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可沒有一個人點破。♀
傅清瑜笑得很天真︰「北易哥,時容說想要回去了,你送送她好不好?我還想和青青說幾句話呢
時容慌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罷看了傅傾城一眼,希望她能幫忙說話。
傅傾城還來不及說,傅北易已經說︰「我送吧
時容進出兩難恁。
傅北易便直接走到了她面前︰「我送你回去
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就像是說著最平常,最普通的話語。
時容看了傅傾城一眼,深吸一口氣,終于點了點頭耽。
等著兩人離開,傅清瑜臉上的笑容化作憂愁︰「青青,我是不是做得太明顯了一點?」
真的不是明顯了一點點。
是非常非常明顯,只差把話都說明白了。
傅傾城不知道怎麼回,但光表情就能看出她的答案。
傅清瑜便尷尬地笑了笑︰「北易哥太木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我當然得幫幫忙,不然等我……」她忽然噤聲,不再說話。
她猶豫一下︰「我明白……」
這是屬于別人的故事,她無法參與,只能旁觀。
至于究竟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一切都是天意。
傅清瑜因為車禍的傷沒幾天就恢復地差不多了,她也不願意留在醫院,所以早早地就回了家。
就算陸萍宜並不歡迎,傅傾城有空也會去看看,因為她知道她的到來會讓深受病痛折磨的傅清瑜開心很多。♀
而至于陸澤成究竟有沒有去看過她,傅傾城不知道。
她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有見到過他,又或者是蘇藝。
*
傅傾城的工作進入正軌,此時她已經比剛回國那段時間好上許多,她也想要得到頭條新聞,但學會了不那麼莽撞和沖動。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她愛著的人,和愛著她的人。
她的生活也像是進入了正軌,和秦年的相處平和,與 的關系也終于修復,只要沒有忙到焦頭爛額,總會去幼兒園接 。
當然,如果在幼兒園的時候不會見到白雪或者白苓就會更好了。
也很明確地表示過他不喜歡白雪,偏偏老師排座位的時候還將兩人排在了一起。
傅傾城原本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問題,可接連好幾天 都在家里透露了些許情緒,便讓她覺得大概需要采取一些行動了。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白苓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是篤定了她真的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嗎?
傅傾城正好跑了一個新聞之後可以早些離開,她便去了 的幼兒園。
正好是課外活動,孩子們都在操場上玩耍。
傅傾城看到了 在玩滑滑梯,沖他招招手。
迅速地從滑梯上下來,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腿仰起頭︰「媽媽,你怎麼來了?」
傅傾城模模他的頭,擦了擦他額角的汗︰「乖,你繼續去玩吧,媽媽有些事情要找老師
也沒有多問,點點頭,松開手又跑了開去,跑了幾步還回過頭朝她笑了笑。
傅傾城剛想收回視線,就看到了坐在單杠上的白雪正冷眼看著他們。
她回過頭,以前不覺得,這樣看來的時候,白雪和白苓真的很像,絕對是母女。
尤其是那個眼神,如出一轍。
傅傾城找老師首要是為了了解 最近的情況,雖然他表現得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但她還是怕他有什麼地方沒有痊愈,不過問過老師,得知他一切正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老師也有些為難地說︰「說起來,不知道 和新來的白雪是不是有什麼矛盾,關系實在是太差,本來是希望孩子們好好相處才讓他們坐在一起,沒想到倒是關系更不好了……」
「這件事情我也想說一下,」傅傾城說,「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讓他們不要再坐在一起?因為有些別的原因,大概不能像平常的孩子那樣對待
老師也已經在考慮這件事情了,所以傅傾城提出之後立刻同意了,說是今天已經是周五,等下周的時候就換個座位。
聊得還算不錯,正準備告辭,卻忽然听到操場上傳來陣陣吵鬧聲,傅傾城剛想轉頭去看,卻看到助理教師忽然匆匆忙忙跑進來︰「不好了,有兩個小孩從鉬滑梯上摔下來了
傅傾城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一驚,猛地站起來,滿含希望地看向她︰「誰?」
「秦 和白雪
她的話剛說完,傅傾城已經沖了出去。
兩個孩子還躺在滑梯下,雖然不高,但是旁邊就是一塊石頭,尖尖的角,上面還帶著血,不知道是誰的。
傅傾城跑到 面前,卻不敢動他,不知道他到底傷到了哪里,只能撫著他蒼白的臉叫他︰「 , ……」
只是緊閉著雙眸。
傅傾城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身上像是沒太大的傷口,那些血不是他的,是白雪的。
白雪的腿上被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雖然已經有人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還是在不停地滲出來,草坪上都是一片血色。
傅傾城並沒有因此而放心,雖然沒有外傷,但誰能知道究竟有沒有傷到內里?
幸而醫院不遠,很快就有救護車趕來,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送往醫院。
傅傾城和一位老師同行,老師在救護車上就給白苓打了電話,通知她趕往醫院。
傅傾城也顫抖著手給秦年發了短信。
一到醫院,孩子們就被送到急診室,因為白雪的傷看起來就更嚴重一點, 便被晾到了一邊。
傅傾城氣到不行,拉了個護士就吼︰「我的孩子你們就不管了嗎?他也還昏迷著沒有醒!」
護士安撫道︰「在那之前附近出了車禍,送了好幾個重傷員,醫生們都很忙,那個小女孩再不治療就失血過多了,請您理解,空出人手就去治療您的孩子
傅傾城還想說話,已經從身後被人抱住︰「青青,別激動
傅傾城提起的氣因為這句話頓時有了著落,回身,迷蒙著眼楮看他︰「秦年, 也摔了下來,我都沒敢仔細看,不知道他傷到了哪里……」
「別擔心,我去囑咐一聲
傅傾城看著他去打招呼,遠遠就听到有個熟悉的女聲在叫︰「小雪……」
隨著聲音,一個身影沖了過來,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傅傾城!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的兒子做的?」
傅傾城原本就已經氣惱到了極點,猛地甩開她︰「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說是你的女兒做的?!」
「我的小雪那麼乖怎麼可能!是你做的吧?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偏偏你去了就發生這種事情!」
傅傾城喘氣,剛想說話,已經被急診室里跑出來的護士打斷︰「誰是那個女孩子的媽媽?她是rh陰性血ab型,我們醫院庫存不足……」
白苓驚了一下,大概她也忘記了這件事情,正好看到秦年從急診室出來,她慌忙跑過去抓住他的衣襟︰「阿年,你救救小雪,你救救小雪……」
傅傾城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向他們,有些听不明白白苓的話。
秦年也抬眼看向傅傾城。
護士將剛剛的話再說了一遍,秦年默默地收回視線︰「我是rh陰性血ab型……」
傅傾城驚到,她沒有仔細了解過秦年的血型,只知道他受傷那次失血過多,她也曾經無意間听到醫生說幸好還有庫存之類的話,卻也沒有仔細了解。
白苓猶豫了一下又加一句︰「護士,請經過輻照之後再輸血
秦年不敢置信地看向白苓,白苓卻面無表情。
看著秦年跟著護士進去,傅傾城身體晃了晃,不敢相信,但卻忍不住懷疑。
這個世界上同樣的血型能有多少?
白苓走到傅傾城身邊,輕聲問︰「你知道為什麼我說要經過輻照之後才能給小雪輸血嗎?」
傅傾城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因為直系親屬之間不能直接輸血,可能會得並發癥,病發率不高,但一旦發病,有百分之九十的致死率白苓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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