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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元國的叛軍如果久攻不下我們鳳飛關,他就敗了。愨鵡曉」夜未央指著地圖上的石雀城對母皇和朝中幾個重臣道。

有的重臣不解。

夜未央耐心地解釋,沒有銀子,沒有糧食,就打不了仗。赫連震是臨時反叛,糧草不充足,資金也不足,他的根基早年一直在上京,這會上京已是赫連宸的天下,所有的財物已被抄去充公,親信與朝堂之人更是被赫連宸連根拔起。所以,他即使擁兵十萬反叛,也撐不了多久。往京都方向攻不破赫連宸的防守之城,往蒼神、南赤都寸土未攻下。現在猶如困獸般左右為難,听說已有很多兵將在大年前後都逃走了。

赫連宸那邊早就放出話來,回去的兵將不僅軍餉俸祿一個不少,還能晉級加俸,這般極具you惑力的條件,穩如泰山地吸引著兵將。許多兵將本來就是家在上京方向過來的,心里本就不願打仗。誰願意為了兩個皇子爭奪江山而與親人戰戈鐵馬地斗啊?所以大年來臨之際,很多兵將都逃走了。

這般下去,赫連宸真的不戰而勝。

但與赫連震石雀城相領的鳳飛關就倍受壓力了。因為他欲要活路,就要攻下鳳飛關入侵蒼神才能得于養兵救活自己的兵將了。但守鳳飛關的是夜未央,盟軍總將軍,人稱女神將,豈是那麼容易就讓他攻破的?

「鳳飛關情況怎麼樣?抵得住赫連震一撥又一撥的進攻嗎?」女皇語氣沉穩,眼神有些擔心。

「請母皇放心,臣女早已安排妥當,目前鳳飛關往北玄國有萬獸山阻擋,向西延是北玄國的沙漠,往南經鳳羽關到南道城,都有盟軍把守。鳳飛關更是守中之重,除了蔡良將軍的兵將,還有皇家軍的精銳部隊、南赤國以及北玄國的三萬盟軍隨時候命。所以,可以說鳳飛關如今是銅牆鐵壁了。」夜未央笑語嫣嫣。

女皇欣慰又贊賞地看著自己的七女兒。政事處理完之後,女皇讓夜未央陪著她到御花園走走。

春天的御花園,花香撲鼻,蝴蝶翩躚,惷光明媚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皮卡窩在夜未在的肩膀,慵懶地曬著太陽,听著夜未央溫婉的嗓音在耳邊掠過,這種日子,愜意的很。

「昨天跟煞天、皮卡去龍脈拿到玉璽靈珠了?」女皇與夜未央並肩而走,低聲問。

「嗯,拿到了。謝謝母皇恩準臣女將靈珠取出來。」

「傻孩子,別說是靈珠,整個蒼神國都是你的了。你早取晚取還不是一樣?」女皇道。

「母皇……。」夜未央停下腳步欲言又止。

女皇也停住腳步,扭頭望向她,伸手將她額前的幾根發絲捋到耳後,柔聲問︰「怎麼啦?」

「母皇就沒有想過我是夜未央而非殷璃兮嗎?如果我是夜未央取走了蒼神國的靈珠,不等于將禍害了蒼神國嗎?如果我是殷璃兮的話,您明知道我要離開這里……。」後面的話,她咬唇不再說下去了,眼眶微紅。

女皇笑了,拉過小女兒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傻孩子,這模樣明明是我的璃兒在撒嬌。你說的那些想法,母皇都有想過,當然也不舍得你離開。但人各有天命,你也一樣。無論是夜未央還是璃兒,都有你自己的天命。小的時候,你說你的理想就是懸壺濟世,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師,你做到了。現在你要到另一個異世去完成你的另一種使命。母皇當然也支持你,把你的離開就當成你出門遠行去了。相信你,終有一天還會回來的。」

「我不知道會不會還回來?這還是個未知數。」能毀了嗜夜的仇家,要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現在的她有殷璃兮的模樣,又有使毒的本領,要殺仇家于無形,應該也不會是太難。

母女倆繼續往前走,迎著暖熙的陽光,邊走邊聊。

「雖說你已自稱是元夏的未亡人,但于我們蒼神國來說,再娶一兩個男人回來,也不會有人置喙的。煞天對你一直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又救過你的命。人雖然嘴巴笨了點,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但有此夫,亦可安心收于帳內。」女皇說起煞天時,眼神朝離她們有一段距離的少年望去,氣宇軒昂、俊朗星目,那是越看越喜歡的女婿人選啊。

皮卡听到這話,抬起小腦袋,豎起耳朵,一副要仔細傾听夜未央回答的樣子。

「母皇,您明知道女兒要走,這事,就不想再害人家了。」

「你以為你這一走,就能安心了?他就會放心讓你走?不是人人都象蔡良那樣的,在原地等不到你的回應,會牽起另一個姑娘的手相約走下去。煞天,他是那種就算你不回來,他也站在原地不走不動的人。」

「可女兒已有心上人了。」夜未央望著花叢深處的少年衣衫一角,幽幽道。皮卡听了,失望地把頭藏得更深了。

「母皇就不相信你對煞天一點感情都沒有?蒼神國的女人多情,多收兩個男人相伴一生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感情世界,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好,多了一個,就擠了。」

「傻孩子,怎麼會擠?蒼神國的女寶多的是,一夜御男三四個都沒問題……。」

「母皇!」夜未央紅著臉急急地叫,不讓她再說下去。

女皇看到女兒羞紅臉的模樣,不由笑了,轉移了別的話題。女兒大了,自有女兒世界。

「過幾天,女兒想帶一隊人繞道從北玄國到東元國的北部,避開戰場,直接去上京。我想把寶兒帶回來,還有取東元國的靈珠。」當然,還有赫連宸手中的龍馭劍。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女皇道。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她夜未央想做的事有很多,但未必就能全部如願。就象現在,她不想傷害煞天,回避他的感情,但煞天豈會容她這般忽視下去?

深夜宮廷帳內,夜未央在熟睡中被身上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一股酒味更是直沖鼻子。

「煞天,起來。」她不想傷他,枕頭底下就是銀針,他即使喝得再醉,也心下清楚不能傷她,所以只是身體壓著她,卻不敢箝制她的手腳。

「璃,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少年伏在她的身上,痛訴她騙了自己。

「煞天,你先起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好麼?」夜未央柔聲哄道。

「不!我不起來。你這樣拖延的戰術已失效。枕下的銀針,我早已拿走。璃,我不知道我錯在哪里?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煞天的聲音有深切的痛苦。

為什麼?因為心里早有了人,便再也無法容下另一個人了。可現在听著煞天這麼痛苦的聲音,那種從心底喚出來的絕望一下子就擊中了她內心的某個脆弱。

「煞天,我……。」夜未央的話還沒說完。煞天的唇便魯莽地撞了上來,毫無章法地啃扯著,帶著他內心的不甘和痛楚,扯痛了她柔女敕的唇瓣。

夜未央掙扎了起來,卻被他隔著被子更緊地擁住,有點喘不過氣來,最後不顧被扯破的唇,張口便狠狠地咬了他一下,他一痛,便放開了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鼻尖。

夜未央大口大口地喘氣,也不知道呼入了多少屬于帶著他氣息的空氣,以往一度被刻意遺忘的那種清草氣味夾著酒香溜入鼻腔,在體內慢慢地暈開,讓她有了一絲恍惚,飛快地回過神,正要用力推開他,卻感覺到眼窩淌落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流落發鬢,推他的手終于沒有用力。

這樣的煞天,讓她心疼。她閉著眼楮默默地感受著自己帶給這少年的痛苦及絕望。那一股股洗刷般的液體象滾燙的火在她的胸口來回地碾壓,疼痛難當。

「璃,為什麼?」煞天嗚咽地問。

「煞天,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那種可以締結為夫妻的男女感情。你對我的這份感情和我對你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夜未央盡量讓自己的口氣听起來平緩無情緒的起伏。如果這次不決然說清楚,只怕以後帶給他的將是更大的痛苦。

「你對我是什麼感情?」半晌,他問。

「我對你,就象對自己的親人一樣。我關心你,就象你關心你師傅一樣。可以為你做很多種事,但不包括男女情愛。」

「不對!不對!我們是可以的!璃,我喜歡你,我要娶你。我們結婚,我們回家。」她于他來說,就是一切,是以後一起生活的另一個人,是一個家。她現在說的話,他不相信。因為她已習慣了說謊,習慣了欺騙他。他不要听她這些話,都是騙人的。

「煞天,我不能嫁給你。你的世界在這里,另一個世界並不適合你。那里生活的人太多爾虞我詐,太多欺騙,你會很容易迷失,無所適從的。」

「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結婚,我們結婚。」他固執己見,听不進去她的勸阻,並且一邊說結婚,一邊已從領口探手進來,他要解她的衣衫。

夜未央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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