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花依舊是那麼的鮮艷,天s 已近傍晚,夕陽很美。司馬輝頓了頓,看了看趴在石桌上的陸微,那雙水靈靈的的眼楮,讓他不僅想到一個人,一個他正在講的人。陸微跟陸欣是那麼的像。
這一點連司馬輝也有些驚訝,陸微秀眉緊皺,道︰「司馬哥哥你怎麼不講了?」司馬輝聳了聳肩道︰「還要講什麼?」陸微道︰「接著講啊?」司馬輝道︰「沒有了。」
陸微道︰「沒有了?這麼可能?難道晨曦和姐姐就這樣分開了嗎?」司馬輝道︰「不分開還能怎麼樣呢?」陸微道︰「那期間他們真的一面也沒有見。」司馬輝道︰「沒有。」
這兩個字說的是那麼的無奈,熾舞晨曦在陸欣的窗前離開之後,他是多麼想再去窗前,哪怕是看看陸欣的身影也好,但是他沒有去,他已經找不到一個身份去。陸欣也經常站立在窗前。她的心依舊是在期待,期待那個白衣身影。
但是心中的那份無奈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默默的祝福晨曦,對于陸微來說,晨曦就是她的一切,晨曦的安危遠遠高出她的一切。她希望他能來看看她,但是又十分不希望他來。
陸微失望道︰「哥哥真壞。」司馬輝道︰「你也恨你哥哥?「陸微道︰」當然了,這麼相愛的兩個人,他為什麼把他們分開呢?哎?司馬哥哥,你為什麼要用一個「也」字呢?難道你也恨哥哥嗎?「司馬輝道︰「不是我恨他。是有一些人恨他。但是我不能恨他。」
陸微道︰「為什麼?」司馬輝道︰「因為我理解他。」他的確理解陸歸羽,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司馬輝雖然不是陸家人但是他們確是好友,在陸歸羽當上陸家少主之前,他們的確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但是現在身份已經拉開了。他們還能平等嗎?這一點司馬輝經常感嘆,就像是三國里的感情,劉關張桃園結義的豪情,現在都為世人贊嘆,但是到了後來,三人的關系遠不比桃園結義時期。
因為身份拉開了,劉備成了關羽、張飛的主公,就像是陸歸羽成了他的主子一樣,他只能理解他,卻不能再與他分享這些。陸微看著司馬輝沉思地樣子,道︰「司馬哥哥怎麼可以幫著哥哥說話呢?」
司馬輝道︰「我為什麼要幫著你說話呢?」陸微道︰「你不是在幫我說話。」司馬輝道︰「這里就是你我二人難道還是在幫鬼說話嗎?」陸微道︰「你是在幫姐姐說話。」
司馬輝怔了怔神道︰「對,有一點時間我也不理解你哥哥的做法,但是時間長了就覺得他做的對。」陸微氣呼呼的看著司馬輝道︰「這樣做的對?」司馬輝道︰「你還小,你不懂你哥哥現在肩膀上承擔的是什麼?」
陸微冷哼一聲道︰「你可不要告訴我又是什麼責任?」司馬輝苦笑道︰「這些東西是你必須要扛起來的。」陸微冷哼一聲道︰「反正哥哥拆散姐姐他們是不對的。」司馬輝道︰「他只是為了你們整個家族的利益著想。」
陸微沒有說話,她可不會去管那些什麼家族的使命,家族的責任,對于她這個古靈j ng怪的女孩子,她是不會理會這些,這一點是她與陸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叛逆要比陸欣的強烈的多。
司馬輝還沒有看出來,但是跟陸微接觸了這麼多天他已經慢慢的隱約到了。陸微對這些沒有興趣,與其與司馬輝討論誰對誰錯?倒不如問一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陸微道︰「那為什麼姐姐會在二月初二那一天去世了呢?「
二月初二,可是陸欣的大喜之r ,這一r 本是載歌載舞,江湖豪杰齊聚一堂的時候,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麼一個喜慶的r 子卻發生了這麼一件噩耗的事情?這是陸微腦海中最大的疑團。
她在峨眉山接到了陸家的家書,本來听到自己姐姐大喜的事情,她很高興,踫到這種事情,任何身為妹妹的人都會高興,但是路程只走了一半,卻听到了陸欣去世的消息。
這對于陸微是一個驚天噩耗,對于每一個陸家人來說都是一個驚天噩耗。回到家中的陸微只能看到自己姐姐冰冷的尸體。
司馬輝顯然也不願意回憶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他站起了身,陸微道︰「司馬哥哥。你怎麼不說了呢?「司馬輝指了指夕陽,夕陽已經快要落下了,司馬輝道︰」天s 已經晚了。「
陸微道︰「可是我們可以挑燈來說啊。「司馬輝笑道︰」那一天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陸微也站起了身,她的手很快,想要去抓司馬輝,但是司馬輝輕身一掠就已經出了花園。
他的聲音還在陸微耳邊回蕩「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陸微想要出去追,但是司馬輝在她面前想要走,即使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將他留住。
深夜,窗前,這次趴在窗前,不是陸欣而是陸微,陸微腦海中依舊是充滿疑問,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風情柳不願意回答他,就連司馬輝也說到了一半就跑了。陸微想起來陸家莊還有一個人知道。
就是她的哥哥,但是她不會去找陸歸羽,這種事情她知道即使她去問,也只會討來一頓罵聲而已,再嚴重一些就是被關了起來,陸微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前幾天陸歸羽只是听到了熾舞晨曦要來,就把她關了起來。
陸微心道︰「熾舞晨曦真的那麼可怕嗎?「她當時可以依稀的記得陸歸羽臉上的緊張,那一份緊張,她從來沒有見過,她知道陸歸羽擔心她的安全。這一點陸微理解。
陸微仰望星空,天上繁星點點,陸微道︰「姐姐,這麼多星星,哪一顆是你呢?」她在繁星中尋找一顆最亮的星星,陸微笑道︰「姐姐,你應該是這顆最亮的星星吧?一定是的。」
她在自言自語,有時候一個女孩子總會找到一些自我安慰的事情,她也是,望著那個她自認為是陸欣的星星,她們說起話來了。陸微道︰「姐姐,你能告訴我那一天發生什麼了嗎?」
星星只是依舊在天空閃爍。好像是在回應她,陸微道︰「那姐姐你恨他嗎?他們都說是他誤殺了你,你恨他嗎?」那顆最亮的星星,卻閃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應陸微,陸微驚喜的險些叫了出來。
陸微是不喜歡丫鬟照顧她,她自己是一個愛動的人,所以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的丫鬟小花給「請」了出去,她在屋中忙碌著,屋中桌子上伸開了一張粉紅s 的布,陸微將自己的衣服首飾都放在了那上面。
忙了有一個時辰,桌子上滿滿的堆滿了東西,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這一堆東西系成了一個包袱,一個鼓鼓的包袱,陸微插著腰,看著自己的成果,這顯然是要出走,不是生氣而出走。
而是為了尋找答案而出走,陸家莊唯一一個知道二月初二發生了什麼的人是不會告訴他的,但是有一個人她堅信一定能告訴他,就是另一個知情者,參與者就是晨曦。她又想起了前幾r 闖進自己房間的那個人。
他也是一身白衣,那雙眸子也是又黑又亮。陸微一直猜疑他就是熾舞晨曦,但是那個人要是熾舞晨曦的話,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呢?陸欣的腦海中又多了一個疑問。墊了墊自己完成的包袱。
沉重的包袱險些抬不起來,陸欣怒哼一聲丟在了地上,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氣道︰「連一個臭包袱都與本小姐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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