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只知道燕珩是皇子,其余的竟一概不知。
「我們王爺啊,可是京城里姑娘們最想嫁的人,人長得好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人都說我們王爺像他的母妃鸞妃娘娘,真是多才多藝,難怪能蒙聖寵這麼多年。可惜王爺不愛朝政之事,眼下朝中無太子,王爺卻也無心去爭,要不然王爺稍稍用點心在正事上,以鸞妃娘娘的聖寵,可還有別的皇子機會?」
「香凝,這些話給我說說可以,再不可向第二人提起,下人議論朝政,可是死罪!」
香凝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又說道「姑娘你人真好,長得那麼美,還沒什麼駕子,要是你當我們的娘娘,我們也有好日子過了。」
「怎麼?現在你們就沒好日子過了?你們爺這好那好,對你們難道不好?」
「我們爺自然是好,可是他帶回來的那些個夫人可就不是這樣了,一天到晚的爭風吃醋,還拿我們下人出氣。我們王爺還沒立妃呢,要是再把他們誰立了妃,只怕我們就都沒好日過,姑娘,我們爺這麼喜歡你,你就留下來當我們娘娘吧?」
香凝語音未落,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屋外想起,「我倒要看看,咱們家王爺去了一趟北蠻荒地,怎麼就撿回了一個野丫頭,還纏的爺幾天幾夜連早朝都不上了,這可不是撿回了一個狐狸精?」
香凝趕忙迎到門口,小心回復「寧夫人,爺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姑娘養病」。
「我是誰?王爺攔誰也不會攔著我,過不了幾日,爺就會請皇上頒旨立我為側妃,我可是你們的主子!我到要看看,養什麼病,幾日幾夜霸著爺,恐怕是裝病吧!」
香凝被一把推開,一股濃重的脂粉氣息撲鼻而來,我不禁皺了皺眉。「我當是誰呢,竟是個病得快死的病秧子,瞧瞧這樣子,說不好下一秒可不就斷氣了?爺怎麼會讓你住到他寢殿中,當真晦氣。」
香凝緊張道「寧夫人,讓姑娘好好休息吧,爺回來看見了不好交代。」
「姑娘?這麼說爺還沒收了你?也對啊,半死不活的樣兒,能經得住嗎?」
突然,寧夫人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尖聲笑道「誒呦!居然還是個睜眼瞎!爺可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好不容易去了趟蠻荒之地,竟把這只怕別人白送都不要貨色當寶貝撿回來啦!」
我再也忍不住了,冷冷說道︰「珩王風流不凡,怎麼府中會有你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庸脂俗粉,我倒是高看了珩王的眼光。」
「你說什麼?誰是庸脂俗粉,我可是提督大人精挑細選進獻給王爺的美女,王爺對我可是寵愛有加,還要封我為側妃呢!」
「不過是一件推來送去的東西,本就沒出身沒地位,一朝飛上枝頭還真當自己成了鳳凰,果然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入得了王爺府,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惡俗。」
寧夫人听我的話句句刺中她心中要害,竟一手揮了過來,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想是被指甲劃爛了,她還要再打,香凝一把撲過來抱住她求饒,正在這時,只听珩王一聲怒吼︰「住手!本王說不讓任何人打擾無憂姑娘靜養,你們這是在干什麼,耍雜耍麼!」
寧夫人跪倒在地哭訴︰「我是听聞府里來了個妹妹,還帶著病,這就想過來看看妹妹,哪知道妹妹仗著王爺寵愛,竟然教唆手下丫頭欺負我!」
「誰是你妹妹!」我冷著聲,身體因為生氣而渾身顫抖,「仔細你的用詞,別髒了我的耳朵,我也沒什麼寵愛可仰仗,我更不會和你們爭什麼王爺,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里!平白無故流落至此,還要受這些閑氣,挨這些謾罵!我又何其無辜!」我再也忍不住,灝銘的背叛,失明的恐懼,夢里的絕望通通襲來,我不禁放聲大哭。
突然我听到燕珩暴怒的聲音︰「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哪只手打的人,就剁掉哪只手,再把那個不會說人話的舌頭給我割了,要是還沒死,就給我活活杖斃!」
寧夫人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似乎嚇呆了,連哭喊都忘了,就被侍衛拖了下去。屋里瞬時安靜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哭泣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燕珩緩緩坐到我的床邊,伸手將我攬進懷中,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對不起」。
我趕忙推開燕珩,輕聲說道︰「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之前擄我的事,我也不怪你了,我現在難過,並不是你的緣故。
燕珩眉頭深蹙,眼中翻滾著復雜的情緒。轉瞬,就又換作一幅笑臉,說道︰「既是不生我的氣,那就隨我在府中走走,整日這麼坐著,對身子也不好。」
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和他商量,趕忙說到︰「府中可有藥房?我想去看看。」
「當然有,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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