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果然財大氣粗,為了祝賀天王喬深回國,在自己的酒店開party慶祝。
當然,et的公關部很牛b,這次他們和世界幾大珠寶商談下了合約,讓他們為et的女藝人提供頂級宴會需要的珠寶首飾,當然,在宴會結束後,這些首飾會盡數歸還,可是,只帶一晚,也是猶如仙蒂瑞拉一般的夢幻啊。
我看中了一條紅寶石項鏈,僅三顆晶石,左右兩顆是水滴形狀的寶石,而中間那顆則是重為280克拉的泰米爾紅寶石,用黃金瓖嵌,顯得很華美。我的禮服是dior的白色長紗裙,很樸素,沒什麼花紋和裝飾,如果戴上這條項鏈就不用再弄別的首飾了,方便很多。
本來都已經預訂好就是它了,結果酒宴開始前兩個小時,我剛到et酒店讓造型師弄好頭發,化完妝,就看見katie楊踩著12公分的高防水台的鞋子、像一個沖鋒員一樣闖進來,「alice,你的那條項鏈出了點問題,你換一條戴,你看這條好不好?」說著,她把手中一張用黑色硬紙裱糊的照片給我看。
我疑惑,「換一條?」
然後看了看katie手中的照片,是一條珍珠項鏈,顯得很柔和。
那個,其實如果我穿小黑裙,這條珍珠就太完美了,只是,我穿的是純白色的裙子,再戴這個……如果不是一個新娘,就像一個矯情的裝腔作勢的bitch.
我,「有帶色兒的嗎?」
katie也是一臉為難,「沒有。時間太緊,贊助珠寶的商家已經從銀行保險庫里把珠寶提出,並且由保安押運送到酒店了,現在這個點是在沒有充裕的時間再去銀行取另外一條讓你挑選。」
我趕緊擺手,「不,不用,那樣太麻煩了。我就這條好了……不過,那條紅寶石怎麼了?」
katie松了一口氣,「別提了,蕭容忽然說自己喜歡那條項鏈,然後那條項鏈的所有者,歐洲一家珠寶商專門打過來電話,說指名點姓讓蕭容佩戴,et的宣傳也有些為難。」
我有些無語了。
「算了,她想要就讓她戴好了,不過,她不是穿正紅色valentino的高定禮服嗎,再戴這個項鏈,……,是不是太紅了?」
「紅好啊!藝人誰不想大紅啊。」katie翻了一下白眼,「好了,一會兒你穿好禮服就到27樓拿項鏈,等今晚宴會結束的時候,也是先去27樓把項鏈還給珠寶公司派的保鏢再回家,如果不還珠寶你無法出et大門,還得再上來一次,麻煩。」
我點頭,「記下了。」
換好了這件很有白茉莉氣質的白紗長裙禮服,落肩,高腰身,輕盈的裙擺像夢中的絲一般鋪開,垂下,如果我腳下是流沙,裙子就可以和流沙融為一體。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面,我看來看去,嗯,頭發用卷發棒弄卷後就隨意披著,這樣顯得沒有那麼刻意,不然就真像一個矯情的bitch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坐在絲絨長椅上換鞋。一雙christianlouboutin的白色鞋子,很淑女的味道,沒有高防水台,很傳統,跟卻很高,後跟上別著一朵用絲帶纏繞成的蘭花,細長的絲帶垂下來,輕輕掃著地面。我穿著她站起來,很難受,不過整個腳背完全繃緊直立起來,顯得小腿一下被拉長了8公分,好像一個芭蕾舞者。
門,打開了。
進來一個男人,不鬼崇,卻是很安靜。
我從鏡子中看到,是勛暮生,照例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他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是我的項鏈嗎?誒,如果不是商業合同,每一個藝人必須要為廠商展示珠寶,我都不想戴了。那條珍珠太cj了,戴上好想要昂頭45度角看著星空,然後品嘗那些縴細柔軟的情感……」
勛暮生不說話,只是打開了盒子。
那里,不是一條珍珠……而是一條用玻璃種的翡翠瓖嵌而成的雙孔雀項圈!很縴細,僅僅能卡住縴細的脖頸,似乎脖子再圓潤一點點,佩戴她的女人就能被活生生勒死。
她擁有奪魂攝魄的美,經歷輪回而修煉成了一種妖媚,她似乎只應被珍藏于深宮當中,被帝王的美人兒用縴縴玉指撫模,經歷後宮那一番一番脂粉味道的腥風血雨,最後,她戴著歷史的猙獰,被放在拍賣會上,讓現代貴族或者巨商以重金拍下,或珍藏于內室,或放于博物館。
稀世之珍。
地地道道的皇室珍品。
我被她勾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這,這是……」
勛暮生拿起那條項圈,撩起我的長發,把頭發斜著放于一側肩頭,他手指打開項圈,給我戴了起來。
「一部電影的合作者送過來的,你認識,姓譚。他也做古董珠寶生意,送過來的時候,說這條項鏈說是給他投資的女主角佩戴的。喜歡嗎?」
我內心激動的恨不得現在就去長安街表演胸口碎大石!
我的神啊!
我這是神馬rp啊!
我這輩子還能有這個榮幸戴上這條項鏈?!
蒼天啊,大地啊!
雷啊!
快來劈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
我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喜……喜歡……太美了……」
勛暮生的手指很縴長,白皙,修剪的整齊的指甲,那是一雙貴族的手,只從這雙手就能看出他的出身極其不凡。他從我身後撫模著這條項鏈,然後,是我的鎖骨,……,我讓了一下,他收回去手臂,然後,在我的右肩上,烙下一個吻。
我,「lance,別這樣。」
他神色如常,退出兩步,然後走到門邊上,才回頭,「走吧,宴會開始了。」
我看了看他,跟了上去。
開party的酒店一直沒有掛牌,沒有另外命名。這是巍峨巨塔一般的大樓,我原本以為生意也許會稍微冷清一些,可是出人意料,這里全是慕名而來的客人,使得這座酒店在某些頂級圈子內享有盛譽。
喬深的party就在這座通天塔的最頂層,這里有一個好像十五世紀意大利宮廷一般窮奢極侈大廳,和外面羅馬帝國風情的泳池、露天的高台以及直升機停機坪。
et廣發英雄帖。
各個傳媒公司的藝人還有將要簽約的藝人,以及媒體,投資商,電視台……等等,凡是和娛樂圈沾邊的人都過來了。說是迎接天王,其實就是用這個借口舉辦一次社交party。
賓客們極其興奮,因為et的party是最頂級的,連吃食都是最頂級的,照例,大廳的自主餐桌上擺著的黃金大盤子中,放著的都是鱘魚子醬,頂級牛肉,各種珍稀水果,和無限量的、似乎星光流轉一般的香檳酒。
喬深就像一個颶風的中心,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有風暴。
宴會上男人因為嫉妒而恨不得毀了他,可是資本和金錢卻恨不得跪下來舌忝著他的腳趾;女人們卻是本來就想要這樣做,她們愛他,而喬深本身又是那樣的華美,似乎連這樣的窮奢極侈的大廳都需要他的光芒來增加光輝。
「我終于明白,你說的話是正確的了。喬深的確比我更俊美!」
我拿著香檳正在喝,忽然听見旁邊有人說話,我一看,第一眼都沒有認出來。
這個男人居然也是玉樹臨風,一身白色的手工西裝,手上卻戴著黑色的鷹羽繡成的手套,顯得犀利而奢侈,這個人看上去似乎很熟悉,又那麼陌生,可是看來看去,又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這個哥哥我見過,不是第一次見面,今天,我們就算是舊相識。」我試著問,「你可是……櫻桃哥哥?」
「bingo!」
徐櫻桃大公子打了一個響指,他笑了起來,那種二到無窮大的模樣附體,讓我把提到嗓子眼里的一顆心放了回去。
「娘啊!連哥哥你都能成為一顆璀璨的櫻桃,這個世界真的很玄幻,你怎麼來了?」
「我是喬天王的plusone!哈哈。」
「omg!!你是喬深的date!!」
「錯!是plusone.」徐公子皺眉,「我對喬深可是深厚的革命友誼,我可不喜歡男人,抱起來硬邦邦的,想著就不寒而栗。」
「你抱過男人?」
徐櫻桃拿起來一塊草莓塞住我的嘴巴,「禮節性的擁抱過!哦,我想想,身材最好的是arthurhsun!很有肌肉,硬邦邦的,相當有力量,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不過他一定能讓女人相當滿意,在……,在所有方面,無論是金錢還是別的……!」
他曖昧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栗,一陣惡寒讓我打冷顫,惡心。
「咦~~~~好惡心,櫻桃哥哥,你現在成了arthurhsun的門下走狗了。」
又是一個響指,徐櫻桃,「moneytalks!」
然後他看了看我的行頭,最後看到了項鏈,「啊!你戴著是這一條項鏈啊,我見過!叫做‘鳳凰于飛’,取意自《詩經•大雅》,意思是鳳與凰在空中交尾,隱喻夫妻愛慕、魚水之歡,這是老譚手下一個修復老工匠的封山之作!翡翠全部曾經屬于西太後的,清宮珍品,後來戰亂開始,幾經易手,被老譚收藏,最近被勛氏家族拍下,我以為就會永遠藏于紐約勛家深宅大院呢,誰想到又在這里見過了。我真幸運!」
啊?
原來勛氏家族已經拍了下?!
剛才听勛暮生那樣說,我還以為老譚送過來,想讓我們幫他展示一下呢!
不過後來一想,像這樣的稀世之珍,只要在市場上一放出風聲,就有無數人捧著大把的金錢過來求購,只怕被人買走,根本不怕賣不出去。老譚也沒有必要做這樣的無用功。屬于勛家的,我要小心,宴會一結束就要給勛暮生,別等著我不小心弄壞了,把我賣十輩子都還不起。
誒。
我,「啊?是鳳凰?我以為是孔雀呢!」
「鄙視你!」
徐櫻桃翻白眼。
「櫻桃,你來這里做什麼?你不是在上海賣命嗎?」
「誒,別這樣說,我人又不是機器,我也需要休息啊!連arthurhsun都回北京了,說明一切上了軌道,事情很順利,所以我就回家來啦!作為喬深的密友,還有et的合作者,我當然有邀請卡啦。不說別的,這里的東西是真好吃,我剛才只吃了十勺魚子醬,還要再吃點啥,才能讓我自己回本。」
我,「鄙視你!你又不是在吃buffet,哪里還需要回本?」
徐櫻桃,「差不多,我給他哥賣命,lance請我吃點東西,他還虧嗎?不說了,那邊有個朋友,我去打個招呼。」
他一走,我這里就清淨許多。
剛才我需要交際,就端著酒杯去見見熟悉的朋友,然後被引薦一些新朋友,這樣自己的圈子就寬了。見了朋友就要喝酒,現在和櫻桃說了一會兒話,感覺有些上頭,我到大廳外面的露天高台上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從這里看這個城市真美,人間的燈光都和我們的香檳一樣,也是星光流轉,似乎是金子在緩慢流動一般。
「哈!我以為是誰?這不是咱們的a小主嗎?」
一個如同三春柳絮到飄蕩一般的長音,我一回頭,就看見如同喬深一般耀眼、萬眾矚目的紅色佳人蕭容。她戴著白色長手套的手指拿著一杯香檳,煙視媚行一般的笑。
她一身大紅,——在華爾街,紅色只警示的顏色,只有股票價格下跌才用紅色標示出來;在人間,紅色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