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我沒听錯吧——」
吧哦吧哦吧……此處省略一千字的回音。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噗哈哈。」
乍听艾瑟的決定,耿立軒捂住肚皮笑得抽倒︰「表哥,我恭喜你,你的災難日來了。」
「啊不是,我沒弄明白,我為什麼要照顧一個小屁孩兒,況且她丫的究竟是誰的種都沒弄清楚對吧。恁」
「那敢問錢爺我是不是能夠理解為你可以照顧我卻不能照顧我的寶寶呢?」
既然錢韶川都那麼說了對吧,那她也可以換言之的來理解了。
艾瑟眼巴巴地眨了一下眼楮,皓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雙手捂住胸口,蜷縮在床上的小模樣好似誰欺負了她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打。
「當……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嘛。」
當然二字月兌口欲出,但艾瑟那可憐巴巴的表情一現,錢韶川不想繳械投降都得繳械投降。
「妞,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只照顧你,至于你的這位寶寶大人我們轉手給索菲和你老爸,OK?」
「NO!」
一個字,徹底把錢韶川燃起的希望澆滅。
「為毛啊?」
錢韶川做悲苦狀,趴在床邊十指揪住床單咬牙切齒。
「就憑——」
一手橫于胸前一手豎起食指抵在下巴上,艾瑟做思考狀。
「神馬?」
錢韶川預感不妙,抬起頭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緊盯他女人。
「憑我高興可不可以啊?」
偏頭,艾瑟臉不紅心不跳,一個反問將錢韶川打趴在原地。
女人,那是多麼可怕的動物!
手指狠揪了一把床單,他發誓他要是再得罪像艾瑟這樣的女人,他錢韶川三個字倒過來寫。
話說錢爺是真心發的這麼一個毒誓,可他沒注意到躺在艾瑟身邊的某小人兒正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注視著他,更料到幾年甚至十幾年後他會被這個堪稱艾瑟第二的小魔頭給整的吹胡子瞪眼卻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故而,錢爺後來的後來又詛咒發誓,此生絕對不能當著艾瑟的面發誓,他怕再一個不小心,艾瑟第三第四都會被弄出來整他,那樣他錢爺一世英名就徹底毀于一旦了。
「哇——」
看了一會兒,小公主好似有點無聊了,一聲響亮的嚎哭提醒了在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人,她是存在滴,她是不能被無視滴。
「噢,我的上帝,我家BB怎麼哭啦?」
索菲夸張的捂了一下嘴,然後俯身觀察了一下小家伙哭得通紅的小臉,眼里心里裝的滿滿的喜愛。
「剛剛還好好的。」
艾瑟抱起寶寶,伸手探進襁褓里,這已經成了她習慣性的動作了,只要寶寶哭,最先做的就是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尿濕了。
「唔,又尿了。」
艾瑟拿出手指,拍著寶寶,嘴里喔喔的哄著。
「噯,女乃爸,該你上了。」
耿立軒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走到錢韶川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眨眼示意他該開始工作了。
「耿立軒,你死邊兒去,別拿大爺我來開涮!」
做女乃爸,他死都不干︰「這小屁孩兒是誰弄進她肚子里的就該誰來管,干嘛要我來做這門差事?」
所謂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艾瑟在听見錢韶川的話的時候,心里就像長了一根刺,不拔掉她心里別提多難受。
「錢爺,我剛剛就說了,你要我待見你,可以,但前提是你要幫我照顧寶寶。現在,我覺得我像一個白痴一樣竟然把希望寄托到你身上。」
「妞,我不是那個意思。」
艾瑟在說前半句的時候錢韶川就敏感的嗅出了她話里那股嗆人的火藥味,等她把後半句說出來他就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本意。
「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艾瑟听不得錢韶川那些刺耳的話,雖然她沒有明說孩子跟他有多大關系,但讓他做女乃爸不也是在給他一個跟寶寶適應的機會嗎?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傷人的話來刺激她?他把她的好心當作了什麼?難道真的是驢肝肺?
「算了,錢韶川,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釋,不,或許你壓根就不想解釋,我現在要給寶寶換紙尿褲,沒時間招呼你,你從哪兒來最好回哪兒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又是不想看見他!
听著艾瑟的話,錢韶川也被刺激的不輕,松開床單,修長的雙腿站了起來,偉岸的身軀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籠罩了艾瑟的眼楮。
「你想干嘛?」
瞥見他放在雙側的手漸漸捏成拳頭,艾瑟嗤笑,「難不成還想揍我?」
「艾瑟,我他媽要不是看在你還在坐月子的份上,我肯定揍你!」
「是誰要揍我女兒啊?我看他還沒那個膽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啟鋒端著熱牛女乃站在了門口。
「爸爸,他欺負我!」
看見艾啟鋒,艾瑟小嘴忽的一癟,指著那高大的身軀開始控訴︰「他不答應照顧寶寶就算了,竟然還要揍我,天底下沒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艾啟鋒端著牛女乃緩步走進了臥房,身後,抿唇似笑非笑的男人跟著走了進來,在與耿立軒擦肩而過之際,不忘抬手動動手指跟他示意。
臥槽,這什麼人啊,見縫插針,忘恩負義。
耿立軒對黎灝投去鄙視的一瞥,隨之不再理他看向一邊。
「我親愛的寶貝女兒,我孫子都哭來快沒勁兒了,你都不打算給她換尿布嗎?」單手撫上艾瑟的頭,艾啟鋒露出慈愛的笑。
「當然要換啦。不過人太多了,寶寶喘不過氣來啦。」
房間里一下子涌進來那麼多人,別說寶寶喘不過氣,連她這個做媽的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回頭望了一眼,房間里的人的確很多。
艾啟鋒清了清嗓子︰「索菲,有勞你把無關緊要的人都帶出去吧,黎先生你留下來就行了。」
「……」
誰是無關緊要的人?
錢韶川臉色一凝,劍眉一皺︰「爸,瞧你這話說的,他怎麼可能留下來?要留也該是我嘛。」
听著他的話,艾瑟捂住嘴做嘔吐狀,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他錢韶川這麼不要臉的。
「喲喲喲,你留下來干什麼?給我孫女換尿不濕?我剛剛好像听見你說我孫女是誰的種都沒弄清楚,要你做女乃爸你是不願意的,現在干嘛又厚臉皮的想要留下來啊?」
「……」
錢韶川被艾啟鋒問的找不到話來對,干脆話鋒一轉直指他偷听的矛頭︰「爸你什麼時候來到樓上的?偷听可不好哦。」
「爸這個稱呼你叫得還挺順口的哈,我蠻喜歡。」
艾啟鋒笑著點了點頭,錢韶川的腦子轉的有多快他是知道的,但知道不代表他接受他的叫法。
「嘿,是挺順口的,誰讓你是我老婆的爸呢。」
其實叫艾啟鋒爸錢韶川同志心里十分之別扭,要不是看在艾瑟的面上,打死他都不會叫他一句爸的。
「是啊是啊,這血緣關系再怎麼樣都擺月兌不了。可是你叫我爸,我怎麼那麼別扭呢?」
一語中的,錢韶川眨巴眼楮心里那個佩服啊,簡直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但這佩服歸佩服,事實永遠都是事實。
「您別扭我也沒辦法啊,這血緣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擺月兌不了嘛。」
好吧,錢爺不要臉起來那是當真不要臉,他的字字句句傳到艾瑟的耳朵里都弄得她的眼皮一跳又一跳的。
「黎灝。」
艾瑟突然甜甜的叫了一聲黎灝,錢韶川全身上下三百多條神經瞬間繃緊。
這是個什麼情況?
「嗯?」
黎灝也倍感突然,臉上立馬換上一副暖人心的招牌笑容︰「有事?寶貝。」
寶貝?寶你妹!
錢韶川被刺激的渾身血液沸騰,沖上前,一把拽住黎灝的領子往外走︰「姓黎的,我們新仇舊恨一並算!」
MD,上次在醫院挑釁,後來又在酒吧跟他示威,現在竟然上演到了公開搶老婆的地步,叔能忍爺爺都不能忍!
「哇哇哇!失態嚴重鳥,我去觀看鳥。」
錢韶川拽人前腳走,耿立軒後腳變身跟屁蟲飄了出去。
房間里一下子少了三個人,艾瑟沉沉的呼出一口氣。
「阿姨,幫我一把吧。」
「好的。」
寶寶哭得已經沒聲了,可見她對大人們的無視有多麼的氣憤。
「寶寶,乖,媽媽給你換尿布。」
解開襁褓,拿出濕透了的紙尿褲,艾瑟吐了吐舌頭,她這個做媽的太不負責了。
「嗚……哇!」
紙尿褲剛一取出,一陣涼意襲來,寶妞小朋友很不給面子的再度大聲哭了出來。
叫你們無視我,叫你們瞎吵瞎鬧,看我不使勁兒的哭。
「哇~哇~」
寶寶用力的哭著,忙乎著給她換紙尿褲的三個大人一點都不惱,反倒各自抿唇抬頭看了一眼對方。
被拽出房間,錢韶川幾步將黎灝帶到了樓下,手上用力一推,手指指著他的鼻子發出警告︰「我告訴你,姓黎的,我要不看在你爸的面上,我絕對揍你。」
「揍我?呵。」
對于他的威脅,黎灝壓根不放在眼里,整理了一下西裝,冷笑︰「你憑什麼揍我?難道就憑你是那個孩子的爸爸嗎?我看艾瑟也沒承認孩子跟你有什麼關系吧。」
「我憑什麼不用你來管,我只最後警告你一次,離她遠點,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
錢韶川直接無視了黎灝話語中的重點,因為他現在已經怒不可歇,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OK。」
抬起雙手,黎灝算是听明白也看明白了︰「錢韶川,錢少,我有時候真心覺得你還真是一個大白痴。」
「你***閉嘴!」
錢韶川低吼出聲,緊握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哎,真是白痴。」
站在錢韶川身後的耿立軒扶住額頭嘆息道,黎灝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表哥怎麼就听不明白呢?
「耿立軒,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啊!」
嘆氣?嘆毛的氣!
此時此刻,錢韶川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逮誰咬誰,誰的話都听不進去。
「我倒想吃飽了沒事干,可是你在發怒之前能不能先把別人說的話好好消化消化!」
耿立軒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錢韶川,表哥,我的親表哥噯,我現在都很懷疑你那高達200的智商里到底有多少是情商。」
「干嘛?」
對于耿立軒的職責,錢韶川不服,但細想一下他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
「黎灝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你白痴神經病!」
昨天他听見艾啟鋒親口跟他說要幫艾瑟物色一個合適的老公人選,他在听見之初的的確確很想來做這個空缺的填補,可是,當他听見艾啟鋒說艾瑟身邊有個小拖油瓶的時候,他的心不得已開始動搖了。
要說他是因為有拖油瓶而動搖那純屬扯淡,那又為什麼會動搖呢?
想著那個原因,黎灝就不得不嘲笑自己,因為他想起了錢韶川在他的酒吧門外把艾瑟帶走的情景,又想起那場鬧劇似的訂婚典禮。
每一個情景都跟他兩月兌不了干系,如果說那個拖油瓶跟他錢韶川沒有半點關系,黎灝想打死他自己都不相信。
「哈,白痴神經病?嘁,你不就是說了我憑什麼敢揍你嗎?你以為我沒听清楚啊。」
「既然听清楚了,那你該明白了吧。」
「既然听清楚了,那你該明白了吧。」
這一次,黎灝和耿立軒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他,然,錢韶川後知後覺反應慢半拍,等他徹底的將黎灝的原話給消化掉,突然像被針扎似的怪叫一聲︰「我遇得到你們倆神經病!」
***。
他怎麼反應那麼慢?怎麼那麼慢!
錢韶川三五兩步沖上樓,然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了艾瑟的臥室。
推開門的剎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抱在她懷里的寶寶,心髒跳得突突響。
「艾瑟……」
叫出她的名字,錢韶川忍住心中的那絲悸動,快步走到了床邊。
嗯?
艾瑟偏頭,不明白他又撞了什麼邪?
「錢……唔……」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艾瑟根本沒時間反應,只感覺唇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跟著,緊閉的牙關被撬開,帶著錢韶川粗礦的氣息,丁香被勾住,羶口被肆意的席卷。
用力的吮、吸,抵死的纏綿,艾瑟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抽空了全部力氣,直到一陣眩暈傳來,錢韶川才慢慢地放開了她。
「妞。」
從見面到現在,錢韶川對她的稱呼最多的便是這個字。
「嗯?」
艾瑟大腦一片空白的應了一聲。
「跟我回家吧,帶上我們的孩子。」
艾瑟沒有直接答應錢韶川的要求,也沒有一口否決他的要求,只是幽幽地說了一句「女乃爸,幫我哄寶寶睡覺」,錢韶川便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女乃爸工作。
當女乃爸並非像電視劇電影里演的那麼簡單,除開要幫孩子洗澡喂女乃換尿片之外,還要給孩子她媽做營養粥催女乃,幫菲娜做家務,幫索菲購物,幫艾啟鋒泡茶等等等等。
用艾瑟的一句話形容,他就是他們家里的半個男保姆。
錢韶川為男保姆這一稱呼嚎叫了三天,他一叫他那折騰人的小祖宗便跟著叫。
他叫乃是干叫,而她叫那可是梨花帶雨的嚎叫。
錢韶川在被折騰了一個月之後終于明白何為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一個月後,錢韶川終于如釋重負,仰天大笑三聲——爺的苦難日到頭了!
然,就在他的苦難日到頭的第一天,他睜開眼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老婆和他女兒集體消失不見了。
「啊——!!!」
劃破長空一聲吼,錢韶川氣急的沖下了樓。
「你干什麼!」
艾啟鋒那個時候正在穿衣服,連領帶都沒來得及打好便奔出了房,站在樓道上不滿的說道。
「我老婆不見了,爸!」
一聲爸,錢韶川叫得痛心疾首,他就是懶惰了一下沒早起而已,他老婆怎麼就不見了呢?
「哦,不見了啊,太正常了。」
哈啊?這還叫正常?
錢韶川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有你這樣做老爸的?」
「沒我這樣做的麼?」
望天,艾啟鋒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樓梯。
本來就是。
錢韶川沒有直接說出來,斜睨了一眼那不慌不急的人。
哎,算了,指望他肯定是沒活路的。
不管艾啟鋒是個什麼態度,錢韶川走到沙發旁邊拿起無繩電/話準備打給詹姆斯。
「別打了,等你打完電/話,我估計瑟兒帶著我孫子都已經抵達A市了。」
「什麼!!!」
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錢韶川丟了電/話沖回房,他後悔這一個月太听艾瑟和她爸的話沒有跟她住在一個房間里。
抓起外套,拿了護照,錢韶川火速的換上皮鞋沖出莊園大門。
出來,招手攔下計程車,邊跟司機說地址邊模出手機給詹姆斯打電/話︰「立馬給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快!」
A市藍天機場,艾瑟一手托著行禮一手抱著寶寶出現在機場門口。
「哎喲,真是颯爽英姿,酷斃了啊。」
來接機的不是別人,正是耿立軒。
「學長,你是夸我還是損我啊?」
「還叫學長啊?是不是該該改口叫聲表弟來听听?」
「我就沒見過哪個人像你那麼喜歡別人叫他表弟的。」取下墨鏡,艾瑟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
「別人叫我表弟我肯定不喜歡,但你叫,我勉強能接受。」
開著車,耿立軒透過後視鏡看著車後座的人︰「表哥不知道你回來?」
「他要知道我還能跑的了嗎?」擺明了的問題,她才不會傻到讓某人知道。
「OK,算你厲害。」
搖了搖頭,他算是服了她了。
「直接去大宅嗎?老爺子已經知道有這個小丫頭的存在了,對你的什麼成見啊,偏見啊老早丟一邊了,眼下可是他的重孫女大過天!」
「那我要再生個重孫出來他是不是會更能接受點兒?」
錢家老爺子可真逗,有了重孫女就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那她受的那些委屈又該怎麼算呢?
「咦?又有啦?」透過後視鏡往她的肚子上看去,平平的,貌似沒什麼變化啊。
「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又有?再說,我跟他又沒有同過床。」
「哦。」耿立軒明顯的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當真又有了呢?不過沒關系,以後會有的。」
「我可沒想過以後。現在還是眼前重要。」艾瑟詭異的沖寶寶眨了眨眼。
「是啊,眼前重要,那是直接去美地理?」
在艾瑟回來之前他就已經接到艾啟鋒的電話了,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憑他導師的那張薄面他都不得不幫一把。
「嗯。」
……
當錢韶川火急火燎乘坐最快一班飛機飛回A市,前來接機的仍舊是耿立軒。
「你未卜先知?」
他不記得通知過他啊,他怎麼知道他要回來?
「沒有,是你老婆未卜先知。」
耿立軒將保時捷開上了高速路︰「艾瑟回來了,讓我帶你去見她。」
「是麼?」
錢韶川嘴上反問著,心里卻倍兒高興,還是他老婆好啊,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像他那可惡的準岳父,什麼都不說也就算了,還一臉淡定的不想讓他知道。
「嗯。」
保時捷很快駛離高速路,朝著市區方向駛去。
……
「你走錯了地方了吧?」
保時捷停在美地理醫院的門口的時候,錢韶川詫異了。
「沒有。你進去吧,艾瑟在里面等你。」
替他解開安全帶,耿立軒臉色凝重。
「是她病了還是寶寶病了?」
艾瑟離開A市的時候在美地理的人事手續也辦完了,她不在這里就職,來這里只可能是看病的可能。
「五樓一診斷室。」耿立軒替他打開車門,報出了地址。
「呃?」
五樓一診斷室,那不是……
懷著忐忑,錢韶川一步一步走在空曠的走廊上。
皮鞋鞋底撞擊大理石地磚,聲音回蕩,听得他心里仿佛懸了一塊石頭似落不落,無比駭然。
到了一診斷室,站在門口,深深呼吸一口。
進還是不進?
錢韶川糾結了,進了他怕是他女人的一個陷阱,不進他怕他女人等不到他再度落跑。
呼……
進!
一個聲音擲地有聲。
好吧,進就進吧。
叩、叩兩聲敲響診斷室的門。
「進來。」
熟悉的聲音從門內響起,錢韶川感到心中石頭落地,沉沉的吐了一口氣。
嚓。
門把旋轉,房門打開剎那,他先露出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艾醫生,好。」
「很好啊。」
一身白大褂的女人放下疊放的雙腿︰「等你很久了,錢先生。」
「哦?」
她等他?故意的吧?
「嗯。」
送了個肩頭,艾瑟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等我是為了……」
不明白這等的含義里隱藏了什麼。
「躺上去,月兌掉你的褲子,露出你的老二,讓我仔細檢查檢查。」
「……」
不是吧?!
「老婆,我覺得我很好,沒必要檢查。」
「你不檢查那我就找別的男人咯。」
艾瑟一邊說著一邊戴上醫用手套,轉頭朝著門後叫道,「黎灝,我覺得還是你先讓我看看吧,說不定你更適合我的尺寸。」
什麼玩意兒?
錢韶川听見黎灝的名字心猛地往下一沉,他就知道黎灝那混蛋一直沒有死心。
「老婆,要他干嘛,我來!」
不管不顧,錢韶川月兌掉皮鞋爬上了床,叮當解開皮帶掏出老二︰「看吧,保證比他的好。」
「哼哼,我就知道你比他好。」
艾瑟露出一臉猥瑣的笑,錢韶川看的心驚肉跳︰「你到底要干嘛?」
「看你家老二啊。」
艾瑟的回答換來錢韶川頭頂飛過一只只小烏鴉,他女人果真猥瑣,他服了。
————
妞兒們,文寫到這里就結局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