閆家書房,戰戰兢兢立著一群人,為首的邵風和冷鷹額頭冒汗,站在窗前的男人,這一身暴烈的氣息還是十年前為父母報仇時出現過,此時再次出現,卻是因為一個女人。
「熠少,少女乃女乃只是一時貪玩,一高興,就…就學著男人,喝了…喝了點酒…」冷鷹已經說不出一句通順的話了。
閆熠剛醒來就發現一向‘乖巧’的少女乃女乃不見了,熠少的仇家多,這個女人真特麼不省心,要是落入對閆家不利的人手中,遇到個不測,他們這群人絕對吃槍子兒。全部出動才在歌宴找到了人,找到的時候就是一只醉貓了。
這次失職,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從此時閆熠全身的怒氣來看,分明就是要整得所有人不得安寧。
閆熠回頭一瞄眾人,姿態慵懶,眼里有抹冰冷的殺意。
「熠少,饒了兄弟們這次吧!他們,都跟隨你出生入死整整十年了……」邵風忍不住出聲求情,所有人屏住呼吸,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很好…」閆熠薄唇掛出懾人的笑,吐出意義不明的‘很好’二字,抽出一支細長的薄荷煙點燃,深吸一口。
下面眾人暗暗松了口氣,跟隨他這麼多年,每當他極力壓制怒火的時候,都會抽一支煙。
就在眾人暗自松氣的時候,再次響起閆熠清冽的嗓音︰「跟隨我十年,連個女人都看不住,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所有人腦中那根緊繃的弦,在听見這句話後,全部繃斷,幾乎處于崩潰邊沿︰「熠…熠少…」
「下不為例。」
繚繚煙幕後看不出他的表情,掩蓋不了他的一身怒焰,得到赦令的眾人,暗擦了把汗,低頭魚貫而出。有種閻王殿一游的感覺。全身飄飄然。
閆熠立在窗口,一支煙吸完,又點燃第二支,眼神定格在花園中,那一片花海,出自她精心照料之手。
香石竹、月季、水仙、蘭花、文竹、滿天星,美不勝收,花中寓意‘祝願早日康復’,清冷的月色下,幻化了誰的眼?刺痛了誰的心?
她讓這個家沾染上一片溫暖,唯獨沒把這種溫暖給他一絲一毫,一個在黑暗中行走久了的人,也需要一縷光,而她,卻是這樣的一縷光。
所以,他要了。即便知道她和弈軒才是最合適的一對,他還是要了。
***
寧夢菲感覺有點冷,動了動身子,身下很堅硬,這種堅硬冰涼的觸感不像床,吸入鼻腔的空氣有股渾濁腐朽的味道,右耳朵隱隱約約听見‘吱吱’的叫聲,這種聲音很像——老鼠!
霍然睜開眸子,眼前一片黑暗︰「啊~~~~」
瞬間從迷糊狀態進入極度驚恐中,所有恐怖的畫面從腦海中冒出來,寧夢菲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後,爬坐起來,雙手緊緊的環抱自己,後背貼著冰涼的牆。
她怕黑還有幽閉癥。眼楮瞪的很大,試圖看到一點光亮,那怕一絲就好,呼吸越來越不暢。所以思緒停止了思考。
耳邊的吱吱聲不斷,就像地獄的惡鬼在磨牙,忽然一只腳被握住,一股蠻力猛然一拉,已經處于崩潰邊沿的寧夢菲哪還能受這種刺激,尖叫一聲,全身一抽暈死過去。後腦勺重重的踫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黑暗中刺啦一聲布料撕碎,下.體忽然被一股脹痛推入,寧夢菲從暈厥中醒來,再次陷入更加驚恐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