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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找到芸娘

p>沐昊宸滿臉漲紅的睡在地上,屋子里充斥著濃濃的酒氣,酒壇子東倒西歪的滿地都是,桌椅全都躺在在了地上,原本整齊房間被他弄得凌亂不堪。00.

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那道光亮使他不適應的翻了個身。

「你還要這樣下去多久」沐清菀看著哥哥現在的模樣痛心疾首。

沐昊宸好似沒听到一般,抱著酒壇子繼續睡覺。

「北越打過來了,你是大將軍啊,你怎麼可以讓自己這樣沉淪」沐清菀扯開他的酒壇子,雙手抓著他的肩想把他扶起來,可他沉重的身子她根本不夠力氣扶起。

「蘇雲清到底和你說了什麼?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和曦兒姐姐有關?」她問過蘇雲清,他也是不言不語一個勁的喝酒。

听到曦兒的名字,沐昊宸呆滯的雙眸微微的閃動,嘴角微動「曦兒,小茶花,曦兒,曦兒」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沐清菀只能俯子去听。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他雙手揪著自己的發,痛苦的重復著這句話,頎長的身子縮成一團。

「哥哥」沐清菀已不知該如何勸慰。

沐昊宸睡著後,沐清菀才和家奴把他弄到床上躺好。剛走出房間,上官鵬一臉愁容的看了房門一眼,才說道「王爺可好些了?」

「還是老樣子」沐清菀無力的搖頭。

「方才才送走了一撥大臣,都說要見王爺,哎,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許多朝臣認為沐昊宸是裝病在家,只是惱火皇上奪了兵權。這些大臣里有一些必定是皇上派來打探虛實的。

「管家,管家」丫鬟一路小跑著急的呼喊,走近才發現沐清菀連忙福身「參見郡主」

「王府里的規矩都忘了?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上官鵬板著臉訓斥。

「郡主恕罪,奴婢只是,只是……」丫鬟這上官鵬這麼一喝嚇得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何時如此驚慌」沐清菀說。

「曹將軍來了」

「還不趕緊把將軍請到這來」上官鵬大喜。

片刻之後,曹七夜和凌霜一起過來,瞅著曹七夜一臉的風塵,該是到了汴京直接來的王府。上官鵬簡單和她說了沐昊宸的情況以及祁禎的去向。

「曦兒沒有死,她在北越」曹七夜說。

那一夜她抱著的人不是曦兒,是北凌萱掉包的一個宮女。北凌萱如此在乎曦兒定不會讓她死,所以曦兒在他手上暫時是安全的。

「當真?」沐清菀和上官鵬欣喜的問道。

「千真萬確,此事稍後讓凌霜與王爺說,我先去雁城與祁禎匯合」心中總有些許不安,沐永信恨他們入骨,此番掌著帥印怕會假公濟私害了祁禎的性命。

「不可,祁將軍不讓您去」上官鵬還記得祁禎走前的囑托。

「那我更要去,你們看好王爺」

不讓她去,說明祁禎早有了丟掉性命的打算,前是北越的十萬大軍,後是沐永信針鋒相對。祁禎是月復背受敵,此時她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他的身邊,為他分擔。

沐昊宸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凌霜日夜在他的身邊守著,寸步未離。

「咳咳」頭痛欲裂,沐昊宸睜開眼,失焦的雙眸渙散的看著帳頂。

「主子」凌霜一拱手。

沐昊宸定定的保持動作,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曦兒姑娘沒死,望主子保重身體」凌霜不敢相信主子竟真的如他們所說變成這般模樣,往日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主子都不曾如此頹廢。

「休想騙我」沐昊宸側著頭看著她,無神的雙眸對上她的。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曦兒姑娘身在北越,一個月前北凌萱下旨冊封她為醫妃,此事王爺一查便知」

聞言,沐昊宸坐起身子,強打起精神說道「你既然已知道她的下落,為何不把她帶回來」

「時機未到」她不打算把曦兒的現況如實稟報「雲橈和時望書的住所屬下已找到,主子是要何時去抓他們?」

「可看到了時望書的娘?」輕咳兩聲,他問。

「有」

「甚好,明日便去」以免夜長夢多。

「北越十萬大軍壓境,曹將軍和祁將軍已赴雁城」

「祁禎掌帥不必過分擔憂」祁禎是曹老將軍的義子,帶兵打仗的能力不亞于他。

「是沐永信掌帥」

沐昊宸蹙眉,轉念一想便知道個所以然,國難當頭沐梵舜還是敵不過那一點私心。

「傳信給祁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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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多撐十日,必要時可違抗帥令」

沐永信有幾斤幾兩重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要奪回兵權還需要些許時日。

簡單清洗了自己,沐昊宸的精神好了些,他在王府內找了個遍也未看到沐清菀和蘇雲清的蹤跡,最後召來上官鵬問話。

「清菀呢?」

「郡主前日听到曹將軍說曦兒姑娘還活著,昨日就說和蘇公子到北越去找」上官鵬說。

沐昊宸稍稍安心了些,有蘇雲清在,清菀是安全的。

第二天,沐昊宸和凌霜來到了汴京城郊的一處農屋,正是午膳時間,站在門外依稀可以听到房內融洽的交談。

「芸娘,好久不見」推開門,沐昊宸笑容可掬的說道。

听到他的聲音,屋內的三人一愣,名喚芸娘的婦人筷子沒拿穩,直接掉落在地上。

「王……王爺」雲橈驚恐的看著他。

「那麼多年,你可是讓本王一頓好找,芸娘身體可還好?」徑自在她的對面坐下,他溫和的笑著,雙眸卻不見一絲溫度。

「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為難我娘」時望書欲站起,被凌霜雙手壓在椅子上。右掌拍在桌上,時望書打算和凌霜正面交鋒。

芸娘壓住兒子的手,搖搖頭讓他不要沖動。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你和雲橈到外面去,我和王爺有話說」芸娘說道。

時望書張開欲言,雲橈扯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事。時望書不放心的看了娘親一眼,看到她笑著點頭,他才不甘願的扶著雲橈出去。

「王爺,老身給您磕頭認錯」

沐昊宸早一步攔住她準備下跪的身子「本王來的意圖不是要這幾個響頭」

「當年,那場大火王爺是否懷疑是當今太後所為?」

「難道不是?」

芸娘搖搖頭,繼續說道「是先皇命人放的」

沐昊宸詫異的看著她,思量著她話中的真偽。

「王妃與蘇太後自小一起長大,恭親王與王妃相識在火焰節,其實當時蘇太後也在場。她同樣看上了恭親王,當時恭親王和先皇是太祖皇帝最中意的皇子,皇位必然是在兩者中選其一」

「王妃那一年早已內定是先皇的妃子,王爺應該知道,皇上賜的婚又豈能反悔,所以宣旨的前一天恭親王找到了先皇,也不知說了什麼,第二天先皇就找到太祖皇帝說不願娶王妃」

沐昊宸靜靜的听著,這些事他從未听父母說起。

「蘇太後多次來王府造訪,話中明白的暗示王妃,要恭親王娶她進門。王妃也曾多次與恭親王提起此事,都被拒絕了。半個月後蘇太後接到了太祖皇帝的賜婚,不過要嫁的人是先皇」

「蘇太後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在先皇登基以後就處心積慮的報仇,其實在很久以前她就買通了下人在你們的飲食中下了毒」

「那些下人也包括你?」那場大火活下來的家奴只有芸娘一個,時望書和雲橈是去了外婆家才幸免于難。

「不」芸娘搖頭否認「如果老身知道,就是豁出性命也不會那麼做」

「你說先皇放的火,他為何要那麼做?」在他的印象中,先皇雖不易親近,對他還算是疼愛的。

「這個老身便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先皇是酒後下的命令,清醒後反悔已來不及」

沐昊宸冷笑,先皇一個酒後失言就讓他的家破人亡。原來先皇對他的好不過是一種愧疚。

「那些殺手也是他派來的?」要不是那些人的窮追不舍,母妃就不會為了他葬身火海。

「他們是蘇太後的人,郡主也是被蘇太後抓走的,她整日變著法子給郡主吃藥,虐打她,才導致了郡主變成現在這樣」她一直很內疚沒能保護郡主。

「你被蘇太後關了那麼多年,她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那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卻一直沒有線索。

「老身已沒有利用價值,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說著把袖子掀開,她的手腕布滿了黑紫的斑點。

「她給你下毒?」

「這個毒只要停服藥就會加速毒發,老身已經偷生了那麼多年,是跟上天頭偷來的」她深知自己的罪孽太深。

「母妃走得可痛苦?」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艱難的開口。

「走得很快」芸娘嘆了一口氣「王妃臨走前,要老身和王爺說,如若有一天王爺知道了真相,不要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遠離汴京,找個小鎮和郡主好好的生活下去」

沐昊宸陰沉著臉,這仇如何不報?他要拿蘇太後的血來祭奠王府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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