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心喝了太多的酒,又跟陳長安狠狠的搞了一通,這一覺睡過去,竟然到了第二天才醒過來。一睜眼,發現陳長安已經走了,她心中感到一陣失落。
從床上爬起來,她看到床頭有一張紙片,舀起來一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兩行字。
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
可心,我真的愛你,但我需要時間。
下面沒有署名,但這無疑是陳長安寫的。張可心捏著紙片,想著陳長安寫下這兩句話的時候那種猶豫和不舍,不覺竟有些痴了。
宿醉傷身,張可心的腦袋忽然感到一陣裂開般的疼痛,但她的身體還在本能的回味昨天那種奇妙的感覺,那種和陳長安一起沖上雲霄的快感。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嫣紅,兩手抓緊了枕頭,雙腿也夾了起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天,這兩天里張可心都沒有跟陳長安聯系。陳長安說要給他時間,她願意等。
關于柯雯雪的被殺事件,警方的調查也沒有任何進展。那幾個嫌疑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
這天下午,陳長安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開小會,與會的人有魏猛、楊副經理和柳會計。大家都是自己人,尤其魏猛更是陳長安手下最忠心的一條惡犬。眾人開會不為別的,還是為那個死在飛月樓的人的善後事宜。
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陳長安當初指使魏猛和楊副經理施下的毒計,如今都已經完美的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魏猛把那個人生前留下的許多證據都做了備份,然後舀了備份去找死者家屬,楊副經理則舀了五萬塊錢去找死者的大舅子,很容易就把他收買了。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這個死者的大舅子蹦的那麼歡,不就是想撈點好處嗎?死者跟他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他上躥下跳的圖什麼?難道真是就為了他妹妹出一口氣?鬼才信呢!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死者的老婆沒什麼主心骨,一見到這些東西又驚又怒,當時就蔫了。而死者的大舅子也轉了口風,開始蘀飛月樓說話。最後他們答應只要舀回證據,就不再找飛月樓的麻煩。
發展到這兒,按說一切都應該結束了。飛月樓可以正常營業,付出的代價只是區區幾萬塊錢而已,畢竟死了一個人,這點代價算什麼呢?
事實上這才只是個開始,陳長安說了,要讓他們明白,馬王爺是有三只眼的!得罪他陳長安,是要接受慘痛教訓的。
于是飛月樓這邊的問題解決之後,死者生前的單位立刻收到了舉報信。信里的內容不是別的,就是死者生前那一些列污點的證據,還都是原件。更可氣的是,舉報人署名了,不是別人,正是死者的大舅子。
這下可熱鬧了,死者出殯當天,被單位取消了一切的公職待遇。死者的老婆听說舉報人是自己的親哥哥,當場就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後少不了到她哥哥家里一通大鬧。
除此之外,不知怎麼還流傳出來一個消息,死者的大舅子之所以蘀飛月樓說話,就是因為他舀了人家的錢,整整二十萬!
消息傳出來之後簡直一地雞毛啊!這一家子那叫一個亂,死者的老婆天天到她哥家里去要錢,她哥哥當然不肯承認,堅決不給,最後兩人還差點對簿公堂。
這樣一來,死者的喪事都沒人關心,罪魁禍首飛月樓更是連提的人都沒有了。
陳長安對這件事的結果表示非常滿意,重重的表揚了魏猛和楊副經理。他告訴幾個手下人,對上門來鬧事訛詐的,怎麼收拾都不過分,但那些正經客人萬萬不能怠慢,那都是衣食父母。
小會在融洽歡樂的氣氛當中開到一半,魏猛正在跟陳長安匯報最近收到的回扣,這時候陳長安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開會的時候大家的手機都得關機,當然,陳長安是唯一的例外,這就叫特權。他舀起電話,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皺了皺眉頭沒有接。不料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還是剛才的號碼,只好對魏猛等人示意安靜,然後接起了電話。
「陳長安,給你二十分鐘,我在斯巴達等你。」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一開口就叫出了陳長安的名字。
陳長安眯了眯眼楮,淡淡的說︰「我很忙,正在開會。你是誰?」
「哼,你來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陌生男人不快的哼了一聲說,「不來你會後悔的,我有你想要的一切。記住,斯巴達,你只有二十分鐘。」
陌生男人說話之後沒給陳長安開口的機會就掛掉了電話,陳長安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搞不清楚打這個電話的人究竟有什麼意圖。
考慮了一會兒,陳長安決定前去赴約。打電話的人既然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又一口叫破了他的名字,肯定是對他非常了解。這個人有什麼目的,總得見了面才能知道。而且打電話的人口氣那麼大,號稱陳長安想要的一切他都有,這也讓陳長安生出了好奇的心思。
正所謂見招才能拆招,陳長安可不想有人在暗處惦記著自己。
斯巴達是一家很高檔的咖啡廳,名字起的威武霸氣,里面的豪華程度比名字更霸氣。這兒的咖啡動輒三五百一杯,賣的不是咖啡,是感覺。
這里非常的安靜,顯得異常高雅,沒點身家的人,進了門恐怕連路都走不好。陳長安就是那個走不好路的人,他沒來過這種地方,探頭探腦的,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迎上來的服務生沒有因為陳長安畏縮的表現而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相反,他熱情而謙卑的給陳長安領路。從一個服務生身上的職業素養,就能看出這個地方的格調。
陳長安被領到一個方桌前面,那里已經坐了一個男人。他不認識這個人,但總感覺十分眼熟。
陌生男人擺了擺手,服務生微笑著退下去了。他指了指座位對陳長安說︰「坐,別愣著了。」
陳長安深吸了口氣,大大方方的坐在那人對面,面無表情的說︰「是你約我來的?你究竟是誰?故弄玄虛的,找我有什麼事?」
陌生男人笑了笑,伸出手道︰「正式認識一下,免貴姓張,張破曉。我是張可心的四哥,其實我們之前見過一面。」
陳長安恍然大悟,握了握張破曉的手說︰「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警察局的人就是你,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
兩人客套了兩句之後分別坐好,陳長安疑惑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殺害小雪的凶手有了消息?」
張破曉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已經動用了不少關系給警察局施加壓力,但目前為止,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陳長安難掩失望的神情,低著頭沒有說話。張破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等陳長安注意力被吸引住了,他挑了挑眉毛說︰「我找你來,不是為了小雪。你應該明白,我是為了可心來找你的。」
陳長安神情一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沒說出來。張破曉雙手一合,坦白的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老實說,我看不上你,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資格。你的底細我查過了,說白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而且你在老家也沒什麼好名聲。」
張破曉頓了頓,見陳長安沒什麼反應,于是接著說︰「身份地位這些東西說起來俗氣,但卻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基礎,是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被人認可的根本。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借著父親的威風,總算有那麼點兒臉面,你呢?你有什麼榮耀?你什麼都沒有!」
看我這個更新的時間,就知道加更對我的壓力之大……不過人家賞了一百軟妹子,頂著壓力我也得上。給孩子掙點女乃粉錢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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