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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九章 歹念

畢,少不得觥籌交錯,杜子美滿身紅裝,置身其中,與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杜子美茫然無措了。

幾人歡喜幾人愁,最先過來和杜子美打招呼的卻是司徒舊業的錢管家,他眼中帶著欣喜,不顧自己年事已高,本該是作為長輩接受了杜子美的奉酒,可他瞧見了杜子美的不安,所以親自上來跟杜子美打了招呼。

「子美,錢伯伯這次跟你賣個老,以前就希望你能娶了玉娘,這麼多年她也沒個快樂日子,一個女人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葬送在這爾虞我詐的商海之中了,她其實早可以再嫁的,畢竟她只是與大公子定下了婚約,但並未過門,我勸了她許久,她終于知道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雖然有些年歲大了,但她會是個好妻子,她有了你,也算有個指興了,我替過世的老爺謝謝你了,先干為敬。」

說完眼角帶著激動的熱淚,仰頭喝下了那杯酒,杜子美瞧見了錢管家喝了那酒,他也作勢要同他一般的喝下,卻被錢管家伸手攔下了,只見錢管家和善的笑著,這一刻杜子美竟感覺司徒家里走出來的人,似乎都會這種笑容的,此刻錢管家該是真心的,而不是福玉娘慣有的敷衍。

「子美……不,現在該叫掌櫃的了,我知道你不善水酒,這酒還是省了吧,不然醉死過去,玉娘該埋怨我了。」

听見了錢管家呼他為掌櫃的子美心頭一陣激動,這是他許久以來一直就幻想著的地位是隨後又听見了錢管家的後話,杜子美感覺似乎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興奮全消只留滿懷的落寞和恐慌。

再低頭,卻是錢管家不解的>目光,杜子美心下一驚,仰頭把手中的酒滴水不漏的喝干了後擠出抹僵硬的笑,輕緩的說道︰「錢管家敬酒,子美怎能不給顏面,雖然你是司徒家的舊僕,但我知道在玉娘心中,你一直就和她的爹爹一般敬著你,我身為她的夫婿,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再者我雖不勝酒力,但生意場上的人煉久了,這些還是能忍下的一杯半杯的,自然我不能借此推月兌了錢伯伯的美意。」

听了杜美這話管家是感動的連連點頭,可對于杜子美來說話不過是他的過場,他倒是希望錢管家能快些離開因為在錢管家身後,王凝蘭手中端著個精致的瓷碗,正對著他微微的點頭,杜子美明白,王凝蘭是有話要對他說的。

錢管家听了杜子美這可圈可點的,當真以為福玉娘尋到了良緣,絮絮叨叨的念著些吉利話,隨後話別離去。

杜子美左右看,發現沒幾個人是把視線對著他的,說來好笑,在他大婚的日子上,他這個新郎官不受重視,反倒是敖鄂搶盡了風頭,若不是他心中有些煩躁,他許會和敖鄂爭執一番的,因為敖鄂竟也穿了紅色的衣服,里里外外的紅,就連發絲都是用一條紅色的緞帶系上的。

不過現在他到是有些感激鄂能把眾人地視線吸引了去。因為這樣他去見王凝蘭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進行了。

王凝蘭是恐怖地。可杜子美現在卻;听听她地意見。他不知道今晚地洞房花燭夜該怎麼度過。只是很急切地希望有人能給他個主意。就算是王凝蘭這個處處看不過福玉娘地人能幫他出個主意。他也是樂意听听地。

王凝蘭見杜子美向她這邊走來。微微笑了笑。轉身走進一邊地側間。這里是個狹小地儲物間。里面一般地時候都是放著白天要用地水酒地。今日場面盛大。這里地酒水都搬了出去。下人們也都知道地。多半都不會進來這里。王凝蘭事先觀察好了。杜子美在福緣客棧里待了這麼久。更是明白這點。他也沒有再猶豫。直接跟了進去。

他們這一前一後地。大多數人沒有發現。可是被人如眾星拱月地敖鄂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地。他地嘴角勾著笑。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一股邪魅地味道。站在他一邊地人看了。有些更是連連搖頭。心中暗嘆︰「如此風俊地人。福玉娘竟看不上。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呢!」

杜子美才進門。就被一具柔軟地女體撲倒在地。想也知道是誰。杜子美才想推開身上地女體。就听見耳邊傳來了細細柔柔地聲音。與他記憶中那個賢淑美好地王凝蘭極其地相似。仿佛那夜恐怖地畫面不過是他地一個噩夢而已。

「子美。不要推開我。看著自己所愛之人娶了別地女人。你知道我有多傷心麼。

起來,就讓我這麼抱一下可好?」

王凝蘭這般的低聲下氣,杜子美還能說什麼,他慢慢的放軟了身子,任憑王凝蘭壓著他。

許久王凝蘭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杜子美有些心急了,畢竟外面還是人來人往的,若是有那個不明就里的呆子誤闖了進來,他杜子美不聲名狼藉也差不多了。

似乎察覺到了杜子美的擔心,王凝蘭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裝成無辜的樣子,伸手抹上了杜子美的,聲調沒有一絲絲的看不起,倒像是關心著他一般的問道︰「子美,上次是我不好,後來想想那樣的畫面對于我們王家的人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可你是一介書生,又怎麼承受得住,也不知道那手會不會對你照成什麼難以挽回的影響?」

在王凝蘭的手一接觸到杜子美的的時候,這次杜子美也沒有遲疑,或許他是連想也沒去想的,直接伸手推開了王凝蘭,翻身站起,身上的寒毛也在一瞬間都直立的起來,在他心中,王凝蘭的手是與香草那皆斷手沒什麼區別的。

等到杜子美察到了自己的動作,再低頭的時候,卻看見王凝蘭跪在在地,低低哭泣,聲音哀婉淒絕的好像死了親人一般。

「子美,都是我不好,現在害了,想來你是不行了,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你可怎麼向福玉娘交代呢?她若是黃花大閨女倒還好說,可你也知道她與敖鄂是什麼樣的關系了,敖鄂的女人,有哪個是完璧的,經了人事的女人,沒幾個能忍受自己的夫婿是這種狀態的,子美,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了。」

王凝蘭哭,杜子美倒還有些平靜,可被她這麼一說,杜子美心頭那怎麼也壓不下去的憤怒和惶恐使他連站立都不穩了,來來回回的在這不足丈寬的房間里徘徊。

王凝蘭還跪坐在地的,杜子美也不王凝蘭這樣會不會涼了身子,他滿腦子都是今天晚上不知道該怎麼跟福玉娘交代,還有就是福玉娘不是處女了,她跟敖鄂有關系,他們竟然是有關系的。

杜子美繞到王蘭身後的時候,王凝蘭伸手捏著絲絹的帕子,好像是在拂去眼角的淚,可那被絲絹帕子遮住的眼中哪里有什麼淚水,全然的開懷,這樣的效果,就是她想要的。

杜子美轉累了,直接蹲在了凝蘭身前,伸手抓起了王凝蘭的肩膀,使王凝蘭的臉對上了他的,心煩意亂的問道︰「凝蘭,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辦?」

王凝蘭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帶著決絕的恨意,咬著唇說道︰「還能怎麼辦,一不做二不休!」

杜子美身子向後一退,差點坐在地上,待穩住了身子,急忙站起了身,看著王凝蘭眼中的堅決,喃喃的說道︰「這怎麼成,這怎麼能行?」

王凝蘭伸手捧住了杜子美惶恐的臉,迫使他對上了她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大概沒有忽略了方才福玉娘在大堂里對敖翔說得那些話才是。」

杜子美木然的點了點頭,王凝蘭接下去又陰笑著說道︰「那麼你听不懂他們話外的意思麼?」

杜子美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找不到自己的意識,只能順著王凝蘭的思想繼續了。

「很好,福玉娘大概還沒有告訴了你,她有意把自己名下的產業統統交給了敖翔,那話的意思就是讓敖翔明天來找她,她要交接了福緣客棧和她屬下的所有產業了,你還不知麼?」

杜子美一陣趔趄,喃喃的念叨著︰「她沒有騙我,她當真要去山間過那窮苦日子了,這怎麼可以,我過夠了那日子,她沒了財產,又大字不識幾個,我有滿月復才學,正值風流年少,為什麼要娶她這個年屆三十的老女人,我圖什麼,圖什麼!」

看著杜子美神情有些癲狂,王凝蘭伸手樓上了他的腰身,頭輕輕的枕在了杜子美的胸口,語調輕柔的說︰「只要福玉娘活不過今天晚上,你就有機會得了這福緣客棧的不是麼?你放心,官府那里我已經打點好了,福玉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官府會給個暴斃的說法,你是要失了所有的產業跟福玉娘去過那些窮日子,而且還要面對著福玉娘很有可能隨時干出那些傷風敗俗,給你面上抹黑丑事;還是得了享不盡的榮華,今後呼風化雨,被人仰視的杜掌櫃來得愜意,你自己心下該有個分寸才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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