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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傻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傻子

叮。愨鵡曉

電梯門開,被甩的護士像一枚導彈一樣倒退著往門口射了出去。

「啊!」

眼前的情景著實讓電梯內的另一名護士嚇的捂住了嘴,縱然她再淡定也沒辦法在看見同事被甩出去後繼續淡定。

「你還要在這里呆多久?燾」

錢韶川的聲音很冷,如同那十八層地獄里發出來的鬼魅之聲。

「啊——!!!」

被錢韶川這麼一問,淡定姐護士尖叫著拔腿跑出了電梯 。

「靠!」

慢慢從醫護床上站起來,身高180cm的他踩在醫護床上活生生像座巨塔。

微微彎腰,避免腦袋撞上電梯頂部,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腦子里回憶著他醒過來這幾天的點點滴滴,心里像是翻江倒海般的生出各種情緒。

咚!

一拳頭捶在電梯頂部,還好電梯的堅韌性比較強,要不錢韶川這一拳頭捶上去,肯定會捶凹一大塊。

「媽的,什麼破電梯,這麼硬。」

手指痛的他牙關緊咬,錢韶川氣憤的跳下醫護床,甩了甩紅了一大片的手掌。

「呃?」

錢韶川穿著病號服走出電梯,使得站在距離訓練室不遠的咨詢處的護士頗為詫異。

「嗯?」

停下腳步,錢韶川抿著唇瓣回頭,那眼神,那氣勢,活活嚇死人不償命。

「我什麼都沒看見!」

接收到他那吃人的眼神和閻羅似的表情,咨詢台護士脖子一縮,拿起醫院簡介遮住自己頭頂,她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十五分鐘之後,錢家大宅老爺子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什麼——?!」

他耳朵沒出問題吧?

老爺子花白眉毛往上一揚,獅子吼般的暴怒聲接踵而至︰「人弄丟了?你們醫院在跟老子開什麼狗屁玩笑!」

一個大活人能夠弄丟,軍區醫院的警衛都是吃白干飯的!

噗……

老爺子接到電/話暴怒的同時,坐在單人沙發上正在喝茶的老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總,總參,什麼個情況?」

「人丟了!老子的孫子不見了!」

望著手里的听話筒,老爺子壓著聲音憤怒地自言自語。

「啊?!」

老林掏了掏耳朵,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掏耳朵了,沒听清。

「錢、建、澍!!!」

啪地丟下話筒,老爺子三步邁到客廳中央,單手叉腰對著二樓機關槍掃射︰「你個混蛋王八蛋,老大不小了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兒子不見了,還不快點給老子派人找!」

老爺子氣結,這***孫子不听話,兒子也不听話,他到底是哪輩子欠了他們父子兩了?

 !

砰!

開門、關門兩道聲音從二樓通道盡頭傳來,跟著,便是月兌鞋  啪啪撞擊地磚的聲音。

「爸,你說什麼?」

老爺子一聲吼,錢建澍提了衣服就往外跑。

「老子說你兒子失蹤了!」

媽的,這狗屁兒子究竟管不管他的孫子!

老爺子氣得暴跳︰「你當老子眼瞎看不見啊?大白天的睡個屁的覺,快給老子找人去!」

「好好好,哎……」

小的不省心,老的也不省心。

錢建澍整理好衣服無語到極點,難得他心情稍微好點跟自己老婆那啥一下,可某混蛋小子就不省事,非得在這個時候沒事找事,害的他老人家差點陽痿。

「混蛋!」

身體需求沒滿足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別看錢建澍五十多歲了,可他對這方面還是有需求的好不。

話說錢韶川從軍區醫院跑了,那他會去哪里?

佔耀暉走在街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滿大街的找人,走了一條街又一條街,別說錢韶川的影子了,就連穿病號服的人都看不見一個。

「這瘋人院管理的是越來越好了,街上連個瘋子都沒有,更別說錢韶川這類正常人了。」

佔耀暉找不到人,氣結的一腳踢上路邊的石子兒。

石子兒滴溜溜地沿著路面往前跳,當它停留在一處白色包邊的商店門口,佔耀暉的眼楮 地瞪大了。

那白色涼拖,藍白條紋褲子不就是錢韶川離開醫院時候穿的嗎?

順著那修長的大腿往上看,藍白條紋的上衣一映入眼底,佔耀暉的心髒止不住地狠跳了一下。

再來……

 !

打住!

看見那寬大的病號服就用不了什麼再來!

佔耀暉握緊了拳頭,氣呼呼的對站在玻璃門前的男人大吼︰「錢、韶、川!」

吼出他的名字,佔耀暉不給他回應的機會,   地沖了過去,一把拽住那讓人火大的男人,佔耀暉舉起拳頭拉開架勢就想揍下去。

然,抬在半空中的手卻因為看見那雙失去神采的眼楮遲遲揮不下去。

「你怎麼了?」

醒過來幾天的人眼神再空洞也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麼空洞的神情啊,錢韶川他到底怎麼了?

佔耀暉眯了眯眼,疑惑的目光沿著錢韶川緩緩抬起的手臂方向看去。

玻璃門內擺放了十來台液晶電視,電視畫面統一切換在國際新聞頻道。

新聞里,一對男女站在主席台上,男的神采奕奕的做著發言,女的靜若仙子般的站在一邊微笑。

雖然說是國際新聞,但發言的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那標志性的大背頭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他是誰。

艾啟鋒和艾瑟?

四個月不曾聯系,居然會在電視新聞上看見他們,佔耀暉不明所以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你記得?」

這些天來,錢韶川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他和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艾瑟的存在。

他記得,當然記得。

錢韶川抬起一只手,五指掰住緊拽了自己領口的手掌,一個用力,佔耀暉被他生生甩得倒退了幾步。

「川?」

「她懷孕了,對吧?」

指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艾瑟身著寬大的孕婦裝,隆起的小月復已然遮不住。

「川,你听我說。」

艾瑟跟他們失去四個月的聯系,他相信他家女人知道艾瑟在哪兒,可他沒有去問過,至于為什麼不問,他自己都沒想過。

現在,錢韶川問起來了,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听你說什麼?」

錢韶川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手指指著佔耀暉的鼻子︰「佔耀暉,我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你卻把我當傻子!」

「我哪有?!」

天地良心!

他什麼時候把他當傻子了?

「川,說話講良心好不好?我要把你當傻子,我能滿大街的找你?我能找醫生想辦法讓你開口說話?……呃,不對,你不是能開口說話了嗎?為什麼不說話?」

跟錢韶川都說了幾句話了,佔耀暉才發現這家伙已經開口說話了。

「金醫生說的都是屁話哦,什麼意願,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只是故意不開口的,對吧?」

錢韶川沒有回答,相反,轉身走了,看的佔耀暉滿臉的莫名其妙。

「錢韶川,我說你至于嗎?」

受不了他這樣,佔耀暉幾步上前拽住他的臂彎︰「是艾啟鋒把艾瑟帶走的,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怪罪在我的頭上。」

「放手!」

錢韶川現在很生氣,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其中也包括他佔耀暉。

「要我放手可以,但你把話說清楚!」

佔耀暉心里窩火的很,他就沒見過錢韶川這慫/包樣。

「我要去英國,放開!」

還有什麼要說清楚的?

這個答復應該可以解決佔耀暉心里的好奇了吧。

「去英國?你瘋了!」

他才醒,怎麼能夠去英國?

佔耀暉無語的譏誚︰「老大,我拜托你,別異想天開了好不好?你一聲不響的離開醫院,老爺子現在肯定滿世界的逮你,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走不了我也要走!我女人在英國!我要去見她!」

錢韶川憤怒的撂了胳膊,甩開佔耀暉的手,咽了咽干澀的喉嚨,雙眼赤紅的瞪著眼前的人︰「暉,是兄弟,就幫我離開,你應該知道你女人在我耳邊說過什麼話!」

「尤美跟你說了什麼?」

他女人跟錢韶川說過什麼話他要能知道那他女人就不是尤美,佔耀暉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說了什麼你自己去問,我只說最後一次,是兄弟,就幫我離開A市。」錢韶川眼里全是認真,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不帶絲毫情調。

「我如果不答應呢?」

他知道錢韶川認真起來會做出什麼,但他還是想知道不答應的後果。

面對佔耀暉的如果,錢韶川用了一個冷笑回應,隨後,快步跳到街邊,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喂,錢韶川。」

錢韶川的動作敏捷的如同獵豹,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等他看清‘獵豹’奔跑的方向,他氣得原地暴走,完全忘了他是來找人回醫院的。

砰!

關上車門,看著門外那原地打轉的男人,錢韶川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先生去哪兒啊?」從後視鏡看見後座的男人穿著病號服,司機臉上閃過點點詫異。

現今社會瘋子那麼多,他該不會就那麼巧的遇見了一名瘋子吧?

「藍天小學。」

去哪兒他也不知道,身上分文沒有,只能先去藍天小學踫踫運氣。

「確定?」

「嗯。」

听著司機的問話,錢韶川臉黑了下來︰「不會少你一分車錢。」

「好吧。」

听他說話條理清晰,司機長長的輸了口氣,腳下一門一踩,計程車跐溜地躥了出去。

「錢韶川,你站住!」

暴走完畢的男人眼睜睜地看著計程車開走,心里那個氣啊。

手臂一抬,剛好駛過來的另一輛計程車靠邊停車。

「跟上前面那輛125車牌號的計程車。」

上車,佔耀暉徑直給司機報出目標,司機沒有多問一句,緩緩啟動車輪,跟了上去。

◇◇

皇家馬斯頓醫院,B超室。

「來,把內褲再往下退一點兒。」

听著索菲的話,艾瑟囧了︰「索菲阿姨,再往下退會露出來的。」

雖然自己也是做醫生的,但露出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好伐?

「不會的。」

擺了擺手,索菲從凳子上站起來,幫她把內褲往下退了一點。

「孕婦內褲本來就很大,退下去才能將月復部露的完整,沒什麼難為情的。」

「我知道,可是……」

真的是還差一點點就露出來了,艾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麼難為情過。

「怎麼了?」

索菲給手柄涂上耦合劑,碧色的眼楮眨了眨,嘴角掀起一絲好看的笑︰「我听艾說你是男科整形醫生,不會真的不好意思了吧?」

「怎麼會?」

說她一點都不難為情,肯定是騙人的,但說她對男人的老二的喜好,她可一點都不難為情哦。

「不會就好。」

中國的語言就是這麼博大精深,跟在艾啟鋒身邊久了,索菲對語音語調有了一定的研究。

「好了,我們抓緊時間哦。」

今天的時間本來是約好的,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九點上班,艾啟鋒救接到電視台的采訪,艾瑟很榮幸的跟艾啟鋒一起做了那場采訪的嘉賓,原計劃十點的孕檢被迫推遲到十一點三十分。

還有三十分鐘就下班了,英國不比中國,按時上下班是他們英國人的喜好,即便有天大的事都不願意多耗費一分鐘進去。

掃描儀放在隆起的小月復上,微涼的耦合劑踫觸上肚皮的瞬間,艾瑟不禁縮了縮小月復。

「別動。」

一邊看著B超顯示器,一邊推動著掃描儀手柄。

在小月復上推動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胎兒所在的位置。

「看到了沒有?這個,就是BB了。」

艾瑟從掃描儀開始推動的時候就一直注視著顯示器上顯示的子宮內部,當她看見索菲手指指著的那團蜷曲的形狀。

「發育的挺好的。」

B超顯示胎兒發育的不錯,索菲露出淡淡的笑︰「這里看著不錯,但還是要等唐氏篩查結果出來了才能做最後的確認。」

「嗯。」

艾瑟點了一下頭,眼楮一直沒有從顯示器上移開過。

那里,她看見了她的寶寶,體型還很小的寶寶,她真心感謝寶寶能夠堅強的存活在她的體內。

「好了。」

抽了紙巾給艾瑟擦拭干淨小月復,索菲收好儀器,起身拿過專門听胎心音的監護儀,貼在艾瑟的小月復上。

過了不多一會兒,擴音器內傳來砰、砰,砰、砰的聲音。

「跳得挺有力的。」

索菲听著那強勁的心跳聲,笑得比先前更加開心。

「嗯。」

捂住嘴,艾瑟心情激動的听著月復中寶寶的心跳,以前沒有寶寶的時候她不知道听胎心音是什麼感覺,現在,她有了寶寶後才發現听胎心音是這麼讓人激動。

叩、叩。

兩聲輕輕地敲門聲傳來,索菲轉回頭看見門口的人,笑著點了一下頭︰「進來吧?」

「呵……」

模了一下鼻子,艾啟鋒老臉閃過一絲尷尬︰「我還以為我進不來。」

「爸。」

艾瑟微笑著伸出一只手,艾啟鋒上前兩步開心的握住她的手︰「嗯,听這聲音,我外孫挺厲害的嘛。」

「聲音能听出來厲害嗎?」

索菲不信單憑心跳聲能夠听出BB有多厲害。

「當然。」

艾啟鋒坐在了床尾,拿出他做工作記錄的mp4︰「幫我錄下來可以吧?以後等我孫子長大後放給他听。」

「嗯哼。」

索菲點頭,接過mp4,接入電腦主機,很快將心跳音頻文件轉入mp4之中。

倒入完,索菲取下了貼在艾瑟身上的監護儀︰「好了,可以起來了。」

「這就完啦?」

艾啟鋒心想他是不是錯過B超檢查了。

「對啊。」索菲一邊收拾著儀器一邊回答。

「索菲阿姨,那個B超呢?做了嗎?」

艾啟鋒學著艾瑟是口吻叫索菲阿姨,听得索菲白皙的臉頰唰地紅了。

「呵呵,爸,你可真逗,把阿姨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艾瑟撐起身體,提了內褲,整理好裙擺,眼看著就要下床,誰知艾啟鋒伸手一攔,將要下床的艾瑟擋在了半道。

「怎麼了?」

艾啟鋒突來的動作使得艾瑟垂下了眼瞼,盯著擋在胸前的那只手看了半天都沒弄明白他這是要干嘛。

「索菲阿姨,我知道你是最疼我家瑟兒的對吧?」

「嗯哼。」

這點毋庸置疑,她當然心疼這個女孩兒了。

「那能不能借你寶地,看看她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

「……」

艾啟鋒的話一出,索菲和艾瑟集體翻了個大白眼。

「艾,你這思想可不對啊。男孩女孩有什麼區別?在我們英國,鼓勵生BB呢。」

英國人口本來就少,生個男孩或者女孩沒有任何差別。

「爸,你干嘛呀?重男輕女哦?」

虧得他口口聲聲說什麼是自己親爸,現在寶寶在她肚子里不過四個月大,他就想要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了,有他這樣做外公的嗎?

「你們誤會啦。」

艾啟鋒听著兩個女人的批斗,心里那個憋屈啊,完全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你什麼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索菲和艾瑟異口同聲的問道。

「當然是——」

艾啟鋒極其吊人胃口的眨了眨眼,然後才慢吞吞的說出緣由︰「我想早點知道我外孫是不是女孩子。因為我欠了我寶貝女兒很多,我做夢都希望這個BB是個女孩子,可以讓我好好疼她,愛她,照顧她。」

艾啟鋒的一席話說得艾瑟眼楮酸澀︰「爸,你真煩人。」

的確挺煩人的,什麼時候不煽情,偏在這個時候煽情,恁誰都受不了。

「OK。」

索菲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在中國孩子性別不能說,在英國這些規矩完全就是浮雲。

「那我告訴你好了。」

索菲的一句告訴讓艾啟鋒和艾瑟的心都懸了起來。

在艾啟鋒心里,想要個外孫女,而在艾瑟心里,卻想要個男孩。

當然,他們父女兩的小心思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老天說了算。

看著父女兩的表情,索菲覺得有點滑稽,聳了個肩之後才慢慢地接著說道︰「艾瑟肚子里的BB……」

索菲幾度吊人胃口,真真急死個人。

艾啟鋒緊張的吸氣再呼氣,連他做手術都沒這麼緊張過︰「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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