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挽唇一笑,「楊嬤嬤是太後身邊的人,哪能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陳嬤嬤又何必過謙呢?不過,還希望陳嬤嬤對得起楊嬤嬤的一番心意才好!」說著狀似無意的模了模裙角。愛睍蓴璩
這宮里混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流水這番說辭分明就是要她好好的修理那個顏柔兒啊!
這顏柔兒在大庭廣眾下如此行禮,沒人追究還罷,有人追究的話確實如司慕睿說的,丟的不光是她自己的人,連帶著她這個教習嬤嬤也要跟著倒霉,當下心里對顏柔兒也非常不滿,即使流水不用太後來壓她,有睿王看著,眾家千金圍觀著她也饒不了那個顏柔兒!
陳嬤嬤立刻對流水躬身笑道,
「清惠郡主請放心,奴婢定然不負睿王殿下和清惠郡主的期望,好好教習嚴小姐!」
司慕睿呵呵一笑,眼眸中滿是惡作劇的光芒,「那嬤嬤還等什麼?這就開始吧!」
陳嬤嬤躬身應了直直走到顏柔兒身前,先規矩的施了一禮,然後聲音清冷的道,「嚴小姐,若是無事我們便開始吧!」
顏柔兒此時半個身子都是麻的,只想快快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得不跟著陳嬤嬤練習,只得對陳嬤嬤福身道,
「柔兒愚鈍,有勞嬤嬤了!」
陳嬤嬤對著顏柔兒微微一笑,顏柔兒只覺得那笑容讓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心里一陣發寒,
「嚴小姐說的哪里話,奴婢可承受不起,嚴小姐是貴族千金小姐,能教習嚴小姐是老奴的福分!若是嚴小姐無事我們現在便開始吧,老奴現在先做一遍,請嚴小姐跟著做。」
說完,躬身做了個極為標準的行禮姿勢,臉上笑容端莊。
做完後起身對顏柔兒笑道,「嚴小姐請吧。」
顏柔兒抿抿唇,她左腿麻的機會沒有感覺,卻又有苦說不出,只得學著陳嬤嬤的樣子躬身行禮。
「笑容要端莊,腰部用力,身子要挺直,膝蓋彎曲」陳嬤嬤看了眼顏柔兒僵硬的姿勢將不對的地方一一指出。
「起來再來。」說完後陳嬤嬤淡淡道。
顏柔兒咬咬牙,起身再度行了一禮。
「膝蓋彎曲度不夠!」陳嬤嬤冷然道,說著自己做了個動作,「嚴小姐要像奴婢一般再往下彎!」
顏柔兒咬著牙再往下彎了些許,腿酸的要死,此時一彎整個身子都晃了起來。
「身子穩住不可以晃!腿再往下!」陳嬤嬤冷聲道。
顏柔兒攥著手又堅持著再往下蹲了些,
「不夠!再往下!」陳嬤嬤忽然厲聲喝道,
顏柔兒原本就是咬牙ying侹的,此時被陳嬤嬤猛然一喝,心里頓時一慌,腿下意識的往下彎,只是腿原本就酸的厲害,此時猛然一彎整個身子頓時失去控制,一下向右側跌去!
「啊!……」顏柔兒尖叫一聲向地上倒去。
司慕睿原本站在顏柔兒右側,若是往前一步伸手去扶的話完全能接住顏柔兒,可是司慕睿就那麼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顏柔兒以狗啃屎的標準姿勢直直的栽倒在地上,濺起無數灰塵。
司慕睿看著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哈,嚴小姐這是做什麼?陳嬤嬤說的是屈膝你怎麼做成五體投地了?!」
顏柔兒趴在地上,只覺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相必是摔破皮了。
在滿園子千金貴女的面前,她先是被逼給蘇流水低頭,又被逼學規矩,此時更是毫無形象的栽倒在地上,滿臉塵土,她是嚴家的嫡女,雖然性子跋扈了些可是在府里誰不是捧著讓著?!何時被這麼欺負過?!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
咬牙想站起來只覺一口的泥沙味,耳邊充斥著別家千金的嘲諷聲,顏柔兒只覺得心里翻江倒海的委屈,
「她可真夠笨的,連個姿勢都學不會?!」有人嗤笑道。
「可不是嗎?真是給我們丟臉!」聲音充滿了嘲諷。
「這樣規矩都學不會的人竟然也敢進宮來?!膽子不小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無知者無畏,人家想不到這一點!」有人吃吃的笑著暗指顏柔兒是個白痴。
听著那一句句嘲諷,顏柔兒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忍不住咬著唇哭了起來!
流水挑了挑眉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顏柔兒露出一抹冷笑,從今後誰再敢挑釁她,她必然百倍千倍的償還回去!
「陳嬤嬤,嚴小姐連屈膝和五體投地都分不清,你便好好教教她吧!」流水冷冷的說了句,正準備帶著蘇婉婷和蘇夢瑤離開一抬眸卻正對上一雙清冷而幽深的目光,不知何時司慕明月,慕容華,慕容雪正站在不遠處。
流水目光一垂,顏柔兒的話言猶在耳,昨晚是她唐突了他,對她來說是救人心切,她不在乎別人這麼說,可是對他呢?會不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流水正想裝作沒看見趕緊離開的時候,司慕睿已經叫到,「大皇兄!」
霎時滿園的目光落在司慕明月等人身上,等眾人看清司慕明月正直直的看著流水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司慕明月對那些目光完全視而不見,神容淡淡的走了過來。
「皓王殿下」人都站在眼前了,流水自然無法再裝作沒有看見,只得躬身行了一禮,身後的蘇婉婷和蘇夢瑤連忙跟著行禮。
司慕明月淡淡的點了點頭依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然後忽然來了一句「你很不想看見我?」
流水一愣,連忙干笑道,「哪有,皓王殿下人中龍鳳,流水怎麼會不想見到殿下呢?不知流水是做了什麼錯事讓殿下產生這樣的誤解?」
流水越說司慕明月的眼色越沉,雖然臉上還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流水知道這位的淡漠的王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可是他不高興的是什麼趣啊?讓她莫名其妙。
連忙笑道,「我還要帶二妹三妹去看金絲紅錦,就不打擾二位王爺了!告辭告辭!」
說著轉身便走,蘇婉婷和蘇夢瑤趕忙對司慕睿和司慕明月等人福了福身子跟了上去。
流水一直往前走著,心里有股憋悶的感覺,可是那股憋悶感從何而來卻讓她模不著頭腦,只是腳下不停的往碧池走去。
碧池是宮中人工湖里引出的一支水脈,面積不是很大,可是水極為的清澈,碧綠碧綠的,故而命名碧池。池中養著幾百尾金絲紅錦,天氣晴好的日子里,日光照射下,水,碧綠透明,魚,艷紅妖嬈,這對比的顏色極為好看!
流水直直的走到碧池的拱橋前才微微的停了停腳步,強壓下心中的那種憋悶,對蘇婉婷和蘇夢瑤笑道,「二妹三妹不是要看金絲紅錦麼,這就是碧池了。」
二人向前一步,池邊有幾只小魚在相互追逐,蘇夢瑤歡呼道,「當真有好多的金絲紅錦啊,以前听人說宮里的碧池碧波濤濤紅絲繞,一直都沒見過,今日一見確實好漂亮!」
蘇婉婷也笑的歡快,「可不是!听說這紅錦是從西南那邊的邊遠小國進貢來的,需要特殊的水溫不知是不是啊姐姐?」
流水挽唇一笑,蘇婉婷說的大概就是冷水魚了吧,只是這金絲紅錦是不是需要特殊水溫她也不得而知,
「這個,我也不清楚。」
「姐姐,我們上橋上去看看吧!」蘇夢瑤狀似天真的笑道,碧池上有一座石拱橋,橋的最頂端是一個不大的涼亭,可以讓人駐足觀賞這金絲紅錦,倒是觀魚的好地方,只是今日蘇夢瑤挑上這個地方未必就是為了觀魚!
「是啊!妹妹也想上去看看!」蘇婉婷笑的嬌俏,目光劃過蘇流水的白紗裙,眼底深處極快的閃過一抹狠厲。
「那走吧,咱們就上去看看」,流水微笑了下,跟著二人一起往亭中走去,蘇夢瑤刻意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往橋外探身看,「好漂亮的金絲紅錦,妹妹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金魚。」
流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從蘇夢瑤的步伐和略帶僵硬的假天真不難看出,今日下手的必然是蘇夢瑤無疑,只是蘇夢瑤和她娘在魯梅和蘇婉婷的計劃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一起策劃?相互合作還是被利用?
若是她被除掉,最得利的便是魯梅和蘇婉婷,沒了她這塊絆腳石,太後就不會再擋著蘇勝忠抬魯梅做妻室,蘇婉婷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變成嫡出!
流水狀似無意的跟在蘇婉婷的身後卻走到了蘇夢瑤的前面,她倒要看看,這蘇夢瑤準備怎麼下手不!
再幾步便是涼亭,就在這時流水只覺身後有股香風襲來,流水冷冷一笑,身子快速的往一旁一讓。
蘇夢瑤從後面假裝采空了台階猛的撲向流水,流水站在橋的外廊邊,只要她用力一推流水勢必跌到水中,她今日的任務便完成了,沒想到就在她以為要成功的時候蘇流水竟然讓開了!
蘇夢瑤一呆,想要剎車,可是她用力過猛,身子想要完全剎住根本不可能,連忙兩腳胡亂的撲騰,卻不想一下踩到流水白紗裙裙擺的珍珠上,霎時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失控的往橋下栽去!
「啊……」蘇夢瑤尖叫一聲,「撲通」一下,直直的栽到了碧池里!
蘇婉婷听見水聲臉色一喜,以為蘇夢瑤已經得手了,回頭卻看見蘇流水正噙著一抹笑淡淡的看著她!
頓時嚇得渾身一顫,神情一呆,下一秒卻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向水中看去,焦急的喚道,「三妹妹,三妹妹!」
深秋的水已經非常的寒冷,蘇夢瑤猛地栽到水中頓時失了分寸,只是胡亂的撲騰著,想要呼救,只是一開口就有大量的冷水灌到口中,讓她說不出話來,「咕咚咕咚」喝了不少冰冷的池水。
「姐姐快找人救她啊!再不救人三妹妹就要淹死了!」蘇婉婷焦急的看向蘇流水道,
流水目光一閃,也狀似焦急的道,「那池子中的水只到腰深,三妹妹站起來就行了!只是她此時失了方寸要怎麼辦?!」
蘇婉婷一愣,正要說話,只見一道白色身影掠過水面,一把提起水中的蘇夢瑤扔到亭中,隨後亭中走進幾人,流水一看,竟是慕容華幾人又跟了過來。
「咳咳咳咳咳」蘇夢瑤大口的嗆咳著,著實嚇壞了,好容易止住了咳嗽聲兩眼無神的看著蘇婉婷一把抓住蘇婉婷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三妹妹不怕,那水只有腰部那麼深,淹不到妹妹的,妹妹不怕!妹妹不怕!」蘇婉婷連忙安慰著,聲音柔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極度關心妹妹的好姐姐。
流水淡淡一笑,看著蘇夢瑤脖子邊一些淡淡的出血點目光一沉,剛剛在蘇夢瑤撲過來的時候她順手一揚,那透明的毒線恰好飄到蘇夢瑤脖子上,此時融到水中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了,想害她?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
轉眸對慕容華笑道,「流水謝謝慕容世子出手相救,若不是慕容世子,只怕妹妹還要受些苦楚。」
慕容華笑容溫潤,看著流水的目光閃閃發光,「清惠郡主客氣了。」
流水挽唇一笑,微微對慕容華施了一禮,走到蘇夢瑤身旁輕聲勸慰道,
「夢瑤快別哭了,這麼大的人走路都走不好,這秋日風涼,快跟木香下去換身衣服,別再受了風寒才好。」
蘇夢瑤看著流水,像是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在木香的攙扶下走了。
蘇婉婷看著流水干淨整潔的白紗裙,目光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想不到蘇流水竟然這樣好的運氣,竟能躲過落水這一劫!不過就算落不了水,只要澆濕了蘇流水裙子上母親說的那幾個地方,她還是照樣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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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因為有煙火表演所以宮宴設在了一處叫欲穹宮的別院,本來處冬季節,煙火表演這種東西未免顯得有些不合時令,但是等流水到了欲穹宮的時候才真的從心底發出一絲贊嘆。
那竟是一座通體澈亮的殿宇,類似于玻璃的材質,使得大殿通透異常,外面的一切一幕了然,此刻殿中點滿燈火,折射在玻璃壁上光芒璀璨,明亮的有些耀眼。
殿宇很寬闊,若是整齊站好,容納三百人都綽綽有余,不知是不是采用的地暖,房間里極為溫暖,兩側擺滿了鮮花和盆栽,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順著南北的方向,放著一長溜兩排紅衫木桌,桌後矮凳上都鋪著白毛軟墊,極為精致柔軟。
等流水和司慕睿等人進去時才發現殿里人很稀少,顯然來的有些早,殿中有宮女不停地穿梭,往兩排桌上擺著餐具等一應物事。
流水本來是要和蘇婉婷一起坐到蘇勝忠該坐的位置上的,只是流水剛往過去一走,已經被司慕睿一把拉住,「郡主的位置不是該在那里麼?」說著下頜指了指上首的一個座位。
流水皺了皺眉,今日宮宴的主題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的宮宴原本就和她無關,她倒是寧願坐到蘇勝忠身旁,安心的吃口喝口。
「那個,我……」流水剛要開口拒絕,司慕睿已經對流水促狹的笑道,
「流水姐姐若是不想坐那里,不如和我一起坐,也不錯哦?!若是流水姐姐覺得還是不好的話,不如我搬來和蘇丞相一桌,本王一點都不介意!」
說著對流水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楮。
流水忍不住翻了翻眼楮,這家伙現在時刻都纏著她不忘賣萌,不由瞪了他一眼,
「司慕睿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擦亮眼楮等著挑選美女的好!」
司慕睿癟癟嘴,神情不以為意,「不要,我就只要流水姐姐就好,流水姐姐若是不坐這里我就搬來和姐姐一起坐!」
這家伙可真夠無賴的,這是皇家預演的選妃宴,和她半毛錢的關系!這還準備賴上她了不是?可是若是她真的坐到蘇勝忠那里,只怕他真的宴席中間跑來搗蛋!
蘇婉婷在一旁恨得銀牙暗咬,皇上竟然還單獨給蘇流水預備了席位!可見對她是多麼的寵愛!這個踐人到底有什麼好竟然惹得皇上如此喜愛!真是該死!
「姐姐,既然給你留了位置,你便去坐吧。」蘇婉婷恨的眼楮都紅了,卻故作柔婉的開口。
司慕睿一听,頓時笑了拉著流水就坐在了她身邊。
幾人剛剛坐定,司慕安,龍少古和南溪焰幾人竟然一起進來了,龍少古身旁站著司慕如星,司慕如星小臉酡紅,不知和龍少古說著什麼,好想很愉悅的樣子,司慕安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不時的點著頭。
在看見坐在一旁的流水時司慕如星甩過來一個高傲的眼神就轉開臉去,繼續和龍少古說話,龍少古則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看了流水一眼後幾人分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為何,此時的龍少古給流水的感覺和在御花園中踫見時完全不一樣,流水不由皺了皺眉,難道真的和她心里猜測的一樣?
可是這個猜測過于大膽,大膽的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隨著時間的流逝,各位大臣帶著各家的女子都進來了,一時間整個殿里金碧輝煌,所有的女子都是梳妝打扮,頭上金釵環繞,珠光寶氣只要耀的人眼楮發花,一股胭脂水粉的香氣充斥在整個殿中。
其實單看一個人那是極美的,盛裝美女,香氣環繞,可是這許多的盛裝堆在一起,不免讓人有些消受不了。
很快司慕傲天帶著柳曼青和姬貴妃款步進來,柳曼青流水早已見過,對她沒什麼好感,瞟了一眼就轉開了眼神,
倒是姬貴妃吸引了流水的注意,烏黑的發髻盤著一個復雜的桃花鬢,上插鳳戲牡丹挑金瓔珞,隨著身子擺動流光溢彩,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逶迤拖地,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美艷中帶著一抹清冷,看見司慕明月眼中的冰霜閃現了一抹驚奇,然後直接融化掉,汪成一汪慈愛的春水,看著司慕明月欣慰的笑道,
「明月今日也來了。」
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難掩的激動和欣喜,司慕傲天看著司慕明月也是笑容沉沉。
司慕明月斂眸起身對二人微微欠了欠身子,「讓父皇,母妃擔心了。」
司慕傲天沒有說話,姬貴妃眼中竟然閃現一片淚意,「明月身子要緊,不愛來便不來就是,你父皇知道。」
司慕明月神容淡淡,「謝父皇母妃」。
說完就不再說話徑自坐了下來。
眾人都見禮之後便開始了宮宴,有了司慕傲天和皇後坐鎮,宮宴氣氛明顯較為莊重,而各家的千金也都拘謹著,一片小心謹慎的氣氛。
節目翻來覆去也還是那麼幾樣,煙火表演排在戌時二刻,還有些時辰,表演有條不紊的繼續著,流水不知道各家的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出手,如何出手,不過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倒是對這玻璃房子更有興趣些,吃了些便出了殿門四處觀賞去了。
天色已經麻麻黑,視物有些模糊,殿外的花苑小徑曲幽綿長,兩側掛著琉璃瓦盞,此時已經掌燈,綿延著近似看不到盡頭一般。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清冷花香,沁人心脾,流水精神為之一振,不遠處有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做的精致異常,山林,瀑布惟妙惟肖,也不知那水是如何循環上去的。
白花花的水流好似白練一般從山頭傾斜下來,沖在地上嶙峋的怪石上,碎玉般四散開來,在琉璃瓦盞的映襯下極為好看。
流水信步走去,從她前日勝了龍少古開始,這兩日總覺得有雙眼楮在暗處盯著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那完全是一種身體的本能,總覺得那猶如毒蛇般冰涼的眼神如此的真實。
難道只是她心思太過沉重產生的意念?流水低嘆一聲走在壇邊隨意的坐下。
目光隨意的掃向壇中,瞬間被吸引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