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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這一天天氣晴朗,連續下了兩天的雪,外頭已經是厚厚的一層。王曲提議說要打雪仗,可是人不多,于是她開始張羅,準備把文玉和孔先生還有邢頡都叫過來。魏君灝一听有些不樂意,「為什麼都是男的?」
「你身邊還想有女的?」王曲放下電話雙手放在腰上像是一個包租婆。
魏君灝笑,走過去一把抱住王曲,「想,就你一個。」
王曲得意洋洋,後來她把cece和紅景都叫過來,最後不落文玉和他的dreamgirl.
「蘇妥會來的吧?」王曲問魏君灝。
「大概。」魏君灝回答。
王曲今天最期待的就是見到蘇妥,因為她從周笑容的嘴里八卦到很多關于文玉和蘇妥的事情。王曲做夢都沒有想到,文玉居然是那麼痴情的一個人。再看看魏君灝,真是物以類聚啊。
王曲忍不住上前抱抱魏君瀚,還在他臉上親了親。在翻看財務報表的魏君灝受寵若驚,扶著王曲的腰來了一記深吻。
陸陸續續有些人到場,首先來的是cece,她見到魏君灝的時候一直呈現一種專業保鏢的狀態。王曲見魏君灝在cece的襯托之下居然有種警匪片的感覺,忍不住捂著肚子笑。魏君灝已經對王曲的嘲笑習以為常,人前他牙癢癢,一到晚上就在王曲身上加倍。
邢頡是第二個到的,他一進屋就開始在抱怨天氣的惡劣,說是這d市幾百年都沒有那麼冷了。
「是你這個妖孽在作怪麼?」邢頡問王曲。
「你才是妖孽,我是仙子。」王曲反駁。
邢頡哈哈笑了。
室內很暖和,邢頡不再和王曲爭執,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
後面來了易建馳和紅景。
王曲沒有料到易建馳會來,有些驚喜。紅景進屋的時候朝王曲打了一個招呼,順帶贊美了一句,「怎麼唇紅齒白的,是被二哥滋潤的吧?」
王曲下意識地掐了紅景一把,紅景驚呼了一句說超疼,于是追著王曲要掐回來。王曲反應快,一下子躲到魏君灝身後。也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起可以打打鬧鬧了。紅景在魏君灝面前多大的氣焰也都會下去的,叫了一聲二哥,但仍然不打算放過王曲。
「孔先生回美國了,說是回去過聖誕,沒準春節才回來。」易建馳宣布。
王曲有些惋惜,不過很快被到來的文玉夫婦吸引。說起來,王曲到現在還沒有仔仔細細見過蘇妥呢。婚禮結束之後王曲和魏君灝就回國了,文玉夫婦也去度蜜月了,現在回國也沒幾天。
文玉還是那個文玉,個子高高,五官完美,他牽著蘇妥。蘇妥眼楮大大的,也不怕生,見到王曲的時候歪著頭笑。
「都看看,看看我老婆。」文玉牽著自家老婆像是溜小狗。
王曲坐到魏君灝身邊細細看著眼前的女孩,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洋女圭女圭。那次的婚禮文玉一直很自責,說是不應該沒事找事去什麼索契。難得魏君灝拍了拍文玉的肩,說沒有關系。文玉一面感激涕零,一面又突然意識到,好像是二哥提議婚禮放在索契舉辦的吧?
「叫二哥,二嫂。」文玉對蘇妥說。
文文靜靜如蘇妥,微微笑著喊了一聲二哥二嫂。
「紅包呢?」文玉朝王曲討,不料被魏君灝一個眼神秒殺,只得無趣,「算了算了,我老婆不差錢。」
文玉拉著自家老婆介紹了一圈之後,剛好從外面進來魏君瀚。
魏君瀚幾乎是看都沒有看文玉,徑自朝自己二哥問候了一聲。王曲倒了一杯花茶給魏君瀚,示意魏君瀚坐到她旁邊。
「喲,真難得見到老三。」文玉難得表情古怪,那副樣子有點欠揍。
不料這魏君瀚理都沒有理文玉,看著蘇妥開口︰「好久不見。」
氣氛頓時有點冷。
魏君瀚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上前一把抱住了蘇妥,完全將一旁的文玉忽略。而那個蘇妥明顯反抗的樣子也讓人覺得意味不明。再看魏君瀚,哪里有像他這樣抱著別人妻子,像是自己所有物似得。
紅景和邢頡在一旁吹了一個口哨,火上澆油。
文玉連忙上前一把分開兩個人,「老三,你什麼意思?」
魏君瀚定定站在蘇妥面前,他的眼里只有蘇妥。
本來是邀請過來一起打雪仗的,這下子好了。
紅景和邢頡似乎準備拿出糕點看戲了。易建馳坐在另外一邊,但是顯然是在和cece在談論什麼大事。
王曲有些著急,準備上前的時候被魏君灝按在懷里。魏君灝臉上掛著笑,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他輕輕地對王曲說︰「咱們不插手別人的事情。」
「六文,能讓我跟蘇妥談談麼?」從來放蕩不羈的魏君瀚第一次開口詢問文玉的意見。
文玉和魏君瀚的年紀不相上下,但是文玉和魏君瀚的對手戲不多。魏君瀚向來都是自己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文玉常常會在背後嘲笑他,說他不務正業。前段時間魏君瀚在a市惹了麻煩,還是文玉和易建馳出面解決。可是有一點大概很少人知道,魏君瀚一直是文玉的情敵。
「你知道不可能。」文玉道。
事情有些復雜了。再一看坐在沙發上的幾組人,紅景和邢頡顯然已經進入看戲的狀態;易建馳和cece也放下了手頭大事;王曲則捏著魏君灝的手干著急。王曲怎麼樣也沒有料到事情演變成這樣的,她根本不知道文玉和魏君瀚還有蘇妥之間有那麼復雜的關系。等等,她似乎沒有邀請魏君瀚。她沒有邀請他,以為他現在在國外。
終于,大廳里的重量級人物開口。
說實話,魏君灝如果再不開口的話,他的手估計可以被王曲捏斷,他明知故問,冷冷的聲音道︰「怎麼回事?」
文玉拉過蘇妥,一把將蘇妥按在沙發上,然後死死盯著魏君瀚,「事情不復雜,就是老三對我老婆有意思,而我老婆對老三沒意思。」
文玉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魏君瀚,像是一只爭奪領地的雄獅。
「老三?」魏君灝看著魏君瀚。
魏君瀚則一直盯著蘇妥,「蘇妥,是這樣嗎?」
多麼復雜的三角關系,紅景和邢頡已經到了亢奮的狀態,兩個人更加旁若無人開始打賭。文玉拿起一旁的茶杯朝兩個人飛過去,那兩人反應也敏捷,一下子躲過。
「六文,萬事淡定,不要惱羞成怒!」邢頡說。
「閉嘴!」文玉吼。
一旁的紅景朝邢頡吐了吐舌。
坐在沙發上的蘇妥幾乎要掉下眼淚,她兩只手擰在一塊幾乎可以用指甲弄出血來。
魏君瀚又逼著她,「你知道的啊,我不在乎什麼貞潔,這個混蛋做的事情我完全不在乎!」
蘇妥的眼淚已經掉下了,文玉連忙上前護著蘇妥,朝魏君瀚吼︰「你tm是不是男人!朝她嚷嚷什麼啊!」
「請問你男人麼!」魏君瀚說著就要沖上去,但是易建馳反應迅速,立馬上前拉住魏君瀚。
「四馳你放手,我不會動粗。」魏君瀚道。
易建馳松手。
「六文,你卑鄙。」魏君瀚咬牙切齒道。
文玉蹲在地上在幫蘇妥擦眼淚,還一個勁兒地哄著心愛的女人。王曲這樣在一旁看著,真覺得文玉是全天底下最好不過的男人。可是再看一眼魏君瀚,他明顯也是被傷得不淺。
「對,我卑鄙。」文玉承認,他故意在魏君瀚面前挑釁,「我卑鄙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在才知道?」
文玉一貫都是漫不經心的,但是誰都忘了,他是個高智商的人。他像是一個會偽裝的變色龍,在所有人面前裝作一無所知,實則已經背地里將所有事情解決完畢。
當初魏君灝動過將軍火生意交給文玉的念頭,但是文玉幾乎在魏君灝還未開口的時候就一口拒絕。有一種聰明人,他們預料到很多事情,但就是懶,覺得一切事情都是麻煩。
「這樣鬧事從來不是你老三的作為,不過現在事已經成定局,你再怎麼鬧也不會改變。」這幾乎是王曲第一次看到文玉那麼正經的時候,他看都沒有看魏君瀚一眼,卻將話說得如此斬釘截鐵。
或許在魏君灝的眼中文玉的臉色是足夠欠揍的。
魏君瀚拳頭落下的時候文玉躲都沒有躲,他一下子被打倒在茶幾上,肚子磕到茶幾的一腳。幾乎是文玉被打的那一瞬間,蘇妥爆發了,小小沉默不語的女孩斥責魏君瀚。
「不要傷害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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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陽光燦爛,白雪還沒有融化。
生活總是會給人很多驚喜,王曲沒有料到今天事情的演變,所有人都走光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魏君灝今天難得親自送人,他給了魏君瀚一個擁抱,告訴自己的弟弟要學會放下。
王曲雖然和魏君瀚接觸不多,但是她對魏君瀚的印象非常不錯。魏君瀚是一個自由不羈的人,他喜歡音樂便勇敢追求,他待人友善,對事認真。今天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一個為情所困的人,難免會有些過激。
魏君灝回來的時候王曲跑過去掛在他的身上。魏君灝拍了拍王曲的問她要不要去打雪仗?
「好啊,就我和你兩個人。」
魏君灝點點頭。
人多並不一定熱鬧,好比此刻,只有魏君灝和王曲兩個人,卻足夠填滿填滿的世界。魏君灝仔仔細細地幫王曲戴上手套,深怕她凍壞了小手給護著。
可是真就要打雪仗,魏君灝才舍不得砸王曲。于是兩個人開始堆雪人。
說是兩個人合作堆一個,但大多數都是魏君灝在忙活。魏君灝堆的雪人兒起來有模有樣的,王曲夸他厲害。王曲一個人也可以玩得開心,四處找雪,她倒很舍得砸魏君灝,時不時就往他身上扔小雪球。
佣人給找來了一些裝飾物,最後一步就由王曲完成。一個雪人堆完二十分鐘都不到,王曲高興地歡呼了一聲,她沒由來就問魏君灝︰「雪人都堆完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你以為這樣算完結嗎?no,我們的終極**oss還沒有登場!我相信你們一定都可以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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