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遠遠地,看著完好無損的甄珞就站在自己面前,皇甫祈靖忍住心中激動,輕聲喚道,雙手緊緊抓住甄珞的手腕,似乎害怕再次失去她一般。
「請陛下自重!」甄珞看著眼前一臉興奮的皇甫祈靖,卻擰了眉冷冷說道,抽回自己的雙手,她與皇甫祈靖保持著一米之離。
「你回來就好!」皇甫祈靖絲毫不介意,「你不知道朕有多擔心!生怕你這一去,便再也不會回來。」
「怎麼會呢?」甄珞依舊是一臉平靜之色,但她忽而語中帶刺道︰「陛下手中不是還有雲瑤一家及彤兒的性命,甄珞又豈敢一走了之!」
「珞兒!」皇甫祈靖自然知道其中意味,甄珞的話語如針般深深刺著自己的心。「為何我始終走不進你的心?」
在清涼鎮停留了幾日,因為已經暴露了行蹤,皇甫祈靖一行人不得不打道回府。
再次回到宮中,皇甫祈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頒發了一道旨意︰
「朕于清涼鎮微服私訪期間,自百姓口中得知薛磐種種貪贓枉法,強搶民女之罪行,且薛磐縱子薛傲橫行霸道于世,在朕微服私訪期間竟行刺于朕,按南晟國律法,其罪當誅九族,三日之後,于市井斬首示眾!」
宮中薛靈芸薛婕妤因早年入宮,已是皇族身份,加之皇甫祈靖仍戀了絲舊情,故她並未受其家人牽連賜死,然其位份竟也因為這件事從婕妤降至寶林。
甄珞未進宮時,薛靈芸一枝獨秀,怎奈眨眼間家破失寵,當真是紅顏未老恩先斷,後宮中人一時頗為感慨。
自從甄珞與皇甫祈靖微服出巡之後,他便極少來挽月軒,似乎有意留出空間,讓彼此從北鈺國已亡的事實中冷靜下來。
他也是留出時間,讓甄珞想清楚,想明白。
「珞姐姐,你在做什麼呢,怎的如此專心致志?」挽月軒內,司馬玉瑤蹦蹦跳跳地朝殿外走了進來,滿臉笑吟吟地看向坐于塌上的甄珞。
自入了這南晟國後宮之後,甄珞便讓司馬雲瑤改口,因自己比她年長,自己又將她視為親妹妹,她便讓司馬雲瑤稱自己為姐姐。
看著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的司馬雲瑤,甄珞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畢竟是年幼生長在閨中單純的少女,不知愁悶,亦不在意國仇家恨。
「今日閑來無聊,便想著譜寫些曲子消遣時間罷了。」甄珞微微一笑。
司馬雲瑤看著淺笑嫣然的甄珞,不覺呆了呆,輕呼道︰「姐姐果真是傾城傾國的美人兒,這淺笑,竟教雲瑤也為之心動。」
嘆完,司馬雲瑤便奔向甄珞,看著那帛布上雋秀的字體,立時頗感興趣︰
「姐姐的曲子可不可以給雲瑤看一看!」
「自然可以。」甄珞未曾在意司馬雲瑤的贊美之詞,拿起案幾上自己剛剛寫好的曲子遞給司馬雲瑤。
兩人正談笑間,有宮女走了進來,甄珞認得出那宮女是章和殿內皇甫祈靖的貼身侍女兒。
甄珞疑惑,但也知這侍女是來傳皇甫祈靖的旨意。
「陛下有旨,請珞主子今晚前往章和殿用膳,等會子便會遣了架攆來接主子,奴婢特此通報主子一聲,主子好作準備。」兒向甄珞拂了拂身,便娓娓道。
雖甄珞如今既沒封妃也沒位份,兒自知眼前這位主子卻是早晚得寵的主,因此也不敢怠慢,行為舉止皆十分謙卑。
甄珞听兒如此這般道來,一絲糾結展于眉頭,頓了頓,她便尋了理由道︰「煩請兒姑娘代我轉告陛下,甄珞今日身子不爽,恐煩擾陛下用膳的心情,不便前往,望陛下見諒。」
兒聞言,心下一驚,眼前這位美人雖得陛下寵愛,但也忒大膽了點,想那陛下一向喜怒無常,說一不二,如今這般稟回去,自己可還能在章和殿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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