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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黃金榮

當然,對于自己把兄弟最喜愛的弟子,李書文還是很講究情面的,雖然那一記貼山靠撞得楊猛口吐鮮血,但由于本身就留了余力,所以並沒有對楊猛造成什麼厲害的內傷。

而恰恰因為這一撞,感覺有些對不起兄弟的李書文,也不得在楊猛的奉承下,留下了兩手功夫,算是給這個便宜師佷當做‘封口費’。

不要小看那一記簡單的貼山靠,那可是李書文最為擅長的殺招之一。

事實上,李書文除了成名的神槍之外,更是將八極拳從一門名聲不顯的拳法,將其完善並發揚光大的大宗師。

雖說後世有人說他練的八趟動勢易筋經與洗髓經這些事情,都已經有些難以考證,但他與楊猛搭手的時候,那一身混元雄厚的剛猛氣勁,卻是硬壓制得楊猛無法動彈,甚至連大蟾氣都來不及發出。

按照李書文指點楊猛時所說,他這一生,練得最好的,不是八極大槍也不是八極拳,實際上他能以瘦小之軀,發出非人般的勁力,靠的都是這門混元勁的功夫。

當然,這可能只是李書文謙虛之言,楊猛自然不會傻到真的相信,何況即便是真的,自己也不能改內家為外家,再去練那門好似金鐘罩般的吞氣法。

學不了混元勁,那就得換點東西留下。

「八極拳里殺傷力最強的,要屬崩肘和撩陰腕兩招打法,只是你主練的內家拳還沒有大成,所以暫時不要學這兩招硬踫硬的打法,倒是這打了你的貼山靠功夫,與你們形意里的熊形幾大殺招都有些相渀,索性就傳給你來個內外兼修……」

李書文一生未娶,不留錢、不留像、不留後,但其傳藝人數之多範圍之廣,卻是清末民初乃至後世都難以統計完全的。

他雖脾氣不好,規矩極重,但卻又十分愛才,但有武林新進後輩與他性情相投的,他都會借興傳上幾招八極散手,而從他那里學了整套八極拳的記名弟子,就單說在東北,也是多得無法統計。

貼山靠,又叫排靠,乃是八極拳中最為重要的身法、打**夫。

所謂「進了把式房,不是打樁就是靠牆。」

打樁練得是八極拳的發拳、彈腳、崩肘、鐵膝,靠牆練得就是肩背發勁,擠、靠、撞、壓等技巧以及下盤了。

按照楊猛後來幾句擠兌話說,既然‘欺負’了師佷,怎麼也得留下點念想,所以李書文便大方地當著他的面,也當著那些動彈不得的官差,大方地演示了一番如何練習靠山背幾招技巧,又如何以貼山靠撞人並同時發出暗勁。

三寸厚的磚牆,通通的兩下便被李書文靠得晃晃欲倒,碗口粗的小樹,一個崩肘下去便應聲而斷,看著李書文就這麼在大路上隨心所欲的演練著功夫,楊猛在敬佩之余,不覺也打心眼里怕了這位練功如魔的「李瘋子」。

遇見李書文之前,楊猛的潛意識中總有一種優越感,即便對上那些清末民初的武術大師,無論他如何尊敬和景仰,可卻沒有真正的敬畏之心,即便是被全佑以太極柔勁連續發出好幾次,他也不覺得自己現在這身功夫,還會被人生生打死。

但在見識了李書文的八極拳及排靠功夫後,楊猛終于知道自己身上這點功夫,根本就是舀不出手的貨色,遇見那些擅長文斗的大師或許還好,如再踫到李書文這種擅長武斗實戰的武痴,基本就是幾下的功夫就會被活活打死。

敬畏之下,這學藝的用心程度便更加深了起來,深到連李書文這等武痴都對他贊不絕口,不斷地糾正楊猛動作上的謬誤,並將打法上的關竅一點點地說給他听。若非同行的那幫**內侍衛們仍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看這爺倆的架勢,就差恨不得在一起秉燭夜談了。

「去杭州看過你媳婦,記得抽空去天津找我,有我在京城一天,就沒人敢來動你,那楊氏太極門,自楊露禪和楊班候一門雙無敵之後,雖說又出了一個武痴,但仍不在老夫眼中,剩下諸人,不過是靠著祖上余蔭混飯吃的把式,可惜楊無敵一聲不服人,子孫里卻再也沒有了敢說打遍京城無敵手的人物……」

楊猛很高興,即便被李書文連他與黃興一起趕出了長沙,但楊猛卻絲毫不以為意,經歷了這麼多次風雨過後,他發現只有個體的實力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障,而只有在真正的危機甚至生死存亡面前,對拳術武藝的感悟才會真正得到升華,實力才會進步飛快。

「師叔放心,等黃興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傻二就去杭州找俺媳婦,只要俺們兩口子拳力足以打敗岳峰,就第一時間趕去北京給您老請安……」

盡管听到李書文臨走前的囑咐後,楊猛心里對八極拳也愈發向往起來,但報仇之事畢竟還是要靠自身的實力,至于太極門不讓自己夫婦踏入京城這事,有了李書文的話,想來也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看來,我還是定力不足,早早的就又想去湊熱鬧……」

原本以為自己這功夫算是小成,借著給黃興做保鏢的機會,早點攙和攙和這幫子開國元勛間的事情,將來即便不能親身參與辛亥革命,起碼也算在同盟會里撈到點政治資本,可在見了李書文這座高山之後,才知道自己仍是坐井觀天之人。

「哥哥在這閘北先安頓下來,等我出去打探下消息,然後再做其他打算……」

初到了後世所說的‘遍地黃金大上海’,楊猛在興奮之余,不覺也有點忐忑不安,特別是在閘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他總覺得還是要小心為上。

于是,在安排了黃興在旅店住下後,他便獨自來到了上海灘外的紅樓。

「喲,來了姑爺,這是多久沒回門了,媽媽可想死你了……」

一腳踏入紅樓,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一個身穿青花旗袍,身材超辣的老鴇子興沖沖的迎了上來,隨著那句公式般的套話還沒說完,已經將楊猛原本還有點忐忑的心思不覺沖散得一干二淨。

「這個……我想來找個人……不是什麼姑爺……」

老鴇子只有三十出頭,看起來一身風韻猶存,听了楊猛一副菜鳥的回話,不禁手上絲帕一甩,嬌笑地將身子貼了上來,輕啐了一聲,「這傻孩子,來了咱紅樓的爺們,哪個不是說來找人的,又有哪個不是媽媽的姑爺,來來,媽媽先帶你上樓去,想听曲還是留宿,到時候保準都隨了姑爺你的心思……」

楊猛咽了咽嘴里的吐沫,努力將目光從貼在身上的那對肉顫顫白花花的大胸脯上挪開,嘴角微微一咧,咬著牙說起了那幫老家伙們教給他的唇典︰「樓里並肩子的有走義字拳頭的老海麼?不知可否引薦一下,在下……」

老鴇子嘴角笑容沒變,眼楮里卻露出了一絲無奈,胸口的豐滿微微向後一撤,嘴上卻不答話,只是向樓上拉著楊猛,看著他仍有些倔強的沒動,這才雙手微微一動,在空中比劃了幾下。

「喲,這不是黃探長麼,這幾日總是見您忙著,也沒時間給您請安……」

就在老鴇拉著發傻的楊猛,笑嘻嘻地走上二樓時,卻又遇見一位身穿黑衣長袍,頭戴白色禮帽的年輕人,正領著一個穿著粉紅旗袍的姑娘從一個房間里出來,依偎在樓欄旁邊,你儂我儂的調著情。

楊猛腦子有點亂,卻又不能不任由。

這個看起來風騷得冒了泡的老鴇子,竟然也是義和拳?

盡管心里有點不敢相信,可這女人手上比劃出來的暗典,可比自己這半生不熟的唇典強上了不少,再加上那拉著自己胳膊的玉手上,竟然也能發出了淡淡的暗勁,這才讓楊猛驚得跟個傻子一樣,任由著眼前這位黃探長不住地調笑著一身風情的老鴇子。

「嘖嘖,這位兄弟的艷福可是不淺啊,竟然能讓收了山的青衣娘子親自出馬,難不成還是個雛,青衣如此厚此薄彼,金榮可是有些嫉妒了……」

叫青衣的老鴇臉上微微一囧,隨即再次笑了起來︰「黃探長若是看上奴家這殘花敗柳,奴家也舍得這身皮肉……」

看著摟著自己的豪客一臉色相地盯著青衣的胸口,依著他懷里的姑娘心里一動,一邊悄然地對楊猛炸了眨眼,一邊說出了一番有些酸溜溜的小話︰「黃爺若是喜歡青衣媽媽這調調,待明日息兒便去求媽媽與息兒一同伺奉爺,管叫黃爺雙馬飛燕……」

黃探長眼中精光一閃,笑嘻嘻地在青衣鼓脹脹地胸口使勁捏了一把,這才低頭在息兒的臉上輕啄了一口,「娘子吃醋了呢……」

「誒呀,相公你討厭了啦……」

楊猛依著青衣低頭不語,眼里卻露出一絲釋然︰「息兒姐既然在這里,想來定然錯不了,只是這尼瑪的傻×肥佬加色鬼,難不成真的是‘大上海’第一流氓大亨,黃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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