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藍天,掩不住地上的蕭索,蘇子健有種離開了就回不來的強烈不舍。和平是那麼自然,自然到平時身處其中,只覺得理所當然,但是戰爭魔獸,悄然到來時,卻發現,和平的想望,卻是血與淚,還有無限的痛苦糾結而成。
除了這些,還有物資。模模暗袋里的魔法空間卡片,帶著滿心的糾結和期盼,蘇子健走出位于軍事區的軍事科技魔法塔,隨著一名候在外頭,身著一般車夫服飾的方臉棕發身材結實的壯年漢子登上魔毯。
從他那古胴色的皮膚,還有糾結的肌肉和老繭看來,跟從事苦力工作的一般人,似乎沒有什麼差別。但那筆挺的站姿,說明他此時回到軍隊的驕傲。他是一個從事秘密工作的軍人。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如今執行的每一項工作,都有著天大的意義。今天,更是如此。因為,他看到了帶領自己來到魔法塔的人,竟然是莎拉殿下。他起誓用生命守護的烏蘭托家族繼承人。
不過,他仍然保持平靜的臉色,看不出心里有什麼想法和信念。這是從事他這項工作所具有的工作素養。
相對起來,他護送的目標,公國英雄蘇子健,就顯得有點輕佻和散漫,讓他嚴重懷疑他是否真能完成任務。雖然,他經手的只是一小部份過程,但他能夠看出來,上頭已經為了這個任務,準備很久,也付出很大的犧牲。
似乎感受到來自車夫的想法,蘇子健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露出討好的笑容。自己能不能順利,跟後勤支持的力度也很有關系。雖然是一條線的螞蚱,但自己卻是在人前蹦的歡的那一只。
他身上牽著的線,錯綜復雜。只要後勤支援,有一點不在乎可能就倒大楣了。
三名國色天香的女子,齊刷刷地站在魔法塔外面目送蘇子健離開。
「死賤人,要平安回來。」當蘇子健踏上魔毯的那一刻,三女放開喉嚨齊聲喊道。
「能不能別叫我賤人叫健哥哥也好啊!」蘇子健瞬間無語。
說完,幾人都是鼻酸。
這幕場景,讓蘇子健心潮莫名洶涌、眼眶泛紅。揮揮手,他在飛毯上坐了下來,不再向後看。他沒有抱怨自己為何會落到這樣的命運,因為他知道,在戰場上,有更多同樣的兄弟同胞,正為了創造他此刻能平安與三大美女話別場景,沖鋒陷陣。
就是眼前三名如出水芙蓉般嬌滴滴的美女,也都每天睡眠不足殫精竭慮的,為前線戰士創造出更多活下來的機會。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共築起烏蘭托公國此刻後方難得的平靜。
沿著飛翔道向遠處飛行,蘇子健看著遠去的魔法塔,還有那巍峨的宮殿,目光變得沉靜。感到肩上沉澱澱的壓力。
當他背負著更多人的生命時,他雖然不會一頭去把自己撞死,但他會發揮他的腦袋和能力,在盡力完成任務的同時,替自己創造活下去的機會。
車夫看出蘇子健的變化,點點頭專心地駕駛起飛毯來,對于非天賦者來說,這是一個需要專注力的工作。
棕發車夫並沒有直接將蘇子健送去港口,而是到了專門經營公共飛毯的公司飛毯收藏庫,又換了一個更大型的飛毯和新的金發飛毯駕駛。新的飛毯駕駛看起來跟一般飛毯駕駛員沒什麼兩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外表,還有肌肉並不發達的皮層和粗糙的肌膚,這正是一般長時間出勤在外的飛毯駕駛員的樣子。
棕發車夫低聲跟金發車夫低聲磨磯了幾句,就回頭招呼蘇子健,讓他穿上一件可以遮住頭臉的上衣,又讓他換上一個新的頭套。一下子,蘇子健的長相又有了大幅度的改變。估計此時就算是綺藍看到他,都認不出他來。
「等一下到布洛赫磨坊那一站的時候,會有一個人上飛毯,他的打扮是……」將蘇子健帶來的車夫將蘇子健送上的公共飛毯時,並將月兌下來的頭套塞進他懷里,低聲交待道︰「到達地點的時候,再戴回去。」
「你不跟去?」即將到一個從沒去過的地方,執行一個可以讓他死一萬遍的任務,心理難免產生了脆弱。蘇子健猶如新到一個地方的鄉巴佬,產生了一種依賴心理。事實上,對于烏蘭托公國的首府海菲斯城,他的確認識不多。隨便把他丟下他都能找不到路回家。
「呵呵﹗我只負責送你到這里,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接下來那一位來負責了。英雄,祝你一路平安,順利完成任務歸來。」完成自己任務的棕發車夫,開心的與蘇子健告別。他的能力不大,所以從這種小小的任務中就能得到的成就感。一直以來,他也心甘情願地當著自己的小螺絲,維持著烏蘭托公國特殊部門的運轉。
「出發了,坐好。」金發駕駛坐上自己的駕駛座,全力輸出手上魔蓄表的魔力,公共魔毯在擴大運載量的同時,也對駕駛者的魔法控轉換率,有著比較大的要求。普通的魔晶植入者,還沒辦法從事這樣的工作。因此金發駕駛發出的警告,自然有他的氣勢在。處在非戰斗狀態的蘇子健,此時就像個害羞的乖寶寶一樣,立刻坐正。
其實,這只是他無比放松時的一個樣貌。上戰場之前的戰士要求的不是,而是放松。
即然叫公共飛毯,這條飛毯自然就不是蘇子健一個人的專座。只見這條飛毯呈現低空飛行,與人們並行在同一條大道上。不時有人招手,金發駕駛員就會將飛毯開到他身邊停下,讓那個人爬上飛毯,乘客一爬上飛毯會先走到駕駛旁邊,用手指點擊駕駛員手上的魔蓄腕表,將一定的能量儲入腕表中,接下來才會坐下來,等乘客坐穩飛毯就繼續前行。
中間也有幾名乘客,手上沒有佩戴魔蓄腕表,而是直接以法爾第王國發行的法爾第幣來支付乘坐飛毯的費用。
「」作者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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