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驚人的一幕,不單單是演員們,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工作人員包括孟江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震驚過後便是無邊的恐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必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會生出這樣的疑問。
沒有刺鼻的血腥,沒有慘絕人寰的叫聲,沒有恐怖的殺人畫面……
沒有任何征兆,攝像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在十二十多雙眼皮底下,可以說是眾目睽睽。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攝像卻真的死了。
第一個受不了的就是孫爽,最怕鬼的一個女孩子,呆了幾秒鐘她便驚叫一聲沖出影棚,這一刻她心中沒有別的念頭只想快速離開這里,恨不得肋生雙翅,後悔當初不該為了那些片酬來這種詭異的地方。
緊接著沖出去的就是鄭楠,因為那種莫名的恐懼還有撲鼻的血腥氣息讓他難以呼吸,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轉過身來向便外走去。
只是他剛走沒幾步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自己的腳有些發麻呢,而且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站在振動器上一樣,眨眼之間傳到了腦瓜頂。他停下腳步本想低頭看看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沒想到當他低頭後看見的不是自己的腳而是自己光禿禿的脖頸,那里是如蠟般沒有血色的黃。
鄭楠本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奈何他的眼前已經一片漆黑,思維火花像是風燭殘年就此消熄滅。生命之火熄滅,眼眶里原本靈活的眸子像是銀幕斷了電失去了所有光澤,變得不能在普通。
頭顱落地摔得粉碎,沒有任何血跡,就像是陳年的水泥摔在地上,連灰塵都沒有激起。
鄭楠死了。
他的身體尚未倒下便如失了容器的傻子四散開來,將破碎的頭顱淹沒。
如果說攝像師的離奇死亡只是讓眾人覺得驚悚的話,那麼正南的死亡則讓眾人失去了想要理解的勇氣,心中只剩下一個字逃。
有多遠逃多遠。有多快逃多塊。
雖然心中所想但是實際上逃出影棚的只有七八個人,蘇酥、楊笑男、劉凱杰、郭少林以及幾個工作人員。來到外面眾人頓時看見倒在影棚外幾米處的蘇酥,雖然已經化成了灰,但是有些地方依稀可以分辨。
除了這七個人外,其余的都化成了灰,包括導演,包括燈光師,包括幾位著名的化妝師造型設計師,不論生前多麼優秀現在也只是一堆無人問津的灰燼。
現在他們明白了,主樓內那四具如同人偶的身軀十有*也是人。當這些人看見鄭楠的死裝後。無一懷疑。這里以前同樣死過人,而且都是不明不白離奇死亡。
正在思索間七人之中又有一位倒地化成了灰燼,一行人開車離去之時只剩下蘇酥、楊笑男、劉凱杰、郭少林四人,其余的全部死在了古宅之中。
…
黑山山頂。冷元目不轉楮。
宅內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楚,甚至親眼看見孫爽瞬間失去生命力倒地死亡。他是他無能為力,那種未知的力量稍縱即逝,就像是無形的觸手觸之即死,觀察良久他也沒發現那神秘的東西究竟是是什麼。
只能確定屬于那東西的力量逸散的越來越多,古宅之內的封印越來越虛弱。像是失去了能量的燈,那縱橫交錯的紋路即將熄滅。坐在山頂一天一宿,他猜測或許那座畫著女像的石碑乃是此封印的中樞,一旦失去了鎮壓內部的妖怪必然重建天日。
「現在是出手的時候了!」
冷元拍了拍站起身來。♀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數百米之外竟然有人影在動。
現如今以他的目力足以看清千米之外一片墜落的樹葉,更何況是幾個大活人。這些人身穿黑袍,巨大的帽檐將連綿遮得相當嚴實,看不見具體樣子。但從速度來看絕對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像是幾只全速奔馳的獵豹,速度均勻不快也不慢,眨眼之間就已經縮短了百米距離。
下一刻這些人便來到了古宅近前。
這下冷元看的分明,來著乃是三個人,是誰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有這樣打扮的身懷絕技的人只有一類,曾經算是與之打過交道。
能力者。
時隔多年冷元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再一次見到了他們。
冷元心中冷笑,這些家伙出現一定沒好事,不說別的但是那驚人的破壞力就足以讓人生畏。多年前那一道赤紅灼熱的流岩他至今難以忘懷,雖然他現在無需在乎,但是那種視覺以及心靈上的震撼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那使用流岩的家伙來了沒有。」
現在他倒是有些懷念當年的神識了,若是現在的他能感知說不定還能看看這幾個家伙長的什麼樣子呢,很有可能是老熟人。當然這也只能懷念,當初的的神念也只是偶然所得,究其根本所有的神念無不是自靈魂中散發出來,即便不化成劍體也會變成其他的存在,不管是神念還是神識只不過是一個過渡階段而已。
「來的正是時候,沒有了普通人的打擾,我們少了許多麻煩。」左邊一人說道。
「接下來怎麼做?」三人之中右邊的人問道。
看得出這三人乃是以中間之人為首。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一人留守外圍以防來人打擾並維持封印,另一人隨我進去制服那妖孽。記住我們的時間非常短,雖然比普通人壽命多一些,但是同樣禁不住瞬間六十年的光陰流逝,所以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若是超了時間即便不成功也要離開。」
「明白!」
「出發!」
三人說話聲雖然低沉,但冷元卻一字不落听得分明。這與他的猜想相差無幾,能力者非同凡響,平白無故來此一定是算好了的,能讓他們有所行動的自然是那頭奇怪的能夠控制時間的生物了。
「鐵流岩!!!」
古宅中一聲吶喊傳來,使得的冷元一個激靈。
他真的來了!
在冷元震驚的目光中一道赤紅的火光直沖百尺,厚重的熾熱的流岩自主樓之中浮現,摧枯拉朽一般將古樓沖垮焚毀,分出三道支線沿著不同軌跡向沖去。
耀眼的流岩仿佛幾條憤怒的巨龍咆哮著碾壓而過,不但焚毀了一座座木樓,更是撞毀了四周的院牆,呼吸之間形成一個能有數畝大的復雜符號,最終這三道流岩交叉而過在那處破舊的木屋前停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圓形。
原本的宅院早已不見。
站在高處的冷元看的分明,流岩走過的路徑與地上縱橫交錯的路面不謀而合,顯然這流岩也是一個封印般的東西,暫時壓制了那地下的妖怪,彌散在空中的血紅色猛然一暗,血腥的味道頓時消散了許多。
「抓緊時間!」
主樓早已化成灰燼原地已經當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三個流線型的半圓,流岩化成了一個火人,人的形態已經消失,就站最里面那個半圓中,想必那就是封印的關鍵之處。
另外兩人飛身躍起沖破木屋的房頂徑直的砸了進去。
黑山頂上的冷元不再猶豫化作一道流光沖了下來,越過流岩的視線一頭扎入木屋之中。
沖入剎那,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這股氣息濃郁之極已經化成了紅色的霧氣,只是如此濃郁的霧氣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鎖,無法散到外圍。估計阻擋這股氣息的正是外圍的兩道封印。
說實在的冷元與那兩人只是一腳前一腳後,相差沒多長時間。只是在這短短的一刻鐘,那兩人竟然不見了。
冷元撐開領域向前走去。
然而再次來到這木屋果然發生了某種變化。
走了幾步冷元忽然定住,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符號。這符號的每一條線就如同經輪一般乃是有無數的小符號組成,蘊含的奇特力量不但驅散了霧氣更使得中央位置生出了一個圓溜溜的洞口。
冷元沒有猶豫縱身躍起順著那三尺左右的洞口跳了下去。
跳入那洞穴冷元才發現仿佛闖入了另外一方世界。
昏暗的世界,血腥的氣息。
濃如實質的血霧彌散在不知天高地厚的世界中,阻擋了人類的視覺。
冷元左右看了看,發現在自己的正前方霧氣尚未恢復完全,儼然那兩個人走的方向正是此處。
面對這強大的存在他收起了手中的劍,換出十劍之一身形嬌小的飛鳳。這十柄劍中數浮游劍最終最大,飛鳳劍體型最小與正常的劍鋒差不多,但是依然有數千斤的重量。
握著飛鳳劍冷元順著二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個世界像是沒有高山流水只有平地的荒原,周圍寸草不生,沒有一點生命跡象,不過隨著冷元的不斷深入,這霧氣是越來越濃,幾乎液化成水。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濃厚的血氣?」
冷元心中疑惑,驀然間他想起了記憶深處有關五靈的信息,這種信息若非天地之靈誰也不會知道。
天地之間有五靈元靈、妖靈、怨靈、惡靈、血靈,他想不到除了血靈外還有那種生物會有如此恐怖的血腥之息。而且這是一頭強大無比的血靈,存在了恐怕不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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