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衣袂裙飛,座無虛席。
這一切,不過是慶祝著從挽月軒新晉位的一位主子—瑤貴人。
這不僅僅只是晉升妃嬪位份的宴會,更是為那瑤貴人月復中龍嗣所設下的慶宴。
皇甫祈靖登基才不到三年,膝下皇子皇女單薄,現如今在宮中將養的,唯有林妃所誕下的一位宛寧帝姬而已。
是而,司馬雲瑤這一胎,十分稀罕珍貴。
聞宮中有貴人懷有龍嗣,在雲隱寺長居兩年之久的宮太後從寺中擺駕回宮,來慶賀這久獲皇孫的喜事!
那巍峨壯觀的接駕車攆從寺中延綿至南晟國皇宮,其聲勢自是不必說的。
故而,這宴席因著這種種尊貴,辦得頗為隆重。
因為這宴席也算是後宮嬪妃與皇上同慶的家宴,甄珞因此並未出席,她只是盡自己在閨閣中的一份姐妹情誼,將自己頗為喜歡的一塊羊脂玉佩送予了司馬雲瑤,甄珞猶記得,這塊玉佩是自己過八歲生辰時司馬依然送給她的。
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司馬雲瑤封為貴人,賜居流雲芷主宮的璇淩宮,司馬雲瑤雖不想屈居人下,但畢竟皇命難違,即日便帶走了挽月軒理事宮女綠珊,搬了過去。
見挽月軒殿內宮女內侍頗少,皇甫祈靖欲撥幾個過去,然都被甄珞以喜清淨為由拒絕。
「所謂母憑子貴,今兒個奴婢算是見識了!」彤兒見司馬雲瑤一朝得勢,卻只顧著整理物事搬離挽月軒,還帶走這挽月軒內唯一的理事宮女,將早已提攜她的主子拋諸腦後,她不禁忿忿不平。
「彤兒,一切源自于命,雲瑤既然選擇了她要走的路,我們便祝福她。」甄珞耐心勸導,臉上卻並沒有絲毫怨懟。
「也就主子心胸開闊,」彤兒聞言,仍然不滿,「要是換做別人,如今的地位,她想都別想!」
「好啦!你替我打抱不平這會子的工夫還不如陪我出去走走。」甄珞見彤兒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覺好笑。
她心知彤兒是為了自己,但有些事,她已經淡然,既然已經看開,又何必斤斤計較,惹得大家都不快呢?何況司馬依然的恩情,又豈是這些小事可以相較的。
甄珞攜了彤兒,便出了許久未出的挽月軒。
不知不覺間,甄珞和彤兒便來到了兩人不甚熟悉但頗為寧靜的一處。
忽然,一道清麗的歌聲緩緩傳來
只听那個歌詞道︰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
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
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薤?
莫以麻枲賤,棄捐菅與蒯?出亦復何苦,入亦復何愁。
邊地多悲風,樹木何翛翛!從君致獨樂,延年壽千秋。
听著這哀傷纏綿的歌聲,甄珞已然怔在原地,這清麗而略帶憂愁的曲子,竟是如此熟悉,赫然便是幼時宮中新晉妃嬪時母後吟唱的那一首!
「是哪位宮女嬪妃會唱這首曲子?」甄珞心中早已被因其母勾起的情絲亂了陣腳,她疾走幾步,循著聲源而去。
為何這首略帶憂愁的曲子被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唱得如此憂傷?那聲聲淒涼,聲聲悲苦的心境,讓所听之人為之動容,為之神傷!
「主子!」彤兒見甄珞一臉失魂落魄的朝越來越荒涼的地方而去,忙驚呼著追上甄珞,不多時,兩人便走到一處宮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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