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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寧穎嫣當做看不懂對方眼底的情緒,只了悟的點頭。愛睍蓴璩

「秦朗中這一路還算順利吧?」

司空連赫跟著理所當然的問道,很公式化的問話,卻也只有當事人听得出期間透著的關切。

「除了路顛簸了一點,治安還是挺好的,不知物資怎麼樣了?」

「我到此之前還與顧大人通過信,一路安全無阻,想必三日後,也可到得這里了!」司空連赫應道。

「如此甚好!對了,我們正打算去前方的莊子,大哥你一路奔波想來也是疲憊了,要不要一同過去?」

寧穎嫣已經上了馬車,征詢的望向司空連赫。

大哥?

司空連赫順著寧穎嫣的指引望向遠處,頓時了然︰

「也好!那麼我便先行過去打點一下,小妹你們可以慢點走!」

說完,司空連赫便先行離去。

寧穎嫣已經上了馬車,對于司空連赫接下這差事的初衷,下意識不想探的太深。

而蕪月與妙歌卻還立在馬車下面,望著司空連赫策馬離去的英姿各自若有所思。司空連赫在朝堂上怎麼維護寧穎嫣她們不知道,但幾次上門探尋寧穎嫣,期間有一次還強拽走了寧穎嫣,還有幾次偶遇和危機時刻的挺身而出,她們怎能看不出司空連赫對寧穎嫣的心思?

「司空統領這人雖然看起來挺冷的,不過卻也是個難得的好官!」

妙歌跳上馬車,似是不經意的夸贊道。

「听說他經常為了伸張正義和家族作對,難得的出身富貴卻沒有京中許多子弟的紈褲之氣!」

蕪月面色不變,拿起韁繩,小心的駕駛起馬車。

「吃苦耐勞,又體恤民情,為了百姓奮不顧身,也是很多京中的官員無法相比的!」

「人也長的俊美,你可不知道,在燕京美男排名里,司空統領與凌大人是並列第二。」

「你們這是看上人家了?要我幫忙說媒嗎?」寧穎嫣听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禁好笑,跟著調侃道。

這兩人就算再護著她,是不是也變節的太快了?

這是要撮合她和司空連赫嗎?她們是不是忘記她肚子里還有一個了?她可沒有告訴過她們,司空連赫有意要將她和肚子里的小的一起打包帶走!

「小姐——你不是說過,不一定和主上白頭到老嗎?那麼身邊有其他優秀的男子不防多看看也沒有壞處啊!早物色,早做打算!」

妙歌跟著不以為意的解釋,覺得自家小姐什麼樣都是最優秀的,哪怕有孩子又怎樣?

對于妙歌的話,蕪月深有同感,卻沒有多話。算起來,她跟哥舒聿廷畢竟久。雖然覺得妙歌說的可以考慮,但前提還是等哥舒聿廷那邊完全沒有戲了……

「好好趕路吧,真不知道你們想法怎的比我還放得開,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了!」

寧穎嫣听得無語,忍不住道。

「穿越是何意?」兩個婢女卻是不解的問。

「穿越就是思緒開放的另一層意思!」

料到兩人听不懂,寧穎嫣催促了幾句,便躺進軟榻里隨著馬車顛簸起來。

兩個婢女被提醒,當即認真趕著馬車,生怕傷及馬車里的寧穎嫣。

寧穎嫣躺在厚重的棉被里,其實不孕吐的時候感覺很好,但心地卻是一片惻然。

不能和哥舒聿廷白頭到老嗎……

其實很多時候想起和那個人走一輩子,都不禁有些奢侈。

她不是一個只看眼前美好的人,卻也不能幸免的沉溺在一段預感可能沒有結果的戀情里。說他是毒,還真是。欲罷不能,卻予當前身心無利。

心里也是失落,有遺憾的吧。

女子一生中之中就幾個最重要的時刻?

無非嫁人生子了吧!

嫁他時為了他的大業,她配合著被當眾拒之門外。

生孩子吧,她還得自己躲這旮旯來……

說起來,她能怪誰?怪就怪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小姐,到了!」

馬車行了一段路後,就在寧穎嫣昏昏欲睡時,听見蕪月的聲音。

寧穎嫣在妙歌蕪月二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之後,便看見前方路口一張飄揚著的店鋪招牌。

「悅來客棧」!

才站了一下,寧穎嫣就皺起了眉頭,主僕三人忙交換了一個神色。

「小姐,我先進去看看!」

蕪月望了一眼歪斜著的客棧大門,一馬當先的往前走去。

寧穎嫣只輕掃了破洞百出的客棧一眼,便也與妙歌尾隨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主僕三人一進客棧就見得客棧里一片狼藉,幾個衣衫打著很多補丁的男男女女被綁縛住丟在客棧的大堂里,而司空連赫正扯出一塊繃帶纏著手臂上的傷口。

听見聲音,司空連赫也看見寧穎嫣等人,眉峰先是一皺,繼而道︰

「怎的如此之快?」

一句話讓寧穎嫣身邊兩個婢女一愣,以為自己听錯。

這是在怪她們來的太快了?!可是為什麼呢?

卻不知道,司空連赫是擔心寧穎嫣的身體受不住,她們馬車駕駛的太快傷了她的身子。

寧穎嫣已經走進大廳里,眸光落在那些被綁住的男男女女身上。只見這些人里有老有少,明顯的特征就是面黃肌瘦,眼袋浮腫,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雖然被綁住,但其實除了臉上有幾處青紫,看起來都傷的不重。

再看地上的刀和司空連赫手臂上溢出血的繃帶,不禁皺起了秀眉。

「這些人不會武功,拿起刀子也都亂無章法,估計是一些流民所聚,勸說不住我只得綁住他們!本想收拾一下去接你,你這就到了!」

司空連赫解釋道。

「女菩薩,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餓瘋了,這才鬼迷了心竅,本也不想傷人性命的,只不過為求點錢財養活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本來司空連赫教訓他們時,雖然真沒有傷人性命,那氣場給人的感覺就是冷面閻羅一樣的人物,這會兒見他對進來的小女子說話明顯的放柔了語氣,歹徒里有會看眼色的忙開口向寧穎嫣求起情來。

寧穎嫣聞言看向那說話的人,見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

「菩薩會割肉喂鷹,我不會,所以我不是什麼菩薩!」

一句話當頭潑了一群歹徒的冷水,讓原本滿目驚惶的歹徒面露驚恐。

「女俠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你看這孩子也才十三歲,我們真是迫不得已的啊……」

「女大王饒命啊,是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說著男男女女一下子就哭成了一片,看著寧穎嫣恬靜的笑顏,吃準了她會心慈手軟一般。

「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回答好了,我就放了你們!」

寧穎嫣望了一眼人群,慢聲道。

「女大俠請問,我們都說——」

見有生存希望,歹徒們忙又都希翼的望著寧穎嫣。

這時妙歌已經找到一把完好的椅子到堂中,寧穎嫣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徑自走到司空連赫身邊,伸手搭上他的脈搏,確認他沒有大礙,這才在椅子坐下,仿佛沒有看見司空連赫因為她的踫觸眼底閃過的錯愕。

兩個婢女看見了,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立在寧穎嫣左右,忠心的站著崗。

「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行凶傷人?」

「我們沒有傷人,女大俠!」

寧穎嫣第一句問出,立即有人反駁爭辯道。

寧穎嫣不說話,只是將頭轉向司空連赫受傷的手臂上。

「那,那是我們想嚇唬這位爺的,只是想讓他交出身上的銀子而已。可是他武功太高強了,我們一時害怕,手抖了……再說,他還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能不害怕嗎!」

「你們打家劫舍,不許人反抗,這還有理了?」妙歌當即呵斥道。

「不敢,不敢,女俠息怒!」

「那還不老實交代我家小姐的話!」

「是是,我們,我們是南地的百姓。家鄉山崩泥石流不斷,淹沒了良田和房屋,我們沒有辦法才四處流散出來的……」

妙歌眼一瞪,再加上司空連赫站崗,冷眼一掃,眾人立即老實的交代了事件的原委。寧穎嫣從她們口中,也大概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原來他們流離到這里,本來想向店家討些吃的。

可是這麼多的人,又是災年,來往客商減少。店家自己都顧不上生活,哪里救濟得了這麼多的流民。這群饑餓的流民餓綠眼之下,便洗劫了店鋪,趕走了店家,自己佔店為王,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而當地縣官救災都顧不上,哪里又顧得上幾個四散的流民。

人家正經經營都沒有生意,何況這心思不正,又想坐收漁翁之利的。

也就忙和了一個月,結果就到了今天。

司空連赫是一進門就開口要了三間上房,又點了好幾個大菜,一大錠銀子拍在桌子上。對于一群餓綠眼楮的人來說,後果可想而知。

本來他們也確實不想傷人,可是你讓司空連赫這樣一個剛正不阿的官拱手送銀子給歹徒?于是就打了起來,一來二去對方佔不到便宜,就殺紅了眼,為了一己之私就要殺人,也不能說情有可原。

寧穎嫣听罷,秀眉皺的越發的緊,是沒有想到,才短短一個月,南地已經這樣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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