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打?
寒月咽了一口唾沫,他的看了看自己左右兩個胳膊.再厲害的人也扛不住一場又一場的架打下去,為什麼最近很多的戰斗都不能用大腦來解決了呢。
北風依舊,窗外的風在呼嘯。
寒月挺起胸膛道。在這多人面前,最不能丟的就是氣勢。輸贏不重要,關鍵是要把自己的臉面擺出來,把別人的臉面狠狠的踩在地上。寒月大笑道︰「我的命還很值錢,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拿去了。」
「好啊,這一刀我不會再讓你躲過去了。」鎩羽道。
寒月眼角一橫,嘴角微微一笑,「鎩頭領,你說這句話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寒月開始凝聚全部的精神,他的眼神變得犀利。心也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比這危險百倍千倍的事情他都經歷過,這些算什麼。
鎩羽從來沒有懷疑過寒月的勇氣,而現在他要挑戰的是寒月的士氣。
「月少爺,似乎昨天晚上的事你身後的兩個人也有份吧。」鎩羽眼一抬,看到了渾身繃帶的趙三,和一臉無辜的端木英。
寒月擋在了二人和鎩羽之間。「你想怎麼樣。」
「他們的命值多少錢?」鎩羽道。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風動,鎩羽一聲厲喝。
手中的斬馬刀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從空中劃過,而他的目標直指端木英。端木英眼看到來的刀鋒,剛想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邁不開腳,巨大的壓力使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看著獵人的刀刃而毫無作為。
寒月剛想上前,鎩羽早就料到,刀鋒偏偏從他的身邊劃了過去,這要是一天前,寒月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擋住,可是現在。他的身體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根本難以捕捉鎩羽刀鋒的軌跡。
不過,刀的軌跡難以把握,刀的終點卻只有一個。
「你敢!」
又是一聲暴喝,趙三突然爆發了他無與倫比的爆炸力。眼見端木英遇難,他竟然拿自己的雙手去接鎩羽手中的斬馬刀。鎩羽卻是一聲冷笑,握刀的手加重了力道。來的剛好,也省下了我第二刀。
「二頭領,你怎麼看?」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瀾滄鶴听到這句話,微微一笑。不經意的扶了扶額角的頭發,一邊審視著寒月,一邊觀察著鎩羽。驀地,瀾滄鶴的身影錯動,斜身入了戰場,雙手一起發力,千鈞一發之際竟然同時接住了鎩羽的刀以及趙三的手。
瀾滄鶴就立在二人的中間,笑道︰「二位是不是太著急了。事情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你們急什麼?」
「瀾滄鶴,你什麼意思?」鎩羽怒目而視。
「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出來,你的刀最好不要染血。」瀾滄鶴道。
「我要是不呢。」鎩羽的刀還在用力。他看出來了,瀾滄鶴的手中竟然帶了一雙金絲編制的手套,這雙手套的材質特殊,普通的刀質竟然砍不斷,所以瀾滄鶴才能夠接住自己的刀刃而沒有受傷。
「鎩頭領,你又何必著急呢。」
荊小可和師無華同時上前,一左一右看似不經意的按住了鎩羽的肩膀。雷霆雷豹兩兄弟一看鎩羽情況不妙,也急忙上前。
「荊頭領(師頭領),好久不見。」
這種情況,靖雨自然看不下去,可是就在她剛一步踏出的時候,一個人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靖雨抬頭一看,是傲無雙。傲無雙神色倨傲,看都不看靖雨一眼,可是靖雨不論向左向右都被他擋了回來。
靖雨牙一咬,身子再次向左倒去。同時手掌暗扣,準備施以突襲,可是一步還沒邁出去,突然腰間一痛,頓時覺得兩眼一黑。身子不穩,就要倒在地上。
「傲兄,想和我聊聊?」贏重一聲長嘆,扶住了靖雨的身子,靖雨也瞬間清醒過來。剛才一不留神著了傲無雙的道,被他一指偷襲點中了腰間穴道。
「贏兄,看好你的女人。」傲無雙和贏重對視而立。
「有趣。」贏重笑道。
「的確有趣。」傲無雙答道。
寒月長大了嘴看著場上混亂的畫面,現在的場上一共有三撥人。一撥是以十三頭領鎩羽和二頭領瀾滄鶴為中心的保趙三和殺趙三的兩派人,一撥是以十二頭領靖雨為中心的護花的三頭領贏重和摧花的四頭領傲無雙兩個人,而最後一撥人則是在場上還沒有動的四個人,分別是已經被氣傻了的大頭領,對此了無興趣的鬼十。以及鬼十身邊的兩個年輕人,看來應該是八頭領和十一頭領。
這兩個人,一個背上背著一柄很長的劍,衣服昏暗如墨,表情冰涼如水。至于另一個就是隨意多了,最引人注目應該就是他腳上的拖鞋了,似乎剛剛從床上睡醒就被人拉了過來。而且寒月想起來,剛才就是這個人在瀾滄鶴的耳邊問了一個問題。
「二頭領,你怎麼看?」
看著面前的場景,寒月才知道什麼叫大場面。什麼時候十三位頭領如此的涇渭分明了,寒月咂了咂嘴,不得不佩服這些人,大戈壁的土匪果然和其他地方的土匪是不能比的。連勢力的劃分也如此的具有特點,真可謂是個姓鮮明。
「你們都鬧夠了嗎?」一大口怨氣蘊結在胸中,大頭領終于忍無可忍,現在他的眼神幾乎可以把房間里所有的人全部殺死,他指著所有的人,「你們一個個,還是大戈壁的頭領嗎?一個個都什麼樣子!」
所有人面面相覷,可是看見對方不放手自己當然也不能放手。于是乎,大頭領一邊氣勢洶洶的罵著,另一邊所有人靜靜的听著,但是毫無動作,大頭領又一口怨氣蘊結在胸口。大頭領使出了自己這一生最彪悍的吼聲。
「你們九個人,全部回到自己的位置,听到沒有。」
這一次,九位頭領終于反應過來了。鎩羽的刀落到了地上,瀾滄鶴身形一動又站在了大頭領的身邊。這兩個人一動,其他的人也瞬間歸位。倒是還在看戲的另外三個人嘆著氣,頗為失望的樣子。
「咦,怎麼不打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移了過去,看到了一雙踢著拖鞋的腳丫。
「郝雨,你說什麼!」大頭領轉頭道,這該算是今天蘊結在他胸口的第三口氣了。
「沒什麼,沒什麼!」郝雨看到十幾雙眼楮盯著自己,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大頭領氣惱的看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了房間里的三個人,「把他們三個,關押到地牢里。」
「是。」
月河會盟的第四天,寒月,趙三,和端木英成功的入住了月河鎮唯一的地牢,也就是位于客棧後院的地窖。在這暗無天曰的地底下,趙三發出了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可惜卻徒勞無功。
「王達和柳余生不是我們殺的!」
「趙三,你能不能不要再叫了。我們還沒有出去就先被你吵死了。」端木英即便是站在了距離趙三最遠的地方,即便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還是無法阻止這廝的穿透姓。
「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接下來還要被殺死。」趙三絕望的看著出口木板上幾個用來透氣的小孔,可是也沒有看到什麼希望。他的內心頓時就像是落了千層灰,結了萬張蜘蛛網。
「月少爺,這下我們等死吧。」趙三仰頭倒地,地上放著一些瓜果蔬菜,本來是冬天存進來還沒有用完的。趙三隨手拾了一個隻果,咬了一口,結果發現里邊竟然有半截毛毛蟲的尸體。
「唉,命啊!」趙三躺到了地上開始裝尸體。
寒月睜開眼,從進來之後他就閉著眼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現在終于把眼睜開了,端木英立刻湊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月少爺,怎麼樣,想出辦法沒?」
寒月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眼光射了進來。寒月三個人被突然的亮光刺到了眼楮,同時也看到了來的人——靖雨。伴隨著靖雨的降落,端木英和趙三的眼神里立刻充滿了希望。可是,看靖雨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似乎情況很不妙。
「你們三個到底怎麼回事?」靖雨剛走到三人面前,就指著三人罵道。
趙三湊到了靖雨的面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小聲道︰「我懷疑有人陷害我們。」靖雨一腳將趙三踢開,站在寒月的面前,生氣道︰「你這麼聰明,怎麼也會上當。」
寒月笑道︰「敵人的計謀層出不窮,再聰明的人也有不防備的時候,對吧。」
「對你個頭!」靖雨握緊了拳頭,「老娘辛辛苦苦的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倒好一夜回到開始前。你對得起我?」
寒月笑道︰「那你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啊。」
靖雨道︰「那麼容易的話,還要十三個頭領干什麼?我算是明白了,你現在是打算把我也氣瘋了,好讓你成為大戈壁的公敵,對不對?」
「這話不科學!」趙三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
「科你個頭。」靖雨又是一腳把趙三踹了回去。靖雨直接坐在了寒月面前的地上,問道︰「我問你,昨天晚上明明不讓你出門,你干嘛還要出去?」
寒月想了想,答道︰「好奇心。」
「那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那你覺得是誰做的?」
「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