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甄珞公主,才藝雙馨,品冠天下,實為君主之典範,特封甄珞公主為皇太女,三日後加冕賜宮,欽此!」
聖旨一下,滿殿皆驚,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聖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右丞相曲寒峰挺身而出,他跪伏在朝堂中間呼道,「自古以來,從未有封帝姬之說,萬代江山,亦從未听說傳至女子之手啊!」
「放肆!」同樣站于官列最首的左丞相司馬依然呵斥道︰「甄珞公主乃先皇後所生,既為長也為嫡,且她無論品學才德皆為上乘,古來聖賢皆以賢能者推之,聖上效仿古之聖賢,不以世俗眼光待之,乃深明大義,有何不可?」
「司馬丞相此言差矣!」這時曲丞相一黨劉大人出列駁道,「公主之下尚有大皇子甄璟,論品學才德,亦是譽滿天下,若論之,也是皇位繼承的上上人選。」
「然甄璟皇子既非嫡也非長,繼承皇位,名不正言不順,且數年來皇子功績乏善可陳,倒是甄珞公主頗有建樹,以此而觀,公主可擔當重任。」左丞相司馬依然一黨王大人亦出列反駁道。
「朕意已決,眾愛卿不必再議!」雖眾說紛紜,甄懷仍表其堅定的決心。
「事關江山社稷,請皇上三思!」曲寒峰再拜,眾黨羽皆跪于地面齊喊︰「請聖上三思!」
朝堂之上,立刻形成兩黨對壘的局面,司馬依然見此情景,沉默了半晌的他似頗為為難道︰「既如此,臣倒有一建議,望聖上采納!」
「司馬愛卿且說來听听。」甄懷一揮龍袍準司馬依然暢所欲言。
「既然曲丞相認為大皇子才德兼備,不妨讓大皇子與珞公主比試一番,誰勝,則誰就是聖上百年後的繼承人,如何?」
「你……」甄懷一時語塞,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抬頭望向台殿下方,怒目瞪向司馬依然,「這就是你的好建議?」
「臣同意司馬大人的建議!」曲寒峰見有扭轉之勢,忙回道。
甄懷似掙扎了良久後頗感無可奈何,他抬頭遂問向朝堂下眾臣︰「眾卿皆如此認為嗎?」
眾臣見兩位丞相已達成一致意見,皆跪伏在地表示贊同。
「既如此,朕便听從眾愛卿建議!」甄懷狀似妥協般,他的語氣漸至和緩,然眼底深藏的得逞意味,卻在重重華麗的九龍冠簾下未有人能識。
他沉聲下旨︰「今柔然小國屢屢侵犯我北鈺國邊界,依眾臣諫言,著令公主甄珞與皇子甄璟于三日後前往邊界,掃清叛亂賊子,誰斬下其首領首級帶回,則誰可繼承朕百年之後大統之位。」
「聖上聖明!」眾臣聞之,皆俯首跪拜于地。
「退朝!」李永福一聲長呵,群臣皆行退拜之禮,徐徐步出朝堂。
「這就是你的辦法?」仍留在朝堂內未有離去的司馬依然平靜地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珞兒會贏嗎?」
「此番也是讓珞兒在朝中樹立威望。」甄懷亦不再偽裝,他十分平靜的對堂下的司馬依然回道,「而且,我自有另一番打算!」一番話說完,甄懷一臉疲憊地倚在龍椅上。
司馬依然不動聲色,看著眼前疲憊如斯的甄懷,他終究是不忍心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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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皇太女是與皇太子、皇太孫、皇太叔相同,是皇帝正式繼承人的封號。只不過皇太子是男的,而皇太女是女的。
最初出自唐中宗時期,安樂公主想讓中宗立自己為「皇太女」,中宗沒有應允。在我國歷史上貌似沒有出現過真正的皇太女,安樂公主是自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