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趙三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寒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距離子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趙三打了個哈欠,回答道。
「我想去看看。」寒月道。
「看什麼?」趙三問道。
「看看王達會不會死。」寒月道。
可是在寒月說出這句話之後,卻沒有人響應他。寒月扭過頭,端木英趴在桌子上裝沒听見,趙三直接躺到了**裝尸體。
「怎麼,你們不同意?」寒月笑道。
端木英抬起頭,看著寒月,「為什麼要去,如果有人要殺王達,那不是剛好省了我們的功夫。要是只是警示,豈不是剛好入了你的意。」
寒月微笑著示意贊同,又看著**的趙三,問道︰「你的意見呢?」
趙三從**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道︰「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寒月還是微笑著示意贊同。寒月最後看了看兩人,點了點頭道︰「好,既然這就是你們的答案的話。那我只有一個人去了。」
言罷,寒月推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喂,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月少爺,別走那麼快啊!」
如果你闖入一間陌生的房間,你看到的是妖嬈的曲線,動人的**。那麼你一定會忍不住的尖叫,因為你相信你一定到了天堂。如果你闖入了一間陌生的房間。你看到的是遍地的血漬,兩具尸體。那麼你一定會忍不住的尖叫,因為你相信你一定到了地獄。
好吧,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是鎩羽的房間。
房間里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躺在地上的。沒想到王達最終還是死了,寒月來晚了。情況同樣不容樂觀的還有柳余生,他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
「你不是說子時嗎?可是子時還沒到,他們怎麼就死了?」寒月一邊勘察現場,一邊看著趙三問道。
趙三抓著發麻的腦袋,吞吞吐吐的道︰「會不會是他們提前了,他們故意提示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人覺得子時之前是安全的,所以就不會防備。」
「有道理。可是到底是誰殺了王達?」端木英道,她看著地上躺著的王達,雖然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可是畢竟曾經同事一主,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知道。」寒月在四周打量了一番,終于在二人喝茶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鬼臉人偶,鬼臉人偶的旁邊還放著一張紙,上面印著一個血手印,旁邊寫著一行字。
「今夜子時。」
子還沒來得及讀完,一道疾風襲來,寒月下意識的閃避。可是舊傷加新傷,寒月的意識雖好身體卻跟不上,一個站立不穩,向後倒去,不過雖然狼狽,卻也總算躲過了這一擊。而就在同一時間,端木英和趙三也看到了襲擊寒月的人。
襲擊寒月的就是寒月。
「你是誰?」寒月意識到一絲的不妙,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樣。
「我就是你啊。」對面的假寒月詭異的笑道。
「這麼說,王達和柳余生就是你殺的。」寒月道。
「不不不,是你殺的,是寒月殺的。」假寒月一步步的向寒月邁了過來,聲音中帶著絲絲的**。
「啊!」
寒月的身後接連的傳來兩聲慘叫,寒月一扭頭,趙三和端木英已經不見了蹤影。等到他在回頭時,假的寒月也已經消失,寒月心中暗道不好,突然覺得身上一痛,跟著就失去了意識。而趙三和端木英也從空中掉了下來,房間里又多了三個人的尸體。
「我說過,今夜子時要小心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听。」
「所以躺在這里的是他們。」
「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應該有人听到了剛才的叫聲。」
「那就走吧。」
刺眼的陽光把寒月喚醒,巨大的倦意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而在他的周圍站滿了人。就在寒月剛剛睜開眼的瞬間,就覺得一道凌厲的刀氣迎面而來,寒月就地一滾,以一種極不雅觀的方式躲了過去。
寒月也看到了來人——
鎩羽!
「好快的刀!」寒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也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這里是鎩羽的房間,他想起來了自己和端木英,趙三昨天晚上昏迷了。那麼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王達和柳余生躺在血泊中。
轉寒月轉過身,昨天晚上躺著尸體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清理干淨了身,他突然問道︰「王達和柳余生他們。」
「他們死了!」
鎩羽手中拿著的還是那柄斬馬刀,可是他的眼神卻已不再是昔曰的平靜,而是憤怒。他拿刀的手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為了斬殺面前的人。鎩羽冷冷道︰「寒月,不是我的刀快,而是你的反應慢了。」
寒月揉了揉大腦,緩緩問道︰「你覺得這一切是我做的?」
鎩羽握緊手中的刀,看著寒月道︰「你說呢。」
「看來我還真是不該來。」寒月自言自語道,端木英和趙三相繼醒來,看著他們欲哭無淚的表情,寒月突然想笑。不過,他又問了鎩羽一句話,「那麼,你想干什麼?」
鎩羽突然把刀一收。寒月這才開始打量著來的這些人,這一次,十三位頭領竟然全部到了。寒月這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紙條上寫的另外三個字——
今夜子時,寒月死!
果然是一場陰謀,自己偏偏又踏了進來。對方先是通過趙三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誘發自己的好奇心。然後又提前派人殺死了王達和柳余生,最後算到了自己一定會在子時前趕到這個房間里。
這一切看起來十分的簡單,卻構成了一個很好的邏輯——王達和柳余生是寒月殺死的!
這次有這麼多的人看到了這一幕,即便寒月如何證明王達和柳余生不是自己殺死的,也無法洗月兌自己大戈壁的鎩羽以及其他的土匪對自己的仇恨了,因為最起碼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有關。
「我想和你談談。」鎩羽道。
「談什麼?」寒月問道。
「生意。」
「什麼生意?」
「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