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水站在熱鬧圈之外看了一會,走下台階走近,撥開圍攏的士兵,宛茗也注意到了任柏水。**********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接住了飛過來的藤球,任柏水摘下一個將士的藍色布帶,掌心向上拋起球,翻身一踢,帶了力道的藤球擦著紅隊的球門而進,讓紅隊的球門晃晃悠悠,強力的宣戰。
「駙馬爺好興致,讓我也坐不住了,不介意較量一場吧,」
任柏水邊說邊系上了藍布帶,宛茗想要阻止向恂接受任柏水的挑釁,但是慢了一步。
「任大人不請自來,這會又何必客氣?」
任柏水似笑非笑,「彼此彼此,球場見真招!」
宛茗錯神間,鑼鼓聲落,比賽重新開始。向恂以極快的速度從任柏水腳下將球截走,贏得了一片喝彩。對上任柏水時,向恂的眼神不同尋常。從任柏水的阻攔月兌身,向恂沒再給任柏水留機會,將球送入了藍隊的球門。向恂揚起嘴角看了一眼臉色挫敗的任柏水,重新奔跑起來。
宛茗滿是擔憂,因為向恂張揚傲氣的態度。任柏水不是君子,宛茗可以肯定,是小人,就會記仇。宛茗擔心哪一天防不勝防,任柏水一定報復向恂。
正當宛茗想辦法時,向前帶球跑著的向恂突然腿一彎,直直地沖著地面倒了下去,任柏水的身體擋住了向恂大半個身子,宛茗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球歸了任柏水,向恂憤憤地再次站起。
向恂和任柏水面對面的對峙,讓周遭的人都是莫名的緊張,任柏水絕不願被向恂攔住,而向恂對任柏水腳下的球勢在必得,互不相讓,輸贏必有一番定論。
宛茗皺眉看著,心里隱隱地著急,忽然閉了眼楮,暈倒在地。
「公主!」
尖叫聲同時吸引了向恂,任柏水的目光,向恂站直身體,比任柏水更快一步到了宛茗身邊,拍了拍宛茗的臉頰,不見醒,向恂抱起宛茗直奔主帳。
「趕快去請明寧大師,快!」
向恂放宛茗在床上,任柏水同樣擔心地跟了進來,向恂顧不了那麼多,就勢跪在了地上給宛茗號脈。
「你在干什麼?給公主看病自有太醫,你懂什麼?」
向恂已經當任柏水不存在,任柏水反而先嚷嚷。向恂斜一眼身後的任柏水,難有好脾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出去!」
「你……」
任柏水上前一步,向恂言語更犀利,「滾!」
宛茗不料弄巧成拙,睜開眼楮扯住了向恂的袖子。正好明寧和洪欣,還有洪世昌都進來了,僵局才打破。宛茗開口,任柏水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難免又將這筆帳算在了向恂頭上。
「弟妹,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宛茗笑著向洪世昌示意沒事,不等明寧診出結果,向恂已經看穿,擔心的神情不復存在,「為什麼要假裝暈倒?是覺得我贏不了任柏水太丟人,還是怕我又把任柏水打傷?」
宛茗看著向恂有些氣悶的表情,「都不是,是覺得沒有必要和他較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味的容忍,我做不到
向恂倔強的一面又出來了,洪欣和洪世昌都在一旁看著,只有明寧才能幫著說說向恂,「恂兒,公主也是為你好
漸漸了解向恂不會輕易被說動的性子,宛茗的語氣柔和許多,「你明知他是故意挑起事端,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嗎?退讓只會讓他更加小人得志!」向恂在球場時就賭了一口氣,任柏水又是那樣囂張的態度,宛茗的勸說似乎踫了壁。
「算了算了,為那種人,有什麼可吵的」,向恂和宛茗突然就鬧起了別扭,洪欣都覺得莫名其妙,「不想讓小人得志,你們就別吵了
「小妹說得對」,洪世昌撞了撞向恂的肩膀,「兄弟,你怎麼知道弟妹沒事?萬一弟妹是真不舒服呢,錯怪了她怎麼辦?萬一……弟妹給你懷了個大胖兒子呢?」
洪世昌最後一句話說懵了向恂,側過頭,正好和宛茗四目相對。向恂尷尬著臉色,再也不往宛茗那邊多看一眼。宛茗低了頭,沒辦法往下接話。
洪欣用力地拍了洪世昌的胳膊,「大哥,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知道?跟我出來,剛才後營那邊的事還沒做完呢!」
明寧看了看沉默著不說話的向恂和宛茗,默默地轉身離開了主帳。
向恂此時心里在想什麼,宛茗大致能夠猜到,而宛茗的想法,向恂或許難以察覺。宛茗看著向恂的側臉,伸出手握住向恂的手臂晃了晃,放低了姿態,「別生氣了
舒了口氣,向恂還能怎麼生氣,臉色已然緩和,「下次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我,我去看看師傅那邊要不要幫忙
宛茗想抓住向恂卻慢了一步,不知道是否是宛茗的錯覺,總覺得向恂偶爾會逃避,躲著自己,個中原因,宛茗或許應該想辦法,找機會去解決。
夜里又落了雪,風都變得更大了些。宛茗放下手里的書,看了看窗外似棉絮飛舞的雪花。向恂還在軍營和各將軍商討戰事沒回來,向恂的威信在漸漸建立,宛茗一開始還需要從中調解,到現在就放手讓向恂去處理。不過向恂什麼事都不瞞宛茗,大大小小的決定,向恂都在不經意間全數告知,宛茗感受得到向恂的那份信任,也是因為這份信任,讓宛茗在一件事上拿不定主意,不知應該等待,還是應該主動。
拿了錦袍,宛茗離開了房間。
到了軍營,連遮風擋寒的茅屋瓦礫都沒有,宛茗更覺著冷,直接到了主帳,發現里面的氣氛比凜冽的寒風還冷峻,不同尋常。
宛茗將御寒的袍子交到向恂手里,看著吹胡子瞪眼的眾將軍,質問出聲,「發生何事?」
「公主,您評評理,駙馬年少氣盛,但也不能拿將士們的命去賭!」
「打了兩場勝戰就狂妄得目中無人,駙馬爺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住口!」宛茗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兩句是非弄得很糟糕,「本宮不想听你們如何爭吵,到底發生何事,宋將軍,你來告訴本宮!」
「公主,是駙馬……」
「我要出兵奪回盛濱向恂看著宛茗,一句話道出了緣由。
「這麼快?」宛茗一時之間也覺得有點驚訝,然後就明白了向恂和其他將軍的分歧,「凡事好商量,既然奪回盛濱是遲早的事,駙馬的提議有何不妥,眾位將軍不會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說嗎?」
老將們低著頭,明顯還是憤憤不平。
「所有人都反對駙馬的提議嗎?」槍打出頭鳥,都默不作聲,宛茗就明白了局勢,「駙馬一個人,就一種看法,眾位將軍經驗足,見識廣,關于極力反對的理由,不妨說說看
「哼,我們也只有一種想法,就是養精蓄銳,暫不出兵
蹬鼻子上臉的語氣,說得向恂氣血上涌,到嘴邊的反駁因為宛茗暗地里的阻攔而打住了,看一眼宛茗,向恂背過了身。
「奪回盛濱,那是說說就可以的嗎?年輕人不要太狂妄,不過贏了兩場,就要一步登天了不成!」
「 國,那是小小島國,人力物力的供給遠遠不如我朝,持久戰是最好的策略,先在陸州城將他們耗得彈盡糧絕,到時候再出兵,盛濱必將重歸我朝所有,不是可以速戰速決的情況,駙馬要認清這一點才好
宛茗握著向恂的手臂,感覺到向恂在微微用力,朝向恂的臉看去,向恂皺著眉頭,閉著眼楮,不耐煩地听著。宛茗握著向恂的拳頭,卻握不到向恂的掌心。
「一時大意之下已經丟失盛濱,眼下再魯莽行事,損兵折將還搭上整個陸州城,皇上必定會怪罪下來,駙馬能向皇上交待嗎?」
向恂凝重了臉色,轉過身看著端出了千萬種理由的原朝老將,「被動挨打,一味防守不進攻,各位覺得不是損兵折將? 軍損耗八千人,我軍死傷一萬,各位覺得劃算?那麼在涇地開戰,勞民傷財,百姓流離失所又是算在了誰的頭上? 軍如果補給不足,怎麼可能奪下盛濱,覬覦陸州?各位未免把一切想得太理所應當了! 國出兵,難道是等著我軍將他們驅逐出境嗎?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這筆帳不管是誰來算,怎麼算,都知道應該怎麼做,大原皇帝難道會是個例外?」
「你……你竟敢辱沒聖上?!」
「好啊,我等這就奏章一封送京,讓皇上給一個論斷,就是不知道駙馬的性子急,等得還是等不得!」
向恂氣得不能再忍,宛茗這回用手掌撐住了向恂的肩膀,不讓向恂再多說。
「出兵討回盛濱一事容後再議,眾位將軍都歇著吧,無須為此事叨擾父皇
宛茗甚至來不及和向恂說些什麼,向恂不顧宛茗放在肩上的手,快步離開了主帳,帶進的寒風似乎吹進了宛茗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對日更沒有激情了嗎?
正好最近老友來訪,寫不動了,周四要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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