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居,大堂中,許儒端坐在貂皮座椅上,臉上卻是微微笑容,面前站立著彰崖武兆以及數名黑衣人士。
彰崖看見許儒暗自高興,就知道歡樂谷一行有很好的收獲,道︰「城主,看你面帶微笑,想必老城主已經同意了。」許儒微微一笑,舀起椅子旁邊的匕首在手中不停地玩弄,抬頭笑看了彰崖一眼道︰「呵呵,這次還是全靠你了。」
彰崖抱拳道︰「這都是城主的功勞,小的哪里敢當!」許儒站起身來道︰「二弟擅自出手傷了虎嘯居的人,就算是我爹也不能保全與他,我身為大哥雖然有心要保他,但是力不從心啊。」
說完還長嘆一口氣,彰崖心知許儒無時無刻都在想置許大剛于死地,說了這番話是在顯示自己的仁義之心。彰崖笑聲回道︰「城主果然是有情有義,但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還請城主以大局為重。」
許儒點了點頭,眉心緊皺,怒道︰「去把二城主抓來。」彰崖武兆齊聲喝「是!」領著身後的眾位黑衣大漢,踏步就出去了。
堂中,許儒面臉壞笑的坐在貂皮椅子上,手中不停地擺弄著那把他鐘愛的匕首,可是現在他的眼神並沒有在這上面,眼望堂外,放佛看到了自己的藍圖。
而在另一邊,許大剛正在自己的書房中看書,突然屋中就闖進來數人,來勢洶洶。許大剛只是微微一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彰崖武兆面露凶狀的大步踏進來。
許大剛輕輕道︰「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點規矩也不懂了嗎?」彰崖微微一笑,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端起桌子上茶壺倒了一杯茶,道︰「不是小的不懂規矩,而是今日是二城主壞了規矩。」
許大剛放下手中的書,道︰「什麼意思?你可知道誣陷我的清白,我只需手指一動頃刻就將你化為灰燼。」許大剛怒視彰崖,心中對彰崖武兆這二人早就已經痛恨至極,今日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自投羅網。
彰崖見許大剛有些生氣,哈哈一笑,將手中的那杯茶一飲而盡,道︰「二城主,不要動怒啊,小的今日可是奉了城主的命令來抓您的!」
許大剛叫道︰「胡鬧,我有沒有犯法,大哥為什麼抓我?你們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趁我還沒有徹底發火,快點給我滾出這里。」說完伸手向外一指。
彰崖面對許大剛的怒言,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厲害,許大剛已經不曾一次欺負自己,最近在風塵酒樓為了幾個不曾相識的小賊竟然用真氣真言重傷自己。心中對其是怒極恨極!這次當然要落井下石。
彰崖向前走了幾步,從腰間舀出一面金牌,上面有一跳金色掉穗,許大剛一看到彰崖手中的金牌,頓時驚了,正是許儒的金牌,無語的站在那里。
彰崖笑道︰「二城主,這次小的能請動您了吧?您是自己走呢?還是用小的來幫你呢?」許大剛在金牌面前也不言語,怒視了一言彰崖,直奔出去。彰崖在身後得意一笑,一揮手眾位黑衣大漢又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一行人行至許儒大堂,許大剛一進門就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抓我?」許儒看見許大剛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許儒起身臉上卻是有些痛苦道︰「二弟,你說你!……哎!」許大剛急道︰「大哥,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
許儒又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大哥不想保你,你說你為什麼要出手傷了虎嘯居的弟兄呢?」許大剛愣在那里,突然回想起在風塵酒樓救下林飛一行人,的確是傷了不少虎嘯居的人。
許儒見許大剛沉默無語,看似是默認了,道︰「二弟,你是承認了你的罪過?」許大剛堅定道︰「大哥,我這次沒有錯!」在一旁的彰崖道︰「二城主你還真是臉皮厚啊。既然已經默認了打了我們虎嘯居的人,有在此狡辯!」
許大剛怒道︰「你個畜生,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說完舉起虎掌就要出手,許儒見狀大喝一聲︰「住手!」許大剛氣呼呼的一甩手。
彰崖冷哼一聲道︰「二城主,可記得老城主當年痛恨自相殘殺所定下的條令,自己人要是無緣無故打了自己人,結果可是被驅逐出城。」得意的看了許大剛一眼。
許大剛看了一眼許儒,見許儒也是無奈,道︰「大哥,我是打了自己家的弟兄但是是有原因的!」許儒眉心微皺,輕聲道︰「哦?」許大剛道︰「當日我是看到這彰崖武兆兩個畜生在風塵酒樓欺負三個少年。我是怕這兩個畜生毀了我們虎嘯居的名聲就畜生阻止。」
許儒眼楮一眯,看了一眼彰崖,道︰「可有此事?」彰崖被許儒一看渾身一激靈,道︰「絕無此事!」許大剛听言大怒︰「你這個畜生!你竟然黑白顛倒。今日我要不廢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許大剛真氣瞬間迸發,整個大堂之內都是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壓迫性,許儒踉蹌的退了一步,被真氣震到貂皮椅子上,臉上瞬間出現淚珠,想比許大剛的修為,許儒卻是難以比肩,自小在修為上有天分的許大剛,真氣修為在十二歲時就超過了許儒。在瓊州城許大剛絕對是一頂一的高手。
許大剛虎步一踏,一把就抓住了彰崖的脖子,彰崖的真氣修為達到了青然的階段,但是在許大剛那泰山壓頂的壓迫下卻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許大剛手一緊握,彰崖頓時感到呼吸緊促,眼冒金星,呼吸緊促。
許儒見許大剛狂性已發,不禁叫喊道︰「二弟,不可魯莽!」彰崖只感頭皮發麻,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支支吾吾道︰「二……二城主……有……此事!」
此言一出,許大剛虎目稍微平和,輕輕的松開手,怒道︰「快些說,不要誣陷我的清白!」彰崖咳嗽幾聲,不停地拍拍胸口,少時有些好轉道︰「城主,在下的確是在那風塵酒樓收拾三個小賊,但是事情並不是二城主所說的那樣。」
許大剛一听,頓時又怒了,彰崖見狀急忙撤身遠離許大剛,一邊擺手一邊道︰「二城主,你可不要再動怒,這次小的說的可是實話啊!」許大剛怒視一眼,也不言語。
彰崖顯然是覬覦許大剛,見許大剛安靜了下來,急忙道︰「啟稟城主,先前是武兆在風塵酒樓定下酒席,那三個小賊不僅搶了武兆的位子,還打了不少虎嘯居的人,在下氣不過,就帶著弟兄們去收拾那三個小賊來挽回我們虎嘯居的面子,卻被二城主誤會了。」
許大剛道︰「大哥,你不要信這個畜生的一面之詞,這兩個惡賊在瓊州城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那三個小年為人淳樸怎會打了他們呢?」彰崖急忙叫道︰「二城主,你要是不信的話,可是問武兆,也可以問一下當日所被打的弟兄。」
彰崖一擺手,武兆領會意思,就跑出門外,片刻不到就進來幾人身著黑衣,有的是一瘸一拐,有的面上有些淤青,正是當日被宋不走林飛所打的幾人。
許大剛看見幾人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似得,問道︰「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位面上有淤青的人道︰「回二城主的話,我們當日在風塵酒樓跟隨武二爺一起去喝酒,不料被那三個小賊搶了位子二話不說還打了我們。」許大剛心中一驚,又問了剩下的幾人回話基本一致。
彰崖在一旁得意的笑著,許儒心中也是樂在心頭,許儒是十分了解許大剛的性子,只要讓他感覺理虧就會自願接受懲罰。
許大剛頓時無語愣在那里,當日只是看到彰崖武兆欺負林飛一伙,以為又是在作惡,就出手相救,沒想到是林飛一伙的錯。許大剛想了片刻心中還是有些疑團,道︰「不行!這幾人可能被這兩個惡人買通了,我要親自去風塵酒樓問下林兄弟,要是林兄弟也這樣說,那我甘受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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