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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站在城牆上面,拿著千里眼,望著底下如螞蟻般涌來的敵軍,望著敵軍前面的主帥指揮戰車上的赫連宏,嘴角露出一抹冷艷的笑意。ai愨鵡

今天的她穿著護身的銀鎧甲,頭戴銀色的頭盔,護腕護膝亦是銀色,站在城牆上面,英姿颯爽、威風凜凜。望著越來越近的敵軍,夜未央冷靜地等他們快到弩箭射程內,才下令︰「擊鼓。弩箭準備。」

令出,旁邊的士兵手中的令旗在空中劃過,一陣有力的戰鼓聲震響起來,所有的弩箭手早在城牆垛口上,接緊弓弦,虎視眈眈,只等命令放箭了。這些弩箭是夜未央早叫墨門中的精衛從蒼神國帶來的。帶來時,南赤國的將士們不屑一顧,後來比試過後,才知道這都是經過改良的弩箭,不僅能同時發五箭,其射程還比一般的弓箭要遠。于是,便在戰爭爆發前,大批量地做了弩箭。

也沒想到,這小小的弩箭在作戰的時候,佔了很大的優勢。南道城之所以能抵住敵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有將士們的功勞,也有改良過的弩箭功勞。

夜未央望著城牆底下敵軍的步伐,暗自默算那些人的距離。

「停。」赫連宏揮手讓整個軍隊停了下來,根據前十次的作戰經驗,他知道再往前,就是他們南赤國的弩箭射程範圍內了。

「黃將軍,叫人前去喊陣,務必把他們激出來應戰。」赫連宏站在戰車上,吩咐道。

黃將軍听令策馬前往,叫了幾個士兵去喊陣。

幾個士兵躍馬橫刀奔到軍隊的前方,對著南道城牆就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南赤國的縮頭烏龜們听著,趕快打開城門,迎接你們的大爺光臨。昨天晚上搞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現在就出來真刀實槍地與你大爺干一場。不出來,就證明你們是孫子,龜孫子,這一輩子只會縮著頭躲在南道城內求大爺饒命……。」

「總將軍,讓末將把那幾個兔崽子的喉嚨射穿。」其中有個鐵臂神力稱號的鐘將軍听著不是滋味,上前請命。

「不急。喉嚨喊痛是他們的事。我們當他是瘋狗亂吠好了。」夜未央神情淡淡地說。

鐘將軍只好壓住了怒火,繼續站在城牆垛口上觀望。

叫陣叫了一柱香的時間,南道城一點動靜都沒有。

赫連宏拿著千里眼,望著城牆上面的那個銀色鎧甲女子,眼楮在她的臉上盯了許久,距離太遠,只可以大概地看到她精美的五官輪廓。僅是這樣,就已讓人望而生嘆了。如果真正的面對她,又該是怎樣的驚艷?

昨晚被偷襲後,很快就有了一些新的情報送到了他的耳中︰領隊偷襲的人是蒼神國的聖女六公主,她已被任命為盟軍的總將軍。

「什麼六公主。明明就是原來那個蒼神國的質女七公主殷璃兮。」赫連宸也有其它的情報來源,所以對這個聖女的真實身份,他知道得實情也不少。包括她與三弟之間的糾纏。

「太子,您看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要不換別的法子?」黃將軍策馬回來稟報。

赫連宏把千里眼放下來,望了眼黃將軍,陰郁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沉聲道︰「繼續喊!」

于是,陣前的叫陣持續著喊,越喊水平也越高了︰「都龜孫子呢!連出來讓大爺們瞧瞧都不敢。是不是被帶隊的婊/子干得下不了床了?蒼神國的婊/子呢?別以為改頭換面,大爺們就不認識你了。當年,你做質女的時候,都不知道被我們東元的大爺們干過多少次了?」底下叫陣說的話越來越難听,城牆上的人都听不下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請公主下令,讓末將把他們射死。」鐘將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夜未央的臉色雖然偽裝得風平浪靜,但扶著城牆的手指骨都泛出青白色了。

底下仍然傳來破鑼聲︰「蒼神國的婊/子听著,你昨晚還敢帶人來偷襲,是不是還想著我們東元大爺們的老二啊?是不是因為我們東元爺們的老二又大又粗,把你操得太爽了,都操裂了。所以,昨晚又想來挨/操/了……。」

一支呼嘯而來的箭穿過那個叫陣最難听的士兵喉嚨中間,把他後面的話永遠卡在喉嚨里了。夜未央眼神銳利地望著底下其他喊陣的人,將一支箭矢搭在弦上,瞄準了另一個,再射了出來。

那士兵閃身欲躲,無奈夜未央射出來的箭象早預料到他往哪個方向躲似的,仍然精準無比地射中了他的喉嚨,不偏不倚,鐵箭頭,從側面對穿而出。

「赫連宏,你不用讓這些下三濫的人出言侮辱我。今天,你不攻城,本將是絕不應戰的。你這般讓手下浪費口舌,除了讓本將記恨你下次在你身上討債,便不會有其它的效果。」夜未央運氣將話穩穩地傳到赫連宏的耳中。

表現出來的深厚功力,讓赫連宏暗自稱奇。有這般身手的人,在東元國做質子時,居然那般忍辱負重,是為了什麼?

「太子,要不要下令攻城?想她一個女流之輩,會懂什麼行軍打仗?昨晚偷襲成功不過是巧合讓她討了個便宜而已。」黃將軍在旁道。

這時,一直站在赫連宏旁邊觀察南道城的副將席江,即是赫連宏的幕僚躬身湊上前道︰「太子,先回營。今天最好就不攻城了,既然他們有所準備,那就讓他們白準備好了。」

「昨晚被襲的恥辱就不顧了?」黃將軍氣憤道。

「現在不是洗恥的時候。」席江回應。

「席副將是怕了嗎?你怕,本將不怕。我今天就將那個女子擒來獻給太子。」

「誰怕了?我這是謹慎行事。對方一介女流之輩敢率軍偷襲,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們蒼神國的女人從來就不是簡單的女人,在某方面,決不輸男人。」席江不客氣地回敬。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女人還就是女人。除了讓我們男人在床上壓著打肉搏戰,在戰場上,不行。」

赫連宏不想他們再爭吵下去,手舉起阻止了兩人的爭執,對黃將軍道︰「既然黃將軍不服氣,那本太子就準你率領你們營部的一萬兵將作前鋒沖去,我們靜觀戰況再說。」

令一下,黃將軍便率領自己營的一萬兵將朝南道城涌來。

夜未央望著大部隊軍隊不動,只有左側的兵涌來攻城,盯著那些兵馬進了弩箭射程內,斷然下令︰「弩箭,放。」

于是,成千上萬的箭矢在空中形成一股淡灰的箭雨凌厲射來。

東元國的士兵拿著盾牌,一邊向城牆底下靠近。

「投石機,放。」箭雨過後,倒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持盾的士兵攻來,夜未央不慌不忙地讓投石機砸石頭下去。躲過了箭雨的士兵,又有大半被投石機砸死在城下。

「席江,下令。撤。」赫連宏看到這樣的情景,想到今天想來雪恥,恐怕也不易。為了不做無謂的犧牲,他下令鳴金收兵。

夜未央沒想到赫連宏居然還能忍住在中途撤兵,看來他也不是一個蠢蛋。

看到敵軍撤兵,城牆上的兵將位歡呼聲震天。雖然沒有按原計劃把敵軍打退之後,趁機將他們驅趕回鎮州。但這般擊退敵人,卻是他們十多天來,最為輕松的一次。

「大家趕緊補給軍備。今晚提高警惕,預防敵軍來個夜半攻城。」夜未央望著這些將士們,笑著吩咐。

赫連宏的糧食被毀,肯定無法在城外駐住,他要麼就退兵,要麼就攻城。等後面的糧食支援,還得等幾天。七萬人的糧食,不是說有就有的。所以,夜未央猜他今晚會來攻城。

每一個城牆都巡查了一遍,軍備的補給也都弄好了。她這才回到臨時指揮主帥府,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吃了點東西,然後好好地睡了一覺。這段時間,行軍趕赴這里,她幾乎沒怎麼好好地合過眼睡。

晚上,果然不出所料。赫連宏夜半率軍來攻城。

早已做好一切準備的夜未央,先是一陣箭雨相迎,再是巨石侍候,等敵人近前搭梯要爬城牆時,大桶大桶的煤油當頭潑了下來,然後便是火把一點,直接把人燒得從雲梯滾落下來,底下的護城河早已被斷了水源,這會全是干的,只听到城底下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就算不被燒死,也摔死了。

就在他們再一撥人要攻城的時候,夜未央已下令打開南道城的三個城門,大批兵將騎著馬沖了出來,手起刀落,把東元兵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得往回跑。

赫連宏正要叫人迎戰,軍隊的後面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傳來廝殺聲。霎時間,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他們南赤國的喊殺聲、鑼鼓聲和兵馬的嘶吼聲。黑暗中,都搞不清楚怎麼中的埋伏,更不清楚他們的人怎麼會跑到自己軍隊後面來的。

「撤!快撤!」赫連宏只好下令撤兵。

而這邊攻出城去的夜未央,心中暗喜,叫人趕緊鳴鼓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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