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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到來。

對于節日這種東西,王曲越來越有興致,許是待家里太久無聊得很,所以古靈精怪的想法很多。經歷過上次意外的風波,王曲多少有些覺得自己是個麻煩精,索性這次也不打算叫誰。再說,這種日子每個人多少都有自己的安排。

現在的王曲已經一切準備就緒,她要做一個蛋糕。因為這幾天看過一個有關糕點的美食節目,惹得她手癢癢。她特地從網上學習了制作蛋糕的教學視頻,還將做蛋糕的步驟都用紙和筆記了下來。今天是第一次制作,但是她有信心!這時候的王曲還全然不知那次在a市海邊別墅的蛋糕典故。

宅子里里外外都布置得喜氣洋洋,吳媽在魏家那麼多年從來沒有過聖誕的習慣,今天卻開心得很,領著幾個小佣人開始在樹上掛東西。都是鬧著玩玩的,圖個開心就好。

可廚房里的王曲可不單單是圖個開心的,她還在魏君灝面前信誓旦旦,說自己一定會做出一個完美的蛋糕。可眼下……王曲看著手上黏糊糊的面團……到底哪個步驟出錯?

這種關鍵時刻是絕對不可以讓魏君灝看見的,所以他被命令待在書房里辦公,直到王曲做完一個完美的蛋糕。殊不知坐在書房里的魏君灝看著監控錄像笑得不可抑制,他家的啊曲實在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啊曲!

在外頭忙完回屋的吳媽見到廚房里手忙腳亂的王曲哈哈大笑,「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和的是漿糊啊!」

「我都是按照步驟來的呀,到底哪里出錯了?」王曲手上全是粘糊糊的面粉,但臉上卻突然有點癢,于是扭著身子想要撓撓。

「怎麼了這是?」不知道情況的吳媽一陣緊張。

王曲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是癢。

吳媽大笑,隨後幫王曲撓了撓。

「您快來教教我吧,我都要被折磨死了。」王曲撒嬌。

要說吳媽,不僅能燒的一手中國好菜,對于一些特色小吃的制作也都不在話下。饅頭倒是會做,可是做蛋糕,她還真沒有嘗試過。

正在廚房里這一老一少準備干瞪眼的時候,有客人來了。

今天聖誕,王曲不但沒有邀請別人做客,還特地讓一些佣人放假。眼下會是誰來?

還未等王曲洗干淨手,客人已經進屋了,甚至輕車熟路地進到了廚房。洗完手的王曲怔了怔,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這個保養精致的女人。

「怎麼了,還記著仇呢?姑姑都不叫?」是魏悅,她一掃在日本時的那番陰霾,倒像是王曲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王曲張張嘴,可是姑姑這個詞卻叫不出口。

好在吳媽及時化解了尷尬,她一見到魏悅明顯的就有一堆話想說。

「你這頭發?又是什麼造型呦?」

魏悅那頭長發已經不見,眼下利落的短發倒也很好看。

魏悅撥了撥自己的發尾後拿出手機照了照說︰「好看麼?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剪掉這三千煩惱絲。」

吳媽又搖頭又搖手,「反正我是看不習慣!」

魏悅不開心地白了白眼,隨後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個洋女圭女圭,板著臉道︰「這是誰掛到樹上去的?」

「我呀!」吳媽挺著胸,一臉我干的朝我來的表情。

魏悅嘆了一口氣將洋女圭女圭塞到吳媽懷里,「這個東西怎麼還在?我以前不是扔了?」

「你是扔了,我給撿回來了,現在是我的了。」吳媽說著寶貝似的拍了拍洋女圭女圭的腦袋。

魏悅夸張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後上前一步準備搶吳媽手里的洋女圭女圭︰「這是我的!」

「我的!」

……

于是一個穿著精致的女人放下自己手上那個價值不菲的包包,開始和一個佣人大媽瘋搶一個洋女圭女圭。

正在王曲不知所措的時候進來了王冠秋,連忙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過王冠秋似乎根本不打算插手魏悅同吳媽之間的糾纏,轉而來到了王曲的身邊。

「做什麼?」

王曲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混亂,「你看不出來我在做蛋糕麼?」

王冠秋點點頭,「啊,還真難看得出來吧。」

王曲癟了癟嘴護住眼前的混亂不打算讓王冠秋看下去。可王冠秋哪里是那種隨了人心的人,高著聲音喊︰「都來看看,我們小曲要做蛋糕了。」

于是那端扭扯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停止,轉而將焦點放到王曲制作蛋糕上頭。

「做蛋糕麼?什麼口味的?」魏悅探著腦袋問王曲,她已經完全放下了那個洋女圭女圭。

什麼口味的?王曲原本是打算做一個黑森林的……

「這是什麼?」魏悅瞪著大眼楮看著流離台上的東西。

王曲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候出現了吳媽,她手上拿著那個戰利品,還不忘落井下石,「可不是連和面粉都不會嘛,我還愁這個蛋糕要做到什麼時候。」

魏悅聞言盯著王曲看了一眼之後開始狂笑。她的笑聲里似乎一直在強調鄙視,而且完全是不留情面的那種,甚至笑到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王曲暗暗嘆了一口氣,狠狠掐了一把身旁的王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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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三個女人一台戲,王冠秋起步上樓。

如今王冠秋無事一身輕,上樓的時候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他目前專心經營紅天鵝,已經不在魏君灝身邊做事。

書房里的魏君灝正在看一份企劃書。放棄軍火生意之後他正式地投入了陸隆。其實陸隆是一只存在的,一直是一個洗錢樞紐,如今要重新開始正常運營,很多事務都有些棘手。

王冠秋進書房的時候,魏君灝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輕松了?」王冠秋坐到魏君灝面前。

輕松?何以見得?

魏君灝放下手上的企劃書,喝了一口茶。

「知道誰來了吧?不下樓?」

「蛋糕還沒做好不能下去。」

「哦,那大概也快了。」

「」

魏悅的到來魏君灝肯定是知道的,暫時能不見就不見,省得更心煩。魏君灝重新拿起企劃書,「出門左拐有面牆,我不介意你撞上去。」

王冠秋哈哈笑了,雙手抱胸一臉得意。他實在太了解魏君灝,知道此時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在焦頭爛額。讓一個在軍火世界打打殺殺的人做起正當生意怎麼看都有些為難了。

「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勉強幫你打理打理陸隆。」

「滾。」魏君灝挑眉看著王冠秋,他臉上這副凶狠的表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王冠秋嘆了一聲,故作惋惜,「那就沒辦法了。」

魏君灝已經收起臉上的惡狠,準備無視王冠秋的存在。

五分鐘過去

魏君灝重新放下手上的企劃書,看著一直靜坐在自己面前的王冠秋。

這場景可真像極了小時候王冠秋逼著魏君灝著急的樣子。

王冠秋︰「介意我說一件讓你更頭疼的事情麼?」

魏君灝︰「閉嘴。」

王冠秋︰「听聞了你的婚訊,據說你親愛的父親魏齊要來中國了,當然,這次還會帶上你那個陌生人般的母親。」

父親這個詞魏君灝勉強還知道,但是關于母親,魏君灝的記憶里幾乎屈指可數。當年魏齊娶d市赫赫有名的文人之女薛林芸,至今在一些老輩的人心里還是一段佳話。

有一點是人盡皆知的,魏齊對妻子的寵已經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當年他為了娶薛林芸更是弄得滿城風雨,如果是信息技術發達的現在的話,不知道要被轉載多少。

魏君灝見他母親的次數屈指可數,真說起來,現在讓他憑記憶也很難想的出來他的母親長什麼樣。果真就像魏悅所說,比見太上皇還難。

王冠秋起身到書架前翻了翻,在看到牆上的一幅畫時故作驚奇地嘆了一聲︰「這是君瀚畫的那幅?」

魏君灝聞言選擇直接忽視王冠秋的問題。是那幅三個小男孩手牽手的畫,這畫掛在書房里也不是一天兩天。

「真要說起來,君瀚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我可憐的小君灝,你爹媽怎麼就那麼不待見你的?」

王冠秋說完遭到了橫禍,是魏君灝手上的那份企劃書。

不過身手矯健的王冠秋很快躲過,甚至一把接過那份企劃書。

這些年來,有造謠者說魏君灝根本就不是魏家的孩子。不過魏君灝不在乎,他現在權利最大,讓人閉嘴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情。但是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事實上如果真的去推斷的話,很多地方都有些矛盾。

薛林芸因為早產下魏君灝,所以身子虛弱,幾乎連一口母乳都沒有喂過魏君灝。

因為魏君灝和魏曾悠出生相差不過幾個月,倒是魏曾悠的母親對魏君灝照顧有加。所以年幼時的魏君灝和魏曾悠之間的感情非常不一般,幾乎沒有哪對堂兄弟比他們更親。

原以為薛林芸身子好了一些之後會將魏君灝接到自己手上照顧,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作為一個母親都是巴不得和孩子呆一起的。可是往後這些年里,魏君灝不是跟著女乃媽就是跟著王雨夏,薛林芸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照顧魏君灝的意思,且全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所以年幼的魏君灝根本不知道母愛這種東西是什麼,相較起來,魏君瀚卻得到了所有的寵愛。

薛林芸在對待魏君灝和魏君瀚這兩個兒子之間的態度明顯不同,不讓人猜忌都難。

王冠秋將企劃書卷起來放在手上拍了拍,「不過造物者是多麼的神奇,倘若薛林芸疼愛你這個兒子的話,那你也不可能由王雨夏照顧,也不可能會認識章子茜,更不可能有榮幸遇到我。」

魏君灝眼見著就要起身上去「教訓教訓」王冠秋,不料那張口無遮攔的嘴里又道︰「當然,還有我們家那麼可愛的小曲曲。」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君灝,你爹媽就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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