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要見他麼?他一定是以為我不在了,所以才會答應這門親事,一定是這樣的,可如果他知道我還活著,他還會和我在一起嗎?他還會一生只娶我一人,一生只疼我一人嗎?他可會為了我,違背兩國皇帝的聖旨,冒天下之大不韙?
「我不知道,只是見與不見已無分別,我的心里已經住不下別人了…。」我淒然說到。我曾經向往的美好愛情,居然剛剛發芽就被殘忍的扼殺了。
「可他終究要娶一個是昊金國公主的人,你怎麼還不明白!」燕珩竟有些激動。
「是誰?」
「什麼?」
「那個公主?是誰?」
「昊金國根本沒有公主,為了能夠拉攏銘王,正在朝中要員的女眷之中甄選,選中的即被封為公主,與銘王聯姻。」
燕珩的話像一顆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千層浪,一個計劃在我的心中慢慢成型。
「燕珩,我想快點好,我想煉制七心蓮。」
「快點好可以,七心蓮,我不著急,即便你不會煉制七心蓮,我也,不會怪你分毫。」
「燕珩,現在,這是我最想做的事,不只是為你,所以,請幫助我。」
「無憂,你須明白,只要是對你好,我都會幫你…」
「謝謝你,燕珩…」我安下心來,又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看見了灝銘,他穿著一身火紅的婚服,氣宇軒昂,他看著我,臉上洋溢著笑,我從沒見過他笑的如此開懷,那笑容讓天地失色,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張開雙臂向他飛奔而去,可是就在靠近他時,他的手卻穿過了我的身體,他的眼楮依然看向我來時的地方,我回過頭,看見我剛才站著的地方有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臉,卻見灝銘緩緩走向她,拉住她的手,用她入懷。無盡的黑暗慢慢襲來,將我卷向冰冷的深淵,我好害怕,我想叫他,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我想伸出手,可是卻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無聲的流淚,任無盡的黑暗將我吞沒。
徹骨的寒冷讓我驟然而醒,我听見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聲呼喚,「無憂,醒一醒」。是燕珩他還在我身邊,我睜開了眼楮,依舊是一片黑暗,我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剛剛寅時,做夢了嗎?別怕,我在這兒,再睡罷。」
「你,一直在此?」燕珩沒有回答我。「你去睡吧,天亮了還要上朝。」
「好,等你睡了我再走。」
我不再爭辯,又沉沉睡去。這一眠卻再也沒做夢,睡醒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姑娘醒了?我是香凝,爺讓我來伺候姑娘,姑娘還睡嗎?我服侍姑娘洗漱可好?」
「嗯」我淡淡應道。梳洗完畢,我問道︰「這是哪里?可是珩王府?我來了多久?」
「這里正是爺的府邸,姑娘住的是翠煙殿,可正是爺的寢殿,姑娘住的就是爺的臥房,爺搬了出去,住在東邊的偏殿,吩咐姑娘有什麼事讓我們隨時去稟報他。我們家爺,還沒有對哪個姑娘這麼上過心,姑娘是第一個在爺的寢殿住下的人。」香凝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羨慕。「姑娘來這五天了,姑娘才來的時候一直睡著,我們家爺一直守在姑娘身邊,連早朝都不去了,昨兒姑娘醒了,今兒爺才上的朝,只怕又要挨皇上訓斥了。」我听著香凝的話,心里思緒萬千。
香凝見我不再答話,不敢再多語,靜靜的服侍我用過了早膳。我覺得有些累,靠在軟塌上。我睜大眼楮,除了黑暗,這屋子還靜的嚇人。我喚道︰「香凝,你在嗎」
「姑娘,你喚我?」香凝從門外應聲而入。
「香凝,陪我說說話吧。」
「姑娘想听香凝說什麼?」
「什麼都行,這屋子太靜了,靜的可怕。」
「是爺吩咐的,姑娘在這靜養,任何人不得弄出聲響擾到姑娘,不然可是要挨板子的。」
「你們家王爺不知道,我一怕黑,二怕靜,都會讓人心生寂寞與孤獨,所以,我喜歡開著小夜燈睡覺,喜歡看著電視入眠。」
「姑娘,什麼是電視?」
「電視,就是,就好比戲台子唱戲!」
「啊!那要多吵!戲台子一開場,可是熱鬧的緊,姑娘听著戲也能睡著?」香凝不得不佩服我的睡功,我淡淡一笑,懶得解釋。
「姑娘,我可比不了電視會唱戲,我就給姑娘說說咱們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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