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雄飛與胡艷紅現在的位置就在離炎帝陵不遠的地方。因此坐車沒多久。便即到了神農家園。進了小區。按著地址尋到。二人發現眼前的竟然是座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洋樓別墅。
仔細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孟雄飛不禁有些驚訝地向胡艷紅嘆道︰「你們金大舵主為討美人歡心。可還真是肯下本錢呀!」
白雪凝以前回來只跟他講過住的地方很大。很寬敞。卻倒是沒提過是座別墅。
胡艷紅笑笑道︰「當然了。我們舵主可是很有錢的。他以前只苦于沒機會獻殷勤呢。現在終于有了機會。命都說不定肯舍。哪里還會在乎這麼點兒小錢!」
「這也喚小錢?」孟雄飛驚問。他前世為人的那輩子高也就是個小超市的老板。雖然也算小康級別。但可不能跟真正的富豪比。對于他來說。別墅這種超級住宅。向來都是處于仰望的地位。
胡艷紅道︰「對他來說就是。」
孟雄飛無奈嘆氣。沒辦法。人比人氣死人呀。妖也不能隨便亂比。他沒法跟人家比。也根本比不起。嘆了口氣後。便上前按門鈴。
沒等多會兒。面前的大鐵門便即開啟。出來的是朱玉環。她換了一身現代的服飾。長發也披灑了下來。更顯得清麗。但雖被一身現代的服飾包裝著。她身上卻是仍沒流露出多少的現代氣息來。那股子古典優雅的意味仿早已被刻在了骨子里。無論換什麼衣服打扮都是遮掩不住。
朱玉環仍是清冷冷的樣子。但認真看著面前的孟雄飛。眼中卻是忍不住流露出一比驚訝。話里也是掩不住那絲驚訝地道︰「孟雄飛。是你!你化形了?!」
她並沒見過孟雄飛原本為人時的樣子。為牛時也沒見過他的人魂本體。但他無論如何變。身上的氣息卻是很難改變。是以朱玉環一眼便認出了他。
孟雄飛沒料她一眼就認出。也是不由一驚地笑道︰「朱仙子慧眼如炬。倒是一眼就把我認出了。」
「進來吧!」朱玉環沒再多問。讓開了門。孟雄飛既然已經變人了。那自然是化形了。她剛才最後那句問地實在算是廢話。只是驚訝之下還是不由出了口。因她委實沒料到孟雄飛竟然如此快就能化形。
「小凝在家嗎?」孟雄飛帶著胡艷紅走進。一邊轉眼打量了下院中景象。一邊問道。
「還沒回來。」朱玉環道。
「這會兒應該放學了吧?」孟雄飛不禁疑問。他先前問胡艷紅時間時是剛過一點。現在兩人吃飯下來再加路上所花費的時間。應該快有兩點了。小學生怎麼也該放學了「她去同學家了。會晚點兒回來。你等等吧!」朱玉環說著已帶二人走到房門前。上前握了門把手開門領進。
「哦!」孟雄飛恍然地點點頭。隨她走進。
白雪凝不在。雲風自也不會在。自進城後。這家伙便基本每日都貼身跟隨著白雪凝。出門上學後更是不肯稍松。有如個離她就活不了的影子。而熊貓阿福則進城後沒多久。就因整日只能呆在屋里實在憋悶的慌。終于還是悻悻地又回了太白山。現在浮雲洞天。每日也是拼命地苦修。但求能早日化形地出來陪白雪凝。
進了門後。便是客廳。上下通透的大廳非常寬敞明亮。廳中的布置不多。顯得很簡約。不過應有的也都盡有。裝修的也很高檔。不過皆是淡雅的素色。沒給人什麼豪奢的輝煌感。只覺一切都很顯得自然清新。典雅而不張揚。讓人感覺很舒適。
朱玉環將他二人領到沙發上。泡了杯茶後便不再理會。只把電視打開讓他們隨意。她則徑自上樓回房去了。
目送著她地背影消失。孟雄飛不禁心下暗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冷啊!」他此刻都不禁有些替金天明擔憂起來。也很能體會些金大舵主不惜一切要討美人歡心的心情。
轉過頭來看著胡艷紅。他忍不住抓了眼前這溫柔可人的玉手。臉上故作一番悲憫地輕聲道︰「我現在真是有些同情你們金舵主!」
胡艷紅忍不住抿嘴一笑。卻是眼角指了指樓上。示意他小心。樓上那位可不是普通人。她要真想听。孟雄飛的這輕聲細語也絕對能夠听得一清二楚。
孟雄飛卻不在意地笑。他知朱玉環這樣性格的人是絕不會沒事去偷听人說話的。且也是絕不屑不恥如此行為的。
朱玉環不再旁招待。孟雄飛與胡艷紅也樂得自在。老實說。這麼個冷冰冰地人在旁。又不跟你說話不搭理你。想必任誰也會覺得尷尬不自在。
朱玉環讓他們隨意。孟雄飛當真老實不客氣起來。一把摟過胡艷紅愜意地靠在真皮沙發背上。然後用念力取過了電視遙控器。轉換頻道搜尋著喜歡的節目。
電視他可是許久都不曾看過了。這樣子靠在沙發上悠閑看著電視打發時間的休閑娛樂更是做牛後從未有過。這一刻頗有些懷念起來。既然主人都叫他隨意了。他也就不客氣地先當自己家體驗一回。
胡艷紅開始還有些扭捏放不開。後來始終不見朱玉環出來也就徹底地放松下來陪著孟雄飛隨意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雖有電視響著。卻仍是顯得空蕩蕩的頗為清冷。但孟雄飛卻不覺清冷。此刻只把自己當別墅主人般地當是享受。
等了沒多久。一集《武林外傳》的情景喜劇還沒看完。孟雄飛忽听得院外鐵門響。靈覺往外一掃。便覺察到了是白雪凝與雲風回來。靈覺掃過。雲風倒是十分警醒地起了反應。不禁神情一凜。靈覺立即反掃了回來。
孟雄飛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靈力如罩布開。屏擋住了雲風的靈覺探查。在白雪凝的七只妖怪朋友中。他最看不透實力地便是這雲豹精雲風。也一直不知他深淺。此刻卻倒是有心一試。想看看自己與他有多少差距。現在又究竟是誰差了誰。
自元旦的煙花活動後。雲風雖對他表現得服氣。但只是對他的組織能力與領導才能服氣。認可了他在眾妖中的領導位置。而非是對他地修為與實力服氣。並不算真正的心服。口上更是一直未服。從未對他有過什麼尊稱。
他靈力如罩布開。雲風找不到空隙而進。當即凝聚靈力如刀直刺。孟雄飛加力擋住。雲風也更加摧力逼破。兩個一時相持不下。
院外的雲風不由暗哼一聲。靈力再作摧運提升。但孟雄飛察覺到變化也立即提升加力。雲風還是不能寸進。他不由眉頭微攏。小臉上滿是嚴峻。一邊思索著屋中是誰。一邊又加摧力。施出了全力來突破。靈力更是凝成了如實的念力。
旁邊白雪凝瞧到他本來好好地。忽然臉色凝重。不由停下奇怪問道︰「怎麼了?」
雲風不語。只是拉住她手不讓她進去。
白雪凝更是不解道︰「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雲風不由心中苦笑。他現在倒也是想說話的。可實在全力摧使靈力。再分不開精神來說話了。只能緊抓著她手不放。怕屋中會有什麼危險。
按理說家中有朱玉環坐鎮。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的。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他們不在的時候會出了什麼狀況。眼下朱玉環沒有出現。也沒有示警報平安。他也只有作防備萬一的打算。絕不肯讓白雪凝輕身涉險。
白雪凝見他還是不答。並且更又緊抓了自己不放。不由大是氣惱。正想要發作。但見他臉色更是凝重。也有些覺出了不對。連忙也放出了自己靈覺去屋中察看。
但方一探進屋去不遠。便立即遇到了一道靈力形成的屏障。她心下一驚。連忙順著這屏障察探過去。想要尋隙而進。但探了一圈。卻發現這屏障是個渾圓無隙的球形大罩子。防御地很是全面。連地下也都防到了。毫無縫隙可進。當下無法。也只能凝聚起靈力合著雲風地一起作一點強攻。
廳中沙發上地孟雄飛仍是微微而笑。但眼中也不禁有了凝重。他知道另一道靈力是屬白雪凝的。但仍是一塊兒擋住了。白雪凝地靈力雖比雲風弱了許多。但加入了這股生力軍來。兩下合力。孟雄飛也是不禁要用出了全力。
不過一方靈力成點。如刀似劍。另一方卻仍是分布如罩。其中高下。也可分明立判。孟雄飛也察覺到雲風是已用出了全力。只是眼下雖試出了高下。他一時卻也不能輕易收得停下。
這種全力對峙的狀態。只要他稍一松力。雲風立即便會直破而入。漫說雲風已把屋中的他當作了敵人來看待。便是明知是他。怕也是會一時收不住地傷了他。所以要收。絕不能他主動來收。
既是如此。到了這一步。只能亮明身份要雲風與白雪凝主動收起放棄了。好在他這邊還有個胡艷紅可用。當即便示意了她開門出去表明身份。
胡艷紅接過了他眼神。會意起身。但剛才一站起。忽然「啪」地一聲房門大開。同時一道強橫的念力直插入兩方交戰之處。硬生生地把雙方靈力都給逼回了各自體內。
孟雄飛心中嘆氣。知道朱玉環終于出手了。她是何等樣地修為。白雪凝與雲風回來怎會毫無所覺。這番靈力比拼又怎會毫無感應。她一直冷眼旁觀。只不過也是想從中看一看雙方的高下。還有自是有這份兒想分開便可隨時分開的自信與能力。絕不致雙方有什麼損傷。
朱玉環靈力逼回雲風與白雪凝靈力的同時。毫不遮掩地于靈力中表明了自己身份。兩人知是她。又覺她仍是強橫如斯。並無絲毫損傷。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只要她無事。那這屋中自然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狀況。至于剛才之事。進去一看。自然便知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