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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在勾.引我?【1w】

林姐給她送了杯水就離開,辦公室里又剩下她一個人,緊繃的精神略微松了些,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電腦上,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她想找的東西,她只好放棄,關掉文件夾,打開新聞網頁,沒什麼精神地瀏覽。愛睍蓴璩

今天的大頭條就是她千辛萬苦弄來的新聞,後續由別的記者繼續跟進,網上的新聞只多不少,夜總會已經被查封,事情算是大條了,不過她的生命安全還是不能保證。

可這些都吸引不了她的視線,她懷疑的是為什麼她想找的文檔會不存在于秦年的電腦中,按理說比這更早的案例都在,為什麼偏偏那份不在?

她抓了把頭發,拿過一旁已經有些微涼的水喝了一大口,總算平靜下來。

手術果然很快,她還沒有發多久呆,秦年已經出現,看到她坐在電腦面前怔怔的樣子,道︰「無聊? 」

她回過神來,搖頭︰「結束了?」

「嗯他說,「回家吧

她看著他換好衣服,而後跟著他出去,在門口遇到似是等著的丁香,,丁香笑笑,不怎麼自然,還有些尷尬︰「要走了嗎?極」

傅傾城看她一眼,忽然上前一步挽住了秦年的胳膊,沖她笑︰「你也回去嗎?要不要我們送你?」這話說的親疏有別,還帶著一絲炫耀,如果是精神正常的大概都不會選擇答應,不過丁香不知道犯了什麼混,居然應下了︰「好啊,我剛好也要回去

傅傾城沒料到她會答應,不過既然如此她也不會退卻,笑笑︰「那走吧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車里當然會尷尬,傅傾城還特意表露出與秦年要好的樣子,看在眼里的丁香終于忍不住問︰「你們……」

傅傾城一直等著呢,听到她說話就開開心心地回頭看她,咧著嘴笑,瞧著特別喜慶︰「是啊,我們和好了,我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反正還有  呢,總不能一輩子都僵著,倒不如營造一個好氛圍給  ,你說是不是?你應該也會替我們高興吧?」

丁香怎麼可能笑得出來,臉色慘白,心思都表露在臉上。

她這樣的反應反倒是讓傅傾城覺得無趣,撇撇嘴,正好來了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她歡歡喜喜接起來︰「阿容?到家了?」

時容喝了一大口水︰「是啊,剛從醫院回來,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向你報個平安

「嗯,安全回來就好,是不是很累?早點休息,明天見吧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傅傾城笑起來,「好好好,請請請,不過禮物呢?那還差不多,好了,你早點睡,嗯,再見

話語里都是親昵的意味,任誰听了都是閨蜜。

丁香在後座听得很不是滋味,事實上多年以前她和傅傾城也是這樣要好的關系,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彼此有秘密都會對對方說,睡在一起的次數更是不用說,可如今,兩人相處除卻冷淡還是冷淡,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傅傾城高高興興地對秦年說︰「阿容回來了,說明天晚上和她吃飯……」

秦年看她一眼︰「不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要不你也來?」她嘿嘿地笑,表情難得那樣生動。

秦年的確也許多年沒看到這樣的傅傾城,明明知道她不過是在演戲卻也樂意陪著她演︰「好啊

「我不過說著玩的,不是吧,閨蜜的聚會杜絕男人!」她哼一聲,完全把後座的丁香視若無物。

「到時候把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這樣才好,不會有事的啦,放心她比了個ok的姿勢,偷偷從後視鏡中看丁香,然後覺得自己勝利了,不管秦年是出自什麼目的和她一起演戲,但至少他沒有拆穿她,光憑這一點,她也要感激他。

她一向就事論事。

總算到丁香所住小區,她走得時候倉倉皇皇,像是在逃,傅傾城得意地將視線收回來,剛剛那肆意的笑容也從她的臉上消失,車里再次變得尷尬和安靜。

秦年先說話,覷她一眼︰「連聲謝謝都不說?」一臉的看透意味。

她頗有些尷尬︰「你自己願意接招,還要我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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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早知道不該配合你……」他嘖嘖兩聲,「又沒有好處

說到好處,傅傾城便想到每每秦年幫她什麼總是要收好處,好處是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所以她很不爭氣地臉紅了︰「多謝

「很開心?」

「為什麼不?」她反問,「她難過了,你想為她出氣?」

「這話是不是很沒有道理?」他聳聳肩,「我已經陪你演戲,這會兒不就說了三個字,就給我帶上黑帽子,是不是太對我不起?」

她撇撇嘴︰「她不是你得意徒弟,那樣傷心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

「或者你要我痛哭流涕,還要把她追回來說我做錯?這樣才滿足你的幻想?」秦年嘆一聲,「女人果然都不講道理

其實是她不對,他今天一直順著她的心意做事,不怎麼理丁香,還陪著她演戲給丁香看,可听他說她不講道理火氣又上來︰「我不講道理,丁香最講道理,為什麼不去把她追回來?她那麼喜歡你,為什麼當初不娶她?」

秦年輕嘆,停下車來,看她︰「是啊,你說為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家。

「我怎麼知道!」她移開眼神,還氣沖沖的,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氣是從哪里來。

他低笑︰「大概是因為我喜歡被人罵?喜歡被人用大大的眼楮瞪著?你覺得呢

他說完,她果然回過頭瞪他。

他突擊,親了親她的唇,勾著唇笑︰「該不會是在吃醋?」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車窗外忽然傳來呲呲聲響,傅傾城尷尬地別開頭,慌亂解安全帶,一下車才發現外面居然是一只雪白雪白的狗,她頓時忘記方才車里的事情,蹲去看那只狗。

那是只薩摩耶,已經很大,看來主人很寵愛,所以毛發潔白,看上去特別惹人喜歡。

它也不怕生,看到傅傾城逗她還湊過來用臉頰蹭蹭她的手,她笑出聲來︰「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秦年也下車了,看到傅傾城逗著一只狗玩,便立在一旁等著︰「好像是梁家的狗

他剛說完,就听到不遠處有人似乎在叫。

秦年听了兩聲忽然笑起來︰「不是在叫你?」

因為那人叫的是︰「青青……」

偏偏那只雪白的薩摩耶還听懂了,嗚咽一聲就朝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

傅傾城臉一紅,難道這只薩摩耶還真叫青青不成?

尋狗的人越走越近,傅傾城漸漸看清楚,秦年說的不錯,那狗果然是梁家的,因為來人是葉青嬈還有梁子越。

葉青嬈在看到薩摩耶的時候呼了一口氣︰「青青,怎麼到處亂跑?嚇死我了!」

「青青」跑過去,蹭著她的手,太伸出舌頭舌忝舌忝,諂媚得很。

葉青嬈模模它的頭,直起身來看向傅傾城,不好意思地笑︰「這是我家的青青,沒有不規矩吧?」

「沒有傅傾城搖搖頭︰「很乖啊

葉青嬈笑著點頭︰「是呀,好幾年了,和家人差不多呢,前段時間剛生了一窩小狗滿臉笑意,那是被寵著的女人才會有的表情。

傅傾城不得不說是羨慕她的,看著那只「青青」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說︰「我也很喜歡小狗呢,只不過還沒養過

「呀,那你要嗎?」她笑著推銷,「我家的可都是純種的薩摩耶哦,如果你想要的話送給你呀,就是得好好對它

傅傾城沒想到她這樣好說話︰「真的嗎?」

「當然啦,要不等周末的時候過來看看,怎麼樣?」

傅傾城看向秦年,秦年聳肩︰「你想要?」

她狂點頭。

「那就等周末去看看

傅傾城便笑起來,和葉青嬈互換了電.話。

等葉青嬈被梁子越攬著肩膀走遠,傅傾城才忽然反應過來梁子越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這會兒看

他們的背影,卻意外地看到了融洽感。

葉青嬈牽著狗,梁子越摟著她,她不時抬頭和他說話,臉上帶著笑,一直冷冰冰的梁子越便會低頭專注地看她,笑容那樣柔軟,連眼中都是暖意。

傅傾城有些無法想象像梁子越那樣的男人會以這般的面目對待一個女人,那樣的男人其實也很好,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男人,可在愛人那里,卻是一個用全身表達著愛的男人。

他對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顧,唯有一個女人是他的軟肋。

傅傾城深吸一口氣,莫名地羨慕。

或許是羨慕外露,秦年忽然捂了她的眼楮,聲音有些惱意︰「看什麼看,那是別人的男人

她忽然笑起來︰「是啊,你瞧別人的男人多好

「是嗎?」他松開手,抓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自己︰「既然如此,狗的事情……」

她慌忙抓住他的胳膊︰「不許反悔!」

大概是覺得她著急的樣子很可愛,他捏她的臉︰「如果你表現好的話

她撇撇嘴,哼一聲。

兩人難得這樣早回家,還趕上了晚飯,如果不管秦年對趙珊的一貫冷淡的話,算是其樂融融。

秦年吃完飯就上樓,趙珊便拉著傅傾城說話︰「看你們最近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多好,近來  也改善許多,看你們好好的,我也能放心,你也知道,阿年從小就和我不怎麼親趙珊嘆一口氣,一臉的慈母表情。

傅傾城只能點頭,雖然事實並非趙珊所想的那樣。

  幼兒園也有作業,傅傾城上樓之後,他正端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寫寫畫畫,她輕輕走上前去,發現他正用蠟筆畫著什麼,她也不吭聲,就只看著他畫。

  很認真,沒有發現傅傾城一直在他的身後。

  畫得很好,只是她再也看不下去,輕手輕腳又走了出去,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淚,他畫的是一家三口一起出游,燦爛的好天氣,每個人都帶著笑容,他被他們拉著手走在中間。

他最後執著地畫著他的笑,一筆一筆都是上揚的唇角。

那是  的夢想,她卻一直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沒有正視過他的夢。

平復好心情,剛想回去,就見秦年端著什麼東西走過來,她等他走近,他把手中一杯牛女乃遞給她,她沒有接,反問︰「給我的?」

「當然不是,是讓你去倒掉的說完直接越過她走進房間,將另外一只手中端著的牛女乃放在了桌上,說︰「  ,喝牛女乃輕聲細語的模樣倒有點像是個慈父。

他也看到  的畫,愣一愣,然後自然地拿起來,笑道︰「這是  畫的?很不錯

  難得羞澀地笑笑,然後低下頭去。

秦年盯著畫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眼看向依舊站在門口,拿著杯牛女乃像是中了定身咒的傅傾城。

傅傾城握著玻璃杯的手緊了緊,裝作鎮定自若地走進去︰「我們  畫的真好

走出房間,秦年忽然問她︰「後悔嗎?」

她再明白不過,卻不想回答︰「那你呢?」

他拿過她手中一口沒喝的牛女乃,直接送到她嘴邊,她沒辦法,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唇邊沾了些許的女乃漬。

他一手拿著牛女乃,一手抬起來,像是要觸上她的唇角,可在踫到之前,他卻忽然頓住,俯身吻上去,用舌尖將女乃漬輕輕舌忝掉,順便啟開她的唇,輕含她的舌,一股子濃濃的女乃香味沖上來,他笑起來,咬了一下,這才撤開,看著依舊呆若木雞的她,說︰「我從不後悔

她眨眨眼,抬手抹了抹唇,哼一聲。

他掰下她的手︰「那是從前,從前我以為我年老後歷數往事,可以做到從不後悔,可現在還沒到不惑,就能數上那麼幾件事情是我後悔的

她被他的話吸引,呆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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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趁機又喂她喝牛女乃,她又乖乖喝下,他重復剛剛的動作,吻她一下,然後說︰「不管你信不信,至少在  這件事情上,我後悔了

他沒有說別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面子使然,但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讓她覺得難得,微微低頭,笑一下,有些無奈︰「我後悔給了他生命卻沒有讓他感受到對他的愛,所以秦年,不管怎麼樣,只要有  在,我不會同你離婚她忽然說到離婚這件事情,秦年眉心微皺,大口把剩下的牛女乃全部喝完,然後咬牙切齒︰「傅傾城,你是不是還後悔當初勾.引我了?」

「勾.引」這兩個字讓傅傾城動怒︰「秦年!」

他沖她「噓」,說︰「你想讓  听到?」

她便立刻噤聲,表情依舊不好。

「你就那麼想離婚?」他說,「如果沒有  ?」

「當初本來就是因為  和你結婚,我這話不是很正常?」

「那不說當年,就說今日,難道你不是主動跑過來抱我?」他嘖嘖兩聲,「那樣顯而易見的,難道不是勾.引?」

她被抓到把柄,咬著唇,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可又不想讓他佔了上風,想了一會兒恨恨地說︰「難道你沒有?是誰總是……」

她說著揚起頭來看他,忽然意識到想說的話有些曖昧,便梗在喉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他又低下頭來吻她的唇,一觸即走,然後悠悠地說︰「你是說,總是這樣?」

傅傾城不料他又突然襲擊,猛地推他一下︰「你……」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已經走出來的  ,忙換上一張笑臉︰「  ,怎麼了?」

秦年懶懶地靠在牆上,看著傅傾城變臉,忍不住笑。

  搖搖頭,忽然拉住她的衣服下擺,猶猶豫豫說出一句話︰「不要吵架

他頭一次說出除了稱呼之外的話,傅傾城的第一反應便是驚訝,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愧疚,  是多沒有安全感,不過看到她推了秦年一下,就以為他們在吵架。

她忙露出笑臉︰「哪里吵架了!我們沒有吵架,對不對?」她仰頭,看向秦年,在  看不到的地方瞪她。

她總說他兩張臉,她難道就不是?不過他也不拆穿,做個好爸爸,點頭︰「當然沒有,是  看錯,你媽媽鬧著玩,她看上去不小,實際上像個小孩他擠眉弄眼,更不像是個已過而立的男人。

  相信,乖乖低下頭,轉身回房間。

傅傾城直起身子,看向依舊露著笑容的秦年。

他們的關系像是一把鎖,鑰匙被人扔在不遠處的河流,河水湍急,永遠都找不到那把可以解開的鑰匙,就像是,她永遠也看不透他的心。

即使表面上似乎她已經示好,似乎他已經靠近,但她依舊在模索著,因為一不小心,便會被激流沖走,尸骨無存。

第二天去電視台依舊是秦年送,好像是慣例,在她下車之前,他又拉她,送上一個吻,然後離開。

沒有人說和好,但是兩人好像的確開始了一場繼續互相討厭和鄙視的和好之旅。

至于是真還是假,或許連當事人也已經分不清楚,畢竟最難猜透的,便是人心。

她一進大樓便被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的時容抱住,時容在她耳邊驚叫︰「我剛剛看到了什麼!我真的沒有看錯嗎?傅傾城!你給我老實交代!」

傅傾城被她嚇一跳,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什麼呀

時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沒看到?我瞧個正著,拜托你,如果想要搞地下戀情,不要這麼光明正大在門口吻別好不好?哪個人會看不到?」

從她口中說出「吻別」兩個字,傅傾城臉瞬間紅起來,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瞧你這樣子,難道真的有什麼發展?這不過才多久?你不會被這頭大尾巴狼給騙到吧?你可不能犯傻

她失笑︰「阿容,說什麼呀,事出有因,我當然知道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听她這樣說,時容又有點掙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說一般吧,都

是勸和不勸離的,所以我也該跟你說好好和秦年過日子,但你真不夠他吃的,真怕最後你粉身碎骨還傻兮兮地以為那是奉獻。哎呀,不說了,算啦,其實我哪里有資格說你們吶

傅傾城沖她笑︰「沒事兒,晚上不是要吃飯嘛,到時候同你說

「不過听說你最近又惹了案子?沒事兒嗎?青青,你也長點心,安分一段時間吧,你不知道我這顆心,總是上上下下,生怕你什麼時候就被人身報復了時容唉聲嘆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不該不顧自己安全她說一大堆好話,總算哄得時容開開心心。

傅傾城不用出去跑新聞,只不過發發編輯編輯文章,總是會覺得無聊,不過她也知道是特殊時期,只能忍下來,總算忍到傍晚。

時容開車,說要大吃一頓︰「听說新開一家西餐店,很不錯

「你一直在國外都能听說她笑。

時容便吐舌頭︰「你也知道我就那麼點愛好

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常常堵車,開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多遠,時容急性子,又餓著肚子,便忍不住抱怨。

傅傾城正好接到電.話,是秦年打來的,問她是不是安全,他這樣貼心讓她覺得不適應,隨口應聲說在車里。

時容忽然叫她︰「青青,你看後面,是不是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啊?」傅傾城叫一聲,回頭看。

車子很多,她看不清楚︰「哪里?」

「你可能沒注意,我剛剛一直看著,就是那輛黑色的奧迪,看到沒?從電視台出來之後我就一直看到

她仔細去看,的確看到那麼一輛車,可車窗貼了膜,她看不清楚里面,但總歸不能掉以輕心。

秦年也意識到什麼︰「發生什麼?」

「好像有車跟著我們她說。

「你們現在在哪里?」他忙道。

「還在浙江路傅傾城也有些急,她一個人也就算了,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時容。

秦年頓一頓︰「不要去吃晚飯了,直接開到醫院來傅傾城把話說給時容听,時容也不再計較對秦年的偏見,往醫院開去。

那輛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傅傾城也不敢頻繁地看,生怕被他們發現。

「知道危險沒有?」時容哼哼,「如果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寧願我一個人,如果把你拖累我會更難受她說。

秦年的電.話又打來,傅傾城接起來,他問︰「到哪里?」

「堵車,可能還要至少半個小時

他沉默一瞬︰「記得小心

「我知道

掛了電.話,時容對她說︰「看來他挺擔心你,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我自然也猜不透

「來,我們不要那麼緊張,既然已經這樣就聊聊天,要不要解釋下早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傅傾城略微尷尬︰「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他最近變了太多,有時候又好像還是以前那樣,你知道,像他那樣的人,怎麼看得透?」

時容嘆氣︰「雖然有旁觀者清這樣的說法,我確實也是局外人,但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們這段婚姻,在我的認知里,你和秦年的婚姻是因為當初秦年對你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有了  ,所以你無可奈何嫁給他,恨他,但是青青,我知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一直假裝不知道,但你必須理清楚你的心,不能連你也迷迷糊糊的

「你以為那麼容易?」傅傾城苦笑,「我難道不想理清楚?是,我承認有事情我連你都沒說,但那並不是不把你當朋友,只是有些事情我一個人承擔就足夠,沒必要把旁人也拖下水。阿容,如果可以,我不會選擇記者,也不會總是冒那樣大的風險,我可以像以前一樣,安安分分跳我的舞,可是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一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時容忽然不知道

該說什麼︰「當然,我知道,只要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的事情中,最為嚴重的,就是感情

傅傾城咬唇不語。

「我自己也陷在那個旋渦中無法自拔,的確沒什麼資格來開解你時容笑笑,「其實我比你還不如,我到現在還不過單戀,暗戀,你看,你都是已婚婦女,我大概要成齊天大剩

傅傾城很想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單戀,不是暗戀?她的單戀,暗戀比時容的更累,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懷疑她該不該繼續下去,至少時容是堅定的,她堅定地愛著傅北易,從來沒有任何猶疑。

在這一點上,她太羨慕她。

她也多想有這樣一場,不用考慮太多的暗戀,就像她初認識秦年的時候那樣。

總算快到醫院門口,傅傾城從後視鏡中看,那輛車還在,簡直陰魂不散,開始還不能確定,現在肯定是沖著她來,如果還是按照原計劃,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果然是不能掉以輕心。

時容忽然說︰「看,他在那里

傅傾城收回眼神,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秦年正站在醫院門口,臉上的擔憂騙不了人。

「他在擔心你時容說。

傅傾城掩下眸中的感情︰「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演戲

狼來了的故事太流行,沒有人會不知道。

正是傍晚,天色逐漸昏暗,只有隱隱的夕陽在天邊留下淺淺暮色,醫院門口卻很亮,路燈蜿蜒成一道長長璀璨光點。

秦年快步走上前來,替她開車門。

她下車,抬頭看他,方才看到的擔憂的神色好像是她看錯,此時他臉上只帶淡淡笑意︰「沒事吧?」話語中還是透露出了一些玄機。

時容也下車,余光看到那輛奧迪停在不遠處,笑著走上去,似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有我在能有什麼事兒,青青,你說是吧?」

傅傾城無奈輕笑。

秦年和她們進醫院︰「雖然不想打斷你們的閨蜜聚會,但情非得已,要不在醫院食堂湊合?」

傅傾城和時容當然也知道人身安全更加重要,只能點頭。

秦年便領她們去食堂,走到一半傅傾城看到熟人,叫停,看著那個熟人匆匆離開,忍不住問︰「秦年,那不是衛平?」

秦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像是,怎麼?」

她沒和他說過小夏和衛平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最近你有見過他嗎?」

「你以為我閑得沒事做去天天盯著一個護工?」秦年睨她。

傅傾城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的確,醫院里有多少事情要秦年忙碌,他怎麼可能會去注意到一個小護工?

時容見她對那個叫衛平的特別注意,忍不住問︰「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

「唔,他在秦年受傷的時候做過護工傅傾城不想輕易把小夏的事情說出來。

時容便沒有再問。

總算到了食堂,不得不說這食堂其實可以媲美外面的餐館,甚至還有包間,秦年用職務之便把她們安排到了包間,說了把帳記到他頭上之後就慢悠悠離開。

時容嘖嘖兩聲︰「沒想到他還挺識相

傅傾城只能苦笑。

時容對醫院食堂的飯菜簡直贊不絕口,吃完之後還咂吧著嘴說要以後再來蹭飯,惹得傅傾城忍不住笑。

總不能在醫院里敘舊,呆一會兒時容便說要先去探路,兩人便去秦年的辦公室找他。

那麼巧就見到丁香,正好從他辦公室出來,看到傅傾城和時容也有些驚訝,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時容也知道丁香的存在,看到她就沒有好臉色,挽了傅傾城的胳膊,抬著小下巴︰「真是運氣不好,居然撞上狐狸精

丁香再隱忍也被她逼出怒氣︰「你說誰呢!」

時容挑挑眉,撇著嘴︰「誰應我就是在說誰唄,青

青,你說是不是?」

傅傾城在這種時候總是那樣喜歡時容,她把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說了出來,忍不住笑起來。

丁香又是尷尬,又是惱怒,氣得把手中的文件攥得緊緊的︰「青青,請你好好管束你的朋友

「是啊,我是青青的朋友,好閨蜜時容斜睨她,「那你又是哪位,這樣對青青說話?」傅傾城也不想在醫院真的和丁香吵起來,攔住時容,看向丁香︰「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能不能請你讓開,我有事找我丈夫說著笑笑,滿臉幸福甜蜜的樣子。

丁香原本氣得泛紅的臉頓時慘白,剛想說什麼門已經從里面打開,秦年看到外面的對峙,表情不變,先看向丁香︰「怎麼還在這里?」丁香的臉更白,應了一聲之後匆匆離開。

秦年這才看向傅傾城和時容︰「怎麼?」

時容總算覺出秦年的一點好來,稍微熱情一點︰「剛說要不我先出去探路,也不能總是留在醫院

「如果他們盯上你怎麼辦?」

時容忙擺手︰「怎麼可能,不用擔心啦

秦年微一思忖,忽然想到什麼,先讓她們進辦公室,隨後便打起電.話︰「你還在醫院嗎?能不能幫我送個朋友?好,就在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他說︰「剛剛看到一個朋友在醫院,讓他送你回去

傅傾城忍不住問︰「誰?」

「你的正牌哥哥

她愣一下,傅北易?馬上轉頭看向時容,果然,時容滿臉的驚容,嘴巴長得大大的都合不攏。

傅傾城忙拍一下她的嘴︰「阿容……」她話還沒說完,傅北易已經推門進來︰「秦年?」

時容看到傅北易,被驚了一下,居然打起嗝來。

傅傾城覺得她實在太沒出息,尷尬地拿水給她喝,然後有些小心翼翼地叫人︰「北易哥

傅北易還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淡然模樣,看到她們兩人也不覺得意外,只不過忍不住數落了傅傾城︰「你又惹禍

才看到原來有童鞋送月票呀……因為沒看到評論所以布吉島呢……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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