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這家酒樓是鎮上最好的酒樓。生意也是火爆,越是名氣大的酒樓生意反而卻是很好,不是這里的飯菜要比其他小店鋪的高檔很多,好吃很多。這里的人都是沖著面子來的。
即使飯菜不如其他的,但是在他們口中卻是美味。在這樣火爆的生意中,晨曦總能找打屬于他的雅座。司馬輝也喝了一些酒,但是他酒力顯然不如晨曦,一壇就下去。
他那白淨的臉頓時就變得紅通通的。司馬輝從來沒有覺得晨曦要比其他人低下,雖然他在江湖上是大盜,但是司馬輝從來沒有听說過熾舞晨曦做過什麼危害武林的禍事。
熾舞劍在他手中反而是更加的安全,不少人都曾經來奪劍,這是一把江湖上都想要得到的劍,相傳這是鑄劍大師歐治子打造,擁有它就等于擁有的地位名望,但是這麼多年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這把劍的注意,但是劍依舊是在他手中,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一點就足以讓司馬輝佩服,得到一件很珍貴的東西,只是讓人羨慕,但是不能讓人敬佩。
但是要是能保住這珍貴的東西必然就會惹來他人的敬佩。司馬輝見晨曦依舊是喝著酒,司馬輝道︰「不光是我這麼看你,大小姐也是這樣。「听到司馬輝提起陸欣,他手中的酒杯停了。
司馬輝接著道︰「大小姐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比她地位低下的人。反而現在的我倒是覺得你能帶給她幸福。」司馬輝的轉變很大,這一切全都要靠陸欣的功勞。晨曦道︰「但她卻要嫁給他人。」
司馬輝道︰「你真是糊涂。」晨曦道︰「怎麼糊涂?」司馬輝嘆氣道︰「你難道真的相信少主說的話?」晨曦道︰「我難道應該懷疑他?」司馬輝道︰「少主是為了陸家莊的利益考慮。」
晨曦的眼神中頓時冒出光彩,道︰「難道這不是欣兒的意願?」司馬輝道︰「我不敢確定,也不敢否定,但是我現在也不希望大小姐成為家族的附帶品。」晨曦道︰「所以你才會愧疚?」
司馬輝道︰「對。」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說過陸歸羽的不是,因為這是陸家的忌諱,也是他自己的忌諱,但是今天他卻做了,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是為了晨曦。而是為了和他一起長大的陸欣。
晨曦笑道︰「朋友果然是朋友。」司馬輝道︰「你什麼時候去?」晨曦驚訝道︰「你知道我要去陸家莊?」司馬輝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喜歡糊涂的人。」
晨曦道︰「好,今天這頓酒我請了。」說完這句話,晨曦就走下了酒樓,望著晨曦離去的背影司馬輝不知道這樣做事對還是錯,但是這樣做了,他的心里會好受一點。
夜風冷清,明月高掛,陸家莊的守衛依舊是很深嚴,但是對于晨曦來說並不是難事。輾轉幾回,晨曦又來到了陸欣的房門前,但是這一次窗戶卻是關著的,里面的燈還在亮。
晨曦從樹上躍了下來,走到窗前,他本想打開窗戶進去,但是里面的主人卻說話了,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甜美,依舊是那麼的熟悉。陸欣道︰「你來了?」晨曦道︰「你一定是想我了?」
陸欣道︰「我沒有想你。」晨曦推了推窗戶,但是里面的陸欣卻推著窗戶,她不想讓他進來,晨曦道︰「欣兒,你怎麼了?「陸欣道︰」你走吧。「晨曦道︰「我為什麼要走?我要帶你走。」
陸欣笑道︰「帶我走?你能帶我去哪里?「晨曦道︰」天涯海角任何地方都可以啊?我們可以回我們的竹屋。「陸欣道︰」是你。不是我們。「晨曦听到這句話他的身子怔住了。
這是陸欣的聲音,他可以肯定,但是這話卻不像是從陸欣口中說出來的,他以為自己听錯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那的確是陸欣說的話。晨曦道︰「欣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欣道︰「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晨曦道︰「不可能,你以前說過的話都忘了嗎?」陸欣道︰「我說過什麼話?」晨曦道︰「你說我們要一輩子生活在我們的竹屋里的。」
陸欣笑了笑道︰「你相信?」晨曦道︰「我當然相信。」陸欣道︰「但是我卻不相信。」晨曦疑聲道︰「你難道是……?」晨曦不敢說出後面的話,但是陸欣卻說出來了。
陸欣道︰「我是在騙你。」這話在她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隨意,但是對于晨曦來說,這顯然是一場噩耗。晨曦不信道︰「你說謊。」陸欣道︰「我是在說謊。但是只有這一句是真的。」
晨曦道︰「怎麼可能?」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嘴唇在顫抖,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陸欣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你難道真的以為堂堂陸家大小姐,會喜歡上一個在江湖上聲名狼藉的大盜嗎?」「聲名狼藉?大盜?」晨曦不敢相信的重復著陸欣所說的話。
晨曦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陸欣道︰「在我心里,這本來就是假的。」晨曦道︰「你打開窗戶。」陸欣道︰「為什麼?」晨曦道︰「我要你當著我的面說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
陸欣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流出的蔑視讓晨曦的全身都不適應,陸欣道︰「我現在已經是人家未過門的妻子了,你認為這樣拋頭露面很好嘛?」晨曦失聲道︰「你真的要嫁給那個龍臨風?「
陸欣淡淡道︰「對!「晨曦笑了笑,那笑容是多麼的淒涼,多麼的蕭瑟。晨曦道︰」我竟然被你騙了?「陸欣道︰」漂亮的女人總是喜歡撒謊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了解。「
晨曦苦笑一聲道︰「祝你幸福。「他現在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了,因為他可以從陸欣的口中听出,她的決定是那麼的堅決,堅決的就像是一座晨曦怎麼也砍不動的山。
晨曦沒有在這里停留,他的身形猶如一道流星劃出了陸家莊,但是這次這顆流星卻險些掉落在陸家莊。他走了,可是她呢?
陸欣的眼淚流了下來,滾燙的淚珠打在那張美麗、光滑幾乎毫無瑕疵的臉蛋上卻是那麼的熱。那麼的咸。她知道他走了,這可能是她傷他最深的了。陸欣虛月兌的坐在凳子上。
里屋走出來一個人,他那雙寒星般的眼楮依舊是像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但是他卻露出了笑容。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恐怕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他的心也不會隨意為其他女人打開。
陸歸羽走到陸欣面前,他很少見陸欣哭,但是這一次是他見過陸欣哭的最慘的一次。他沒有安慰她,因為她知道她哭出來會好受些。陸歸羽道︰「你就恨哥哥吧。「陸歸羽輕輕拍著陸欣的肩膀。
但是陸欣卻撥開了打在自己肩上的手,陸欣哽咽道︰「現在你滿意了吧?「陸歸羽道︰」這是我們身為陸家兒女的責任。「陸欣只是搖了搖頭,她不想听這些,陸欣道︰」哥哥,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要食言。「
陸歸羽笑道︰「我的好妹妹,我哪里對你食過言?放心,我是不會殺他的。「陸欣點了點頭,陸歸羽就走出了房間,只留下陸欣一個人在里面,陸歸羽畢竟是有自知之明。
陸欣現在最不願看到的就是自己了。走出房門後,風情柳就在外邊,而在他身後站著黑壓壓的一片人,每一個人手中都舀著一把強弩,上面的弩箭在月光下確實那麼的亮。那麼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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