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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秦嶺風雲 第九章 誤會 面子 底氣 報復

逛街對于女人。似乎總有種奇異的魔力。而女人對逛街這種活動。也似乎天生沒有免疫力。更是從來樂此不疲、不厭其煩。就連胡艷紅這妖怪變化的女人也是逃月兌不了地被沾染。而白雪凝這原本山間小精靈、小仙子似地人物。小小地年紀才進城不久。卻也是逃月兌不了這天生宿命似地魔力吸引。不可避免地喜歡上了這項世俗的喜好。

有了胡艷紅與白雪凝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跟隨。三人便更多地時候在逛。而真正買地時候在少。到雜七雜八地把所需的東西全都買齊後。已是到了天黑入夜。華燈初上。

孟雄飛這一下午倒是始終不厭煩地陪著。沒有露出一絲不耐。除了是他遠離這項活動太久有些懷念、紀念以及看看這座熟悉的城市這近一年的變化外。也是他對以前一直忽視了胡艷紅的一種補償心理。認為應該好好陪陪她。

不過他一下午挎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倒也是頗引了些回頭率。招惹了些人的嫉妒與羨慕。但更多的是不知情把他們當成了幸福的一家三口。這一下午的時間很是被不少人給生了誤會。

也怪那些商家為推銷商品弄不清楚情況地就胡亂拍些客戶馬屁。看他們三個親密地像一家。就夸你妻子漂亮了。女兒可愛了。你又是一表人材事業有成了。一家三口簡直幸福的直讓人嫉妒。反正說話是不花錢。那奉承話一堆一堆地便從能生出蓮花地口里吐出來。還不等你解釋他就一溜兒地說完。直能趕上說相聲兒的。

這讓三人無奈之余。也頗有些哭笑不得。開始還解釋上一兩句。後來便都懶得解釋了。胡艷紅被誤會成是孟雄飛妻子倒並不生氣。反心中很是甜蜜。但被誤會成是白雪凝母親便不由有些氣了。自己看起來有那麼老麼。像是個有這麼大孩子的女人嗎?

不過那些人也並不止這樣誤會。免不了還要夸兩句「您可真是年輕。一點兒不像有這麼大孩子地。跟你女兒簡直就像是兩姐妹」之類的。話雖這樣說了。但總還是被當成了人家的媽。升級到母親這輩兒那就是指自己老了。雖然她實際年齡一百多了。但對自己這副人類相貌卻是很在意地。也一直是把自己當青春少女。心態更是從無老過。

白雪凝對自己被誤會成是孟雄飛女兒也並不怎麼生氣。但對胡艷紅被誤會成是自己母親可就生氣了。她現在對胡艷紅雖然也有了很大的改感。可還遠不至改感到能讓胡艷紅夠資格當自己母親地地步。

孟雄飛對這些誤會倒並不生氣。因他對這兩樣誤會都可接受。所以解釋的一直都是胡艷紅和白雪凝。不過誤會的雖不少。但對整個大範圍來說還是在少數。大多都只是把他們當普通顧客。並不過分熱情。也不胡亂地奉承。畢竟愛奉承人地不是很多。也不是所有人為了生意就都可低聲下氣。

買完東西眼見天色已晚。白雪凝提議大家今天就不回山了。讓孟雄飛與胡艷紅在寶雞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一起回去。孟雄飛與胡艷紅兩個自無異議。反正他們兩個都身無要事。這次來寶雞除了買東西外就是沖著來玩兒的。住上個十天半月也不是問題。

只是關于住哪兒卻起了些沖突。白雪凝是要他們兩個一起住到神農家園地別墅。那里房間夠多。完全有空余的客房。不用再麻煩花錢找賓館。而孟雄飛與胡艷紅兩個卻都是堅持要住賓館。問他們原因。都是一口咬定住一起不方便。至于如何不方便。兩個卻都是諱莫如深。並不言明。

白雪凝看他們兩個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只覺其中大有貓膩兒。但她雖萬分地奇怪與不解。可終究勢單力孤。又是小孩子。哪里拗得過兩個大人。最終還是無奈地同意了任他們住賓館。

一起在外吃過了晚飯。三人又乘出租車一起返回。不過這回孟雄飛與胡艷紅沒再進去。將白雪凝送到了小區門口後。他兩個又吩咐司機調頭開往烽火賓館。

烽火賓館是座集餐飲、住宿、娛樂、會議、健身服務為一體的兩星級賓館。離神農家園並不遠。只大概兩公里左右的樣子。與神農家園和白雪凝上學的寶橋小學都一起在清姜路上。

出租車調頭後。只幾分鐘便到。付了車錢。兩人即一起走進賓館開房入住。

客房有閑余。開房很順利。只是付錢時由胡艷紅付錢。讓孟雄飛迎來了前台小姐的幾分怪異眼神。孟雄飛臉皮再厚。此刻心底也不禁有些尷尬、慚愧與羞惱。可沒辦法。誰叫他兜里沒錢呢!

身上沒錢。底氣不足。現在這金錢至上的社會。似乎一切都靠了錢來說話。所謂是「財大氣粗」。有了錢。這底氣自然便十足了。沒了錢。連說話都沒底氣了。自覺地就矮人一頭。腰都挺不起來了。

孟雄飛眼下雖有遠超凡俗地神通手段。但還是受前世為人的思想與觀念所影響。身上沒錢。自覺地便有些底氣不足。

今天下午買東西時。他其實也很受了幾次與這前台小姐相似的眼神。但那時有白雪凝跟著。許多都把他們當作了一家人。胡艷紅掏錢付賬便也理所當然地被他們認為了這家子是女人掌錢。瞧他的眼神雖也有些異樣。卻還不至讓他如何難受。而現在只剩了他們兩個人。這前台小姐怪異的眼神瞧來。便讓孟雄飛在這樣的眼神下很覺得自己有些吃軟飯的嫌疑。甚至覺著被這小姐誤會給當成了牛郎。

雖然這小姐可能沒這樣地意思。但他就是生出了這樣地感覺。豈能不尷尬、不慚愧、不羞惱成怒?被這女子的眼神所刺激。孟雄飛也不禁更堅定了要盡快弄些錢來地想法。男子漢大丈夫。手頭上豈能沒幾個錢?以前是牛便也罷了。現在重新變回了人可不能仍光光如也。

最簡單、最直接地辦法。是他可以開口向胡艷紅要。他相信胡艷紅一定會給的。但他如何能開得了這口?兩人現在雖是不分彼此。他花胡艷紅的錢也花得理所當然沒什麼心理障礙。但他骨子里卻是個很大男子主義地人。現在這樣就已經頗有吃軟飯的嫌疑了。再要伸手開口要了。那可就真成吃軟飯了。他絕不會開這個口。打死也不開。

可能有些人會覺著面子值幾何。中國人就是太愛面子。總會做些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事。為了一張臉面。往往什麼都能不顧。但這絕不是簡單的面子問題。更是男人的尊嚴。

有道是「生死事小。面子事大」。這里的面子可以引申為尊嚴與骨氣。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如果一個人連臉都不要了。那他還能剩下什麼?國人自古重面子。更重地是這面子下的骨氣。不要面子的人。往往也不會有多少骨氣。

只是在千百年來的封建禮教有害思想下。這種面子多成了維持表面。而忘了其內里的根本。更把這面子化成了一種頑固、死硬。孟雄飛絕不是一個頑固的人。他在很多時候也會靈活變通運用這張面子。但卻絕不會失了面子下的骨氣。有些事。不止是面子的問題。更是原則地問題。

這件事。便是件有關原則性的問題。他絕不會失了自己的原則。

堅定了盡快弄些錢的想法。孟雄飛也即開始想著要如何弄些錢。用什麼樣的方法。一想。不由地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本領。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本事。他立刻便又底氣十足起來。當即無畏無愧地回瞪向那前台小姐。腰桿一挺。更加地昂首挺胸、顧盼自如起來。剛剛心底生出地那尷尬、慚愧與羞惱等情緒。統統一掃而去。與剛才相比。簡直一下子就判若兩人起來。

剛才還有些畏縮與躲閃。在她目光下一副老不自在、渾身不安地樣子。這一刻立即就變得堂堂正正、坦坦蕩蕩起來。一副昂藏男子漢。行得端坐得正。俯仰無愧天地。做事無愧于心的光明正大氣息立即就從他身上散溢而出。仿佛他身上忽然就加了一個磊落光環。整個人都似散發出了一種光彩出來。

尤其他在這種心境變化下地回瞪過來。眼中精光迸射。自有一股攝人地風采。那前台小姐與他眼神一接觸。不自禁地就「啊」地一聲輕呼。美目流連。眼神大變。這一刻。眼中與心中。只覺全然都是這高大磊落男子的身影。更被塞得滿滿的。佔得充充的。再容不下什麼別的東西。

被她一聲驚呼吸引。大廳中的所有人不由都一起望了過來。但卻都沒有望向她。而是都望向了孟雄飛。眾人的心中似乎忽然都覺這男子好生不凡。有一種非常與眾不同的魅力與風采。

這一刻。孟雄飛成了整個大廳的焦點。但在這許多人的目光注視下。他卻毫無一絲不自在。迎著眾人的目光溫和自信地一笑。悄悄收起了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但在瞧向那仍痴痴望著他的前台小姐時。他心中卻忽然起了些惡作劇地意味。沖著她邪邪一笑。靈力凝聚成念力。形成兩只無形地手。往她高聳的兩只胸脯上一起揉抓了一把。

「啊!」前台小姐不由又是一聲更大的驚呼出口。雙手護胸。滿面通紅。眼中更是混合著羞意、驚慌與驚懼。驚恐無助地四下瞧著。似乎想要瞧出是誰非禮了她。但她如何能瞧出那兩只無形的手。只是一種感覺還是讓她瞧向了孟雄飛。帶著莫明與羞意。

但孟雄飛卻已微笑迎著拿到了鑰匙的胡艷紅。轉身一起走開了。再沒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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