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筋疲力盡的離開了飛月樓,開著他的那輛車。
安撫了林碧雲好幾次才把她搞定,遇到這樣一個饑渴的尤物,鐵人也會累的。
在路上陳長安接到了張可心的電話,聲音顯得有些倉促,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追問了幾次,張可心都語焉不詳,只是叫他趕快回老喬家見面。
陳長安不敢耽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一到老喬家祖宅,他就發現不對勁兒,大門外三五成群的站著不少人,所有人都如臨大敵,戒備十分森嚴。
陳長安在老喬家住了那麼久,佔了張家兄妹的光,也算是個貴客了。可是他到門口竟然被攔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讓進,直到張可心出來才把他接了進去。他心里那叫一個不爽,不過表面上並未露出什麼不滿的情緒。
張可心徑直把陳長安帶到他們的房間,不等陳長安發問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講了一遍。
原來張破曉這次去參加宴會,果然正如陳長安所料的那樣,四處受排擠。喬老爺子邀請的都是西川市本地的大佬,他們一致排外,沒少讓張破曉難堪。老喬家的態度十分曖昧,表面上看兩不相幫,實則就是打了個卸磨殺驢的主意,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想兌現當初的承諾。
張破曉也不是省油的燈,旭日集團這麼大的招牌在那兒擺著,他又是名正言順的張家四公子,憑借這個他也拉攏了一些盟友。不過說句實在的,老喬家現在風頭太盛,沒人敢頂著風頭跟他交好。他拉攏的這些盟友多是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小蝦米,沒什麼大用。
在商議到天達集團的利益分配時,大家當場鬧崩了。
按張破曉的意思,是要在西川開一家公司作為立足點,為旭日集團進軍西北市場打開缺口。旭日這次出力不小,按說這個要求完全不過分,可是卻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對。
西川各界大佬們商議的方案,是給旭日一筆資金作為答謝,錢可以多給,但西川堅決不讓旭日插足進來。
張破曉當時那個氣呀,旭日集團堂堂的巨無霸企業,會缺那點小錢兒嗎?這對張家來說簡直是侮辱!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再加上老喬家暗中煽風點火,張破曉被逼無奈,差點就妥協了。
之所以說差點,是因為張破曉在關鍵時候竟然遭到了神秘殺手的暗殺!
一顆子彈從兩千米外射來,如果不是張破曉當時恰恰轉了個身,這一槍就會正中他的心髒!饒是如此,子彈也擦著他的胳膊過去,打穿了旁邊的一個花瓶。
因為這一聲槍響,場面整整陷入混亂長達五分鐘,殺手自然早就跑的沒影了。張破曉借著受傷的由頭使了個緩兵之計,把利益分配的時間往後推了兩天。雖然兩天時間很短,幾乎不可能改變什麼,但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被老喬家戲耍,好歹耽誤兩天再想想對策也是好的。
張破曉意外受傷,喬老爺子舉行的慶功宴會也只能草草收場。不過對于那個神秘殺手大家都充滿了警惕,紛紛加強了戒備。
張可心把事情經過講完了,陳長安也明白了其中緣由,難怪老喬家戒備忽然這麼森嚴,感情都是那個殺手鬧的。這個殺手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陳長安也沒想到,不過這倒是無形中幫了他一個忙。
張破曉把利益分配的決議推遲了兩天,陳長安就有充足的時間實施林碧雲的傀儡計劃了。
「長安哥哥,你去哪兒了?」張可心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詢問陳長安的行蹤,「我听說你老早就出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呀?」
陳長安一臉疲憊的模樣,換做平時張可心早就上來噓寒問暖了。不過今日張破曉差點被槍殺,那畢竟是她的親哥哥,俗話說關心則亂,因此就有些疏忽了。
陳長安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去跟人打炮了,他胡亂編了個理由糊弄了幾句,見張可心似乎有些不相信,急忙轉移話題道︰「那個殺手的來歷查清了嗎?是什麼人要害四哥?」
張可心被陳長安這麼一打岔,把自己本來想問什麼也給忘了。她恨恨的說︰「這還用查嗎?肯定是王問天那個老東西!他記恨四哥跟老喬家聯手對付他,所以買通了殺手來殺人泄憤。」
陳長安點了點頭贊同的說︰「現在除了王問天父子倆,別人的確沒有出手的動機。不過他們從哪兒找的殺手?這個搞清楚了嗎?只有找到危險的源頭,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我們的安全。」
張可心憂心忡忡的說︰「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根據現場留下的標記,殺手很有可能是bk的人。」
「bk?」陳長安看似糊里糊涂的問了一句,「那是什麼東西?」
說到bk組織,其實陳長安不僅听說過,而且還跟這個組織的人打過交道。當初他曾經指使手下的中年人雇佣了bk的三個殺手,這三個殺手殺死柯雯雪之後被他滅口,尸體都喂了鷹了。
之所以要招惹bk的人,是因為陳長安心中另有打算,他還存了利用bk的意思。不過這種事當然不能讓張可心知道,因此他才裝出一副沒听說過bk的模樣。
張可心不疑有他,嘆了口氣幽幽的說︰「bk全名叫blackkiss訓練營,表面上是一個訓練拳手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個超級殺手組織。這個組織非常神秘,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听說他們的勢力範圍極大,而且成功率高的嚇人。」
陳長安皺了皺眉頭說︰「既然這個什麼bk名聲這麼大,那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一次出手不成,會不會還有下一次?四哥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四哥說不用擔心,」張可心想了想說,「我記得有一次爸爸曾經提起過bk。這個組織的宗旨很有意思,他們號稱有三不殺︰老弱病殘孕不殺,身價太低的不殺,一次殺不死的就再也不殺。」
「一次殺不死的就再也不殺?」陳長安眯了眯眼楮說,「這話可信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次他們失了手,以後不就不會來對付四哥了?」
「應該是可信的,空穴來風必有因嘛,」張可心愁眉苦臉的說,「這樣的殺手組織肯定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那你還愁眉苦臉做什麼呢?」陳長安不解的問道。
「長安哥哥,雖然bk的殺手一次殺不死的就再也不殺,可是他們不退錢啊!」張可心苦著臉說。
「不退錢?」陳長安更迷糊了,「這跟錢有什麼關系?」
「不退錢就意味著交易依然有效!」張可心臉上寫滿了擔心,「他們不殺四哥,就一定會殺其他人,還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呢!說不定是你,也說不定是我。」
陳長安握住張可心的手把她擁到懷里,溫柔的說︰「傻丫頭,你害怕啦?」
張可心緊緊抱住陳長安的腰說︰「我確實害怕,但不是怕他們對付我。我只是一個女孩子家,沒有人會費心思對付一個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花瓶。我害怕的是他們來對付你,現在外面滿世界都在傳,說天達集團根本就是毀在了你手里……」
「那都是些謠言而已,」陳長安滿不在乎的打斷了張可心,「不會有人相信的。」
「越是謠言就越危險!」張可心焦急的說,「有人散播這樣的謠言,那就意味著他存心對付你,長安哥哥,我真的好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