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來的幾家,將房子都推倒重建,不消半年的時間,三幢與季恬家,風格類似的建築,就拔地而起了。
這給村民的茶余飯後又增加了一筆談資,大家指指點點的,都紛紛猜測蓋這樣的房子需要花多少錢。
他們雖然不是各方面都有建樹的高端人群,但大家基本都有共識,以後搬來的,要與他們做鄰居的幾戶人家,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本能地感到敬畏,一般走路,都繞過這三家。
當然了,這些都跟季恬沒關系,愛咋咋的吧,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誰要是敢算計她,以為婦孺的好欺負,她也不介意砍斷他們伸過來的爪子。
反正如今,她也沒太多的後顧之憂,山澗的秘密基地,也是休整得差不多,真遇到危險,隨時都可以舉家撤過去的。
但如今,她還真的沒什麼心思,無他,三胞胎快滿周歲了,要準備的雜七雜八地東西,看得人頭暈腦漲,太繁瑣了。
最後,只好學了一把甩手掌櫃,全推給元子了。
沒辦法,蔡元整天忙著寫請柬,算人數,四處購買抓周的物品,忙得是步履生風。
家里的長輩現在是有孫萬事足,萬事不愁,反正有能干的女婿和女兒,他們的任務就是抱著孫子,四處溜達。
特別是三胞胎會說話以後,更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三孩子不虧是一母同胞,連說話都齊心得緊。
才半歲的時候,就會太爺,爺爺女乃女乃的往外蹦,如今,又過去半年,嘴皮子更是利索了不少。
到底是季恬肚里爬出來的,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些調皮鬼絕對故意討老人家歡心,叫人先會叫他們,倒把做父母的撇了八丈遠。
季母高興得逢人就夸︰「到底一直抱手上的孩子,就是跟他們親。」
不過,現在還真要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們不可,剛學會走路那會,好像才發現自己長了兩條腿似的,稀罕得不行,沒一會功夫,跌跌撞撞地就溜得找不見人影了。
每到這時,季母就大呼小叫的喊閨女,因為季恬每次都能發現他們藏在哪兒,哪怕躲得再隱蔽。
季恬听到季母的呼喊後,神識一掃,自然身影暴露無疑。
但是她也不著急拖他們出來,讓三孩子嘰嘰喳喳地,相互秘密交流一番。
他們自小就知道父母有些奇怪的能力,也天生一副七竅玲瓏心,特別是觀察過村里其他同齡孩子後,更是死守秘密。
知道自身也與眾不同,其他的小朋友,可沒有小蛇一直陪伴著。
能說會走後,更是經常性地找機會,躲避著其他人,將自己的蛇寶貝拿出來交流一番。
估模時間差不多後,季恬會加重步伐,咳嗽一聲以示提醒,然後鬼精靈們立馬吩咐蛇寶貝躲好,一個個裝作若無其事的,玩泥巴的玩泥巴,掏蜜蜂的掏蜜蜂。
一般這時,季母都會大驚小怪地摟著他們,好一陣噓長問短,好似離了跟前多少年一樣。
「老了,再過幾年都趕不上你們了。」季母捶捶有點發酸的腿。
「女乃女乃漂亮。」三胞胎爭先恐後的在季母臉上‘吧唧’‘吧唧’的,哄得她是眉開眼笑。
三胞胎的周歲酒,在縣城最好的四星級酒店里舉辦,為此,還遭到季母的數落。
「又貴,又沒什麼吃的,上次滿月酒,在家辦得不挺好的嘛。」老人家舍不得花出去的錢,覺得性價比太低。
「就圖個面子吧,家家都這樣,咱也不好太特力獨行。」季恬勸說道︰「再說,下一次給孩子慶祝,最起碼得九年後,你老就忍忍吧。」
「我也就發幾句牢騷,酒店也就是個場地漂亮,要說飯菜,還是自家的吃得香。」
這倒確有其事,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季恬、蔡元每晚的修煉,讓自家的瓜果蔬菜跟著受益不少。
一點化肥農藥沒打過,極大程度上保持著原汁原味,汁水十足,清脆爽口,弄點油一爆炒,撒點鹽直接出鍋,不比五星級飯店大廚的手藝差。
像關系不錯的,秦愛芳和柳總,每次過來,都捎點應季的瓜果蔬菜回去。
特別是秦愛芳,一點不知道什麼是客氣,基本星期天就過來蹭飯,當然附贈品就是,打包一籮筐的甜言蜜語。
季家都是大氣人,比較熱情好客,對親朋好友的蹭飯,都舉雙手歡迎的。反正有什麼吃什麼,也不特意恭維招待,就是多雙筷子的事。
「元子,一切都準備妥當啦?」季恬突然想到,明兒就是周歲宴,連忙問道。
「呵呵,等你想起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放心吧,有老公我出手,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吧。」
「看來我的眼光一流嘛,絕種的好男人,也被摟在手拉?」
「現在有這覺悟還不晚。」蔡元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啦。
「麻麻,我也要玩這個嘛。」大增看見父母準備修煉,‘咚咚咚’地拎著仿真毛毛蟲,跑過來。
小增和小雙,頓時眼楮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季恬頓時頭疼不已,自從會說話後,這種要求已經提了不下十來遍了。
跟孩子說什麼經脈沒固定,不是對牛彈琴嘛。
「麻麻跟你們說的,都忘記啦?等到五歲的時候,就可以修煉啦。」
「五歲?」大增掰著小拳頭︰「二,三,四,五,還要四年?」
「大增都會算術啦?好兒子。」蔡元贊賞地模模大兒子的頭。
他們再機靈,也不清楚四年是什麼概念,只知道還要好久好久,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
「三毛它們長大了沒有啊?「季恬也想孩子們能早日修煉,有自保之力,就是一夜成為武林高手,她也是歡喜得。
可惜現實畢竟是現實,當下,只好轉移孩子們的視線。
提起這個,他們也算來了精神,將蛇寶貝全都喚出來獻寶︰「三毛現在能吃半只雞呢。」
「五毛可以吃一只大大的老鼠。」小雙也不甘落後,張著手臂做出一非常大的姿勢。
「四毛長得最大。」小增最月復黑,經常支使得哥哥和妹妹團團轉,像躲起來捉迷藏、玩蛇寶貝,月兌離大人的視線,全是他出的主意。
大增和小雙對他也是比較服氣的,除了季恬夫妻,最听的就是小增的話。
「好吧,三毛和五毛也馬上會長這麼大的。」小增的一句話,戳破了他們的美夢。
光吃不長個有什麼用啊,麻麻可說了,只有蛇寶貝快快長大,才能幫著打壞人了。
季恬覺得小孩子嘛,不能太破壞他們的積極性,召出自己的大毛道︰「看,大增和小雙的靈寵,已經照顧得非常好了,連麻麻這只都比不上呢。」
如今的大毛已經不是初出生時的手指長了,整整長大了一倍,有成人的手掌長短。
通體翠綠,靈氣十足,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清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巴巴這只也是。看看二毛,瘦骨嶙峋的,一點也比不上它的弟弟妹妹呢。」蔡元也出聲證明,麻麻確實所言非虛。
听見巴巴和麻麻都這麼說,小人兒心里的沮喪頓時一掃而空,又嘰嘰喳喳地爭著教導父母,自己平時是如何照顧蛇寶貝的。
只有小增,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傻帽,騙小孩子的話也有人信。
季恬在他頭上就是一個響指,威脅地瞪瞪他,小增立馬露出一‘我是乖寶寶’地招牌表情,讓她是哭笑不得。
這小子,將來定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貨色。
第二天一早,三胞胎被洗刷干淨,穿上一身大紅的喜慶老虎裝,被季恬拉過來耳提立命一番。
不準說太多話,不準調皮,不準捉弄人,三個‘不準’,他們早已听得耳朵生繭了,但還都裝著認真听話的表情,沒辦法,誰讓麻麻是母老虎呢。
要是惹火了她,連巴巴都護不住他們的小女敕蛋子。
「麻麻,我們又不是柱子,早記得清清楚楚啦。」大增覺得自己是哥哥,有責任將弟弟妹妹月兌離苦海,不怕死地開口道。
柱子是村里的一智障,小時候得了麻痹癥,都二十歲了,還是三兩歲孩子的智商,整天淌口水流鼻涕的。
季恬瞪了一眼出頭的梭子,什麼時候,小毛頭才能長大,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呢。
周歲就將話說得太利索的,全世界估計也沒多少,絕不符合她一向做人低調的準則啊。
「有人在嗎?」前院傳來敲門聲,季恬神識一掃,認出是三位昨兒才入住的鄰居。
季父拉開門,詫異地問道︰「你們是?」
「哈哈,老孫,我說有點冒昧吧。」說話的正是龔家不出山的老輩龔軍山︰「我們是新鄰居,听說今兒是令孫的周歲,特意相約過來討杯水酒。」
「歡迎,歡迎啊。」季父推開門,側過身子,請三位一身上位者氣息的老者先進屋。
季恬心里也明白個大概,這些人肯定是特意為她而來,否則干嘛特意挑昨兒,急急忙忙地,興師動眾地搬進來?恐怕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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