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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這個欺詐犯

「不要動,徒生是非就不好了。」一個亞洲長相的青年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對席荏說道。

「gunisyoushoot,」一個美國人表情嚴肅的用槍指著席荏的頭,然後眸子一轉,又用槍口踫了踫席荏懷中容墨墨的腦袋,「orisshe,」

老外在盤查射擊的人到底是誰,席荏用手掌擋住了美國佬的槍口,「yes,isme。」

美國佬和中國青年對視了一眼,中國青年又問席荏,「那她是干什麼的,」

「經過的,被嚇到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中國青年手中對準席荏的槍沒收起,而是藏在袖中從後面頂住了席荏的背︰「一直往前走,按我們給你指示的路線,不然後果自負。」

「那她呢?她只是經過的。」席荏說。

「就算是目擊也不行……」美國佬這時突然吐出一句像是隨意說出的話,席荏抱著容墨墨身體的手緊緊攥起,無論如何,也要為她爭取一線生機。

「把她給我吧。」中國青年走到席荏面前要抱過容墨墨,當他的手剛要接觸到容墨墨,頭上便響起一句冷冽的聲音︰「別踫她!」

「踫她怎麼了?」中國青年笑了笑︰「她身上這麼多血,讓游客看到不好吧?我要把她的衣服月兌下來換上干淨的,這樣才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反正是隨便撿來的,你怎麼這麼在意她?」

「男女有別,你難道沒听說過嗎?」

「你不也是在抱著她?」

「反正已經被我抱了,便不用在意時間的問題。」

「呵呵,好吧。」中國青年讓隨行的人把外衣月兌下來給容墨墨蓋上,掩飾一下血跡,忽而轉過頭來問席荏︰「你們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

「一見鐘情?」

席荏︰「……」他頭一次在國外遇見語言相通的人不覺得親切,而是覺得煩。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啊?」下山的路上,中國青年邊用槍頂著席荏的腰邊問他。

席荏這張臉如果是年齡段為13到30歲的人一定百分之九十認識他,剩下的不認識他的群體就是在家不怎麼看電視的,或看電視也不關注娛樂的,很明顯,眼前這個拿著槍指著他的中國人便是不怎麼接觸娛樂的那種人,根本認不出來他,只是對他有印象而已。

「我沒見過你。」席荏說。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走到半山腰,已經到了山莊的位置,中國青年讓席荏上了一輛車,這輛車偽裝的就像一輛旅游大巴一樣,實際上里面裝的不知道是一伙什麼人,席荏眼楮一掃便能看到放到大巴上層放置行李地方的槍支。

坐在大巴上等了一會兒,席荏發現這群人盡管看上去管理很松懈實際上很警覺,就連司機都時刻在反光鏡中注視著他,讓他搞不了小動作。

這時大巴上被扔上來三個旅行袋,長條形那種,緊接著這種旅行袋又被扔上來五個,只不過這次的旅行袋是會動的,好像有什麼活物在里面掙扎。

大巴這時開始發動,朝下山的路走去。中國青年拉開後面五個會動的袋子,分別露出幾個長相很印尼的男人,他們都有個統一特點,那就是手腕上或者大腿上正冒著血,此時正疼的呲牙裂嘴。

美國佬叫兄弟們為他們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一一用手銬銬上了,之後他打開之前扔上來那三個袋子,里面居然分別裝著男人的尸體,其中有一個是他和容墨墨剛到寺廟里發現的那個死去的人。

「這三個哪個是你打死的?還是全是你打死的?你是誰的人?」中國青年問席荏,在審問的過程中還從兜中拿出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筆,像是隨身攜帶的。

席荏也不知道容墨墨打死的到底是誰,因為當時容墨墨用的是狙擊槍,狙擊槍瞄準鏡對準的是誰他根本不知道。

見席荏不說話,中國青年又換了個問法︰「你在哪個軍事基地學的槍?是中國嗎?怎麼不說話,沒準我們以前還是校友呢。」

見席荏繼續沉默到底,中國青年也放棄了盤查,反正回去驗一驗尸體,檢查一下死者中的是什麼型號的子彈就知道了。他余光看到了席荏懷中的容墨墨,突然又感覺眼熟。

一個人感覺眼熟是巧合,但兩個人一起感覺眼熟絕對是存在什麼必然的因素了。

中國青年的臉越湊越近,當他想仔細看看容墨墨的時候,席荏用自己的外套將容墨墨的臉擋了個嚴實︰「你干什麼?」

「她臉上的血能不能擦擦?」中國青年邊說著邊找人要來手紙,並拿來一個礦泉水瓶子,也許將這女人臉上濺上的血跡擦掉他就能認出來了。

「反正是撿來的,臉上有血又有什麼關系。」席荏擋住中國青年要給容墨墨擦臉的手,中國青年又樂了︰「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護著他的也是你,說她是撿來的也是你,我就是看她臉上有血不喜歡,你想跟我叫板嗎?」隨著最後尾音的落下,中國青年從懷中掏出槍似笑非笑的看著席荏,明晃晃的威脅。

「開槍吧。」席荏說。

「……別以為我不敢開,你別自取其辱!」

「我巴不得你開槍。」席荏說著,然後平靜的望向窗外。現在巴士已經走到了市區,如果車上有槍響的話便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算他死了,總有一個人會活下來,她會活下來。

中國青年突然笑了笑,然後把槍揣進了懷里︰「你覺得你有危險?覺得我們會殺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們倆分明就是認識!不幸的告訴你,如果驗證結果不對,我們的確會殺了你們!」

「驗證什麼?」席荏問。

「驗證你到底殺了誰。」青年剛要走,席荏又叫住了他︰「把紙和水給我。」

「干什麼?」

「我給她擦。」

「切,被我戳穿了你們認識,所以干脆不掩飾了吧?」中國青年將水和紙遞給席荏,然後一坐在旁邊的座位上,雖然一直心不在焉的瞅著窗外,但他一直惦記著這個長得眼熟的女人長什麼模樣。

等席荏用水將容墨墨臉上的血跡全部收拾干淨,坐在旁邊的中國青年已經徹底坐不住了。

他跑去和美國佬低估了幾句,又跑去巴士最後面打起了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他聲音小到听不見,並用手掩著,像是怕人看到自己的口型。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略迷糊的聲音︰「李鞜啊,怎麼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我還在睡覺呢。」

「你在哪里?」

「法國啊,你不是執行另外一個任務去了麼,上面讓我留在巴黎當你的替補。你這邊是不是有個叫喬的朋友?他總是問我你回國做什麼工作了,弄得我都不好回答他,你說我究竟說你是當全能翻譯去了呢還是說你當警察去了呢?」

「我正在做任務,回去再跟你聊沒用的。」

「靠,做任務你還給我打電話!」

「事實上我踫見了熟人,第三關系的熟人。剛才我們的臥底正在參加毒腦交易的會議,剛听到重要信息臥底身份就被戳穿了,那群毒販子好像早覺察出有臥底了一樣,之前就做了防備,我們安插在山上的狙擊手也被他們的狙擊手擊中了,連參加會議的臥底都差點被槍殺。本以為在我們趕到之前會讓那群毒腦逃掉,也會損失同伴,沒想到這時出卻現了另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狙擊手,讓敗勢徹底逆轉,那群毒腦們也被抓到了。」

「這不是好事麼,熟人幫了你。」

「但是你猜那兩個人是誰!本來我沒認出來想著如果是身份不明的人就把這兩個人收監查看的,但後來看全了臉才想起來,那個女的是你總跟我提起的容墨墨!那個男的是席荏!你想想他們兩個都是什麼職業?一個設計師一個明星,會開狙擊槍麼他們!」

楊濤從夢中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頓時渾身清醒︰「啥?你說容墨墨她在?」

「是啊,是不是充滿了嫌疑。」

「不不不,我倒覺得沒什麼嫌疑,甭管她到底是做什麼職業的,我從剛開始接觸她就感覺她撲朔迷離,包括她那群朋友,好像發生在她們身上什麼事都不奇怪。」楊濤想了想︰「能以我的名義保釋麼?」

「那也要先驗證了結果才行。」李鞜說。

……………………………………

第二天容墨墨醒來,發現自己正睡在席荏懷里,而席荏坐在木椅上,身後靠著冰冷的牆壁。

難道自己和席荏被抓起來了?容墨墨環視著這個封閉的屋子,比起監獄,這里更像是審訊室,到底是何原因讓他們兩人在這里睡了一宿。

這時審訊室的們開了,李鞜拿著尸檢報告進來,席荏听到聲音也醒了過來。

「很幸運,殺死我的伙伴的人不是你們,檢查出的子彈型號是對方射出的,不然你們可是要負責的。」李鞜對容墨墨與席荏兩人說︰「不過有個疑點,你們那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又因為什麼理由開槍,並且射中的每一個人的位置都那麼刻意,比如說毒腦身邊的殺手你們會一槍殺死,毒腦本人你們會打斷手臂留下,是誰讓你們做的?理由又是什麼?世界上還有一個比高機部門還要機密的組織存在麼?」

容墨墨和席荏兩人一個剛醒過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對李鞜的問題都沒反應過來。

李鞜這時面部表情變得嚴肅︰「如果你們回答不出我的這些問題的話,那就又不幸了,你們必須回答確切才能從這里出去,就算有什麼人保你們也不行,做好在這里關押一輩子的準備了嗎?」

「飯菜怎麼樣?」容墨墨突然問。

「……」李鞜頓時感覺很無力︰「吃的比豬好。」

「我是不是見過你?」容墨墨細細打量了一遍李鞜,然後又問︰「你是那個小翻譯是吧!上次喬帶過來送武……送武琳上飛機的那個!」

「套近乎也不行。」李鞜說。

這時審訊室內又進來了之前那個美國佬,因為毒腦侵犯了各個國家的利益,這次的行動是三國聯剿的。美國佬對李鞜說︰「交了差我也該回去了,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後來問了上司才知道他們是這次行動秘密派遣出來的跟蹤員。」李鞜雖然公事公辦了點,但在外國人面前還是很維護國人利益與國家形象的。

「跟蹤員?」老外很驚訝于這個新職業,他對李鞜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你們中國真高端大氣上檔次,並對李鞜說︰「這個職業听起來很有必要,回去後我也會對上級反映增加一個。」

走之前老外還對容墨墨和席荏歉意的告別︰「之前對你們倆不敬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貴國的跟蹤員。」

容墨墨和席荏也十分維護自己國家的面子,兩人以‘跟蹤員’的身份將老外送走後,一轉身又看到了李鞜甭得肅穆非常的臉,望著這張臉容墨墨很想對他說一句︰牙疼別忍著。

實在受不了李鞜的冷j□j與銅牆鐵壁的關押,容墨墨和席荏問清前因後果後對李鞜說︰「槍是我打的,不關席荏的事。」

「你以為你承擔了這些後就會被無罪釋放了嗎?總要讓我弄清你的身份,如果你是清清白白的……」

見李鞜又要長篇大論,容墨墨憂愁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了句瞬間使李鞜閉嘴的話︰「其實我有人格分裂癥,因為這個總是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法律上來講,如果神經病和人格分裂者殺人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雖然容墨墨殺了人,但她原本就不用負責,因為她殺對了人,此時李鞜要的只不過是個解釋而已。

容墨墨給出的解釋就是她是人格分裂,分裂者總是會做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這些都是用科學說不清的,李鞜就算再想追問也沒有辦法。

審訊室安靜了片刻,李鞜終于說︰「就算想擺月兌我,也要先測試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耍花招是不行的,你這個欺詐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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