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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臨危受命沙場將

大原皇宮里,自吞並涇國之後,涇地的大小事就一直是朝廷熱議的話題,加上 國進犯,來勢洶洶,大原皇帝也很是憂心,急于想出應對之策。

「左相,對于涇省內外的形勢,你怎麼看,」

丞相左巍位高權重,輔佐皇帝多年,深得君心,其治國謀略也保原朝安定富足。

「回皇上,臣以為朝中正是用人之時,既命駙馬向恂回到涇省因地制宜,輔助公主齊心治理,臣覺得便應放權,放手讓駙馬去應對涇省的內憂外患。俗語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駙馬在其位,謀其政實屬無可厚非之事。」

原帝冷哼一聲,左巍便不再往下說,「朕倒是想知人善用,可是她呢,鬧翻軍營,抗旨不遵,根本沒將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左巍察言觀色,再度開口,「皇上,微臣拙見,認為駙馬並非不知好歹之人,之前可能還心有芥蒂,可如今她任駙馬一職將近半載,只要皇上給以充分的信任,駙馬必能理解皇上的用心,忠心為我大原!」

原帝皺眉看向左巍,「左相何以如此有把握?」

左巍輕松地笑言,「皇上,涇國之殤已經無法挽回,駙馬沒有退路,我朝若能指明前路,任人唯賢,便能得兩全,駙馬壯志得以抒發,我朝亦得到了人才和民心,最主要是,公主也能得到幸福。」

宛茗是原帝心尖上的女兒,左巍這一說,就說到原帝心里去了。

「皇上,平心而論,駙馬向恂無論是樣貌人品,才學武藝皆屬出眾,若她能好好待公主,不失為一段千古佳話。」

「愛卿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原帝押了口茶,「放權,用人不疑,對嗎?」

意思已到,左巍拱手鞠躬,「皇上聖明。」

「那愛卿覺得,這權,朕應該如何放?難道駙馬抗旨一事,朕就睜只眼閉只眼,不聞不問了嗎?」

「自然不是,皇上,可讓駙馬將功贖罪,帶兵出戰,只準勝,不準敗!」

原帝沉默著思索了片刻,揚手向著左巍,「準奏,這回駙馬再抗旨,嚴懲不貸!」

從保護宛茗的角度來說,一個是盡可能地利用完向恂,然後還宛茗自由身;一個是給以信任去栽培,讓向恂和宛茗互相接納。這也是任柏水和左巍兩種不同主張的分歧之處。在聯姻之初,向恂難以接受,難道原帝心里就好受嗎?互相懷著敵意,原帝便傾向了任柏水極端的對待方式。但是平心靜氣地,哪家嫁女兒是希望女兒拋棄或被拋棄?就算身為皇帝,原帝的心情也是一樣。半年的時間,對宛茗的思念深了,漸漸地,從宛茗書信中一切安好的字里行間,對向恂的反感也在變淡。如果向恂能讓宛茗幸福,如果向恂能夠真心臣服,原帝也可以做出適當的讓步,或者說是努力,給向恂機會去證明。相反地,要是向恂不知好歹,一意孤行與大原為敵的話,原帝是絕不可能將宛茗交到她手上!

曾經專屬于向恂的練武場,向恂推開門走進,原封不動的,還是原來的樣子,兵器架上甚至一塵不染。向恂拂過長槍,關刀,青戟,利劍,走向東南角處唯一的一套黑色盔甲。頭盔拿在手里,向恂側身看著整個練武場地,往日和先皇切磋較量的畫面一一浮現,從七八歲到十幾歲,或細心講解精髓,或厲聲提醒要點,或對一招一式下手過重而皺眉擔憂後悔。兒時,覺得能和先皇在這里待個一時半刻都是好的,因為只有這時候,先皇才不需要見大臣,批折子,能全心全意地陪向恂。後來要求嚴了,向恂便常常忙里偷閑,借故不來,先皇氣得要考向恂,只是向恂每每都能過關,讓先皇無話可說。少年時,先皇和向恂之間,一旦動手,輸贏難分,先皇愈加自豪,向恂日漸成長。

向恂在練武場的中心席地而坐,頭盔擱在膝上,想起從前威風凜凜的父皇,嘴角揚起微笑。

「恂兒,擔當大任者,需要強大自身,才能保護你所看重的。」

「父皇,您所要保護的是什麼?」

「小家大國,一方百姓。恂兒呢?」

「兒臣要護父皇所護,愛父皇所愛,即天下,即臣民。」

向恂還記得當時先皇的爽朗笑聲,那種欣慰和驕傲,向恂現在體會得更加深刻。

「父皇,兒臣雖已不是一國儲君,但初衷未變,護天下,愛臣民。」

「叩叩」極輕的兩下敲門聲,拉向恂回神。明寧,洪欣和洪世昌一齊進來,讓向恂吃了一驚,抱著頭盔站起身,不住地打量洪世昌。

「洪大哥,你這一身」,洪世昌一改原先不修邊幅的樣子,衣服也換上了侍衛的官服,弄得向恂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你是自己不會看呢,還是看不懂?」洪欣幫洪世昌理了理衣領襟口,「我大哥現在是你的貼身侍衛,你要是統帥的話,我大哥至少也是副將,這點威信還是要有的。」

「什麼?」向恂更加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洪世昌揚起手里的大刀,「兄弟,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那就來親自試試我的本事!」

「洪大哥,你別說笑,我就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向恂將目光看向明寧,明寧卻只笑不答。洪世昌搭上向恂的肩膀,「兄弟,我就是討了個官當當,不用這麼緊張。」

洪欣不禁雙手環臂搖頭,「師傅,我這個師兄這麼嗦,我怕會受不了。」

向恂本想再細問洪世昌,這下轉頭看著明寧和洪欣,「師傅?師兄?這又發生什麼了?」

「這麼驚訝做什麼?」洪欣抬頭瞪著向恂,「我說過不走就會認師傅的,有我做你師妹不好嗎?」

明寧已是默認的態度,向恂仍然無法相信,「在我昏迷的時候竟然發生這麼多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明寧將情緒藏在波瀾不驚的眼底,洪欣有點不自然,不過正好被推門而入的宛茗化解了。

「每隔兩個時辰吃一次藥,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向恂迎著宛茗走過去,「都送到這來了,不知道也不能不喝。」

頭盔遞給宛茗拿著,向恂端了藥,看看宛茗身邊面生的宮女,「小舞呢?怎麼不見她?」

「小舞有點不舒服,我讓她休息」,宛茗自錦袋中拈出一顆梅子,催促向恂,「快趁熱喝,再吃了這個就不會苦。」

向恂和宛茗對視一眼,屏息不聞那刺鼻的藥味,仰頭兩大口喝下,就著宛茗遞梅子過來的手勢,低頭就將梅子含在了嘴里。宛茗的指尖不經意地踫著了向恂的嘴唇,是比梅子的甘甜更能轉移藥汁入口的苦澀。

「咳咳,弟妹,你陪著我兄弟,我們就先出去了啊。」

洪世昌往前走了兩步,明寧停在向恂面前,「恂兒,你傷勢未愈,切記練功不可過度,注意休息。」

「是,師傅」,答完明寧,向恂看著前頭的洪世昌,「洪大哥,你很神氣,很適合你。」

「哈,我兄弟就是有眼光。」洪世昌不禁又上下看了看自己。

向恂無聲地笑,在一旁橫架上取了最上面一把短刃,遞給洪欣,「就當給師妹的見面禮,還望笑納。」

洪欣佯裝不屑地接過,匕首出鞘,刀光一晃,洪欣眼底就有欣喜之色,向恂也笑了笑。

待整個練武場只有向恂和宛茗兩個人,向恂看著宛茗,狀似苦惱,「我該給你什麼?」

宛茗笑著,將頭盔放好,抬手撫上盔甲,感受冰涼觸感背後的堅硬,思考著是否足以保證向恂的安全。

手自宛茗腰間環過,向恂將似乎更加柔弱了的宛茗抱進懷里,「怎麼不說話?」

「抗旨是罪,遵旨是戰,我該說什麼?」

「當然是好好打一場勝戰回來!」

宛茗偏頭,「你真的願意為了大原而戰?」

「也是為了涇地的百姓,不是嗎?」向恂將下巴擱在宛茗肩膀,「這和逼他們當兵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如果你父皇信守承諾給了我兵權,我就會信守承諾地打好這一仗,不會讓他擔心的情況發生。」

宛茗握著向恂放在腰間的手,摩挲著,「向恂,我發覺你有一點點變了。」

「是嗎?」向恂的話里充滿了笑意,「宛茗,等我戰勝回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等我。」

宛茗輕笑,「不是問我要什麼嗎?你且記得,牢牢記在心里,我只要你平安歸來。」

「放心,相信我」,向恂收緊手臂,「有句話,以我現在的身份說出來或許不太合適,但是我想讓你知道。」

宛茗抬眼,滿是好奇地看著向恂,「是什麼?」

向恂彎起唇角,「我若不能給你打下一個江山,便選擇為你守住這個天下。」

宛茗心里一窒,向恂這句話的意思是……宛茗轉過身,一臉嚴肅地面對著向恂。向恂被宛茗這幅謹慎的樣子逗笑,在宛茗開口之前,帶著所有的寵愛深情,輕輕地吻上了宛茗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周末有非常重要的事,求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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