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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賢妻

日上三竿,宋府的大門卻緊閉著,透著一絲不尋常,鐘鳴和蘇子墨來到後門,鐘鳴上前先敲兩下,再敲三下,門開了,知畫和清兒已在那等候她們多時。♀**********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鐘鳴問︰「事情順利嗎?」

知畫笑道︰「跟小姐預料的半點不差。」

清兒則對蘇子墨道︰「老爺昨晚爺發了好大一通火,好不嚇人!」

「我爹現在人呢?」蘇子墨問。

清兒道︰「在小姐房中,已經等小姐一夜了。」

免不了回去一番解釋,蘇子墨無奈的看了鐘鳴一眼,她還是頭一回對她爹說謊。

鐘鳴插嘴問道︰「我表哥呢?」

清兒竟「噗嗤」一聲掩口直笑。

鐘鳴見她笑個不停,只好疑惑的看向知畫。

知畫「咯咯」笑了幾聲,道︰「小姐你定猜不到!」

鐘鳴不以為然道︰「故作神秘,」想了想又道,「是不是被老夫人關在柴房?」

知畫立即驚訝道︰「小姐如何知道?」

鐘鳴心想,前世只要表哥一犯錯,老夫人都會將他關柴房作為懲罰,有何稀奇?卻沒有說出來。

清兒終于笑夠了,接道︰「關柴房也就罷了,姑爺和那窯姐兒被捉奸時一.絲不掛,侯爺一氣之下,令人連著棉被將他二人捆在一起,讓人抬了回來,那樣子真是笑死個人了。」

鐘鳴終于有了興趣,「哦?這倒好玩,趕緊帶我去瞧瞧。」她最想看到表哥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慫恿蘇子墨一同前往。

蘇子墨光想到那畫面就覺難堪,哪里肯去,徑直回房找她爹。

鐘鳴撅著嘴道︰「你不去我去。」帶著知畫來到柴房。

柴房外守著兩個小廝,看到鐘鳴先施禮,見鐘鳴要進去,其中一個連忙攔住道︰「老夫人吩咐了,沒她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

鐘鳴伸手就是一巴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在宋府說打人就打人,表小姐還是頭一個,小廝被打得有些委屈,捂著臉站著愣是沒動。

柴房內傳出宋俊杰驚喜的聲音︰「是表妹嗎?你來的正好,快進來放我們出去!」

「還不給我滾一邊去。」鐘鳴又喝了一聲。

另一個小廝倒是個伶俐的,拉著那小廝道︰「你真是不識好歹,老夫人只要我們守著門口不讓外人進,表小姐又豈是外人,她可是姨女乃女乃,姨女乃女乃要看少爺那是天經地義,就算老夫人本人在這,也沒理由不讓表小姐進。」

「若是老夫人怪罪,怎麼辦?」

「老夫人怪罪下來,自有表小姐替我們說話,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表小姐,您說是吧?」

鐘鳴道︰「看不出宋府里還有長腦子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廝忙躬身道︰「小人叫吳義氣。」

鐘鳴吃吃笑道︰「剛想把你放在身邊用,既然叫無義氣,那便算了,還是伺候你家少爺吧,不過看在你會說話的份上,知畫,賞他五兩銀子。」

吳義氣接過銀子喜出望外,不過說了一句馬屁話,就得五兩賞銀,這表小姐當真大方,忙道︰「表小姐以後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盡管吩咐,小人隨叫隨到。」

知畫道︰「廢話這麼多,還不開門讓我家小姐進去。」

吳義氣連聲「是是是」的將柴房門打開。

鐘鳴進去就見宋俊杰和鄭元香背對背站著綁在一起,裹著一床棉被,赤著雙足,胳膊光溜溜的露在外面,樣子果然滑稽可笑,鐘鳴實在忍不住笑,便背過身去,笑夠了才又轉過來,一驚一乍道︰「表哥,出什麼了事?」

宋俊杰站了一個晚上,又冷又累,顧不上狼狽,急道︰「表妹,先別問那麼多,趕緊幫我們松綁。」

鐘鳴答應了上前幾步,就要解繩子,忽道︰「可是我沒帶衣服過來。」

宋俊杰傻眼了,他們里面可是赤條條什麼也沒穿,這要松開,豈不讓人笑掉大牙,還不如就這麼綁著,宋俊杰只好算了。

鐘鳴讓知畫給她搬了張凳子,坐下後好整以暇道︰「表哥,這到底怎麼回事,昨晚明明是我跟你在房里喝酒,早上醒來,卻不見你的人影,回來後就听說你被關進了柴房。」

宋俊杰自從酒醒後也是一肚子疑問,想了一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跟他綁在一塊的女子,只知哭哭啼啼什麼也問不出,現在看到鐘鳴,自然要問個清楚,「表妹,你一個晚上都在哪里?」

鐘鳴道︰「天香樓啊。」

宋俊杰半點不信,昨夜被蘇侯爺捉奸時,他告訴侯爺他本是跟鐘鳴一塊,不知怎的就換了人,想讓鐘鳴替她作證,侯爺便下令搜房,結果搜遍天香樓都不見鐘鳴的身影,害得他有冤無處說。

鐘鳴依然睜眼說瞎話道︰「我的確在天香樓,天香樓那麼多間客房,只怕侯爺搜漏了吧。」

宋俊杰見她說得篤定,半信半疑,又道︰「那你為何好端端的離開房間,昨夜若是我跟你在一塊兒,侯爺斷不會如此生氣。」

「表哥我還想問你來著,你倒問起我來了,還有,」鐘鳴一指鄭元香,佯裝吃醋道,「她是誰?你們怎會這樣被綁在一起?」

宋俊杰又如何說得清楚,他只知道昨晚的事絕非巧合,定是有人在他喝醉之後偷龍轉鳳,將鐘鳴換成和他綁一起的女人,然後向蘇侯爺通風報信來捉奸,所以這個人不會是外人,也不會是宋府的下人,與之有直接利害關系的無非兩個人,一個是蘇子墨,還有一個便是鐘鳴,而蘇子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宋俊杰站得累了,想換個姿勢,牽扯到身後的女人,女人「哎喲」一聲,一下提醒了宋俊杰,想到一個可能,驚道︰「表妹,你醒來時,房中可有其他人?」

鐘鳴道︰「有。」

宋俊杰更慌了,忙問︰「誰?」

「大房。」

「是她?」宋俊杰疑惑的同時也放下心,不是野男人便是大幸,沉思片刻道,「看來陷害我的人也是她了。」

鐘鳴沒想到他一下便懷疑到蘇子墨身上去,她自不能讓蘇子墨背這個黑鍋,心里想著對策,嘴里道︰「表哥怎會如此想?」

宋俊杰冷哼道︰「只有那個女人才會想到如此毒計,陷我于不義。」

「你可有證據?」鐘鳴問。

宋俊杰道︰「我若有證據,早就向蘇侯爺告發了。」

鐘鳴「好心」勸道︰「既然無憑無據,我勸表哥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否則讓侯爺知道了,只怕火上澆油罪加一等。」

宋俊杰自沒那麼傻,向蘇侯爺告蘇子墨的狀,豈不是自尋死路,再怎麼說人家都是父女。

鐘鳴冷不丁來一句︰「說不定是人家父女一早就商量好的呢。」鐘鳴想不到對策,又不想不打自招,索性一推四五六將罪名推到蘇侯爺頭上,讓宋俊杰不敢往下查。

果然宋俊杰听得愣住了,陷入沉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那蘇侯爺先在人前表現出大義滅親,然後在人後對他痛下黑手,以懲戒他對蘇子墨的不忠,納鐘鳴為妾,宋俊杰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罵蘇侯爺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鐘鳴這話也只能誆住宋俊杰,她跟鄭元香可是有交易在先,雖已給了五百兩銀子封口費,卻是不夠,想必昨晚宋俊杰已嘗到鄭元香的甜頭,若借此機會既能把鄭元香收房又能解決眼前難題,如此一舉兩得,宋俊杰必定願意,鐘鳴思定後道︰「表哥,等一下侯爺拿你問話,你要若何說?」

宋俊杰哼道︰「實話實說,我是遭人陷害!」

鐘鳴道︰「若真是侯爺在背後使壞,你如此說,他如何會信。」

「那你說怎麼辦?」宋俊杰問。

「我們要先弄明白侯爺此舉的目的。」

宋軍被關了一晚上,早沒了主張,完全被鐘鳴牽著鼻子走,「對,侯爺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笨啊,自然是听信了蘇子墨的話,不想讓你們圓房唄,二來抓住你在外拈花惹草的把柄,為自己挽回顏面,是你對不起蘇子墨在先,蘇子墨才不肯與你同床共枕。」

「可是,昨日我可是跟了你出去。」宋俊杰終于找到了重點,對鐘鳴又起疑心。

鐘鳴早就想好說辭,「我跟蘇子墨在一個院子里,我的一舉一動盡在她掌握之中,她將計就計還省了不少事呢。」

宋俊杰想不到其他,只能信她,道︰「表妹,我早已六神無主,你說這事該怎麼辦?畢竟昨日我是跟你出去,否則也不會出這事,你一定要幫幫表哥。」

鐘鳴道︰「我且問你,你跟這姑娘可曾……那個?」

宋俊杰會意,老臉一紅,嘟囔道︰「有倒是有,只不過……」

鐘鳴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沒做是沒做的說法,做了便是做了說法。」起身踱到鄭元香跟前,將她一番端詳,然後道,「我看著姑娘長得周正,索性你告訴侯爺,她是你的相好,早被你收入房中,只不過尚未有合適機會帶回府中給老夫人過目,這樣便不算私通。」

宋俊杰忙道︰「這怎麼行,我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是否清白人家,怎能隨意娶進家門。」

鐘鳴冷笑,「人都被你糟蹋了,卻還在乎是否清白,就算是青樓里的姑娘,睡一覺也該付銀子吧,你可給這位姑娘有過什麼交代?」

宋俊杰被問得啞口無言。

鐘鳴湊到宋俊杰跟前,朝他擠眉弄眼,小聲問道︰「和她一起感覺如何?」

宋俊杰只記得昨夜滋味很,若夜夜與此女共赴巫山倒也不錯,不由得幾分心動。

鐘鳴瞧在眼中,心中有數,便道︰「既可以得此美嬌娘,又能應付侯爺,表哥何樂不為?」

宋俊杰被說得動了心,左右又不吃虧,便道︰「還不知道這位姑娘願不願意。」

鄭元香終于開口說話︰「公子願為憐香贖身,從今往後,憐香便是公子的人。」

果然是煙花女子!不過左右是個小妾,宋俊杰倒不是真在乎這位憐香姑娘的出身,只是贖身需銀子,若是頭牌,恐需不少銀子,若非頭牌,只怕容貌一般,昨夜醉酒根本不記得憐香的樣子,清醒後又一直背對背綁著,可不能娶個無鹽女讓自己糟心,便悄悄問鐘鳴,憐香長相如何。

鐘鳴心中冷笑,這時候都不忘犯色心,面上卻笑道︰」自是比不上我,不過也是不錯的,表哥大可放心,還有,我知表哥囊中羞澀,這事多少又因我而起,為憐香姑娘贖身的銀子便由我來出吧。"宋俊杰大喜,由衷贊道︰」表妹真乃賢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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