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龍牧歌站在滿是霧氣的世界里,看著眼前的白色霧氣慢慢的消散開來,露出洛神絕色般的容顏,龍牧歌帥氣的臉上,就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洛神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揚起的笑臉,也忽然對著他笑了起來,細長的眼楮,微微眯起,上揚的嘴角,流瀉出心底的情緒,這樣的洛神,沒有冰冷的氣息,這樣對著他揚起笑容的洛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洛神,你笑了。」龍牧歌伸手,拉扯住洛神的手,帥氣的臉上,笑容再次加大,他看著洛神的笑容,怔怔的看著洛神揚起微笑的臉,忽然就將洛神拉到了自己的懷里,抱著洛神縴柔的身體旋轉起來,一邊轉著,還一邊喊道「洛神,我好開心啊洛神,你笑了,你對我笑了。」
龍牧歌懷抱著洛神,幸福恣意的笑著,可是忽然懷里一輕,龍牧歌定楮一看,洛神的身影不見了,周圍,又泛起了濃霧,白色的霧氣,遮蔽起周圍的空間,讓四周的一切都變得不甚清晰起來。
眼前,身邊,驟然缺失了洛神的身影,洛神的溫度,龍牧歌有些恐慌的大聲喊叫起來「洛神,洛神你在哪里?洛神,洛神,你出來啊?」
守在一側的龍侗語,看著龍牧歌越發紅潤的臉頰,忙到旁邊的水盆里面沾濕了毛巾,然後疊好了放在了龍牧歌的額頭上。
「少主,你說什麼?」龍侗語看著龍牧歌的帥氣的臉,听著龍牧歌低聲的呢喃和囈語聲,卻是什麼都沒有听清楚,不由又往龍牧歌的耳邊湊近了幾分,想要听清楚龍牧歌到底說的是什麼?
「侗語,少主怎麼樣了?」鐵長老走進來,看著眼前就要趴到龍牧歌嘴邊的龍侗語不由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問道。
「溫度已經慢慢降下來了,可是少主長期受到冰魄之水和蟲物的侵蝕,所以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月兌離危險。」龍侗語說著,伸手將龍牧歌額頭上的濕毛巾拿了下來,又放在水盆里沖洗了一下重新放回了龍牧歌的額頭上。
鐵長老看著龍侗語,看著龍侗語的動作,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遂對著龍侗語有些嚴肅的說道「少主身體金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著,萬萬不能讓那個少主在感染到…」鐵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龍牧歌又是發出一聲低低的囈語之聲,這聲囈語打斷了鐵長老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這句低低的囈語之聲,就像是一道符咒,將鐵長老定格在了原地。
呆滯了良久,鐵長老方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龍侗語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你…你剛剛可听到少主說的是什麼?」
「听到了,少主就沒有停過。」龍侗語甚是詫異的看了鐵長老一眼,話說,不是修為高的長老,應該听力也是不錯的嗎?更何況少主的那聲「洛神,別走,不要離開我。」叫的是那麼的清楚。
「那…那…那少主剛剛叫的…是不是…是不是洛神…別走…不…不要離開…呃…他?」鐵長老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龍侗語,第一次舌頭不受控制的打起了結來,說起話來,也是第一次變得這般磕磕絆絆。
「是啊!」龍侗語還是波瀾不驚照顧的他的少主,看也不堪眼前似是魔怔了一般的鐵長老說道。
鐵長老站在原地,怔怔的模樣,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爾後過了幾秒種後。鐵長老鬼叫一聲過後,顫抖著自己蒼老的手指點啊點的指著床上的龍牧歌說道「少主…少主他…他居然春心萌動了。」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龍侗語煞是訝然的回過頭看了鐵長老一眼,這樣失態的長老,也怪不得龍侗語在眾人的眼前,從來不叫他父親,這,果然是神經跳月兌的父親啊,實在是受不了。
「少主春心萌動怎麼了?你這反映我還以為是你枯木逢春了呢?」龍侗語看著自己的父親,沒大沒小的對著眼前的鐵長老道。
可是,龍侗語的話才一說完,龍侗語就赫然發現,剛剛自己那跳月兌了思維的父親,此刻就像是會變臉一眼,立馬換上了一副甚是嚴肅的表情「龍侗語,難道你忘記了,龍氏家規有雲,嫡系弟子的妻子必須師承龍氏,容貌資質需為上等,可是少主如今叫出的這個名字,先不論是男是女,只這一個姓氏的問題,就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可是,少主喜歡啊!」龍侗語听著自己的父親這樣說著手指一顫,差些把給龍牧歌換下來的毛巾甩在龍牧歌的臉上,龍牧歌的性格秉性,身為穿著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龍侗語可謂是了如指掌,龍牧歌的死脾氣,得到了前任龍氏族長,也就是龍牧歌的爺爺的真傳,可謂是倔強的能死,也可謂是十頭牛都拉不回頭的,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撞死在南牆上,他也不會回頭,除非他自己幡然醒悟。
現在的龍牧歌,年紀和他一樣大,十八九歲的年紀,雖說是剛剛成年,但心性畢竟還和成年人有著很大的差別,這樣的龍牧歌,有著倔強脾氣的龍牧歌,你要他放棄自己的初戀,自己愛上的女孩子,你倒不如一劍結果了他,不,你到不如是一劍結果了你自己,好落得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現在,少主愛了,可是現在,少主春心萌動了,要他放棄自己的初戀,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現在的少主,盡管身體上受到的傷害是如此嚴重,盡管自己的性命還不知道是不是能保住,但是盡管如此,他的嘴里還是叫著洛神,這個名字。
「龍侗語,有些時候,喜歡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有些事情,是一個人生下來就必須要肩負起的使命,龍侗語,你要記住,這件事情我要你和我一起,幫助少主度過情關,還有,不要告訴少主,我們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外族女子。」
洛神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細碎的陽光透過木質的窗欄、還有那在晨風之中揚起一角的薄薄的潔白窗紗,灑落在鋪著柔軟黑色皮毛的大床之上。
頭很痛,身上黏黏的,洛神朦朧中慢慢睜開自己的眼楮,周圍的陌生事物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這里,是哪里?」洛神心想著的同時,忽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冷意自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傳達到自己的心底。
伸手,手下傳來一股細膩的柔滑之感,洛神詫異的抬頭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面前,是一張放大的臉,那英俊的面孔,迎合著早上細碎的朝陽展露在她的眼前,同樣闔黑色的眼楮,帶著深沉的光芒迎上她的視線。
怎麼會這樣?洛神下意識的伸手,手臂涼涼的,然後整個身體也有了清涼的感覺,兩條腿,有意識的相互磨蹭了一下,細膩柔滑的感覺告訴洛神,此刻的她身上並沒有衣物的遮掩。
洛神呆滯了幾秒,然後就是一聲「啪」的脆響,細碎的朝陽之下,洛神抬手,然後毫不客氣的打在了凌川的臉上,將凌川凝視著她的神情眼眸一通打偏了過去,趁著這個空擋,洛神伸手,拉住放在床鋪里側的黑色毯子,就要遮住自己只著寸縷的身體。
可是,手才一踫到那黑色的毛毯,就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抓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抓住毛毯的手收不回來,讓她遮不住自己赤果的身體。
偏過頭,和凌川四目相對,兩雙闔黑色的眼楮各自不服輸的、倔強的對視著彼此,一眨也不眨,「洛神,是我救了你,怎麼,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凌川握住洛神的手,看著洛神帶著怒氣的眼楮募然伸出自己的左手握住了洛神在一次揚起的右手。
「我凌川再不濟,也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凌川握著洛神的手,看著洛神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救命?我有要你救命嗎?」洛神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凌川卻是不願意松手,他的兩只手各自緊緊的握住洛神的兩個手,沒有一點松開的跡象。
幾經掙扎,還是沒有用,凌川看著洛神的眼楮卻是越來越幽暗,他是正常的男人,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現在的洛神,躺在他的身體上方,因為太過用力的掙扎,那抬起的上半個身體上,胸衣開始慢慢變了形狀,白皙的,若隱若現的紅色梅花,在洛神掙扎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落在了他的眼底。
「洛神,不要動。」凌川嘴上說著,眼神卻是幽暗的緊緊的盯在洛神的女性特征上,無論他的心底是有多想的別開視線,可是眼楮,就像是被涂了502膠水一般,牢牢的黏在了那里,無法轉動。
洛神還沒有意識到凌川話語里的危險,還有洛川眼底逐漸閃爍著的森森幽光,她只是知道,她不能這樣赤果著身體,她的自尊,她的驕傲,還有…她對那個人的感情都不容許她以這樣的一幅樣貌出現在凌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