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接到了張清風的電話,要魯子君去江州醫學院一趟,可以拿畢業證了。張清風說︰「子君啊——上次看了你的上部電視劇,這回該演下部了吧,啊——」不得不說,他雖然娘娘腔,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魯子君決定,這一次,要把自己的整部電視劇都讓他看完。
他們是在個省城一家叫「君再來」酒店見面的,魯子君一看這個名字,就喜歡上了,好像這個名字就是為自己取的。
魯子君進去的時候,張清風已經在等她了,不過除了他之外,還有一頭「豬」——說是「豬」,是為他長得肥頭大耳,和《西游記》里的豬八戒極為相似,除了還象人的鼻子。
「這位是朱老板,省城新世紀建築公司的老總,身家過億啊!」見魯子君進來,張清風便給她介紹。真是巧了,人長得像豬,連姓也是「豬」,魯子君努力忍住,好不容易沒有笑出來。
「你好!我叫朱友全。」朱友全便起身與魯子君握手,幽默地說︰「我應該叫你同學,還是女士呢?」
朱友全的話說得幽默,手感卻不幽默,而是很有力。眼楮看著她的臉,她的臉一臉純真,不過她的話卻不純真,魯子君說︰「那要看張助叫了?」
「很有意思啊!」朱友全終于松開手,「請坐。」
魯子君接著說︰「如果張助叫現在就把證給我,那我馬上就是女士,如果不給我,那我還是學生。」
張清風便從包里模出紅寶書,在魯子君面前晃了晃,「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畢業證。」他以為她要伸手去接,結果她卻無動于衷,她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給自己的。
張清風對魯子君的淡定有些失望,他惺惺然把畢業證又放回包里。
「還是做學生好啊!」魯子君甜甜一笑,對朱友全說,「朱老板,你看我們輔導員多有愛心,不想讓我這麼早就‘女士’了!」
朱友全開懷一笑,「那個……子君同學,你也不要性急,張助教也是對你的關心嘛,我听他說過,也看得出來。」他頓了頓,把目光定在魯子君的,意有所指地說︰「我相信,過了今晚,你就不是學生,而是熟女了。啊,哈哈哈!」
「是嗎?」魯子君不動聲色。
「子君啊——」張清風接口道,「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是朱老板,你這個證,我不過出點力,他可是出了不少錢啊,所以我今天主要是讓你來認識一下這個金主。啊——」張清風拖著他應有的娘娘腔。
哦,難怪張清風這麼快就辦好了,魯子君是認為他應該沒這麼大的能量,既然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無緣無故的恨,更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幫助,她懂的。
魯子君便端起酒杯,恭敬地對朱友全說︰「恩人——我應該叫你恩人的,你知道這個證對我太重要了——大恩不言謝,魯子君敬你一杯,一切盡在酒中!」
「子君同學不光人漂亮,就連說話也漂亮。」朱友全滿意地端起酒杯,和魯子君干了,他接著說︰「我听你們輔導員說起你,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不用濃妝艷抹,氣質出自清純,難得啊難得。」
魯子君正要敬張清風,他電話響了,「什麼?你到了江州?怎麼不早說?可我正在會客——好好,那我就過來一趟。」張清風面露難色地對朱老板說︰「對不起,我有個重要的朋友到江州來了,我得過去招呼一下。你看……」
朱友全寬厚地說︰「去吧去吧,我會好好招待子君的。」
張清風又對魯子君說︰「子君啊——你好好陪朱老板,放心,明天畢業證就給你了。」
以魯子君的聰慧,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預先設計好的,也知道自己,本來就準備付出代價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張清風卻是把魯子君推給別人!這個可惡的張清風,可憐的張清風!
「去吧去吧,我會好好招呼朱友全老板的。」魯子君憎惡地望了張清風一眼,學著朱友全來了一句,揮一揮手,不送這條助叫的狗。
張清風走後,朱老板和魯子君相視一笑。
「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啊!」見張清風一走,朱友全就坐到魯子君的身邊,貪婪地盯住她的臉,不一會又把目光移向她露出的小半個,他一雙手朝她的胸前伸了幾下,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是我不夠魅力嗎?雖然魯子君心理很討厭這頭「豬」,正在想他如果下手自己該怎麼辦,可是他不下手,這也讓她感到很失望。
朱友全擺了擺手,自嘲地笑道︰「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美女要騎在白馬上。我——不行的!」
原來是這樣,魯子君松了一口氣,看來朱友全還真是與眾不同 ,看在他出錢幫自己辦證的份上,她怎麼也得聊表心意啊。
「朱老板真會說笑話。」魯子君對他嫣然一笑,「你看你一臉福相,一口福話,誰跟了你,定沾上一身福氣,甚至——」說到這,魯子君猛然停住,不宜啊。
朱友全被魯子君的幾個「福」逗得開心大笑起來,「子君同學,你才是真會說話。繼續,甚至怎麼樣?」
「甚至會生下福娃!」說完,魯子君側過臉,蹲,埋頭抿嘴竊笑不已。
听魯子君說到這個份上,朱友全可能認為她已經心甘情願地跟他了,他側身扳過她的肩,然後就緊緊擁抱著她,那雙手在魯子君的背上輕輕一拉,乳罩後帶的扣子就解月兌了,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把她穿的T恤月兌了下來。
魯子君閉上眼楮,知道要發生什麼,要發生的,總歸要來,欠著別人的東西,總歸要還,既然事情無法避免,不如坦然接受。
魯子君終于感到一雙手按住了自己的,然後稍稍用力握了一下,她听到朱友全嘆了口氣,「真是好東西,不大不小,剛好一把掌的面積,手感最好!」
魯子君正等待他繼續行動的時候,他卻收回了手,然後就沒下文了。
真是怪人 !魯子君睜開眼楮,看著朱友全的眼楮,他的手收回了,但眼楮依然握著她的,依然戀戀不舍,臉上是一種很惆悵的神色。
難道他對自己失望嗎?可是他剛才不是還贊嘆很好的嘛。魯子君不解。
「穿起衣服吧!」朱友全平靜地說,「我欣賞一下就可以了。」這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有錢人,要麼是變態,要麼是神經。可這變態也實在太不變態,這神經也確實太有精神了。
魯子君慢騰騰地整理好衣服,一臉失落,朱友全看出她的疑惑,他又自嘲地笑道︰「子君同學,我剛才不是說了,不是你沒有魅力,而是我知道美女就要白馬騎,我不能暴殄天物,再說——」
他把嘴巴貼在魯子君耳邊,輕聲道︰「我不行的!」
「我不行的?」魯子君疑惑地望著他,他點了點頭,一臉悲傷,「來來來,陪我喝酒!」
又一杯下肚,他有了醉意,眼楮定定地望著魯子君︰「知道吧,你很像我的初戀,那是三十年前,我在鄉村插隊……」他唱了起來——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得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楮
辮子粗又長
在回城之前的那個晚上
你和我來到小河旁
從沒流過的淚水
隨著小河淌
謝謝你給我的愛
今生今世我不忘懷
謝謝你給我的溫柔
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走過的路
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
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走過的路
你站在小村旁
「你知道嗎?」朱友全緊緊地握住魯子君的手,「三十後,我找到了她,她男人死了,孩子工作了,還是那麼美麗善良,我也有了錢,可是,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朱友全低下頭,淚流滿面,「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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