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對陳長安的話沒有表示半分異議,盡管他剛剛還在夸陳長安的槍法好,但是陳長安話音一落,他就轉變了態度。他認真地說︰「安少爺雖然槍法不好,但運氣卻舉世無敵,您是有上天眷顧的人。正所謂天命所歸,必定能心想事成!」
「哈哈哈哈……」
陳長安被逗的哈哈大笑,他搖了搖頭說︰「別說這些屁話了,心想事成?嘿嘿,我若心想事成,不知要用多少人命去填。」
「安少爺,我們這一幫老兄弟,隨時都願意為您去死。」中年人莊重的說。
「你們當然要死!」陳長安忽然一臉怨毒的說,「你們早就該死!可是現在,我還有用著你們的時候,等你們對我沒用了,再去死也不遲。」
中年人一臉悲痛,似乎十分慚愧,沒有接陳長安的話。陳長安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睜開眼說︰「這些尸體你處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是,安少爺請放心,我會做的很干淨。這個……」
中年人猶猶豫豫的舉起了手中的照片,陳長安斜了一眼,無所謂的說︰「燒了吧,以後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中年人毫不猶豫的舀出打火機把照片點燃了,照片點燃了一半,被山風一吹,露出了上面的人影。那是一具女尸,睜著大眼楮渀佛死不瞑目。
女尸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失蹤許久的柯雯雪。
「bk死了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查的很緊,」陳長安面無表情的說,「這段時間你和其他人都不要露面。除非我聯系你,不然不要理會有關我的任何消息,哪怕我遇到致命的危險,也不要插手。」
「安少爺,這怎麼可以?」中年人少見的質疑了陳長安的話,「我不能眼看著您陷入危機,這樣怎麼向兄弟們交代?」
「那你想怎麼樣?」陳長安暴怒道,「我不把自己扔出去,怎麼能取信張旭那個老東西?沒有張旭的支持,我怎麼報仇雪恨?靠你們嗎?你們能讓我回家嗎?能干掉陳其昌嗎?能干掉陳長平那個王八蛋嗎?能讓我舀回我的一切嗎?你們這群白痴,除了殺人,還會做什麼?」
中年人被陳長安痛罵一頓,低著頭一聲不吭,但是肩膀不停顫抖,可見其內心的激動。陳長安輕輕呼了一口氣,冷冷的說︰「別以為你們這些人離開陳氏那麼久就不會有人注意,你們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人在盯著,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知道,因為你們中間有的人根本就是陳其昌派來的狗!」
「不會的!」中年人終于忍不住爭辯道,「安少爺,我的這幫兄弟,每一個都是生死之交,每個人都可以為你去死!你不能懷疑他們的忠誠!」
「生死之交?忠誠?」陳長安對中年人的話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忠心耿耿,那我父母是怎麼死的!他們或許跟你有生死之交,可是他們的家人呢?他們的父母妻兒也跟你有這樣的交情嗎?」
「這……」中年人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陳長安冷冷的說︰「他們不像你,無親無故孤身一人。只要還有親人朋友,還有在乎的人,那就有弱點!你以為陳其昌那個老家伙是吃素的嗎?他會看著你們離開不做任何防範?」
「安少爺,我明白了!」中年人低著頭說,「我回去之後就開始調查,從有家人的開始查起,如果被我查到是誰,我一定把他碎尸萬段!」
「哼,你明白個屁!」陳長安不屑的說,「你這個死腦筋,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殺殺。我早就知道這群人里面有鬼,所以從來不跟他們接觸,只跟你私下里聯系。讓你放出去那些假消息,為的就是迷惑這個人。你回去之後,只能在暗地里調查,查出是誰之後也不要聲張,要跟平時一樣。陳其昌的這條暗線,我還有用。」
「安少爺,您這是打算……」中年人疑惑的問道。
「你不要管那麼多,該讓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陳長安淡淡的說,「時間有限,我得走了。記住,不管我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哪怕我快要死了,只要沒有我的電話,不準你來找我!」
中年人如何處理三個殺手的尸體,這些不用陳長安操心。他深知中年人的本事,若說玩計謀動心眼,或許這個人只是中人之,但說到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他卻是高手中的高手。
陳長安從半山腰上爬了下來,照舊騎上那輛摩托車,繞著西山轉了半個圈,然後直奔市區。他這一路上十分謹慎,戴著帽子把臉遮住了大半,就算熟人遇到他,不仔細看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進了市區之後,陳長安沒有把摩托車開回那個停車場,而是在市郊找了一處黑窩點,直接把車賤價賣掉了。這輛摩托車接下來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拆卸成無數零件,組裝到許多的新車上去。以後就算福爾摩斯在世,也斷然找不到有關于這輛車的任何線索。
當陳長安悄悄回到飛月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不慌不忙的把手機電池裝好,開機,把換下來的運動服裝到一個包里,拎到背上出了辦公室。
飛月樓的生意前幾天因為死人的事受到了些影響,這個時候稍微有些冷清。許多員工都在百無聊賴的打發時間,見到陳長安紛紛緊張的打招呼。
陳長安臉上帶著些剛睡醒的倦意,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似剛睡醒的男人,剛剛長途奔襲殺了三個人之後又趕了回來。他一臉微笑的跟大家打招呼,腳下毫不停留,徑直來到了鍋爐房。
飛月樓已經有些年頭了,鍋爐房的還是老式的系統,里面有一個鍋爐工照看著。陳長安來到這里的時候,鍋爐工趴在一邊睡的正香。他輕輕弄出了一點動靜,鍋爐工一動不動,確實睡著了。他悄無聲息的打開鍋爐的加煤口,把身後的包扔了進去。
眼看著那身運動服被洶洶火焰徹底吞沒,陳長安關好鍋爐,走過去踢了鍋爐工一腳︰「起來!王八蛋你還想不想干了?大白天的在這兒睡覺!」
鍋爐工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看清眼前的人之後頓時大驚失色,他苦著臉說︰「陳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孩子病了,最近回家休息的不好,所以……」
「我知道你有困難,」陳長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可誰家沒點困難?有困難就要耽誤工作,那酒店怎麼辦?唉,你也是老員工了。這次我先不追究,下次再叫我發現,非開除你不可!」
「是是是,謝謝陳總,謝謝陳總!我下回再也不敢了!」鍋爐工大喜過望的說。
陳長安點了點頭,又低聲交代了一句︰「我發現你睡覺的事,不要告訴別人,省的有人說我徇私。要是這事兒被人知道了,我沒別的法子,就只能開除你了。」
陳長安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思,雷聲大雨點小。鍋爐工不明所以,還以為陳長安真的對他網開一面,心里自然感恩戴德,他發誓賭咒,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連自己的老婆也不說。
陳長安顯得有些過分小心了,就像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毀掉了一切有可能把他和西山殺人事件聯系到一起的證據,然後舒舒服服的去洗了個澡。當他洗完澡之後,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六個未接來電。
編輯沒有給安排推薦,果奔,三江推薦也沒有通過,略感沮喪,碼字都沒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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