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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勇武營隸屬于京畿三大營,主要負責京城的守衛責任。姚禹就是這支部隊的頭,而且軍餃還比較高,叫什麼同知,反正大家都喊他將軍。

勇武營號稱5600將士,實際上只有3000人。

「這就是所謂的吃空響吧。」我朝姚禹嘿嘿的笑著。

「不得已而為之。我這隊伍還算是好的,別的營,特別是外面的府鎮軍,吃的更加厲害。不吃空響,全軍要飯。」姚禹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沒鄙視你,我們那時代,那些官老爺在這方面的活兒干得是更加得心應手。」我嘿嘿一笑。

「整個國家的軍隊都是這樣,也難怪連敗。你說李自成的隊伍,都是流民,為什麼就能勢如破竹呢?那是因為他們打贏了就有飯吃有錢花有娘們,你們打贏了照樣沒飯吃!你要是士兵,這樣的仗有勁兒打不?」我覺得我這說法夠得上是一針見血的。

「理是這個理,但是朝廷不重視又能怎麼樣?」他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只能盡力讓我的隊伍不落人後,本想多余出來的軍餉去置換一些兵器。可惜軍餉已經拖欠了好幾個月,好多士兵在沒辦法之下都在賣兵器生活。現在又出了這個瘟疫,如果弄不好,又得減員不少。」

「盡心就行啦,如果什麼事兒都能心想事成,那也太便宜朱由檢那孫子。咱們做事兒,不能太講究。」我笑道。

在給他們詳細的弄好預防條例後,又跟著姚二去學著騎了一會兒馬,直到自覺技術大有長進之後,才興沖沖的回家。

「姚二,一個大老爺們娶幾個老婆比較合適?」半路上,我問姚二。

「大丈夫在世,三妻四妾應該是個基本配置。」他輕飄飄的說。

「那你說說,像先生我這樣,原配老婆不在身邊。遇見個漂亮妞,如果相互有好感,睡她幾次應該無傷大雅吧。」

「無妨,先生看中了誰,直接收她入房,以後納為小妾便是。」他看我一眼,突然神色一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先生,你一直一個人,莫不是寂寞難耐,想去青樓找姑娘?」

「尼瑪……」,我微笑著否定了他大膽而天真的猜測。

「那先生是看中了誰家的娘子?還是誰家的小妾?」他又小心翼翼的求證。

我是人妻控?這孩子……。

陳圓圓是一般的人妻嗎?人家是天下第一美女!人家老公是天下第一大漢奸!

看來我這遠大的追求,實在是這個純潔無暇的小伙子所不能明白的境界。

「疏忽啊,先生單身在北京,應該要找一個丫環來伺候先生的。否則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那邊姚二依然在喃喃自語。

「啪」我給了他一個響亮的爆栗子。

「先生我潔身自好,情趣高雅,天下美女在我眼里,皆牛糞也……,姚二,你說陳圓圓家會不會養著狗?」

姚二︰「…………」

陳圓圓家有沒有養狗不知道,倒是我們在家門口的時候遇見了走狗,還是被閹過的。

「哼!」那個買畫的死太監在姚府門口一看見我就是這個德性︰一聲冷哼,一臉不屑,兩眼朝天。那模樣,既冷艷又嬌媚。

「哼!人妖……」,我也學他的樣子,並輕聲的加上了一個名詞。

「小子,雜家不和你計較!「他的臉色陰晴了好幾遍後,終于惡狠狠的說出這麼一句。

「謝謝,謝謝。那我不攻,免得你不好受。」

我笑的很,然後撇下他,朝大門走去。

卻見他呼的一下搶在我前面,也往大門走去,那姿勢就像競走一般,極具觀賞性。

「不會是找上門來吵架吧。」我問姚二。

「不知道,應該不會。」他茫然。

「那我們快走,先進門,關門放狗。」我一拽他,跑得比太監更快。

家丁出來,見著姚二,趕緊媚笑著喊了一句︰「二少爺和先生回來啦。」

「二少爺?先生?」緊隨其後的死太監一愣,半響才開言︰「你們姚將軍府上的人?看來原先的都是誤會。」

…………

他是來送信的,是替朱媺娖來送信的。看在公主的份上,我們友好熱情的接待了他,並且很大方的賞了他一兩銀子。

「周先生,姚二將軍,雜家素來潔身自好,當差時不敢妄取分毫。這賞錢,是萬萬不敢接的。」死太監很有禮貌的推辭著。

「不是嫌少?你確定?」我笑著。

「哪能呢?」太監同志顯得極有涵養,微笑如花。

「那就不陷你于不潔。」我趕緊把銀子收了回來。

「那啥,這位公公,那天你買的那兩幅畫是不會都是給公主的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

「一副給公主,一副給了王公公。」

「給公主的是那副吹簫圖?麻煩你你給公主帶個話,那幅圖我是大愛之,就是買不起。問問她能不能便宜一點賣給我。」

「這話一定給你帶到,那天在琉璃廠,就見你愛不釋手。」他討好的應諾。

「哎,其實我更加喜歡那副老漢推車,多麼的栩栩如生,生動活潑,意境高雅。可惜和王公公不熟……」我一聲嘆息。

「…………」

公主帶來兩封信,給姚禹的,不用猜,肯定是綿綿情話;給我的,則是一封投誠宣言。公主殿下在信中指出,大路師傅穿越這件事是匪夷所思的,但絕對是值得尊敬的;大路師傅在300年後對轉世姚禹和田大娘的照顧,是感天動地的,是值得前人敬仰的;大路師傅的從天而來,對這眼花繚亂的時局有著撥雲見日的指導意義︰特別是對于她的個人愛情發展,有著不可抹去的重大貢獻。最後公主殿下表示,她將和姚禹一起,完全听從大路師傅的指揮,絕不後悔……。

昨天才捅開窗戶紙,今天就決心已定。看來朱公主的確是個心地純潔善良,性格干脆果敢的小姑娘——

不愧是獨臂神尼的前身,我由衷的表示贊賞。

姚禹是在天黑以後才趕回來的。

然後我一邊剔著牙,一看看著他大口的吃著飯;而他一邊大口的吃著飯,一邊向我匯報。

原來今天下午太醫院的醫學教授們就去了營地。在檢查了士兵的癥狀以後,得出一個讓姚禹比較放心的診斷︰那不是瘟疫,只是流行性感冒;之所以死了幾個人,是因為那幾個士兵本身靛質問題。最後的會診結果就是︰不會引起大範圍傳播,無需惶恐,也無需三軍通報,一切照舊。

——就這麼輕松簡單的事兒。

我听罷,笑著對姚禹說︰「不是瘟疫就好,但是那個蘿罩你還得發下去,流感這東西,容易傳染,預防工作不能丟。」

姚禹一邊點頭,一邊扒飯。

………

很久以後,回到現代的大路同學點開電腦,在看到明末鼠疫的資料時,心里稻息深刻到像太平洋一樣。

一個國家但醫院,極端不負責任的在瘟疫還能被控制大規模傳播的時候,僅僅是走了個過場,敷衍了事。就讓一場百年不遇的鼠疫在眼皮子下面蔓延,直到尸橫遍野山河變色……。

庸醫害不死人,只能治死人;官僚主義,確實能實實在在的害死人。

更加叫人氣惱的是,他們全然不顧民間高人周星星先生的意見,才導致了瘟疫。

哎,歷史,它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哪怕你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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