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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御揚還待說什麼,太後已是開口斥責道︰「再說了,上官若萱是老七王妃,皇上和她出宮惹來閑話,對皇上,對老七都不好,宰相也會有意見

「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和老七爭一個男寵,認識的還以為皇上和老七都被一個丑女迷惑,真是大梁的不幸太後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風御揚不敢再說什麼,站起來,語氣軟了下來︰「兒臣知道了!」

「下去吧!」太後無力地揮了揮手,望著風御揚的背影,心底嘆息。

老六宴會里說起紅蓮,她亦記下了,派人去春風樓查過,老鴇搖頭不記紅蓮是否長黑色印記櫟。

她也試探地問過宰相,道若萱從小就有黑色蓮花印記。

皇上只是對上官若萱的樣貌好奇,她卻因此想起往事,上官若萱長得真刺眼,特別是那一雙明月印水的眼楮,若真如此,她絕不允許上官若萱活著。

宰相一口咬定若萱天生如此,現在又被許給了風御麒,在沒有查清之前,一時她也不敢隨意定上官若萱什麼大罪,免得風御麒借機發作俘。

若萱早上匆匆起來,穿了一件白色衣裙,外罩粉紅小襖,梳洗好,她在鏡前左右看了看,覺得滿意了,微微笑了笑,轉首對上青紅。

青紅依舊面無表情,若萱恍惚看到她眼里閃過的憎恨,她搖了搖頭,笑笑,習慣了青紅這副表情。

她稍吃了一些東西,抬眸和青紅道︰「幫我備馬車,我要進宮

青紅怔了怔,眼里閃過一絲亮光,低頭出去備馬車。

若萱用完餐,走出弈園,深深吸了一口外面微涼的空氣,天氣不錯,鳥鳴花香,她心情極好,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到了宮門口,她下了馬車,這會應該是下朝時間了,她為免和風御麒相遇,抄小路往慈寧宮走去。

她還沒到慈寧宮,上官紫柔已迎了過來,嘴角噙著冷笑,對著身旁的宮女道︰「帶上官若萱到雜役房去

宮女上來抓若萱,若萱推開宮女,冷冷地注視上官紫柔︰「你真當你是皇後了

「這可不是妹妹的意思,而是太後的意思上官紫柔走到若萱身邊,附在她耳邊道,「你勾/引皇上和麒王,惹得天下人笑話皇上和麒王好男色,這本是死罪,妹妹幫你求了太後整晚,你不知感激,還給妹妹臉色

若萱哼的一聲,她有這麼好心,怕不知在太後面前煽了多少風,點了多少火才是。

「我現在就去見太後,和太後說清楚若萱推開擋路的上官紫柔。

上官紫柔穿著厚厚的鞋子,一個沒站穩,往後倒去,只見人影一閃,上官紫柔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若萱嚇了一跳,上官紫柔最喜這種把戲,抬眸,風御麒陰沉著臉托住了上官紫柔。

上官紫柔眼角瞄向托著自己腰的男子,這正是大梁第一美男麒王爺。

只見他豐神若玉,雖是陰沉著臉,卻無損他的俊美,她的心情也被喜悅代替。

「上官姑娘小心!」風御麒淡淡地道,待她站穩,則松了手。

「王爺!」若萱微微一福,低著頭,「若萱要去見太後

風御麒臉色陰沉,不是吩咐過青紅讓她不要進宮嗎?怎又大清早跑進了宮?他剛下了早朝,看到眼前粉色人影一閃,以為看錯,倒真是她偷偷地又進了宮。

風御麒伸手拉住她,臉色陰沉。

若萱望著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臉微微地紅了,旁邊是一堆人盯著兩人,上官紫柔恨不得上來拉開風御麒。

「王爺!」若萱艱難地開口,有些結巴了,被這麼多人看見兩個拉扯,空氣沉悶得讓她窒息。

風御麒挑眉,望著她微紅的臉,及越來越低的頭,緩緩松了手。

她吁口氣,轉身,低頭快速跑開。

風御麒蹙眉,望著她驚慌的背影,鼻子里哼了一聲,莫名其妙。

若萱低頭,匆匆往前走,來到慈寧宮,還沒見到太後,太後身旁的宮嬤嬤開口道︰「上官姑娘,太後有口諭,讓你去雜役房

「我要見太後若萱還要往慈寧宮闖,卻被宮嬤嬤拉住。

「姑娘,你若進去一鬧,怕是更重的懲罰,昨晚上太後已是大發雷霆宮嬤嬤道。

這時上官紫柔也別過風御麒走了過來,冷笑︰「姐姐,你該死心了吧,雜役房有很多事情等著姐姐做呢

若萱咬牙,被宮女推著往雜役房走去。

雜役房在宮里荒涼的角落,這里洗衣,擦洗,各種宮里的累活髒活等著她們做。

若萱是新來的,臉上的標記又明顯,宮女把一堆衣服扔到她面前︰「日落前把這些衣服都洗完

若萱盯著面前堆成山的衣服,無奈地蹲了下來,水冰涼刺骨,她抬頭問不遠處的宮女︰「可有溫水?」

宮女沒嗤笑起來︰「你當這是宰相府,或是麒王府?」

若萱尷尬地模了模自己的臉,這麼明顯,嘆口氣,即來之,則安之,別人能洗,自己也就能洗。

衣服一件件少下去,手也不覺得冰涼了,只是紅通通地痛起來。

眼看日頭慢慢地落下了山,還有十多件衣服,手已起了紅腫,又癢又痛,她幾次想甩下這些衣服,一走了之。

可是冷靜下來,一走了之,又去哪里?相府回不去,王府和皇宮有何區別?太後一樣可以一道諭旨辦了自己。

月亮爬上了柳梢頭,若萱才直起酸痛的腰,吁了一口氣,總算洗完了,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洗這麼多的衣服,一時忘了手痛,腳麻,腰酸,只有絲成就感,不管什麼苦,只要咬牙堅持都能挺過去。

只是,她忘了,這只是開始。

夜,涼如水,若萱睡不著,托著腮,望著苑中的月亮,倒是有點想念弈園的小窩了,雖然青紅那丫環冷冰冰的,真不愧是風御麒的丫環,一樣的冷。但關上/門,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天地,可以縱情笑和在舒服的床上打滾,看書,研究琴譜。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落在雜役房的苑牆上,嘴角含笑,默默地打量著苑子里托腮望月的女子。

月色下,她一側清秀的臉面對著他,他凝神間看到她後面走來一個黑影。

黑影端著一盆水,眼見著就要往若萱身上潑去,風御笙抓起手邊的石子,手指輕彈,石子急射向那名宮女。

宮女手刺痛,當的一聲,盆子掉落在地,宮女撫著手,痛呼出聲。

若萱听得聲音,轉頭,站了起來,奔過去,抓住宮女的手︰「你怎麼了?」

宮女恨恨地瞪了一眼若萱,視線掃過苑子,剛是誰打中了自己的手。

若萱疑惑地順著宮女的目光看過去,又問了一聲︰「怎麼了?」

宮女甩開若萱的手,冷冷地道︰「沒什麼

她踢了踢盆子︰「拿去洗干淨了

若萱哦了一聲,彎腰,捏著鼻子,撿起盆子,拿去洗了。

邊洗邊問宮女︰「你來這里多久了?」

宮女沒有回答,之後若萱才听人說這是犯了事的秀女,被罰來了這里。

「你是哪里人?」若萱抬頭,微笑著望著她,把洗干淨的盆遞給她。

宮女冷冷地道︰「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她奪過盆子,留給若萱一個冷漠的背影。

仁德殿,燭火通明,風御揚看完最後一本奏折,伸了一個懶腰。

小安子適時遞了一杯茶上來︰「皇上,今晚去哪個宮里?」

「去雜役房淡淡地口吻,呷了一口茶。

小安子怔了下,以為听錯了,又道︰「奴才的意思是今晚在哪個宮里歇息?」

風御揚想了想,道︰「玲貴妃那里吧

他剛惹母後生氣,玲貴妃是太後的佷女,這時候還是去她那里比較妥當。

「陪朕去一趟雜役房風御揚淡淡地道。

「皇上,這天色晚了,何況那是奴才呆的地方,皇上去那里有份小安子為難地道。

「這天下都是朕的,一個小小的雜役房朕還不能去?」風御揚不悅地道。

「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那里又髒又破……」小安子著急地解釋道。

「又髒又破?」

小安子忙點頭。

「那朕更要去看看了,麒王妃被太後罰了去那里,也是因朕引起的,朕不能調她出來,總歸可以去看看她風御揚漫不經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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