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天不亮,整個家族的人都準備好,嚴整以待。在祠堂上了香,就由勛世奉以嫡孫的身份,捧著他爺爺的骨灰瓷壇從這邊的山路一路逶迤,到後面的墓地去。我也想去,可是,我畢竟在外人,無論勛暮生怎麼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沒有冠夫姓,更何況,事實上,我畢竟不是他的未婚妻。
我想去,因為山的那邊,就連著萬荷千峰園的主峰,那邊是我家。
五爺爺沒有去,他雖然是弟弟,可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上山走路不方便。他就拄著拐杖,送他們到山口的大槐樹邊。
他就這麼看著那些人,慢慢遠去。
我也在這里止步了。
山風漸起,我過去攙扶他,「老人家,我們回去吧。」
他深深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閨女,你是我們這里的人吧。」
我,「……」我到底沒有說話,攙了他一下,他就慢慢轉身,向回走。
「我是說,你是咱們這邊的人,不是跟著小七、老四他們從大海的那邊回來的。」
我把心放回去,點頭,「是。」
「我跟三哥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上海。那個時候,他跟隨父親去上海見宋子文,而我則參加學生運動去上海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