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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重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瞬間凸起五條鮮明的指痕。

「你做什麼,」晏錦冷冷道,這一巴掌她用盡了全力,神色極冷聲音極怒。

「錦錦,我……」

「給我滾開,」晏錦怒道。

蕭卿秀撲通一聲跪在了晏錦床邊,眸色深得嚇人,並無一絲悔意,帶著執拗和可怕的執念。

「錦錦,你允我一回吧,便是讓我死了,我也心甘情願。我喜歡你,喜歡到心坎里去了,你允了我吧……」他眼中烈焰翻騰,痴痴地注目她,去拉扯晏錦的手。

晏錦厭惡地甩開他,冷笑道︰「允你一回?那宮中旖霞閣那一次又算什麼?」

蕭卿秀呼吸停滯了一下,緩緩從地上起來,眼神由痴執變得銳利︰「原來你都知道了。」

晏錦冷冷看著他那雙桃花眼,厭惡道︰「很難想象,外表溫柔羞澀的十三殿下,內里竟然如此禽獸不如,齷齪不堪。」

蕭卿秀因著她的話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光,咬牙切齒暴戾地冷笑道︰「我禽獸不如,齷齪不堪,那又怎樣?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就是一個dang婦,被多少人上過,裝什麼聖潔。別的男人能上你,我為什麼不能?還是我那時沒有讓你滿足,使得你心生怨念?別著急,我們可以再多來幾次,我會讓你這yin娃dang婦永遠難忘,欲生欲死的。」

他已然撤去溫柔羞澀的偽裝,露出暴戾瘋狂的本性,長臂一伸,將晏錦撈入懷里,粗暴地去撕她的衣物,冷笑道︰「我們一個禽獸不如,一個yin蕩不堪,難道不是天生一對?」

發狠了地去蹂躪她的紅唇,撕咬之間,晏錦的唇已被他咬出了血。

晏錦吃疼,掙扎著去捶打他。

他悉數將那咸澀吞咽入口中,又將她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笑道︰「何必那麼倔,我其實不願意對你那麼粗暴,你不是一向很享受這種事情麼?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比你別的男人差。」

晏錦一口啐在他的臉上,冷冷道︰「我此生最討厭的兩件事,一是別人對我用強,二是受人威脅,這兩件你做全了。」

蕭卿秀呼吸一滯,這話像一柄尖銳的刀子,直插他的心髒,痛不可擋。他突然想解釋兩句︰「我並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肖想你太久,無法控制自己,傷害了你,不是我的本意。」

然而終究沒出口,收集了她這麼多的資料,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你苦苦乞求傻傻等待就可以得到的,瓊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的痴執和卑微何曾換來這個女人的半點側目,他是絕對不要做第二個瓊華的。

他只能強大,強大,更強大,直到她不得不來到他的羽翼之下。

今次,且讓他在長久的蟄伏和忍耐之前滿足一下自己的念想吧。將她那吐出惡毒的字眼的紅唇包裹在口中,發狠地糾纏,侵入。

晏錦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抓撓他的後頸,直抓得指縫間滿是血肉,然而他渾然不顧。

直到一聲極怒的呼喝伴著一個青色身影朝他襲來。

「放開阿錦。」是慕情。

眨眼之間他的懷中就是一空。

只見晏錦伏在一個氣勢凌厲的年輕男子懷中,那人一襲青衫,長身玉立,面目極俊,晏錦勾著他的脖子,頭乖乖埋入他的胸膛,偏過臉去,似乎不願意再看自己一眼。

這個順服的姿勢讓他心中有些刺痛,蕭卿秀冷笑道︰「慕容情,神劍世家的三公子,你看看你現如今淪落到什麼地步了?你難道要做一輩子這個女人身邊的狗麼?」

「你這麼忠于她,可有見過她將你放在眼里?她身邊的男人來來去去,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怎麼也輪不到你,這種滋味很痛苦吧。因為你在她眼里就是一條狗,這女人性賤,越是在意她對她好忠于她,她只會越加變本加厲踐踏你忽視你輕賤你。」

晏錦怒極,瞪著她。

慕情面無表情沉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慕容情,只有慕情。你再怎麼挑撥也沒有用,阿錦願意我是她身邊的一條狗,我便會是一條狗。」

蕭卿秀被噎了一下。

「慕情,你不是,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除了阿弟,這個世界上我最在意你。」晏錦急忙道。

慕情低頭,溫柔地注目她,看著她急切辯解的模樣,他心中劃過暖流,至少她從來沒有為別的男人這麼動容這麼著急過。

「阿錦,我知道。」

蕭卿秀覺得這一幕極為礙眼,正待說什麼,卻听晏錦道︰「慕情,這個男人太討厭,我們能殺了他麼?」

他心中一刺,又忌憚慕情的實力,大聲道︰「錦郡主,你不會以為我傻到什麼都不準備就來赴約吧?天亮之前我若回不了皇宮,衛寒翎就會帶領玄衣衛包圍晏侯府。」

晏錦嫌惡道︰「那你還不滾。」

蕭卿秀深深凝視著她,半晌露齒一笑︰「我會再來找你的,你終究……」會成為我的女人。

※※※

第二天,關于十三皇子和錦郡主在淮江之上賞月,然錦郡主不慎落水,而後又感染風寒臥床不起的消息在街頭巷尾傳了開來。

皇帝听了又驚又怒,什麼時候感染風寒不好,偏偏朝廷要用到她的時候,而且還扯上十三了。他並不相信這個巧合,又找了蕭卿秀去求證。

證明確有其事,皇帝訓了蕭卿秀一頓,並且告誡他以後離晏錦遠一點,又去找心月復重臣商量了。

此次十年一比,不容有失,思來想去,還是必須要晏錦參與。但人家臥病在床,強行下聖旨,就顯得皇家蠻不講理了。而且她參加得心不甘情不願,萬一故意輸掉怎麼辦?

最後,由皇後謝婉親自紆尊降貴去晏侯府探病,並且和晏錦商議此事。

謝婉看著這個躺在病榻上,絲毫不減風韻和神采奕奕的女孩子,心中復雜難辨。

這個女孩子風評不好,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她活得肆意張揚,令人羨慕。

是的,她羨慕晏錦,不是因為她的容貌,不是因為晏侯府的地位,也不是因為她有很多男人喜歡。而是因為她從來不束縛自己的那個誠實肆意的靈魂,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從來不掩飾她對男人的**,想要就要,不管別人的側目和閑言碎語,活得就是自在。

讓她怎能不羨慕?

晏錦也對謝婉頗有好感,主要源于謝書白,有這麼出色的弟弟,姐姐又能差勁到哪里去?

于是她非常客氣地接待了謝婉,謝婉帶來一堆補品和治療傷寒的藥,又細心地問了她的病情,最後才委婉地提了一下軒轅和大夏十年一比的事情。

表示這個事情非常重要,非她不可,若她有什麼難處,可以盡管提,想要什麼獎賞,也盡管開口。

這個正和晏錦的意,反正她提前就想好了,推月兌掉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必要推月兌。

重要的是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于是軒轅國皇帝,借皇後謝婉之口,和晏錦展開了一場持久的討價還價。

最後,皇帝恨恨妥協,表示,只要晏錦願意參加,並贏得品琴大賽的勝利,他願意放晏希音和晏錦回晏侯的封地。

原來,晏侯的爵位雖然是侯,但是,上一代皇帝,卻給他封了一塊無與倫比的封地,不下于諸侯王的規模,原本就是想要給晏侯封異姓王的,只是他堅辭不受,才改為封侯。

但是,當今皇帝一上任,立馬將晏侯和他的一子一女召喚至盛都,困了起來,從此再沒有讓他們回過封地。

而今,晏錦要爭取的第一步就是,離開盛京,回到晏侯封地「雲間府」。

再一步步擺月兌皇帝的控制。

※※※

而後,晏錦將畫好的圖紙交給府中天機院,勒令他們在十天之內制作出這種樂器出來。

天機院的大匠師蹙眉看這種古怪的樂器圖紙,木制,下半部呈現半梨形,上裝四弦,用銀絲制成。頸與面板上設用以確定音位的「相」和「品」,演奏時豎抱。

「郡主,這種樂器從來我從來沒見過,像是箜篌,卻比箜篌更加復雜,你確定制作出來能彈奏曲子麼?」

晏錦慢條斯理地道︰「你要做的,是負責按照我設計的,一絲不差地完工,其它你無須過問。」

大匠師于是閉嘴,他對這位郡主有一種盲目的信任,郡主的奇思妙想非常多,每次他以為行不通,做出來會是一件廢物,但郡主總能化腐朽為神奇,天機院在郡主的設計下做的奇巧物件就沒斷過。

晏錦無聲微笑,低頭沉思,她前世的父親是第一個簽約全球最大古典音樂藝人經紀公司icm的中國民樂演奏家,盛名享譽國際,使很多西方人了解到了琵琶。

而她,在父親的影響下,從上幼兒園開始,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抱著比她身體還大的琵琶,反復的枯燥的練習,從最開始的簡單的一「挑」一「撥」的指法,再到後來的十級曲子《春江花月夜》《十面埋伏》,無一不是練習數萬遍,從小到大每天三個小時不間斷,直到末世來臨,她從未停止。

她的指上,因此總有著厚厚的繭子,最開始她的手會酸痛得動不得,一直到最後的游刃有余。

她可以毫不謙虛地說,她在琵琶這個樂器下的功夫,使得她對這個樂器的操控和感悟還有技藝,已臻至化境,至少在這個時空,是無人能及的。

屋子里清香裊裊,慕情進來時晏錦正一手支肘閉目打盹,他在一邊柔柔注視著她,心想,最近她太累了。良久她才醒過來。

看到慕情,她揉了揉眼楮,取出桌面玉石鎮紙下的一張素白小箋。

上面有十幾個名字,都是朝臣,其中大多是溜須拍馬的昏官,還有幾個是皇帝的心月復。

「上次的情報,這次大夏和軒轅大比,會有三撥人,來搗亂或是行刺,而名單上的這些人,我需要借這個機會,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是。」慕情道,心想,這些人本來就該死,那次在宮中,就是這些人,落井下石地喊著處死錦郡主和晏世子,晏錦當時就把那些人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中,只待時機秋後算賬。

而他早听晏錦的指令查過,名單上的這十幾個人,沒有一人是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或者貪污贓款搞出豆腐渣工程導致防洪壩決堤,淹死無辜百姓無數;要麼仗勢欺人,造成人命官司;要麼荒婬,逼死良家女子……

晏錦揉了揉眉心,緩緩道︰「到時刺客一出,玄衣衛必定亂箭齊飛來阻擋刺客,只是流矢無言,難免誤傷一些朝臣……」

慕情立時明白了晏錦的意思,是要借皇帝自家的玄衣衛「誤傷」那些人,這樣的死法,不會給晏侯府帶來任何後患,誰讓那些人不走運地踫到行刺皇帝的刺客,為皇帝「捐軀」,他們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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