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馬依然前往邊界之後,甄珞思量良久,終于攜了彤兒去了甄懷在時賜給甄琰的肇文殿
「奴婢參見殿下!」未至殿門。便有侍女跪拜行禮。
甄珞允了她們起身,便跨入殿內。
夏日的陽光正毒,然絲縷光線都照不進肇文殿內,因而殿內竟顯得格外陰森冷然,甄珞抬眸看去,只見那泛著檀香的案幾上,甄琰正手執一本古書悠閑散漫的翻閱著。
「國難當頭,皇弟心境果然開闊,還能如此悠閑的地看書!」甄珞冷冷瞟了一眼案幾旁的人,不等這宮殿主人言語,便揮了衣袖翩然落座。
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書,甄琰也並不起身向甄珞行禮,他調侃般笑道︰「皇姐嚴重了,皇姐既將皇弟幽禁于宮內管皇弟好吃好喝,皇弟又何需擔憂,況且皇姐文治武功是北鈺國出了名的,如今一點點安危,又怎能難倒皇姐?」
自甄璟死後,甄琰對甄珞的恨意愈發深了,他始終不明白他的皇兄為何如此眷戀眼前這個女子,他的一生,仿若是為甄珞而活一般,難道就因為她那副傾城的容顏?甄琰嗤之以鼻。
「皇弟說的是啊!」甄珞並未有絲毫怒意,從案幾上斟了杯茶卻並不喝,只用手指輕輕地摩痧。「敵國一點點挑釁皇姐自然不放在眼里,但若是自己本國內出了通敵叛國之人,皇姐自當是防不勝防!」
叮咚!甄琰心跳漏了半拍,他終于一躍而起,不悅道︰「皇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即使城府極深,卻也是年輕氣盛。
甄珞見他已顯露端倪,便又說道︰「皇弟自小不喜親近皇姐,皇姐自然明白,但皇姐想告訴皇弟一句,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該以祖宗基業開玩笑,不然,成千古罪人之時,不要後悔莫及。」甄珞說完想說的話,便跨門而去。
甄琰自知甄珞已然察覺到什麼,竟不料甄珞還念及一份親情,放他一條生路。
走出殿門,刺眼的光芒折射在臉上,甄珞一陣恍惚,彤兒忙扶住她
「殿下累了,快些回去歇息會兒吧!」
「是啊!的確是累得筋疲力盡了呢?「甄珞想著,這樣的自己到底還能夠支撐多久呢?這樣的日子何時又是個頭呢?她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
「殿下睡下了麼?」內侍李永福站在乾元殿外,一臉焦急的看著侍女彤兒問道。
「正是呢!」彤兒一臉心疼,「這幾日可把殿下累壞了,如今可是難得的睡著了,這會子你可不要打擾。」
李永福頓了頓,臉上神色卻極差,「這可如何是好,前線剛傳來戰報說司馬丞相到了前線後,曲將軍果然發了兵,然因之前連吃敗仗,這一時之間,竟無法扭轉局面,我朝堪憂啊!」
「什麼?」彤兒驚呼,「竟到了如此地步?!」
甄珞睡得極淺,听到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便斥道︰「彤兒,你們在外面嘀咕些什麼,進來說話。」
「不好,殿下醒了,」彤兒暗叫不妙,便回到︰「回殿下,李公公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奏。」
甄珞便傳了李永貴進殿說話,于是李永福便步入殿內,一五一十的將前線的情況稟告了甄珞。
李永福退下後,甄珞坐于塌前接連發呆了數小時,她一句話也未曾下達,兩眼只是靜靜地盯著眼前案幾上幾日一直翻閱的兵書。
良久,已到夜深人靜,甄珞終于開口吩咐彤兒進來
「本宮有重要事情交代于你,此事嚴密,不得有任何閃失。」,甄珞臉色頗為嚴肅。
彤兒忙跪伏在地︰「殿下盡管吩咐!」
甄珞一揮長袖,便拿起案幾上的大豪在帛布上書寫些什麼。
她的心中響起一道聲音︰「擒賊先擒王。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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