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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的心情。王曲連大氣都不敢喘,隨後听到有人的喊叫聲︰

「魏君灝——王曲——你們在哪里——」

是誰的聲音?

王曲剛清醒過來的腦子還有些混亂。隨即那聲音又大了些,靠近了些︰「二哥——大嫂——我是君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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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晃世,又覺得這一切太過虛假,不過是二十個小時,他們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程坤站在病房前看著王曲安心的睡容,有多少東西是錯過了就錯過的?他還以為時間可以解決問題,以為等到自己長大之後就可以和別人對抗,不知在自己成長的同時別人也在成長。

老莫拍了拍程坤的肩膀,一臉的悔意,「我對不起你啊」

程坤擺了擺手手,有點不懂老莫的意思,「怎麼了?」

「就是這個王曲吧?她給你發過一封郵件當時我正用著你的電腦」老莫難以啟齒。當時他的確迷糊了呀,以為靠著那個小姑娘就可以將魏君灝一軍。

程坤驚訝地盯著老莫︰「什麼郵件?」

「求救信」

程坤斂下眼,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重疊起來,最後苦苦笑了。他沒有再看老莫,轉而隔著玻璃看著病房里頭的王曲。

那個在警局干了半輩子的老莫羞愧地低下頭。

程坤看著王曲的眼眸深不可測,他知道,這一切還未開始就結束了。轉一眼再看到靜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魏君灝,他還記得那天魏君灝居高臨下的樣子。

魏君灝可不是個惡魔麼?他輕易威脅了程坤,以程坤一家人性命要挾,將一個在警隊表現優異的少年打發到了敘利亞去。魏君灝是如此彬彬有禮,他說︰「識相的話,請不要活著回來。」

仿佛根本就不屑于和程坤對話。

他不親手殺程坤,等著程坤在戰亂中英勇獻身。

程坤對這一切都無解,他在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男人?卻又迫不得已要保住全家人的性命。

親自送程坤登機的是一個叫紅景的女孩子,看起來氣焰囂張。

程坤就這樣被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開始了自己的涅槃新生。敘利亞的一切都不好,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斷送了性命。可他運氣實在太好,每一次都險象環生。甚至同寢室的幾個兄弟被炸彈無情粉碎,他依然逃過一劫。在敘的三個月後程坤又見到魏君灝。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身軍裝,身上拿著最新型的機槍。遠遠見著,程坤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想要逃避。

但逃避不得,程坤在當晚就和魏君灝面對面站在一起。

魏君灝的周身永遠都帶著那種黑暗的氣息,程坤一下子回憶起和魏君灝初次見面的場景。

「我改變主意了,你要好好活下去。」魏君灝說。

這幾年程坤愈發的成長,從敘利亞調回到d市之後更加受到重用,加上本身也破了好幾個大案子,自然是漲了好幾個軍餃。這次追捕「基佬」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想著,再拖一點時間,等抓捕「基佬」歸案之後立刻去找王曲。他一直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思,直到王曲告訴他要去敘利亞,他才心花怒放。他自然是反對的,親口告訴她那里有多危險,可是她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她說想要去感受那個他去過的地方。

抹了抹臉,程坤仿佛被抽掉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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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灝軍火生意的世界王曲根本沒有接觸過,或許王曲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當初王曲要去敘利亞當駐站記者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魏君灝耳里,他沒有發表意見。

大概是知道王曲要去敘利亞的原因的,因為程坤去過那里。那時候的魏君灝和王曲幾乎沒有過多的交際,王曲那顆萌動的心還屬于程坤。

魏君灝清楚明白,要讓王曲接納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感受,感受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生死邊緣的心慌,了解他的生活,熟悉他生存的環境,于是他親自安排好王曲的一切行程。

這一切王曲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魏君灝細細算著一切,將王曲帶回中國,然後安排結婚。可是還是有些人事物是不能控制的,那就是魏曾悠。

一個能與魏君灝抗衡的男人,他輕易地突破了魏宅,然後闖入魏君灝的私人領地。或許上天是在憐惜魏君灝那麼多年的單望,于是給魏君灝譜了那麼一曲。

其實魏君灝身上的槍傷並不是王曲所為,而是魏曾悠。

事實證明細水流長比一切的機關算盡都要有作用,日夜相處比魏君灝獨自一個人守在監視器面前要好上太多。魏君灝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自己,也讓王曲一點一點接納了自己。他沒有疲倦地再去計算,而是平淡地去接受一切。到今天,雖然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但是那個身影還是會伴著自己。

王曲掀開魏君灝的被子躺了進去。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因為被下了迷藥,所以現在還在昏睡中。還是在索契,醫護人員說的語言王曲都听不懂。

魏君灝腿上的傷已經經過縫合處理,縫了十五針。王曲沒有見到過那個過程,就看了看那包扎地嚴實的傷口安心了許多。直到現在,她都不大相信這一切都是趙末壬所為。

有些事情或許遠遠都還沒有結束。

魏君灝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幾乎立刻感受到縮在自己懷里的王曲,他想都沒有想將人抱得跟緊了些。王曲其實也沒有睡著,這會兒閉著眼楮在魏君灝的懷里假寐。魏君灝大概是沒有發現懷里的人在裝睡的,就這樣一直抱著什麼話也不說。終于是王曲忍不住,伸出手在魏君灝腰上捏了捏。

王曲听孔先生提起過魏君灝因為被下了藥的原因,所以醒來的這會兒應該是很頭疼的。也就突然想到這點,然後在魏君灝不解的眼神中快速地起身。她伸手按在魏君灝的太陽穴上面輕輕的揉,看著他舒服地閉上了眼。

或許對魏君灝來說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足為提,但就這一刻值得銘記在心里。兩個人第一次站在一起感受那種強烈的求生欲,身旁就是那個她(他),即使是在深夜的叢林里也不覺得害怕。即便現在兩個人就只是這樣在一起,但就是轟轟烈烈。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魏君瀚和孔先生都來了,文玉因為剛結婚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會兒還在安慰自己的丈母娘。王冠秋要善後的事情也很多,除了要大大感謝俄羅斯黑手黨的幫忙,還要安排將那個綁架犯找到。而易建馳又忙著趕赴一場談判地點,完全代替魏君灝。

孔先生算準了魏君灝已經清醒,魏君瀚則帶了些當地著名的美食。王曲看到這些包裝精美的食物後就想到昨晚的那些果子,她特意留了兩個沒有扔掉。

昨晚魏君瀚見到昏迷中的魏君灝時咽哽到不行,有那麼一刻以為魏君灝不會再醒來。在他心目中,魏君灝是不可能受傷的,私以為魏君灝銅牆鐵壁,細細想起來,他的哥哥不過也是個血肉之軀。倒是王曲在于波後表現地鎮定,她高興地喚著魏君瀚的名字,告訴他魏君灝不過是在睡覺。

魏君瀚在魏君灝面前欲言又止,倒是孔先生心情好到不行。

好在可惡的凶手並不殘忍,不然按照魏君灝對付別人的方法,這次的魏君灝回來時不死也送了半條命。孔先生嘖了嘖,想起那些個活生生被拔掉指甲蓋又挖掉眼珠的人,怎麼都覺得魏君灝這傷太輕了。

孔先生和魏君瀚離開的時候剛好踫上王冠秋前來,兩個人都非常有禮貌地叫了一聲冠叔。王冠秋點點頭,神色不是特別好地朝王曲走去。

那頭王曲正一個人蹲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王冠秋那千年難得一遇的恐怖眼神後就知道要怎麼了。連忙坐好了身子听候發問。

王冠秋多少是溺愛王曲的,見到人這副軟趴趴的樣子,原本嚴肅的深情也放柔了些。搬了條凳子坐在王曲對面細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幾乎是忙到現在才踏進病房,「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王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外人看著王曲都是倔強的,但只有在王冠秋面前她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

「哪里不舒服?」緊張不已。

王曲搖頭,「王冠秋你找到人了嗎?」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氣,此時王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找到人之後你會做什麼?」

王冠秋哪里會不知道王曲的心思,非常冷靜地說︰「這次綁架你和魏君灝的是一個被警方稱之為‘基佬’的連環殺手嫌疑犯,就算我不對他做什麼,他也逃月兌不了法律的制裁。」

「基佬」就是趙末壬?這兩個名字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在王曲的腦海里連接起來?

嘆了一口氣,王曲向後靠在沙發上。

「你知道是誰?所以因此心痛?」王冠秋說。

王曲麻木地點點頭。

王冠秋起身將沙發上的王曲擁到自己懷里,「我的傻姑娘,要學會長大知道嗎?」

王冠秋輕輕地拍著王曲的後背,就像是一個父親給予女兒的關懷。在一個父親的嚴重,自己的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

還沒長大嗎?王曲的眼眶紅了些,靠在王冠秋懷里悶悶地說著趙末壬的好,趙末壬的照顧,趙末壬的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多堅強,一個人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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