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未都眼楮很快明亮起來,他俊挺的臉上甚至帶著一抹掩抑不住的欣喜。愛睍蓴璩
「什麼事,您說!」
別說是一件了,只要她答應自己和蘇蘇的婚事,就是再多幾件又何妨?
莫玉琴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一會兒,才道。
「馬上辭掉學校的工作,回公司上班,然後接手集團內所有的事務。半年內,讓它們相較去年同期,各增加五十個百分點。」
霍未都瞬間傻眼!
他嘴角抽搐。
五十個百分點!
話說去年公司在他父親的英明決策下,也不過增了不到三十個的百分點!
眼下這半年時間
母親這是在逼他知難而退嗎?
不!不!要他因此放棄蘇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霍未都抿了抿唇,凝眉看著母親,果斷地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您!」
為了蘇蘇,他做什麼都值!
莫玉琴臉上這才多雲轉晴,緩緩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能做到這件事,你和蘇沫然的事情,從此以後,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橫加阻攔一分。」
霍未都伸出右手至她面前,大拇指高高地擎在半空,嘴角微微上揚道。
「那蓋章生效?」
莫玉琴盯著他如山藥般粗細的大拇指,眼楮里有些微濕潤。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許多年的一幕。
她緩緩伸出手,把大拇指與他的重疊在一起。
「好,蓋章!」
霍未都咧唇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燈光下十分耀眼。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莫玉琴的面前,仿佛又浮現出許多年前的一幕。
莫家老宅的一處廳院里。
炎熱的夏日,夕陽西下,她和未未兩個人坐在一個小石桌前面。
為了某一個幼稚的約定,未未伸出柔女敕的小拇指與她的大拇指緊貼在一起。
他乳聲乳氣的聲音也像今天這般緩緩道。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看著面前各類報紙上,每個上面關于自己和四眼田雞的大篇幅報道,雙腿盤坐在大床中央的蘇沫然,十分無語地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寫得多文情並茂,仿佛他們就是當事人似地。
有幾次,看到半道,她都忍不住抬頭翻眼看看天花板,無語之極。
她能說,這狗仔隊的想像力,也特他媽地豐富無極限了吧?
相信昨天到過現場的數家媒體,都應該知道,她當時並沒有答應霍未都的現場求婚。
當然,那些瞎了眼並存心想要潑墨渲染此事的媒體除外。
那她們就擱勁吹唄!擱勁掰唄!
娛樂圈娛樂不了別人,總還是能娛樂自己唄!
比如她,現在就看得蠻津津有味!
蘇沫然想,她現在就權當自己是昨天所發生事件的一個局外人,然後在看一個同行的別人的新聞!
只是,當她的目光緩緩掠過其中一份不怎麼聞名的報紙上的一個大標題時,她一下子噴了。
她很快展開報紙,然後低頭微眯著眼楮,再次細瞧上面的黑色大字符。
沒錯!
大標題上確實是這樣寫的︰最年輕的亞裔奧斯卡影後珠胎暗結,不久將與霍氏集團新晉董事長奉子結婚。
哎喲喂!
她的媽,她的娘,她的姥姥!
這是哪個眼楮完全長在腳底下的狗仔記者寫的?
嘖嘖嘖!她還珠胎暗結呢?
如果昨天她在場,當時有看清楚了,就應該知道,自己如果當時手里有一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先磨利了,然後徑直刺去四眼田雞的胸口!
不,應該是胳膊!
蘇沫然心里暗自YY著,不是她仁慈,只是為了四眼田雞這廝坐牢挨槍子,還真他馬地劃不著!
不過,讓她不好過的人,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她在心里繼續YY著。
對!就是要刺傷他的胳膊,然後讓他疼得開不成車,抱不成女人,輕薄不了自己!
再然後,最好從此以後,再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是,潛意識里,蘇沫然又不想,霍未都傷得太重。
她自我安慰著,不想他傷得太重的原因,不過是自己不想受牢獄之災的心思作祟罷了。
只是,她也不能就這樣任他一直這樣揉圓捏扁自己下去吧?
蘇沫然一手撫模著下巴,不斷咂巴著嘴。
想起昨天眾目睽睽下四眼田雞臉不紅氣不喘說出的那句話,她就感覺臉一下子火燒火燎地燙了起來。
一千次的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平均下來,一天也得吻上兩三次,才能湊夠這個數目!
以他們有限的見面時間,總不至于兩人一湊到一起,便把兩片嘴唇,緊貼在一起吻個不停吧?
呸!呸!呸!
蘇沫然很快抬手輕掐了自己手背一把。
她今兒這是怎麼了?
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心里也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特別不舒服。
想到昨天四眼田雞說的那句話,竟然會忍不住替他著想起來。
天啊!這還是她嗎?
蘇沫然雙手緊捂在隱隱發燙的雙頰上,忙不迭地極力摒棄心里不斷升騰膨脹出來的所有雜念。
她發誓,從這一刻起,她要把四眼田雞完完全全從自己的腦海里剔除出去。
這時,一抹「叮鈴鈴」的刺耳鈴聲,瞬間,劃破了她周圍難得的偶然清靜。
蘇沫然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掛在不遠處牆壁上充作裝飾的一只歐式工藝掛鐘。
天!快十點了。
這個時間,會是誰要找她?
她狐疑地伸長手臂抄起話筒,放到耳畔,懶懶地問道。
「喂,哪位?」
彼端很快傳來霍未都帶著巨大喜悅的聲音。
「蘇蘇,快拉開你房間的窗簾!」
蘇沫然沒她氣地撇了撇嘴。
「不拉!」
他以為他是她的誰?
他叫他拉窗簾,她就拉,那她多沒個性!
「蘇蘇,快拉開窗簾,我有驚喜送你!」
听他這麼一說,蘇沫然索性靠坐在床頭。
她擰著眉皺著鼻,微張了張嘴,朝話筒作了一個大花臉。
她甚至抬起手朝話筒那里,做了一個揮拳頭的動作,仿佛它就是露出一口森白牙齒的臉頰霍未都似地。
「本小姐才不稀罕什麼驚喜,四眼田雞,我勸你還是送你自己吧!」
說完,蘇沫然果斷地掛掉電話。
驚他個大頭鬼!
誰稀罕他的驚喜!
只要他別沒事像狗皮膏藥似地粘著自己不放,她就很阿彌托佛了!
不,她立馬登上泰山頂還願!
然後感謝菩薩讓她心願瞬間靈驗成真!
不料,三秒鐘沒到,電話鈴聲再一次刺耳地響了起來。
蘇沫然微抿了下粉唇,伸手抄起話筒。
還沒等她放到耳畔,霍未都的聲音,已經隔著長長的電話線傳遞了過來。
「蘇蘇,是我,先別掛電話!」
蘇沫然一听到是他的聲音,本想著馬上掛斷,但听到他這麼說,不由心小軟了一下。
只是,語氣上終還是保持著對他極大的不友善。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彼端的霍未都整張臉皮都忍不住抽搐了。
只是,很快,他抿了抿唇,極其低姿態道。
「蘇蘇,只要你拉開窗簾,我保證,你絕對會看到一個你夢寐以求的驚喜。」
蘇沫然忍不住朝天花板再次翻了翻白眼。
「四眼田雞,我勸你就別浪費心思在我身上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會答應你的求婚!」
她就是嫁雞嫁狗也絕對不會想著嫁給他!
不知怎地,蘇沫然潛意識里,十分反感與他有絲毫的牽扯。
昨天傍晚,四眼田雞送她回來。
一路上,他曾經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只是,她一句也沒有听進去。
只隱約記得他說,只要她答應嫁給他,他保證會像女王一般寵著她。
女王?
蘇沫然輕「嗤」了一聲,以為她稀罕啊!
她才不要呢!
兩人真心相愛,即使精茶淡飯,也仿佛人間美味!
彼端的霍未都一顆熱情的心忍不住郁卒了一下,只是,很快,他便又忍不住開始游說起她了。
「關于這件事,暫時先往後放放。蘇蘇,快,快拉開窗簾,你馬上就能看見我送給你的驚喜。它是這麼明亮,這麼彪悍,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
蘇沫然一下子吐了!
四眼田雞所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東東?
還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呢!
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扯了出來。
只是,內心卻不斷掙扎著,要不要按他說的,去拉開窗簾。
正在蘇沫然猶豫不決時,一聲尖利的口哨聲頃刻在她的窗外面響起,一路呼嘯著,直沖雲霄。
接著,她窗戶下面的那片青草地里,似乎有了某些躁動。
就仿佛有什麼東東,在上面緩緩走動著,並輕輕打著響鼻!
蘇沫然不能自主地從床上站起來,連拖鞋都沒想著穿,便赤著腳,一兩步跑奔到窗前。
她抿了抿唇,一把抓過一旁的珍珠繩圈,稍稍用力,「呼啦」一聲拉開了窗簾,然後伸手推開了玻璃窗。
她一只手還抓按在窗戶的邊緣,便忙不迭地把頭探出窗外。
只一眼,蘇沫然便忍不住低叫了起來,右手不能自抑地抬起輕攏在唇前,巨大的驚喜,一下子充滿了她烏黑明亮的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