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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夫妻同心永不離

三個人走在廊檐下,其實洪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洪世昌去找了宛茗,原先準備好的說辭都用不上,洪欣對大哥洪世昌只有一句感謝和一聲抱歉。洪世昌一向想事情簡單,決定了的事就不再喜歡婆婆媽媽。

「小妹,你大哥我在你眼里就是那麼沒有義氣的人嗎,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戰場殺敵,還給咱們老洪家光宗耀祖了呢,」

洪欣沉吟著,想一同出戰的想法忍住沒說,預料到洪世昌不會答應,而洪欣亦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了。

「大哥,反正你記得,凡是別逞能,身體是本錢,不要一味追著敵人跑,小心陷阱。」

「小妹,你當大哥是三歲小孩嗎?」洪世昌笑著,「大哥雖然目不識丁,但是英雄好漢的故事听了不少,還有駙馬兄弟領軍,擔心啥?你在宮里好好陪著公主弟妹,我覺得那個誰有點古怪……」

明寧和洪欣皆是一愣,洪欣看了眼明寧,看著洪世昌問道,「大哥,你說的是誰?」

洪世昌正要說,忽然盯住了對面走過來的一個身影,「吶,吶,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明寧和洪欣轉過身,來人已到跟前,「明寧大師,洪大哥,洪姑娘好,你們知道向恂在哪嗎?」

「駙馬兄弟跟公主弟妹在一起,旁人不便在場,我們都出來了,伍月姑娘還是不要去找了。」

「既然這樣就算了」,伍月看明寧和洪欣也是一樣的態度,面露尷尬,「洪姑娘,上回沒經你同意就用了你的房間,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

「那就真是太巧了」,伍月不說還好,一說,洪欣就來氣,擺明是利用她,「幸好她倆已經解除了誤會,不然我就成罪人了,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洪欣居心叵測。」

「呵呵,說的也是」,伍月訕笑著,「那我先告辭了。」

洪欣看著伍月走遠,轉向洪世昌,「大哥,你也覺得她不對勁吧?」

洪世昌雙手抱臂,點了點頭,「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的城府很深。」

想起什麼,洪欣問著若有所思的明寧,「師傅,您以前就見過伍月,依您看,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並沒有太多接觸,不過她倒是曾經以太子妃自居,大小姐脾氣可是大得很。」

「這種人怎麼可能入我兄弟的眼,和弟妹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洪世昌善惡分明,對伍月的印象基本上難以改觀。

「話雖這麼說,到底是不知底細」,明寧顯得更加謹慎,「欣兒,暗地里調查可以,注意分寸,切記不可太出頭,以免招來禍端。」

「是,師傅。」洪欣知道明寧意指自己往日里一貫的心直口快,確實是不甚明智的行為。

洪世昌看了看洪欣和明寧,憨厚的臉上,笑得很是放心。

柳州,令州,濟州三方人馬,最晚的都在日落時分抵達了涇省,知道這個消息的宛茗安心不少。自書案前起身,宛茗舒緩了全身的僵硬,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沉思了一會,拿上錦袍,剛要出門,小舞已經傳了晚膳進來。

「公主,您就別跑來跑去了,我讓福公公去請駙馬過來了,您和幾位大臣議事忙了一下午,歇會吧,不然要累壞身子的。」

宛茗被小舞扶著坐下,宛茗饒有興趣地看著忙著盛湯的小舞,「你怎麼樣?」

「我就不是享福的命,躺著渾身不舒服。」

宛茗笑著,「身體無恙,心里呢?」

小舞小心地將湯放在宛茗面前,「您都無怨無悔,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也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駙馬要是敢辜負您,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听似惡狠狠的話卻讓宛茗心里一暖,想到近來向恂的轉變,宛茗突然就有點幸福得暈頭轉向的趨勢。

「不過公主,您這麼急地召齊各部大臣是要做什麼?」

宛茗吹涼了熱湯,舀起一顆白蓮放進嘴里,「小舞你這麼聰明,又看出什麼了?」

「公主您不是更聰明,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小舞還是和以往一樣機靈古怪,「公主您打點好宮里的一切事務,無非就是您打算離宮,跟隨駙馬一起出征,我猜得不差吧?」

宛茗喝了小半碗,放下湯盅,看著小舞,「你這麼能耐,不如算一算我軍這一戰勝算有多少。」

「駙馬和公主雙劍合璧,肯定穩贏!但是我覺得駙馬不會答應,您又不會逆駙馬的意,所以……」

「所以我需要和她商量」,宛茗截了小舞言之過早的結論,反問道,「那你到底能不能把人請來?」

小舞胸有成竹,「駙馬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公主的名義,還怕請不來嗎?」

宛茗無奈地搖頭,像是要印證什麼,福生只身一人進門跪首請安,「回公主,駙馬還在練功,讓公主不用多等」。

宛茗似乎早有預感,只剩小舞詫異得不敢相信,不一會也消化了,「這就是恃寵而嬌四個字的含義了吧,算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恩?」宛茗叫住轉身要走的小舞,「做什麼去?」

「準備食盒,駙馬那麼辛苦,再餓著了,公主您不得心疼壞了啊?」

拿小舞沒辦法,宛茗由著小舞去準備,實則心里也真是這樣想的。但即便是宛茗,被小舞這般露骨地打趣,還是會有一絲難為情。

向恂臥床養病這麼幾天,終于能夠握著劍松松筋骨,大汗淋灕都不舍得停下休息片刻。宛茗的面子請不動向恂,不過宛茗一出現,向恂就收起了氣勢凌人的招式,換上了和煦的笑臉。

「早該想到你不會這麼听話,還不如我過去呢,一來一回,飯菜都要涼了,我還真有點餓了……」

「哎」,宛茗躲過向恂要來拿食盒的手,「是你不對,不能這麼便宜你,我要考考你這兩天苦練的成果。」

向恂眼底閃過亮色,「好啊,棋逢對手才有意思。」

「先說好,如果我贏了,我有一個條件。」

向恂不以為意地笑著,「興許你輸了,我也會答應呢。」

宛茗故作驚訝,「是嗎?那就不用動手了,過來吃飯吧,邊吃邊說。君子一言,你必須說到做到。」

無緣無故地被將了一軍,向恂愣頭愣腦地坐下,接過宛茗遞的筷子,察言觀色,「你先說說看,難度太大的話,可能我也無能為力。」

宛茗騰出手給向恂擦了鬢角的汗,一語截斷向恂的後路,「不能這麼快反悔,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向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宛茗也沒再和向恂打啞謎,將向恂愛吃的菜和向恂必定不愛听的話一起拋給向恂,「我要跟隨大軍一起出戰。」

「不行!」

宛茗抬頭看著向恂,無聲地反問向恂前後的言行不一。向恂便知中了宛茗的小計謀,開始扯大道理,「兩軍交戰,有統帥,將軍領兵即可,你身為公主,自然應該留守涇地主持大局,穩定軍心,怎麼可以涉險?」

「宮中事無須打理,目前最緊急的就是戰況,不穩定軍情,何來主持大局之說?」宛茗絲毫不示弱,要說道理,頭頭是道,條條有理。

眼見這個方式說不通,撇開一貫的說辭,向恂轉尋他徑,「宛茗,你不妨直說想隨軍出征的原因。」

宛茗可不覺得向恂是想听什麼肉麻的話,不受向恂戰術的困擾,莞爾一笑,「那你敢說你反對是沒有一點點私心的嗎?」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放棄戰略,向恂選擇坦白,「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但是你去了戰場,兩軍混戰,刀槍不長眼,我也會擔心的。」

宛茗彎唇笑開,像給向恂誠實的行為表揚似的,將雞翅夾到向恂碗里,「知道我會擔心你嗎?你不是一直以為我鐵石心腸,助紂為虐?」

向恂被反問得無可奈何,「此一事,彼一事,不可一概而論。」

「死鴨子嘴硬,那就事論事,我在宮中,你會很放心,但是你在戰場,讓我一個人提心吊膽嗎?會不會太不公平了?兩個人在一起,不僅可以化解擔心,互相照應還能減小危險發生的可能性,一舉兩得。」

「但是……」

向恂還是沒有被說服的跡象,深知講理是行不通的了,宛茗放下碗筷,直視向恂的眼楮,佯怒出聲,「向恂,你總是推辭,是不是真的很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要辯駁的向恂抬頭看著宛茗的眼楮,忽然想到了在大牢的時候,自己親口說的那些混帳話,再听到宛茗的玩笑話,心里就是一緊。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都不曾像你這樣想過。」

向恂漸漸地漾開笑容,放下筷子,握著宛茗的手,「去吧,一起去,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兩個,理所應當在一起。」

驚訝只有一瞬,宛茗很快就理解了向恂的轉變,一語雙關,「算你識相,下次再犯,定不輕饒!」

向恂笑著,這一場較量下來,可比來往數十招更難招架。

作者有話要說︰謝大家祝福,偷了一天懶是因為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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