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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要恨她怨她一輩子

第二天早晨,當木挽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走了好一段路了。宮燁霖也是清醒的瞪大著雙眼,無奈被她壓著睡著,他也沒辦法推開。

「醒了就趕緊給本大爺起來!」他大吼一聲,木挽心僅剩的睡意全無。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這離了鏡緣宮就是好,有了可以區分的白天黑夜,連睡眠質量都好了許多。將宮燁霖扶起,她才發現他眼下有淡淡的黑圈,敢情這廝昨晚沒睡好哦?

掀開簾子,她笑顏燦爛的探出頭。「師傅,早上好啊

「都日曬三竿了,還早上咧御風在一旁說風涼話。

無視御風,木挽心繼續對仙人說︰「師傅,我們這就是去找蛇族了麼?」

「嗯仙人看著手上地圖,其實蛇族住的地方離玉面神醫的住處不算太遠,難怪木挽心說玉面神醫曾帶她去找過蛇族巫師。

木挽心也湊過身去看仙人手中的地圖,上面畫得亂糟糟的她看不懂,就省省口水不問了。

「蛇族住的地方有很多水源,你盡快把花瓣拿了,我們就把宮少主放了好擺月兌錦鯉族人的追捕仙人這話的意思,就是讓木挽心趕緊把人家褲子扒了拿花瓣,然後再把人家丟回水里!

木挽心訕訕的收回身子,師傅有時候做事是很絕的。「知道了

御風在一旁干笑,繼續發他的牢騷。「你要不要留下你其中一位夫君的住處,好讓人家以後找你負責啊?」

「你小子識趣的就給我閉嘴!」木挽心沒好氣的咒罵一聲御風,掄起拳頭就朝他腦殼敲去。

憤憤的放下簾子,木挽心一回頭就看到一臉不爽的宮燁霖,他肯定是听得到的。「別這麼幽怨的看著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她慢慢靠近,他眼里的驚恐也漸漸擴大。「你要是敢過來……」

「干嘛?你要咬舌自盡啊?我只不過幫你取下那害人的東西,你至于麼!」木挽心坐到他身旁,她一只手剛放到他腿上,他就全身顫了顫。

「我不要憋屈了半天,就算被人欺壓著,宮燁霖還是倔強的說道。不要就是不要,打死都不要!

木挽心輕輕一挑眉,這小子頑固不化。「你就當我是大夫吧,我跟你說,在我老家,很多男人幫女人生孩子,女人幫男人看病的她好心勸道,他卻一臉冷硬。

「我!不!要!」宮燁霖最後一字一句的拒絕。

「容不得你不要,誰讓那東西長到你膝上三分,你這褲管又沒彈性的,你讓我怎麼辦?直接撕開嗎?倒不如月兌了更省事,還能為你保住一條褲子木挽心伸手扯著他的腰帶。

宮燁霖臉上一紅一白的閃過,他著急了。「你要是敢月兌,我日後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行木挽心隨意答應著。

「不許月兌!」宮燁霖話音剛落,木挽心已經解開他的腰帶。「木挽心,你要是敢月兌,我宮燁霖會恨你怨你一輩子,不死不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讓你償還回來!」

木挽心瞥一眼這臉紅發燙的少年,她倒有些停下手中動作。「怎麼償還,難不成你也來扒了我褲子?」她只覺得這想法可笑,沒想到他卻當真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宮燁霖怒吼,木挽心卻扯住了他褲頭。「你還敢動?你你你……」

「我怎麼地了?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我可是長你十歲的大姐,你怕什麼。放心啦,我以後不會告訴你媳婦的木挽心最後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宮燁霖咬牙,要他說多少遍她才相信?「我不是十五歲!我是一百五十歲!」感覺到她的手動了動,他立刻驚慌的叫道︰「你、你這個瘋婆子!」

「哎呀,你有完沒完,拿點男子氣概出來好不好?」盯著他那又氣又惱的俊臉,這金發碧眼的少年生氣起來還蠻可愛的。

「你要是敢……」

「我就敢!」

「你敢?!」

「我敢!」

咻的一下,宮燁霖那可憐兮兮的褲子被木挽心拎在手中,她還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但眼前的少爺感覺好像有些石化了?

感覺到木挽心冰涼的手指觸在他溫熱的肌膚上,幾秒過去,宮燁霖那跳動的神經都快蹦出來了。「我要殺你了!」

馬車里傳出宮燁霖一聲怒吼,仙人淡淡的不在意,御風則輕輕哼了一聲。

各種羞辱的感覺涌上心頭,宮燁霖簡直不敢看木挽心此刻的動作,但其實她的眼楮只注意著他腿上的花瓣,其他地方她根本沒興趣瞄。

「好像真的是花瓣哦木挽心仔細看著,宮燁霖全身的肌膚都非常好,在這隱蔽的大腿內側,她看到一塊凹進去的地方,那片花瓣正瓖在肉里,完全吻合著的好像天生長出來的一樣。

「你別急,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取出來木挽心抬頭看向宮燁霖,他連嘴唇都咬破了,臉上紅得冒煙。「傻小子,跟自己過不去做什麼?別咬了

看到宮燁霖這樣高度緊張的模樣,木挽心才匆匆瞥了某處,輕描淡寫的說著︰「我說你毛都沒長齊吧……」

心中一堵,宮燁霖真有了一頭撞死的念頭,無奈他卻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屈辱的閉上眼。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不管了!

木挽心無奈的看他,她又沒做什麼,他至于嗎?「唉,等我取下來就好了

她模模那片花瓣,剛一觸上去的時候它還閃了閃亮光,這是一片橙色的。花瓣周圍有許多傷疤,估計是他自己抓的吧?這東西長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怎麼辦呢?不能硬摳出來,我怕弄得你血肉模糊,但它確實是對我有反應的木挽心細細想了想,干脆什麼也做,就這樣捂住好了,說不定它能自己掉出來呢?

宮燁霖死死閉著眼,唇瓣被咬出血絲,木挽心看到他這模樣也是心疼。「唉,等等吧,或許它自己就能出來了她用掌心溫柔的覆上那花瓣,就等它能感應著掉落。

一行清淚從宮燁霖眼角落下來,木挽心一看,他居然哭了?「喂,你別這樣嘛,我沒有佔你便宜啊,我正在救你啊,你看,這花瓣已經有些發燙了

宮燁霖還是倔倔的不睜眼,她無奈嘆氣,只好伸出另一只手為他擦眼淚。「小子,這真的沒什麼,你就當我是大夫嘛,大夫哪有什麼地方不能踫的?」

他還是咬唇不語,木挽心看得心疼,但漸漸地,他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宮燁霖,你怎麼了?不舒服?」

掌心的熱度越來越高,木挽心隱隱覺得那花瓣有些凸出來了,再看宮燁霖時,他已經滿頭冷汗,是很難受嗎?

「你忍忍,我馬上就把它拿出來,馬上啊!」木挽心握緊花瓣不敢用力,再過了片刻,掌心突然有了什麼東西,她攤開一看,是一片被染上鮮血的花瓣。

花瓣掉落的地方多了一個血窟窿,宮燁霖已經暈闕過去了,她趕緊拿紗布幫他包扎好,再拍拍他發涼的臉蛋,他沒有任何反應。

「師傅,我拿到花瓣了,但是他暈過了,怎麼辦?」木挽心慌張的探出車頭,她手上沾著宮燁霖的血。

仙人看了一眼木挽心懷中虛弱的宮燁霖,立刻伸手將他身上的穴位解開,但還是沒用,他依舊癱軟著不動。

「御風,馬上去最近的水源!」說完仙人就為宮燁霖把脈,細細思索過後,他才得出一個結論︰「花瓣沒了,對他身體的抑制也消失了,他這是要恢復原樣了

「什麼?變成魚嗎?」木挽心擔心的問道,她可不想因為一個花瓣就把人家好好的少年變成錦鯉。

「不,變成他當初該有的模樣仙人再次看了看附近的景色,「現在他需要水,只要有了水,一切事情都不用操心了

御風快馬加鞭,木挽心懷中的宮燁霖更是難受得掙扎,身子從冰涼變得滾燙,渾身都在發抖。

「師傅!」木挽心焦急喊著,仙人也是凝重的目視前方。

過了片刻,當木挽心覺得宮燁霖快爆體而亡的時候,馬車停了。不等她開口說話,御風扛著宮燁霖就跳下車,匆匆跑到一條大河邊,毫不猶豫的就把他丟了下去。

「御風!」木挽心追下車來,水面上早就沒了宮燁霖的身影。「就這樣丟下去,他沒事嗎?」

「放心好了,他是錦鯉族人,水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了,他怎麼可能有事?」御風朝那河面看了一眼,就把木挽心拉走了。

「可是……」木挽心還是擔憂的回頭看了看,水面依舊什麼也沒有,那小子真的沒事嗎?

木挽心滿心擔憂的被御風推上馬車,她還沒穩定好心緒,御風又開始趕車了。就這樣與宮燁霖匆忙告別,她還真有些愧疚感。

回到馬車後,木挽心將那片帶血的花瓣擦干淨。「就為了你,唉……」將花瓣好好收起,現在就只剩最後一瓣紫色了。

「師傅,我總感覺這最後一瓣紫色不會很容易找到,妖界,其實和人族一樣復雜木挽心有些擔憂的靠在馬車旁,人人常說人心可怕,可這妖族人的心靈難道就是純淨的麼?如果不是有貪欲,錦鯉族人又豈會被朱雀拉入門下?

仙人心中也有些許感慨,在來妖界之前,他不了解妖族人,如今,他也看透了許多。「你只管放寬心,沒事的有他在,他會拼盡所有的去保護她。

「嗯木挽心輕輕應著,雖然師傅總是這樣說,但她還是感到不安,朱雀既然能收攬錦鯉族人,那其他三族又有何難?

倚靠在窗邊,木挽心有些傷感的嘆息,她早就看膩了這妖界的景色,她懷念那些在靖宇國的日子。經過這一趟妖界,她這輩子估計是再也不想坐馬車了。

……

月色降臨的時候,木挽心已經在馬車里睡著了,仙人偶爾會掀起簾子看她,但即便是在睡眠中,她的眉間依舊是皺起的,是在擔心什麼吧?

「御風,你進去休息,我來趕車仙人注意到身旁御風有同樣困倦的表情。

「沒事,我可以的御風揉揉眼楮,他也想盡快解決,快些找到蛇族人的住處,然後大功告成的回神族,跟族長爺爺吹噓一番。

御風堅持不去休息,仙人也不說什麼了,他知道為了這朵仙花累慘了很多人,每個人都是身心疲憊的,包括他自己。

馬車依舊在快速前行,仙人也漸漸閉目靜坐。但沒過多久,御風突然急急的剎車,前面的馬兒仰天長嘯一聲,立刻停下來不走了。

「啊!」木挽心被這大動作驚醒,身子立刻就坐直了。「師傅,怎麼了?」

御風握緊韁繩不敢動,仙人也是靜靜的屏住呼吸。「沒什麼,你不要出來,在里面坐著就好他又繼續對身旁的御風說︰「你找一處地方停下,今晚就不趕路了,去休息吧

木挽心在馬車里听著覺得古怪,但是師傅說了不讓她出來,她只好乖乖的坐在車里。

交代好一切後,仙人才淡漠的看向前方,離馬兒不足十步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人,一個紅衣紅發紅眸的女人,他眨了眨眼,是朱雀啊。

御風有些擔憂的看向仙人,仙人卻率先跳下馬車,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面前。

朱雀向仙人伸出一只手,他一瞥,從她身旁走過。下一刻,白衣飛揚在月色里,朱雀收起僵硬的笑臉,轉身也追隨著仙人飄飛而去。

看著那一紅一白的身影飄飛不見了,御風才重重嘆了一口氣,馬車里的木挽心感覺情況不妙,她還是小心問著︰「御風?」

「沒事,我們就停在這里吧,你是想在車里呆著還是下來跟我一起生火?」御風已經跳下馬車,把馬兒拴好,再將車簾子掀起,看到里頭一臉茫然的木挽心。

木挽心探出頭看了看,外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師傅呢?」那抹白色身影不見了。

「師傅給你找吃的去了御風說謊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差。

「你騙人,師傅從來不干這種事,快說,師傅去哪里了?」木挽心有些著急了,剛剛她還听到仙人的聲音,怎麼現在就不見人影了呢?

「師傅有事要處理,你就別問了御風一看唬弄不了木挽心,他就干脆不說了。

想到剛剛仙人那凝重的語氣,木挽心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是……朱雀來了嗎?」

「放心吧,師傅不會有事的,他可是上仙啊御風將木挽心扶下馬車,他心中有兩種答案︰一是仙人跟朱雀走了,朱雀再也不會找木挽心的麻煩,接下來尋花的使命就全權由他御風一人擔當。二是仙人會回來,朱雀繼續找木挽心麻煩,並且變本加厲。

「好吧反正她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就只能默默為師傅祈禱了。

她下車為御風撿干樹枝,撿著撿著,御風就突然抓住她的手。「你說,你木挽心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她愕然片刻,御風臉上嚴肅的表情卻不假。「當然她點頭,從來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知道這仙花當初是被你摔壞的,這全是你一人的責任御風握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我知道,我這不就是在找回那花當做贖罪了麼木挽心有些不解御風這反常的舉動。

「那你恢復記憶後怨不得任何人,因為這全是你造成的御風這話說得生硬,他是在很認真的跟她說。

御風這強壓的態度讓木挽心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犯的罪有這麼大麼?「好,我不怨誰,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現在只想找到最後一瓣花好好贖罪,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听到木挽心的回答,御風終于松開手。

「御風,你今晚真古怪木挽心繼續低頭撿樹枝。

「我只是不想讓你一錯再錯,你一個錯誤就延續了幾百年,而且……」御風黯然,而且這一切都只有那一個人在承擔。

「什麼?」木挽心抬頭看御風,他卻一甩頭,不說話了。

……

月下,有艷麗的紅衣在風中飛舞,擺著婀娜的舞姿,幾塊巨石上,朱雀盡心盡情的跳著,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眼前人,但一輪舞下來,白衣人依舊雙眸清冷。

「鳳凰于飛,這是我最拿手的舞,你卻不屑一顧?」從巨石上跳下來,眉間帶著跋扈的眼神,她慢慢向仙人靠近,每一步都串著星星火苗。

「你不該辜負族長的信任仙人終于抬眸看她,「你擅自許諾鏡緣宮人,將他們劃在神族之下,你根本沒這個權利。你屢次來妖界與妖族交往過密,種種罪行加起來,足夠將你打下煉獄,受百年輪回

仙人並沒有恐嚇她,他說的句句屬實。朱雀卻輕輕一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你在擔心我?」

「你丟盡了五鳳一族的臉,我若是族長,此刻你絕不能安然站在這里仙人說著就皺起了眉頭,對這個女人,他從來是冷聲冷語的。

「好狠心的話啊朱雀臉上出現了絲絲愁意,但只有片刻,她又恢復了那不羈的表情。「你說的我懂,可我朱雀敢作敢當,我的確敵不過族長那老頭,下煉獄就下吧,我不怕。但你應該知道,這幾百年來我所做的,全都是為了讓你回來

仙人輕輕一扯唇角,伴著譏諷的語氣說道︰「是麼?我記得你宮里的男寵們都已經有上百號人了,在那麼多人混,靠近你?免了吧,我嫌髒

仙人的話說得鋒銳如劍,朱雀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又恢復笑容。「呵,神族中也只有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不該與錦鯉族人勾結,還殺了宮燕飛,如今又與他們結怨了仙人剛說完,眼前紅衣人卻突然了沖過來,趁他沒注意,她伸手立刻扯下他的面紗。

朱雀暖暖的身子將他摟住,他身子高瘦,她比他略矮一截。「不喜歡你這蒙面的樣子,還是摘下來舒服靠在他胸前,她笑靨如花。「我宮里雖有幾百號人,但他們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朱雀是神族公認的長得最美最妖嬈的女人,她是火鳳,生來就有一股霸氣,肌膚凝脂如雪,一雙紅眸媚眼勾魂,配上她張揚的紅發,她有資本贏得全神族男子的青睞。

「我說過,我嫌你髒朱雀張開雙臂摟著他,他卻垂著雙臂一動不動。「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那個叫宮燕飛的覬覦你,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容不下她朱雀貪婪的趴在他胸前,嗅著他身上清涼的氣味,她宮里的男人沒一個能比上,無論她怎麼找,世上與他有半分相像的人實在太少了。

「走開仙人的雙臂僵硬了幾分,他握住腰間長劍,她卻伸手撫上他臉頰。

仙人雙眸冰冷,朱雀卻笑得嬌媚。「若不是為了她,你哪里願意讓我靠得這樣近?」

仙人冷臉不語,朱雀半眯著眸子,輕輕踮起腳尖,她在向那夢寐以求的薄唇靠近。「滾他冷冷吐出這個字,右手舉劍,朱雀卻一手按住。他的青雲劍泛著青光,她掌心冒著烈焰。

朱雀一吻落下,仙人迅速躲開,她只吻到他的臉頰。

沖破她的掌心烈焰,仙人匆忙後退幾步,拔劍,劍氣直逼而來。朱雀伸出手掌,烈火融了他的劍氣,火苗串上他的身,他卻毫發無損。

「呵,我總是忘了,你也不怕火收回那耀眼的火苗,朱雀依舊悠然的看向他。「可惜啊,我這火苗一過去,她就會灰飛煙滅了

「傷了她,你也會萬劫不復仙人冷冷轉身,拾起面紗戴上,這無聊的談話他早想結束了。

「就算要下煉獄,我要拉著她一起下!」朱雀在仙人身後怒吼一聲,她耐著性子好心好意的找他,他卻依舊這副模樣?「我不僅要挖了她的心,我還要將她大卸八塊,斷仙骨,斬仙魂,讓她永遠消失!」

朱雀抓狂的大吼,趁她激動的時候,仙人微微一動長劍,青光迅速閃來,她微微躲開後,鼻尖卻嗅到了淡淡的腥味。左臉上多了一道細且長的傷口,有鮮紅的血水滲出。

「你居然……」模模臉上的傷口,朱雀震驚的站在原地。

「你再不回神族去,侍衛們就要下來抓你了仙人好心勸著,望著那幽幽明月,他縱身湮沒其中,白衣消失了。

「啊!」朱雀昂首長嘯,身上冒出熊熊烈火,火苗纏繞成火柱噴上天。鳳鳴一聲,一只火鳳盤旋而上,尾隨著烈火,它順著蒼穹而去。

天空隱隱有了一層紅色,木挽心抬頭一看,她眼中的愁色更重了,那一聲慘烈的鳳鳴,她听得一清二楚。

御風也是抱劍盤坐著,眉間緊鎖。

等了許久,木挽心終于在漆黑的月色里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師傅!」她大叫一聲,御風也立刻清醒許多。

遠遠走來,仙人眸中有倦色,木挽心卻激動的迎上來。夜色中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仙人微愣的停下腳步,她卻如一只翩翩雨蝶撲飛過來。

木挽心在仙人跟前急急停下步子,他卻不自覺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比起朱雀那滾湯如火的身子,他更戀她身上低低的溫度。

「讓你擔心了低頭,他靠在她肩上,感覺卸下了所有重負。

御風在遠處看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忘了合上。木挽心也有些不知所以……師傅這是?「師傅沒事就好她淺笑,伸手拍拍他的後背。

御風抹抹眼角淚花,十分感動的嘆道︰「本就是一對璧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合璧啊?」

……

河面上原本非常平靜,但漸漸的,水里閃著陣陣金光,水波一下子從水底洶涌的冒出來,整條河流變得急促,水浪拍打著岸邊,似在喧囂著什麼。

過了許久,水波漸漸沒了,河面又恢復平靜。一只粗長的手臂從水中冒出,五指深深陷入岸邊的濕土內,嘩啦一下,一具高大的身子冒出水面。

水珠順著那結實的胸膛流下,他柔順的金發長及腰間,斜趴在岸邊,靜靜的朝遠處凝望。洗月兌了之前噩夢般的稚氣,如今他只剩獨屬于男子的陽剛。

許久,他半閉著幽幽的碧眼,緊抿著的雙唇突然蹦出三個字︰「木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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