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北易這樣說,傅傾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愛睍蓴璩
「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也沒辦法秦年打圓場,「今天就是想讓你幫忙把青青的朋友時容送回去,你們應該認識,不是一個電視台的嗎?」
當然認識?熟到不能再熟,時容暗想,雖然說這機會來之不易,但卻忽然膽怯了,忙起身搖頭擺手的,堅持拒絕︰「真的不用,我又沒摻和什麼,自己回去就行了,哪用得著……」她忽然消音是因為傅北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物降一物,也不是沒有道理。
傅傾城也不希望時容已經自己遇到什麼危險,便小意說道︰「北易哥,那阿容就拜托你了
于是時容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傅北易身後乖乖走了,臨出門前還沖傅傾城吐了吐舌頭,捂了捂胸口,表示了一下自己緊張忐忑又歡喜的復雜心情 。
門被闔上,辦公室里便只剩下秦年和傅傾城,秦年幽幽開口︰「時容喜歡傅北易?」
「你問我?」傅傾城忽地抬頭。
「當然沒有問你,我在問這里的空氣,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回答我說著伸手在前面甩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地看她輯。
傅傾城尷尬地要命,其實時容喜歡傅北易的事情不算是秘密,說是暗戀,但電視台有誰不知道?她太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所以說出來也沒什麼︰「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朋友的感情問題?」
「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我的哀悼之情秦年挑眉,「喜歡誰不好,居然喜歡傅北易
他也沒說錯,傅北易看不出來時容喜歡他那就是他眼瞎耳聾了,可他卻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但還是猶豫著問︰「為什麼?」
「傅北易心里只有他那個妹妹,哪里還放得下別人秦年頓一頓,「我說的是傅清瑜
傅清瑜從來都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傅北易尤其疼她,這點傅傾城也很清楚,不過這話在秦年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這樣怪,可她再問,他卻什麼都不願意說,她只好作罷,悶悶地坐在一旁。
秦年還不能回家,她得等著他,無聊起來便打了電.話回家,讓趙珊把電.話給 ,和他說話,雖然是她說得多, 偶爾哼上一聲,那也覺得滿足無比,只是正說到興頭,秦年忽然把她的手機抽走,和 說起話來。
傅傾城瞪他,他干脆背過身,悠然自得。
她去搶手機,他卻忽然對那頭說要掛電.話,然後把手機握著抬起手,看著傅傾城沖上來的時候猛地轉身,她就撞進他的懷里。
她撞疼鼻子,皺著眉頭抬起頭來,正好看到秦年低著頭沖她笑。
她的動作忽然僵住,愣愣地看他。
他把手機塞回她的手里︰「等會就要見到,說什麼能說那麼久
她撇撇嘴,對自己剛剛差點被他色.誘覺得不恥,剛要離開他的懷抱就發現後腰已經被他攬住,她掙扎一下,發現掙不開。
那麼巧,門忽然被敲響,沒有人應聲,那人卻已經開門。
傅傾城微微側頭去看,看到個輪廓就猜到那是誰,便不再掙,直接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地笑︰「說我想他呀
話音剛落,她已經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總有那麼些時候,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作秀,還是真心流露……
門口那人似乎沒想到打開門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微微一愣便闔上了門。
傅傾城一直關注著,自然發現,覺得沒有再吻的必要,便微微離開,想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哪有這樣容易,秦年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有沒有听說過這句話?」
「什麼?」她嘴唇還有些紅腫。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說,而後迅速低下頭,重新吻上她的唇,她嗚咽幾聲,全被他吞去聲音,最後干脆乖乖由著他,因為知道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興致高昂。
等他終于吻夠,松開她,手伸起來,大拇指抹過她的唇角,將濕意抹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我當道具?」說著輕輕敲她的腦袋。
傅傾城呼痛,捂著被他的地方瞪他,剛想說話他便接到電.話,示意她好好留在這里之後便出門了。
她哼一聲,抬手用手背狠狠蹭了一下唇,覺得得不償失,當然她可不會承認自己在一剎那也差點迷失。
秦年沒那麼快回來,她便跑到他的電腦上玩,一回生二回熟,她也知道無法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便也就不費功夫,直接上了網瀏覽新聞,想看看那個夜總會如今近況如何。
正看著,門被打開,她以為是秦年,頭也不抬︰「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有人回她。
她便抬起頭,看過去,站在門口的是丁香,滿臉郁郁地看著她。
和丁香的表情不同,她咧開嘴笑了一下︰「你瞧,秦年可不在這里
丁香咬咬唇,走近一些︰「我知道,我來找你
「我們能有什麼話好說?該說的早就說完,難道來听我罵?」她輕笑一聲,「罵你這個試圖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這話說得嚴重了點,丁香听完就臉色難看,唇瓣都被她咬得沒有血色。
傅傾城就不說話了,等著她。
她來當然是有話要說,只是先機被傅傾城奪走,一時之間難堪到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其實傅傾城哪有說錯,雖然秦年並沒有接受她,但她一直覬覦別人丈夫,難道就不算第三者了?
「你和他……」丁香頓一頓,似是有些說不出口,「真的和好?」她滿臉都寫著「我不信」。
傅傾城聳聳肩︰「你難道沒有看到?再者,我覺得這似乎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和好怎樣,不和好又怎樣?只要我和他沒有離婚,你想和他在一起,都是讓人不齒的第三者!」
「你難道忘記青璽哥?」丁香盯著她,放出最大的武器。
傅傾城微微一愣,表情稍許僵硬,不過馬上用笑容偽裝︰「青璽哥?如果你還記得他,記得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你又為什麼一直站在秦年那邊?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看著丁香滿臉慘白,她快意地笑,「我還活著,為什麼不能替我自己和 打算?」
丁香微微垂頭,手指都絞在一起,許久後抬頭,深深吸一口氣︰「所以,從始至終,你喜歡的都是秦年,而不是青璽哥?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地插進了她的胸膛,從心髒的正中心而過,將她最痛苦的記憶勾了出來,她強作鎮定,笑得坦然,手卻在輕顫︰「我當然喜歡他,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和他和好?」
丁香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等她出門,傅傾城便再也站不住,腿一軟坐在了椅子里,眼中有些濕潤。
又听到門口又響聲,她馬上背過身,偷偷抹去差點落下的眼淚,深呼吸後回過身。
這次真的是秦年,盯著她看。
她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笑得那樣甜︰「可以回家了?」
她什麼時候沖他那樣笑過,他不答反問︰「丁香來過?」
「怎麼?她向你告狀了?」
「你的意思是你欺負她了?」秦年笑笑,「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
傅傾城瞪他,原形畢露。
秦年月兌下白袍,換上自己的衣服︰「回去吧停一下,「剛剛說錯,是你一直都有兩把刷子,幾年前不是就能把她說得奔潰大哭嗎?」
她沒想到他還記得,哼一聲,也不想想當時是因為什麼她才會那麼對丁香。
可那個原因她卻不會再說,好不容易藏好的傷口,她不能輕易揭開傷疤,雖然會長成一個難看的疤痕,總比傷口潰爛好。
離開醫院的時候那輛奧迪已經不在醫院門口,傅傾城慶幸自己沒有一個人住,而是住在森嚴的大院里,不然她只有一條小命哪夠別人取的。
秦年剛剛出發,傅傾城就收到時容的短信。
她寫︰「我到家了!!!!」
「發那麼多感嘆號干什麼?有進展?」傅傾城回。
「他能送我回家已經
是進展了好嘛!!!」又是一連串的感嘆號,為了表明時容此時的激動心情。
不過暗戀中的女人大概都是這樣,那個人稍稍對自己親近一些便覺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她當初不也是麼,哪有資格嘲笑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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