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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收拾你【7000+】

醫院外的記者實在是太多,不想再給記者們更多料,所以原本打算過來看的傅北易和傅清瑜只能將車停在附近。

時容本來不想走的,可她傷不重,可是馬上出院,再加上傅北易也來了附近,有些話也需要交待一下,所以到底還是在傅傾城和秦年的陪伴之下出去了。

好不容易突破重圍坐進了秦年的車里,往傅北易所在的地方而去。

時容的精神實在太差,臉色也很難看,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一樣,她提出要和傅北易單獨談談。

秦年和傅傾城便將車里的空間讓給了他們,兩人去了傅清瑜所在的車里澩。

傅清瑜坐在後座,看到傅傾城坐進來,有些忐忑︰「青青,時容還好嗎?」

「嗯,還好時容的確還好,不好的是韓成永。

「听說……」傅清瑜頓了頓,「她是和韓成永在一起,青青,你說,她和北易哥的訂婚是不是就……鏵」

傅傾城抱了抱她︰「一切都隨緣吧

傅清瑜雖然也有些不舍,但別人的感情她也無權置喙,只能將所有可惜的心情全都壓了下來。

兩人沒有談多久,傅北易就從那輛車里出來,表情很不好。

傅傾城回去的時候,時容正壓抑著聲音在哭。

她心疼,沒有去打擾她,只是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哭個夠。

傅傾城將時容送回家,依舊很擔心,想要留下來陪她,可時容卻堅定地拒絕,說她自己可以。

如果家里不是還有  的話,傅傾城絕對會留下來的,她甚至還起過念頭讓時容和她回去,可知道時容肯定會拒絕,所以只能戀戀不舍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傅傾城的心情也很不好,秦年看到她一直異常嚴肅的臉,便說︰「明天要去電視台吧?有沒有想過要怎麼和同事們解釋?」

一下子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他們已經公開了婚姻關系這件事情,無奈地笑了下︰「這年頭隱婚的不少,總不至于還要讓我去浸豬籠

當然,浸豬籠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等著她的是一群人全都埋怨她消息藏的好,然後敲詐她必須得請客。

和秦年說起,他倒是十分大方,說那就出錢辦個聚餐。

秦年因為忙碌所以沒有出席第二天晚上的聚餐,不過他竟然還找了沈導,沈導替她擋了不少酒,她又連聲說自己明天還要去趕飛機,總算是安安全全過去了。

不過到底也喝了一些,稍微有些犯暈。

出酒店的時候,正好接到時容的電/話。

時容的聲音很絕望︰「青青,韓成永不見了……」

「什麼?」那麼一點點酒意頓時就醒了,她匆匆問,「怎麼不見了?你在醫院?我馬上過來

傅傾城忙打車去了醫院,到那里的時候,她剛下車就一眼看到了正坐在門口角落台階上的時容。

灰頭土臉,可憐兮兮的。

傅傾城匆忙跑過去︰「阿容她叫。

時容緩緩地抬起頭來,臉上還有淚痕,眼中卻沒有淚,又重復了一遍︰「青青,韓成永不見了……」

傅傾城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個樣子,忙扶起她,將她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又給她買了杯咖啡,看著她喝了一口才說︰「怎麼了?怎麼會不見了?」

時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想來看看他,可是醫院說他昨天就已經轉院走了

「轉院?轉去哪里了?」

時容只是搖頭。

傅傾城拿出手機撥通韓成永經紀人華司的號碼,過了許久才接,接起來也沒有好氣︰「什麼事?」

「韓成永呢?听說他轉院了?」

「是的,昨天就轉走了華司冷哼一聲,「肯定是那個女人讓你問的吧?那也好,告訴她,成永出國了,讓她不用再找他了。♀成永被她害成那樣還不夠嗎?我想互相永遠不要再見了才是最好的。就這樣!」

華司恨恨地掛斷電/話。

她咬咬唇,不敢看時容。

可時容緊緊地盯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說去國外了看到時容的神情立即暗下來,忙說,「也是好事,之前不是說有可能會截肢的嗎,國外的醫療技術說不定更好一些,能夠治好也不一定,阿容,你別擔心

時容卻露出了她沒料到的笑容︰「是嗎?那就好,只要他能康復,只要他能變回以前的樣子,那就夠了……」

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傅傾城也都站在她的身邊。

時容低頭喝著已經冷掉的咖啡,忽然低聲開口︰「青青,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總是可以打得人措手不及

傅傾城將拿走她手中已經冰冷的咖啡,她卻一口飲盡,然後苦笑著說︰「你看,我想要跑向他了,可是他不見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阿容……」

「他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或許以後再也找不到那樣的人了。青青,我很後悔,很後悔,那麼後悔……」

時容的眼淚終于掉下來,「如果我早一點遇見他該多好,在我遇見傅北易之前,我就認識他了,該多好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所以她依舊傷害了韓成永,所以那麼好的人,終究離開她了。

這種時候安慰也是無用的,最好的便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傅傾城張開手臂將時容抱住,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

傅傾城也沒有問她和傅北易的事情,她也是成年人,有些事情總要會自己解決。

只是傅傾城到底有些擔心她,尤其是自己明天就要飛往雲南,時容如果覺得傷心難過還能找誰?

「阿容,我明天要去雲南了

時容聲音依舊有些哽咽︰「是去本來我的那檔節目嗎?」

傅傾城點點頭︰「你一個人,如果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時容笑︰「我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你這麼去了,  誰照顧?」

「反正去的時間也不長,  最近好很多了,我婆婆會照顧的,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和秦年說過了?」

她有些尷尬︰「本來是要說的,之前事情太多就忘記了,今天肯定要說了

「他最後一個知道?」

傅傾城便不好意思回答。

「秦年如果不生氣的話就不是男人了時容將臉上還殘存的眼淚抹去,「青青,你這樣挺好的,丈夫兒子在一起,以後也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傅傾城笑了笑︰「都說每個人的幸福是相同的,其實這話說得很對,我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該去保護我所想要的幸福,對不對?」

時容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傅傾城也不再繼續說下去︰「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所以阿容,你也要幸福

因為得知秦年還在醫院,所以時容不讓傅傾城送她,自己上了出租車,打發她回去︰「你還是去和你老公坦白吧

傅傾城尷尬地笑笑︰「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

「車子直接開到樓下,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時容拍拍她的手,「倒是你,明天一路順風

看著那輛載著時容的出租車越開越遠,傅傾城這才轉身往醫院走去。

該擔心的的確是她自己,還不知道秦年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因為她和秦年已然公開了婚姻,所以醫院里的不少人也認識她了,看到她還會打聲招呼,並且告知一下秦年的位置。

秦年在手術室還沒出來,她又去了他辦公室等他,還有小護士小心翼翼地給她送水,見她看上去很平易近人便問︰「你是秦教授的妻子嗎?」

傅傾城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點頭說是。

「哇那個小護士笑得眉眼彎彎的,「你真漂亮,之前在電視里看到你就覺得很漂亮,沒想到真人更漂亮

「謝謝你

那小護士甚至還壓低了聲音說︰「你知不知道我們醫院的丁香,丁醫生啊?」

「怎麼了?」

「她啊,仗著是秦教授的學生,總是貼得很近呢,你可得小心點說著眨眨眼楮,「我還要忙,先走啦

傅傾城看著她說完就匆匆跑走,不禁笑起來,小女孩看上去很有活力。

她坐得無聊,便起身去門外等著,不久之後便看到秦年正在朝這里走過來,丁香果然就在身邊,如剛剛那個小護士說得那樣,貼得很近。

傅傾城微微皺眉,輕咳一聲︰「秦年

秦年原本微微低著頭,听到聲音便抬起頭來,看到她之後臉上露了些笑容︰「你來了然後,便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丁香︰「你記得觀察一下

說完就大步往前,走到傅傾城面前︰「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不能來嗎?」傅傾城故意問。

「當然不是,來等我下班?那當然好秦年看了看她的臉色,「是不是喝酒了?聚餐怎麼樣?」

「唔,很好,就喝了一點點她用手指比了比。

他張開手將她的手攏進手里,笑︰「都有些酒味了,才這麼點?」

傅傾城笑了笑,眼神越過他的肩頭,看到丁香終于轉身走開,這才輕松地笑︰「稍微多一點,加起來頂多一杯

秦年拉著她的手進辦公室︰「等我一下,馬上就可以走了

傅傾城便看著他做事,忽然說︰「其實是因為剛剛時容找我了,」她吐吐舌頭,「她說韓成永不在這里了

「是嗎?」秦年也不知道,「沒有關注所以不是很清楚,可是這家醫院已經是j市最好的了,還能轉到哪里去?」

「听說是去國外了

秦年便有些嗤之以鼻︰「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是國外最好,還不如在這里好好地安心治療

對于這種事情,傅傾城無權評論,所以沒有繼續聊下去。

而她真正想說的事情,她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直到上了車,她還在偷偷地瞟他的表情,準備找個時間說出來。

肯定不能回家了再說,傅傾城孤注一擲,準備一咬牙就說了。

「秦年……」她瞥了下他,輕聲叫。

「嗯?」秦年回一聲,「怎麼了?」

正好遇到紅燈,他便緩緩停下車來,轉頭看她︰「什麼事?」

被他的眼神注視著,傅傾城反倒是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眼神閃了閃︰「我明天要出差……」

他原本的表情還是柔和的,听到這句話,頓時皺了皺眉︰「出差?去哪里?去多久?」

「去……雲南……」她深吸一口氣,一次說完,「周日回來

「什麼時候決定的?」他問,「什麼時候決定的?總不至于今天才通知?」

傅傾城咬咬唇︰「上,上周,事情實在太多才一時之間忘記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最好明天要走了才說秦年咬牙切齒。

紅燈已經轉成綠燈,傅傾城想說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後面等著的車按了喇叭,滴滴兩聲有些刺耳,秦年這才醒過神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後將車啟動。

他卻沒有將車開回家,開了一段路便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將車停下,準備好好談話︰「不能更改?」

傅傾城不敢看他︰「嗯,已經決定了

「為什麼不提前說?」

「真的是一時之間忘記了……」這句話剛剛出口,她便看到了秦年那銳利的眼神,不敢再說謊,「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怕你反對

「總算說真話了?是怕我不讓你去?」

的確是這樣。

而且這次還是她主動提出的,秦年也知道最近她對  異常關注,又怎麼會主動申請離開j市?

她不想讓秦年懷疑什麼。

謊言之類的,有時候在生活中也必不可少。

她知道秦年有事瞞她,但或許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更好,那麼她也可以選擇不知道。

有些事情她覺得秦年不知道更好一些,那麼她就打定了主意隱瞞。

並不是欺騙,只是不想破壞目前的美好。

坦誠的背後總會有些許晦暗,就像陽光下也總會有陰影。

傅傾城看他一眼︰「嗯,是

「那又為什麼會去?」

「快到青璽哥的忌日了……」她悶悶地說了一句,「我也很久沒有回去看外婆,所以想趁著這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秦年看著她低頭的可憐樣子︰「那  怎麼辦?  不是也剛出院?」

「我和  說過了……」

這話不說還不要緊,說了秦年更是氣︰「所以現在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被瞞在鼓里嗎?」

傅傾城忙去拉他的手,沒想到他居然還像小女孩一樣鬧脾氣,甩了開去。

她不折不撓地又去拉,他總算妥協,不過一看就知道氣沒消,臉上全擺著。

他什麼時候脾氣這樣外露了?

生氣的時候就生氣,也不再裝著那張虛偽的笑臉沖著人笑。

這樣的秦年讓人覺得那麼真實。

傅傾城笑著去捏他的臉,企圖讓他笑出來,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她訕笑︰「對不起啦,我知道錯了

他冷哼一聲,用全身心告訴傅傾城他現在很生氣。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應該早點和你說的,嗯?」傅傾城繼續去扯他的唇角。

他又哼一聲︰「真的?」

當然是假的。

傅傾城卻笑著說︰「當然是真的,你肯定不會阻止我的是不是?」

「周日回來?」他的態度已經有松動。

傅傾城忙點頭︰「是,一早的飛機

他吐出一口氣,像她一樣捏了捏她的臉,用了大力氣的,看著她皺眉呼痛︰「不要讓我成為最後一個知道你消息的人他忽然沉聲說。

她沒有再移開眼神,愣愣地看著他。

他的表情很平靜,說出來的話那麼真切,略有些棕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她傻傻的臉。

她忽地張開手臂朝他撲過去,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對不起……」

剛剛的道歉或許沒有那麼真誠,但這一次,是真正的由心而發,真正地想要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讓他成為最後一個知道她消息的人。

對于傅傾城的突襲擁抱,秦年有一瞬間的堂皇,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抬起手撫上她縴瘦的背脊︰「嗯,原諒你了……」

聲音低沉溫柔,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的臉便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輕輕地笑起來。

他擁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樣下去有點不對,她緊緊地貼在身上實在有些太誘人。

猶豫一下,還是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扶得開一些,像是面不改色,可有些微表情卻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回去再收拾你他咬著牙。

她吐吐舌頭,忙坐好。

總算是安全地回到了家,秦年說要收拾她,但其實也好像,沒什麼時間可以收拾她。

因為知道明天傅傾城要走,所以等她一回去  就膩到了她身邊,無時無刻不貼著,連她收拾行李都一直等在旁邊。

總不至于和兒子過不去,秦年只能忍了又忍,繼續忍……

收拾好了行李也已經不早,  該睡覺了,看著洗好澡的傅傾城和  直接躺到床上,秦年終于忍不住了︰「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傅傾城愣一下,沒了解他的意圖,乖乖地點頭︰「怎麼了?」

「  還在休養,需要充足的睡眠,你們還是分開睡吧,免得明天吵醒  秦年義正言辭地說。

傅傾城也沒想到他有別的想法,對于他的話思考了下覺得也對,便對還未戴上助听器的  說了一下。

  雖然有些不舍,還是乖乖點頭,說我都听媽媽的。

不過傅傾城還是舍不得讓  一個人去睡覺,所以準備自己和他一起過去,等  睡著了再回來。

雖然秦年對這個結果還是不滿意,但總不好明目張膽地和自己的兒子爭寵,所以別別扭扭地同意了。

看著傅傾城拉著  的手走出去,他心里實在是……

果然其實兒子比丈夫更重要。

不然怎麼她要去雲南的事情都提前告訴  了,卻偏偏不和他說?

他也不得不承認,雖然說口頭上是原諒了傅傾城,但是心里還是有些過不去。

就像他說的,成為最後一個知道她消息的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只是左等右等卻依舊等不到傅傾城回來,他已經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十遍,幾次想拿出煙來抽,想了想又作罷,乖乖把煙盒放好,猛喝一口水。

又忍不住看了一次時鐘,他終于驀地坐起來,然後起身穿了拖鞋大步往  的房間而去。

原本是大步大步的,生怕她不知道一樣,可越近,他的動作便越輕。

直到來到門口,莫名其妙的,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好像是生怕驚到里面的人。

門沒有關住,虛掩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一些,縫隙就大了點,足夠他看到里面。

大燈關了,只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燈光昏昏黃黃,很寧靜又很溫暖。

傅傾城躺在床的外側,微微側著身,將  摟在懷里。

從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隱約看到她的眉眼,溫柔寧和,帶著淺淺的笑意,看上去那麼滿足和幸福。

她似乎在低喃著什麼,他離太遠听不見,大概听出來她是在唱歌,旋律听不大清楚,但也溫溫柔柔的。

其實她這麼低的聲音,  大概听不清楚,可她還是唱著,用最溫暖的聲音,最虔誠的態度。

秦年沒有推門進去,那個空間好像只屬于母子二人,他笑了笑,幫他們帶上門,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走了回去。

傅傾城終于將  哄睡,低頭看到他因為暖和而紅撲撲的小臉蛋,心里頭一暖,便俯身親了一下他女敕女敕的臉頰。

他似乎也感受到,唇角揚起一個弧度。

她悄悄地下床,然後又給他掖好被角,將燈光的亮度調暗,做好這一切,才動作格外輕地走出了房間。

就算在回房間的走廊上也是輕輕的,開門也是輕輕的。

只是沒想到才剛剛開了一條縫隙,門便從里面打開。

她還怔愣著,已經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倏地一下將她拉進了房間。

還沒能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緊緊地壓著貼在門上。

禁錮著,一動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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